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在大唐-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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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起饮酒,热闹更甚,开怀畅饮,谈旧识新,一时到也极是尽兴。觥筹交,不久便已酒酣意醉。
正热闹间,忽然隔壁雅室,“啪”的一声清脆耳光,接着传来一个女子的娇声呼斥。
“你莫生气……我,我让你打。”另外一个男子声音响起。
接着又“啪”、“啪”两声耳光。似是那男子拿起女子的手在面上打。女子反而闪躲着,“哧”的一声笑,问道可打痛了。”
“你肯打我,我高兴还来不及……”那男子喜道。
原来是一对男女在吃酒调笑。
众才子听了,“哄”的一声,一齐大笑起来。
“她肯打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要你来管!”隔壁男子听到,高声笑道。
众才子突然也同时怪声叫道没!‘她肯打我,我高兴还来不及,要你来管!’”
李愔不禁纳闷,不知众人何出此言。去看冯文瓒早已笑得打跌。见李愔莫名其妙。边笑边解释道六殿下有所不知,如今这句话是长安城最近最流行的一句话。”
“流行?”李愔不由诧道,“这话怎会成为流行?”
“听说这句话还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王勃边笑边道。
“宫中?”李愔更觉纳闷。
乔知之半晌止住笑,说道据说这话乃是出自陛下金口。不知是宫中那个妃子伤及陛下龙面,被阁臣见到弹劾,陛下大怒,便说了这句话出来。如今流传开来。百姓人人效仿。”
李愔见说也不由一笑,李治性情,对女子向来倍至,这等呆话的确像他所说。但不知是哪个嫔妃竟然如此大胆,到是有趣。突然想到杨悦,暗道如若杨悦气恼。肯打几下,心中也定然欢喜。想着又觉好笑,暗道哄她开心还来不及,又怎敢惹她生气……
一面想着,一面几杯酒下肚。不知不觉竟将话题引到了隋国公主身上。
众才子原本对杨悦极是敬仰。便是那几个没有见到过杨悦的新“社员”,也对杨悦之名如雷灌耳。说到杨悦,个个都有一车话要说。纷纷大谈起往日与杨悦一起论诗建社之事,更加热闹。杨悦与李愔是天下书社创始人。天下书局又是天下书社的主要“赞助商”。自然众口一调,皆是誉美之词。
“听说隋国公主近日病重。不知好些了没有。”乔知之微醉,一面说一面去看李愔,李愔与杨悦关系,以为李愔这次是专门探望杨悦的病情。
王勃也道我等前去探问,可惜公主自从归隐三原,便不肯与众人相见,不知病情到底如何。”
李愔也已有了八九分醉,见乔知之似是已将视作杨悦家人,心下甚喜,刚要回答多谢众人挂念,公主已好了许多。”
那个叫做崔融的“记者”突然吃吃笑道公主病重哪要你们来操心,没见陛下派了太医内侍,每日送汤问药。”
李愔不由心头一黯。冯文瓒见到,忙轻咳一声,打断他道这些年隋国公主为国事操劳,与国有功。陛下圣明,派太医病治那是再好不过。”
“这你,你们就不了吧。”崔融并不知情,却一脸嘿嘿大笑,已喝得舌头发直,神秘说道,“隋国公主这次得病,据,据说也是因陛下而起。”
“因陛下而起?”王勃与李峤不由同时诧道。“报社”的消息向来灵通,立时兴致大起。
“据说隋国公主因为去为衡山长公主祝寿,醉宿宫中。结果第二日一早……”崔融显然醉意已深,已有些把持不住。
“住口!”突然一声怒喝,同时发自三人之口。其它人一个激灵,吓了一跳。
怒喝之人一个是乔知之,一个是冯文瓒,另外一个却是自门外而来。
乔知之对杨悦最是敬重,听了崔融之言,不由大怒。
冯文瓒却是先去看李愔脸色。见李愔一脸茫然,似是没有听明白刚才那句“醉宿宫中”之意,面上竟然没有任何反应。李愔早已大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敢胡乱诽谤公主,你有几个脑袋!”随着一声怒喝,雅室门被猛然推开,走进一个人来。
被众人一喝,崔融吓了一跳,酒立时醒了几分,自知失言,赶忙住口。惶恐地看着来人,自然此话若被人找住,只怕够他吃罪。
冯文瓒却已惊喜叫道薛大哥,你怎我们在这儿?”
