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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部分

飘在大唐-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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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兄是来告诉房某,陛下已准许房某在京师养病吧。”正在犹豫之时,却见房遗爱呵呵大笑着从楼里出来,拉着他直接往楼上走去。

宇文节不由一滞,他刚一得知情况便从内阁出来,房遗爱何以先已得知?

正在纳闷,已被房遗爱拉着走上二楼东南角最里面的一个雅间。

里面已有许多人。除了柴令武,房遗爱之外,竟然执失思力也在。执失思力刚从夏州回来,怎会在这里?宇文节心下不由一愣。

去看另外两个人,却不知是何人。因为那两个人皆以萝幕罩头,皆看不到面目。一个坐了首席,一个却坐了主人席位。宇文节不由更加游移不定。房遗爱却已携着他的手臂走了进去。

柴令武也迎了上来,笑道:“房驸马说宇文兄必来,果不其然。来来来,我柴某先敬宇文兄三杯。”

至此,宇文节便是想退却已不能,只好硬真头皮坐下,心下却已忐忑不安。

好在大家只是吃酒叙旧,一团和气,宇文节才稍稍安心。柴令武与房遗爱坐在宾客席位,却反似主人一般,张罗住给众人敬酒。

酒过三巡,柴令武与房遗爱面上翻起微微红意,宇文节却不敢多饮。只推下午还有公事要办,不便饮酒,勉强吃了一杯,其余皆悄悄将酒吐到了袖筒里。

“你等莫要高兴得太早!”突然,笑声之中传来一声极不和谐的冷哼。

宇文节一诧,偷眼去看说话之人,却是坐在主人席位的蒙面人。声音虽冷,却是个女子的声音,宇文节不由更是诧异。不知今日请客之人到底是何人。想问却又不想问。只怕问出来反会吓自己一跳,干脆一言不发。

“公主所言极是!”柴令武等人立时收敛了笑容,正色言道。

宇文节不由一诧,却不知此人是那位公主,又如此被柴、房二人敬重。

“大家不必太过害怕,以老奴看来,咱家的胜算还是很大。”坐在首席的蒙面人却是一幅尖声尖气,令人听不出到底是女是男。

见那尖声蒙面人与自己作对,原来说话那个蒙面女子,不由冷声哼道:“重开幕府,你等以为晋王当真安了好心不成?!”

宇文节不由心下大骇。那女子称李治为晋王而非陛下!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今日糊里糊涂被拉进一个漩涡……“嗡”得一声,宇文节立时感到头大如斗。

半晌,才想起什么,转头去看执思失力,见他也是满脸惊讶与慌恐,显然与自己一样,是不小心被拉了进来,不由苦笑不得。

然而到了此时,想退只怕也已无处可退!然而进,只怕便是谋逆,难道自己当真要走上谋逆之路?!

“不论好心还是歹意,我等也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定要让他进退不得,后悔莫及!”房遗爱却自得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傲然冷笑道。

……

第三百一十八章 小心眉儿

春色渐浓,长安城街头早已是柳絮飞杨,花色飘香。

“醉仙楼”向西,穿过一道街,遥遥相望便是英公李勣府邸。

英公府所在也是平康坊,与卫公府只隔了一道北街。向西乃是教坊。正值花开季节,梅杏李桃次第开放。若在以往早已是女子头上花草争奇斗艳之时。然而这个春季因为国丧,人们都少了些兴致。教坊门前稀稀落落,只偶有几个婢女懒洋洋地穿行。

一路踏着飞花,穿过北街,到了英公府上。

李勣带杨悦自后门入府,径直到了后花园子的花亭水榭。

英公的长媳单娘子正带着两个儿子在花园子里戏耍,没想到突有外人来,惶急之下想要回避,却被李勣叫住,过来与杨悦见礼。

李勣的长子李集官至梓州刺史,可惜英年早逝,留有二子。妻子单氏,乃是单雄信之女。

李勣与单雄信同为瓦岗故旧,李密归唐,瓦岗诸英大多都归唐,只有单雄信投到王世充帐下。王世充被灭后,单雄信随之就戮。李勣因当年曾誓言同生共死,割肉给单雄信吃,以全共死之意,收养其妻子。

