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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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想找机会当面谢谢他,聂荣的事一直是心里的一个结,只是他最近变了,一路上他们没有见过一次面,她也难过,栾倾痕对她不像从前了,令她有种缺失感,可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结果或未来,她承担不起,陷入爱情,也需要负责的,她不属于这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会离开,那对所爱的人,也是一种遗弃。
忽然,有人为她披上一件披风。
聂瑶珈回头,“墨亦?怎么你在这里?”这么多天她竟不知道墨亦与她随行。
墨亦温柔的笑了,“太医苑的太医都年老,不能长途跋涉,所以我来了,因为太湖山白天热,晚上凉,很容易患病的。”
聂瑶珈看看身上的披风,还是墨亦一直对她好,总是细心的关照她,“那我们上去吧。”
“慢着!”马车里一道冷漠的声音出现。
栾倾痕撩开帘子,一身黑衣显得他的脸更纯净,那身简单合体的衣服怎么就显得他身材那么修长?
聂瑶珈以往都见他在宫里穿着紫衣,或明黄色的衣服,没见过他穿黑色衣服或其它的色。
他走向他们二人,看了一眼墨亦,目光终是落在聂瑶珈身上,冷冰冰的说:“不知道规矩吗?跟朕一起上去吧。”
聂瑶珈无奈的看墨亦一眼,不想惹栾倾痕便跟了上去,墨亦随后,杭问语与筱妃也一起走上去。
二十几个和尚在寺外等候,栾倾痕与聂瑶珈走进去,望着巨大佛像下的许多牌位,上了一柱香,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
聂瑶珈也上了柱香,勉强的跪了下来,却没有双手合十,说真的,要她一个现代人祭拜还真的不习惯,她可以去尊敬,但叩头之类的就免了吧。
她就侧着脸盯着栾倾痕的侧脸,看他的睫毛浓密,眼睛里有许多的忧伤,眉宇间笼罩着挣扎与纠结。
也许,她是知道他在痛苦什么,不止是怀念他的父皇,也是在怀疑他自己能否有资格进入卉国选祖的祠堂,他连他的身份都不敢肯定……
栾倾痕拜完,利落的起身要走,被聂瑶珈叫住。
“身份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脱口而出,不加思考的。
栾倾痕回头,紧紧拧着眉,这个女人会读心术吗?她居然知道!可是她怎么知道他当年有关身份的事件。
“这与你无关。”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会很累,做好一国皇帝,让百姓生活越来越好,这就足够了。”
栾倾痕没有感动,不屑的拂袖离开。
聂瑶珈回头看着大佛,它像在对自己笑着,“佛祖,我该怎么办……”
傍晚,所有人用过斋饭,因为疲劳有早早休憩。
房外的蝈蝈叫得正欢,寒露盈盈洒洒,像下雨似的。
聂瑶珈将衣服裹得紧紧的,上完茅厕跑回房时,经过祠堂,竟见到墨亦跪在那里。
她走进去,步子轻的没有声音。
墨亦的神情与白天栾倾痕的很像,可眼睛多了一样东西,便是渴望,他轻轻呢喃:“母亲很小的时候就对我说,今后一定要找机会来这里,与您见一面,您看到我了吗?”声音和语气不像往日的墨亦,却像个需要关爱的孩子。
“墨亦……”聂瑶珈走到他身后,轻轻唤他。
墨亦腾的站起来,面对着她,“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聂瑶珈揉搓着自己的双臂取暖,含笑说:“嗯,看了你的信,我就对你们的事情更加猜不透了。信上只能让我知道,皇上的母亲没有死,你一直写信给她说着栾倾痕的一点一滴,可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墨亦凤眼微眯,摇摇头,“母亲说过,身世之迷她总有一天会亲自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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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 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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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的身世也一起吗?难道说你们有什么血缘关系?”聂瑶珈再次打量他,身上也是贵气无比,只是他和栾倾痕长得一点也不像呀。
假如是兄弟,至少也有一点相似之处不是吗?那这是怎么回事?
墨亦见她冷,说:“不要多想了,今后你会明白的。”他将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
这是第二次他为她披衣了,聂瑶珈的心也变暖了,却打了个喷嚏。
“你看,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我明早给你煮一幅药汤记得喝了。”墨亦送她回房。
清晨,雾气茫茫,久久不散去。
聂瑶珈怎么也没想到,她与栾倾痕还要看卉国史,上面密密麻麻的讲卉国是怎样形成的,哪位皇帝是怎样运用战术获得了胜利……
她翻完了一本,就看了个开头,而栾倾痕看得慢,才小半不到。
“阿嚏!”
聂瑶珈觉得自己肯定感冒了,已经打了不下十个喷嚏了。
“阿嚏!”这一声来得突然,却不是聂瑶珈的,她奇怪的回头,门口站着端药汤的墨亦,他也感冒了?
墨亦忍了忍,“皇上,皇后,这是微臣煮的药汤,请你们服下,可以抵抗这里的寒气。”他放下碗,安静退下。
聂瑶珈捧起碗喝了下去。
栾倾痕看了热汤,随手一挥,地上一地碎片,汤药洒了一地。
“喂,你怎么能这样浪费呢?更何况是墨亦亲自煮得药。”聂瑶珈真的越来越不明白这些日子的栾倾痕了,她合上书,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
栾倾痕也看不进去了,“来人!叫语贵妃到后厢房。”
“是。”
聂瑶珈气愤的走到院里,遇见墨亦,便对他讲了这事。
墨亦不怒反笑,“他得病了,而且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他有什么病?”
