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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大唐酒徒-第251部分

小说: 大唐酒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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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这些年待你如何?你心里有数……在朕的御妹当中,谁人有你的权势?”李隆基眼中的怒火熊熊,一抹不可遏止的嫉妒迅速地发散出来,“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朕算什么?朕在你心里可曾占了一丝位置?”

李隆基疯狂地一把抓住玉真粉嫩的胳膊,另一只手抖颤着将她的前胸裙口给生生撕裂了开去,露出里面诱人鲜红的红色抹胸和粉白无暇的深深乳沟。

他剧烈地喘息着,眼中的嫉妒和怒火渐渐变得炽热起来,他霍然抬手狠狠地扇了玉真一个巴掌,咒骂了一声“贱人!”

玉真妩媚的脸色涨红起来,她挣扎着起身,奋力一把推开李隆基,也状若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尖细的声音在御书房里久久地回荡着:“不错,我是一个贱人。可我亲爱的哥哥,我怎么就成了一个贱人了?”

“是,我喜欢他,我恨不能嫁给他,可是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呀……”玉真歇斯底里地发泄着,“这么多年了,我看轻天下男子,是为了什么,我亲爱的皇兄,你难道不知道吗?上天有眼啊,终于给我送来了一个中意的男子,可是,为了他的前途,我又不得不放弃……”

“我疯了,我们都了。”玉真泪如雨下,“自从1年你污了我的清白之后,我就疯了……”

“萧睿是我的一切,你要是动他一根汗毛,臣妹我就豁出这份脸面去了……”

“住嘴!”李隆基子一颤,面目变得异常狰狞,“朕杀了你!”

“臣妹早就活够了……来吧。”;冷笑着,缓缓闭上了眼睛,身形还在激动地抖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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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死!”隆基无力地摆了摆手,神色非常麻木。

高力士身巨震,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李隆基,颤声道,“皇上……”

“滚!听见朕的话吗?难道连你也要来忤逆于朕?听着,传朕的旨意,速速将玉真赐死,否则,你也不必来见朕了。”

李隆基阴森森的话传进高力士的耳朵,高力士心里仿佛是被针扎了一下,再也不敢多言,默默躬身离去。

烟罗谷。

高力士带着数百羽林军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径自入了玉真豪华宽大的卧房。穿着一身崭新华丽霓裳宫裙的玉真,薄施脂粉,抬起妩媚而平静的脸庞来,望着高力士,“高大将军,可是奉旨来为玉真送行呢?”

高力士叹息一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着,“殿下,非是老奴……皇上圣命难违,请殿下原谅老奴僭越了!”

玉真幽幽一笑,“起来吧,我怎么会怪你呢……替我转告皇上,玉真还是那句话,萧睿是我的一切,纵死也不悔……这一封信,请高大将军帮我转交给萧睿可好?”

高力士一颤,“老奴遵命。”

还没等他说什么,玉真便指着高力士手里紧紧捏着的一瓶毒酒,叹息一声,“来吧,我该上路了。”

……

……

玉真被皇帝赐死。在羽林军的驱逐下,烟罗谷里陪伴玉真的女道士和从人侍卫作鸟兽散,繁华了20多年的烟罗谷至此成为一座荒谷,只有那座伫立在谷底的开放式宫殿,还有那幽静典雅的江南式园林风景,隐隐诉说着一个大唐玉真公主昔日无尽的风情和传说。

消息传了出去,朝野震动。

而在距离烟罗谷百里之外的终南山之巅,一座简陋的庵堂中,一个青衣妇人蒙着黑色的面纱,站在门口失神地眺望着层层起伏的山峦,以及那远远掩映在青色地平线上的巍峨长安城。

一个明艳的少女轻盈地走出一间屋子,默默地走到妇人身边,轻轻道,“殿下,暂且忍耐几日吧,一切会好起来的。



“玉真已死,剩下的只有望尘。兰儿,过几天你还是回长安去吧,你是萧家的人,这么突然失踪,我怕那小冤家会迁怒于杨老先生。”妇人幽幽一叹,飘渺不定的声音在山风中消散了开去。