“我来找六殿下。”薛仁贵边说边向李愔行了一礼。
李愔迷迷湖湖,见到薛仁竟还认的,心下大喜,问道她,她可出…”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不想脚下一软,那里还站得起来,重又跌回坐椅。
薛仁贵上前在他耳旁低声说道公主未回三原,在惊鸿宫等殿下。”
“惊鸿宫,好,好……我去找她。”李愔喜道。只是“她”字刚落,却已醉得不省人事。也是李愔等杨悦等得心焦,虽然在此吃酒,心中却一直记挂着杨悦,此时见说她已出宫,放下心事,竟然立时昏睡。
薛仁贵忙扶住他,向冯文瓒递个眼色,背起李愔,告辞而去。见李愔醉成这般模样,如何去见杨悦,只好先送他回蜀王府上。
乔知之恼怒崔融之言,也拂袖离开。其他人也觉没趣,早早散去。那崔融似是被吓得怔住,愣了半晌,最后一个才离去。出了房门,却突然转身走进隔壁雅室房门。房中一男一女盯着他竟然并无半点惊讶。
崔融突然笑了笑,从袖拿出几张“飞票”,道你们今日做得极好,拿了赏钱去吧。”
第三百五十章 连环4
不知时候天气忽变,竟飘起了小雪。雪虽不大,却极是清冷。
薛仁贵等人自然不知身后故事。薛仁贵与冯文瓒二人扶李愔出了酒楼,街上冷风一吹,李愔反又醒了。酒气上顶,“哇哇”吐了许久,稍稍有些清醒,竟又闹着立时便要去惊鸿宫见杨悦。薛仁贵与冯文瓒好说歹说,好容易才劝住,将他安顿回府。
夜半,李愔酒劲,口喝难耐,突然惊醒。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却兀自想着要与杨悦见面之事。隐约记起有人似是说杨悦“醉宿宫中”,但薛仁贵的话却也深深的印在脑子里。
“隋国公主未回三原,在惊鸿宫等殿下。”
薛仁贵的话自然不会有。李愔不由暗暗笑昨日好不糊涂,竟然胡乱猜疑。心道:昨日杨悦见不到,定然等得心焦。少不得今日一早便去找她,也好让她高兴。忽又想起昨晚听到的那对男女的对话,暗想倘若杨悦当真恼了,便让她打几下,岂不正好?!
想到兴奋处再无睡意,打了个舒张,不由轻声地哼起曲子,不想一哼之下,曲子竟没哼出来,这才感到嗓子干极,几乎张不开嘴来,便又跳起身来去找水喝。
刚刚跳起,忽觉身上一冷,竟然是光着身子在睡。暗笑一声,定是酒后吐了一身污秽,薛仁贵与冯文瓒竟将剥光,连睡衣也不曾给穿。
摸索着想去拽衣衫,突觉手下一软,手指所触竟似是温软身子。
有人在侧?李愔一怔。借了烛光定睛看时,不由“呀”的一声大叫,一个轱辘翻下床去。但觉眼前一晕,心下大惊。他身边竟然躺着一个人,全身赤裸,珠圆玉润……殿中烛火虽暗,却也看得再清楚不过。
独孤美儿。她怎会在此?
李愔吓了一身冷汗。骇然说道你,你怎会在这儿?”
独孤美儿似是早已醒来,静静地看着他,幽幽道妾身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这儿是殿下的寝殿,自然也是妾身的住所。”
“寝殿?!”李愔一怔,四下看时,果然见是睡在自家寝殿。心下不由暗暗叫苦。
忙抓了衣衫胡乱穿上,惶急说道我,我昨晚可做了?”
“殿下以为呢?”独孤美儿扑闪着美丽的睫毛,羞涩一笑道,“殿下许久不曾。妾身很是想念,昨晚能侍奉殿下。心中极是欢喜……”
“侍奉?”李愔陡然心急,结巴说道,“我,我对你非礼?”