杨悦知道这个故事,不由多看了几眼。见那单娘子十分粗壮,人高马大,想是大有父风。身边两个小儿刚刚四五岁模样,却已生得虎虎生威,浓眉吊角,眼如铜铃。与李勣精干敛衽大有不同。

两小儿正以食饼为石,相互投掷嬉戏。李勣看到面色微沉。

单娘子忙上前喝止。稍小一点的小儿听到斥责声,愣了一下,回头去看母亲。稍大一些的小儿非但不听,反而趁机将食饼投过去,正中弟弟鼻梁。弟弟不由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单娘子大怒,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便要去打“哥哥”,“哥哥”却蹭得一下跳到一旁石桥的栏杆上。

杨悦不由吓了一跳,栏杆极高,至桥下水面足有丈余,此儿恁得也太过大胆,若不小心摔下去,只怕不是玩的。

“敬业,快下来,娘不打你。”单娘子也吓得心惊胆颤,追在后面急道。

“敬业”却不理采,反踩着栏杆,歪歪扭扭向外逃走。

敬业?听到此儿名字,杨悦不由恍然。原来眼前这两个小儿,正是将来起兵造反,讨伐武则天的徐敬业、徐敬猷两兄弟。(李勣本姓徐,被李渊赐姓为李。徐敬业造反后,又被夺回国姓,复姓徐。)心下不由暗叹,俗话说“三岁看到老”,果然没错,原来此子自小便十分剥掉。

回头见李勣面带愠色,看了单娘子一眼,单娘子忙拉起“弟弟”匆匆告退。

杨悦不由笑着打圆场:“果然是将门出虎子!此时已如此胆大,将来定然也是位出色的将军。”

“公主见笑。此子胆子虽大,然而只怕败我家者必是此子。”李勣皱眉叹道。对着满地食饼,微微摇头。说着竟然俯身将地上的食饼一一捡起。顺手放到水榭的几案上,边请杨悦入座,一边当做闲食慢慢来吃。

杨悦不由看得目瞪口呆。怎么说李勣乃是堂堂当朝宰相,二品大员,竟然会从地上捡东西来吃?!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也不会相信。

李勣原本自然而然所为,待见到杨悦异样,才猛然醒悟,摇头淡淡笑道:“小儿无知,粮食来之不易,岂能随意糟蹋。公主大概不知这一张饼要多少麦子才能做成。又要农人费多少劳力才能种出这些麦子。”

“恰好相反。我知道农人最是不易。”杨悦也摇头笑道,“然而,我听说将军出身豪富之家,家资颇丰,却能如此爱惜粮食,当真令杨悦叹服。”

“人,国之本也;食,民之本也。”李勣突然正色言道,“公主若能谨记,不忘此二本,才是天下之幸。”

杨悦连连点头,却又莫名惊诧,不知李勣此话从何说起。李勣的教导没错,然而“天下之幸”却怎会与她有关。

正待要问,李勣神色一转,却又自嘲地笑道:“公主天性通达,此中道理自然早已知之,何用在下多言。”

不待杨悦答话,却又接着说道:“在下少年之时不过一贼。十二三岁乃是一无赖贼,逢人便杀;十四五岁为一难当贼,有所不快无不杀之;十七八岁方称为一好贼,于阵上才杀人。到了二十岁,跟随先帝,成为天下大将,才知用兵救人之道。”

李勣神色淡然,抬头望向远处,似是追忆又似述说。

杨悦听了不由心下感慨。李勣少年时投到瓦岗,打家劫舍,正如其所说不过就是一个山贼。直到投唐,随李世民征战,平定乱世,才是用兵救人,英雄所为。

正想间,有仆人已端来茶水。却原来是后世最常见的散茶,喝法与平日果然不同,只用水泡而非煮了再喝。然而此法在后世却是最平常不过。杨悦见了心下不免暗笑,却也不便多言。

李勣见杨悦对这种喝茶的方法,并不吃惊,反而很是奇怪。

杨悦只好笑道:“不瞒将军说,我自小住在乡下,常见到乡邻如此喝茶,因而并不奇怪。”