少女微微笑了一笑,“我爹爹已经返回西域去了,从此隐居深山不出。”

“不知道我是该感谢你们父女的救命之恩呢,还是该埋怨你们从中煽风点火呢?”玉真扯下黑色面纱,顺手一扔,面纱在山风中飘了几下,便落入了万丈深崖。

“不过,对我来说,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玉真默默转过身去,将白皙如玉的手递给了杨兰,“走吧,我们回去吧。” 

334章衣裾渺渺 终成绝响(五)

在跨进门槛的瞬间,还是又忍不住向清晰可见~的长城望了眼。只这一眼,眼眸流波处,道不尽无尽千丝万偻的愁绪和牵挂思量。

“哎……”似嗔似怨的叹息声在呼啸而过的山风中远远地飘散了开去。

而在长城里的萧家,李宜面色煞白,站在院中默然无语。身后,站着李腾空、章仇怜儿还有杨玉环三。

玉真突然被皇帝赐死,这对于萧家四女来说,无异于晴空霹雳。不要说了萧家了,纵然是章仇兼琼和太子李琦以及武惠,直到现在都犹如做了场噩梦,至今不敢相信,这一向对玉真公主恩宠有加的大唐皇帝,突然就下了这样惊世骇俗的毒手。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皇室中人不知道,满朝文武大臣不知道,纵然是连高力士,也不知道。

但是谁都明白了,玉真之死,或者就是皇帝对萧家动手的前兆。或许正因此,门庭若市的萧家,这些日子突然冷清起来。

往日那些往来不绝的长皇族权贵们,一个个都消失了踪影,像躲瘟神一般远离了萧家的门楣。

杨玉环和章仇怜儿以及李腾空三互相对视了眼,交换了个眼神。皇帝赐死玉真,这是皇室中的私密之事,作为外人,尤其是当着李宜这个皇室公主,们虽然心中愤怒,也无话可说。

李宜缓缓转过头来,神色那么的凄惶。她淡淡叹了口气,“怜儿姐姐,玉环妹,空儿,派去给子长送信的萧虎回来没有?”

杨玉环幽幽一叹,“回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李腾空皱了皱眉,“秀儿,他进来说说……”

秀儿匆匆跑了出去,将萧虎唤了进来。

萧虎一脸风尘,匆匆奔进,默默跪倒在地,朗声道,“四位夫人,小人已经将四位夫人以及玉真殿下的的信函一并转交给了郡王……”

李宜心中一颤,惆然问道,“萧虎,子长怎么说?”

“郡王……郡王闻此噩耗,当场晕厥过去……后来,郡王让小人速速赶回长,要小人回来后禀告四位夫人,在郡王回京之前,闭门不出。”萧虎黯然道,顿时想起了州外围军营中,萧睿闻讯面色骤变当场昏死过去的一幕。

李宜叹了口气,回身向卧房走去,“就依子长说的吧,萧虎,告诫府中所有下人,没有我们姐妹的命令,一律不得出门,关紧府门,等待子长回京。”

章仇怜儿和杨玉环轻轻喟叹了声,携手回了自己的卧房。

李腾空恨恨跺了跺脚,望着李宜三离去的萧索背影,口中正在喃喃自语,却听耳中传来一个淡淡的声,“空儿!”

李腾空回头一看,见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并肩站在了不远处,正在向自己望来。李腾空莫名其妙地眼圈一红,奔跑了过去,旋即投入了李夫人的怀抱,哽咽道,“爹爹,亲,怎么会这样?!”

自打皇帝查封了烟罗谷,李林甫一家人便在李腾空的强烈要求下,悄悄搬进了萧家。

李林甫眉梢轻轻一跳,“空儿,稍安勿躁。一切,子长回京再说!”

“可是,皇上并没有召萧郎回来,他这样回来会不会让皇上……”李腾空担忧地道,慢慢从李夫人的怀抱里脱开身来,“爹爹,皇上是不是因为萧郎而迁怒于玉真殿下呢?”