“非礼?”独孤美儿却“哧”地一笑,柔声道殿下与妾身本是夫妻,怎叫非礼。”
“夫妻?!”一,李愔心头如着闷锤,黯然一沉。半晌回不过神来。心中已是苦极。想起从前之事。暗道杨悦若是又与独孤美儿……怎会再原谅。我,我怎如此该死。上次便是因酒误事儿。这次竟然又是因酒……
“谁要你来侍奉!谁要与你是夫妻?”李愔口角干涩,突然怒气上升,愤然叫道。
“可惜殿下纵是不愿,却也改变不了。你我本是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独孤美儿望着李愔凄苦的面容,眼中怨恨一闪,嘴角却讥诮地笑道。
“不争的事实,不争的事实……”突然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响起,李愔面如死灰。纵然他万般不愿承认,然而事实便是事实。
狂笑忽止,又一阵干咳,声嘶力竭,一股血醒甜意在喉间滚动,李愔嘴角殷殷血涌。独孤美儿骇然,跳起身来,惊慌失措地伸手去给李愔揩拭。
“滚!”李愔双目圆睁瞪向独孤美儿,一声闷喝,踉跄冲出殿门……
雪落惊心,寒蛩扰梦,杨悦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起身,暗想李愔昨日未曾来见,今日定然会来。然而直到日上三竿,依旧不见李愔踪影。
杨悦不由暗自纳闷,心道:李愔此时便是先去参加早上朝会也该散了,此事还不来,却是去了哪里?
徐充容见她心神不定,摇头笑道公主好不糊涂,派人去问一问岂不。”
杨悦也不由随之一笑,被她提醒这才想到,忙派人分别到蜀王府和宫中打探李愔去向。
从蜀王府上得到回报,却是蜀王一早便已出城,大概是到扬州去了。杨悦听了不由惊呆,不知李治为何会不辞而别。难道昨日之事,他当真误会?然而便是有猜疑,至少也应听一听解释才对。何况李愔昨日分明约了见面,又怎会不辞而别?
正在莫名其妙之间,忽见自宫中打探消息的人,面色惶急,报道公主不好了。昨晚王皇后与萧淑妃突然一齐离奇去逝。”
“王皇后与萧淑妃死了?”杨悦不由再次惊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暗叫一声老大,这与历史不符啊!”
历史上王皇后与萧淑妃的确一齐死去,而且是被武则天折磨而死。只是如今杨悦原也想到武眉儿与王皇后、萧淑妃必然会有一场争斗,却万没想到争斗还未开始,王皇后与萧淑妃先已死掉。
难道真是武眉儿抢先下手,杀了二人?
杨悦心中突然打了一个突儿。想起昨晚离开立政殿时,眼前晃过的人影。现在想来,那道影子有些怪异,不大像是猫,更不曾听到猫声,难道是有人暗中在窥探?得知王皇后与萧淑妃查问安定公主身体一事,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先下手将二人杀死?
然而,何人会如此大胆?
摹然,杨悦倒抽一口冷气。大叫一声“不好”!昨天被王皇后叫去问话,立时便有王皇后与萧淑妃离奇死去之事,只怕此事也不好脱掉干系!
果然是栽赃的好手段。
杨悦叫声未落,已有禁卫来传旨请隋国公主入朝问话”。
杨悦心中苦笑,这个入朝问话说来好听,大概是要审问。
……
两仪殿中,早已吵得不可开交。
“陛下,此事再明白不过。定是隋国公主杀了皇后与萧淑妃。”中书令柳姡Ю侠嶙莺幔樗档馈
“臣以为不然。隋国公主为何要杀王皇后与萧淑妃?”立时有人站出来反对。之人正是中书侍郎上官仪。他与柳姡ё源由洗味岳菀岳础R咽仆稹
“若非隋国公主,更有何人?”柳姡可瞎僖牵八甲蛲硭骞鞯搅⒄钜惶耍缃裢趸屎笥胂羰珏烙诜敲皇撬泻稳耍俊
“难道进立政殿一次,便要杀人?”上官仪也不示弱,回瞪柳姡У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