“原来很多人都如此喝茶。”李勣恍然道,“到是我陋见了。”

“不过是当地的风俗而矣,穷乡僻壤,也难怪将军不知。”杨悦摇头笑道。

这个时代的人们喝的茶乃是发酵过的茶团。只民间有人用茶末煮茶来吃,泡茶更是少有,难怪李勣以此为奇。

不过,李勣的茶的确十分出色,茶泡开来,果如蝉翼一般,轻薄透亮,十分罕见。

两人品茗说笑些时候,李勣忽然说道:“刚才见公主在横街前愣神儿,可是在为今天的事儿担忧?”

见李勣终于说到正题,杨悦沉吟片刻,知道这个“欲擒故纵”之计自然瞒不过李勣,干脆出言问道:“将军以为这次风险有多大?”

李勣并未直接回答,呷了一口茶水,才道:“以在下看来,风险大与不大,全在于一人。”

“谁?”杨悦愕然诧道。

李勣仍未正面回答,却直视杨悦,幽幽说道:“此人不乱,则诸王不乱,诸王不乱,则天下不乱。”

杨悦心头一震,已知李勣乃是说自己。然而却更加不解,不由奇道:“将军何出此言?”

“先帝英明,留公主在朝中自有道理。”李勣依旧未正面回答,突然淡淡一笑道,“因而无论公主做什么,李勣必当追随!”

杨悦一怔,去看李勣,见他微眯双眼,看着自己,眼中笑意更深。

……

从李勣府上出来,已近黄昏。

杨悦一路走,一路想着李勣的话。暗道自己虽然与大多亲王的确都有些交情,然而诸王岂会皆听从她的意思,至少濮王李泰第一个不会。然而,转念想到蜀王,心下不由一热,至少蜀王李愔会听从她的意见;吴王李恪或者也对她的意见也会重视。至于越王、纪王等人根本没有实力与李治抗衡,更不会出乱。如此说来,李勣的话当真有几分道理。

然而,蜀王会有异心么?若有异心自己该如何选择?帮李治还是帮李愔?心下纠结,想了一路,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至少李勣表示了并不反对此事,心中稍安。

回到惊鸿宫,有些困倦,杨悦便直接往寝殿去。但见人影一闪,却是徐充容迎了过来。

徐充容原本无病,被杨悦接到惊鸿宫,身体早已养好。

“陈娘子今日来访公主不在,我便代公主招呼了一下。”徐充容与杨悦关系莫逆。不用多加客气,见杨悦回来,随她一同往寝殿去。

杨悦点头笑道:“这就对了。这宫中原是先皇的府宅,说来你也是半个主人。我不在时,你正该帮我招代客人才是。”

徐充容见杨悦说笑,只淡淡一笑,突然说道:“不过这个陈娘子,我不大喜欢。”

“哦?”杨悦笑道,“难得还有徐充容不喜欢的人。”

知道以徐充容的性情,说出不喜欢两个安,已是对那人十分讨厌。又知她向来机敏,看人极准,见她说不喜欢阿难弟子,不由暗奇。

待到坐下来,笑着问道:“说说看为何不喜欢她?”

徐充容却又摇了摇头,道:“说不出为何,只是不喜欢。总觉得她眼中似乎藏着什么,让人不自觉得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而且她在此待了许久,我却连她的真容都未看到。”

杨悦笑道:“莫说是你,连我都不曾见过她的真容。”

徐充容不由奇道:“怎么连你都没见过?难道她从不以真面示人?”…

杨悦点头笑道:“这世上有幸见过她真容的人,我知道只有两人,我还没有这个荣幸。”

“哪两个人?”徐充容更加好奇道。

“一个是当今陛下,另一个是滕王。”杨悦笑着将当年在碧溪涧以及当日在慈恩寺的事情向徐充容说了一遍。

徐充容突然皱眉道:“我担心此人乃是公主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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