“不是,应该与萧睿无关。”李林甫斩钉截地摆了摆手,“个中缘由,或许永远都是一个谜了。至于萧睿回京,也很正常。玉真毕竟是他的干,玉真死了,作为儿子回来奔丧也说得过去,纵然是皇上,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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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外围。

炎炎烈日高挂在当空,萧睿一身甲胄昂然骑在马上。他缓缓拨过马头,望着长的方向,高高抬起了颤抖的手臂,怒吼了声,“开拔,回京!”李嗣业跨在马上,手中的冰冷陌刀在空中挥舞着,寒光闪闪。他一马当先,身后是2万西骑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雷。

数百里的路途,萧睿大军离开的时候慢慢腾腾,走了十几天,这番突然返京,却昼夜疾驰,只用了两天多的时间。

长城外,萧睿止住了马。他回头来望着李嗣业,神色憔悴声嘶哑,“嗣业,将长城给我团团围住,所有火炮架起……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或者进城!”

长城里顿时骚乱起来,商贾百姓纷纷惊慌失色奔走相告,而郑陇手下的负有防卫长重任的剑南军震惊地骚动起来,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该阻止萧睿进城,还是该……

……

天气炎热,被赐死的玉真被皇帝派人厚葬在了烟罗谷中。简简单单的葬礼刚刚结束,被封闭的烟罗谷外还驻守着百余名羽林军士卒。

萧睿神色阴森纵马而来,身后是手持宝剑杀气腾腾的李光弼和令狐冲羽。

“让开!”令狐冲羽嘶吼道。

这些士卒们怎能不认得萧睿,见萧睿面色不善愤怒而来,又知他跟玉真的关系,心头都颤抖起来,情不自禁让开了通道,让萧睿率十几牙兵纵马而入,扬起漫天的烟尘。

不多时,守卫在谷口的羽林军士卒们就听到谷中传来压抑而低沉的哭泣声。

萧睿跪倒在那一座新坟前,颤抖着手抚摸着那一面崭的墓碑,泪如雨下。

“去吧,郎官,的新娘子在等着你呢……”

“小冤家……”

“喂不饱的小冤家,你当真不知我的心思?”

“你想要怎样便怎样吧,是你要答应我,自己要保重。”

……

玉真那一张宜喜宜嗔的妩媚脸庞,那软腻腻幽怨怨的语调,都一起在萧睿眼前涌动起来,无数前尘往事潮水一般地回放,他眼前一阵迷离,欲要窒息过去。

他绝望得坐在草上,两只手死死地扣进了地面潮乎乎的土壤之中。渐渐地,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盯着墓碑,头晕目眩撕心裂肺的痛。

他抖颤着手从怀中掏出玉真留给他的绝笔,用火折子点燃,在坟前化为灰烬。他奋力一拳捶打在墓碑上,浑然不觉自己的拳头已经被坚硬的墓碑反击的血肉模糊,剧烈地喘息着,他犹如野兽一般地咆哮了一声,“老畜生!”

……

……

绚烂的阳光普照着大唐三千宫阙,巍峨高耸华丽的深宫殿宇重重,却遮掩不住深深的压抑和沉闷。

萧睿率军围城,满朝文武都被皇帝召进宫里来商议对策。但李隆基等了好半天,在群臣的身影中扫描了好久,也没有发现郑陇的踪迹。他心里渐渐沉了下去,手心都有些颤抖起来,“来人,速宣郑陇!”

高力士站在他的背后,佝偻的身子越发的佝偻,一头华发无风而动,轻轻叹道,“皇上,郑陇怕是不会来了……”

李隆基身形一震,霍然站起,怒道,“郑陇?!他……他背叛了朕?”

高力士叹息一声,还没有说什么,便听一个小太监跪在文德殿口,颤声道,“皇上皇上,靖难郡王率数千安西军,带着玉真殿下的棺椁闯进宫里来了……”

小太监的声音未落,压抑呜咽的哀乐声就一阵阵地传进文德殿中,满朝文武心中巨震,他们清楚地听见,在那悲伤欲绝的哀乐声中,凛然震颤的脚步声和兵器倒戈撞击声已经近在咫尺。

李隆基轰然瘫倒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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