墨亦只笑不语,栾倾痕见到聂瑶珈和他都得了风寒就气得这样,在他眼里,不容许聂瑶珈和别的男人有一点瓜葛,不是病得不轻吗?
“我那里还有药,你送过去吧,好好劝他,也许他会喝的。”
“我不去。”
“真不想去?就看他病着吗?”
聂瑶珈不说话了,对墨亦点点头,她不希望栾倾痕病倒,可是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端着药汤倘佯走在路上,自己练习着说:“这是药汤,为了身体,还是喝了吧。不行不行,我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呢,不能让他笑我在关心他,那就说……喝吧,这次别在浪费了……哎呀,怎么说都不太好。”
还没想好,已到了后厢房门口,轻轻推门进去。
素雅的床上,却有一对交缠的身体,一丝不挂的白花花身子不停的律动着,身下的杭问语不断欢吟,“啊,皇上……不要了皇上。”
杭问语一脸醉生梦死的模样,她享受着却又因为栾倾痕的力量感到后怕,他像是有什么事在她身上发泄一样。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他低语说,不断向她体内冲刺。
杭问语搂着他的腰,是的,她渴望他的抚爱,更渴望他的心,从三年前便是。
“啊啊……”她感觉身体快要暴炸了,眼睛迷离时,看到了一个大活人站在那里,吓了一跳便惊叫了一声。
栾倾痕侧过脸,看见她的时候双眸闪动过一丝冷意,他们的眼神仿佛将时间停滞不前。
聂瑶珈的脚已经不会挪动了,她只僵硬的站在那里,换作以前,她不是看着他和别的女人亲热都说太嫩吗?然而此刻她的心被这个画面撕的粉碎,都不知道怎么收拾残骸。
栾倾痕眸子深了又深,淡漠的解下床帷的绳子。
聂瑶珈放下碗,咬咬牙,离开了。
两天不知不觉的过去,聂瑶珈坐在花池边发呆。
杭问语得意的走来,探出手指在她眼前比划,“这是皇上送我的,好看吧。”
聂瑶珈一眼便认出是骆殿尘送自己的玉戒,她抓住她的手腕,硬是摘了下来,“这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
“你!就算你是皇后,也不能强夺我的东西!”杭问语沉着冷静的跟她对峙。
“你还好意思说是个才女,怎么一点见识都没有,不知道什么叫物归原主吗?你也不懂什么叫贪婪成性吗?”聂瑶事握在手心里,就是不让她拿到。
“皇后您说话未免难听了点,这可是皇上给的,你也要抢?”
“哎,别说错字,什么是抢啊,让本宫告诉你,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抢取豪夺。”
杭问语扭过不她,伸手就要去抢玉戒,两个女人撕打一起,谁也不肯相让。
聂瑶珈心中暗骂,这个女人真是讨厌,挂着才女的名号,肚子里也不过是个虚荣的小女人,白读那么多书了!只懂得勾…搭男人,应该赐给她四个字:表里不一!
杭问语争不过她,眼珠一转,用脚使劲拌她。
聂瑶珈没想到她来阴的,整个人掉进花池里,山上的水竟然这么凉,她本不会水,在水里翻腾着喊救命!
渐渐的她觉得身体被泌凉的水冻住了似的,无力挣扎。
栾倾痕风一样的跑来,他冲进花池将昏厥的聂瑶珈救起,横抱着她去找墨亦。
杭问语不安起来,栾倾痕好像很紧张皇后,她还是去看看的好。
墨亦皱着眉,“皇上,皇后本就有风寒,现在更是病上加病,还是宫里的药材够用,在这里药材不足。”
“那就现在起程回宫!”栾倾痕一下令,整个队伍马上准备。
杭问语在门口站着,栾倾痕看她的眼神令她感到惧怕,她后退几步,她有没有看错,栾倾痕如一头狼,凶险的目光盯着她,像要把她碎尸万段似的。
队伍起程了,筱妃与杭问语坐在前面的马车里,两个女人都沉默着,想着各自的心事,却是两种不同的心态,杭问语想的是,她爱的栾倾痕怎么会这样疼惜皇后呢?种种往事证明,他爱皇后,可她不承认,死也不要承认这一点!
筱妃一直默默无闻,她的爱里只有施舍两个字,栾倾痕的施舍,她只要这些足已,她会等,等到死也不悔。
聂瑶珈的额上一直出冷汗,她意识不清,但知道有人紧紧抱着她,那人的怀好温暖。
“墨亦……谢谢你关心我。”苍白的唇只说了这几个字。
栾倾痕下颚抵着她的头,将最保暖的衣服裹紧她,眼里尽是怜惜和害怕。
聂瑶珈搂着他的腰,踏实的睡着了。
还未进城,闯出三十几个杀手。
侍卫跟他们打杀起来,阵仗乱成一团,杭问语和筱妃害怕的缩在马车里。
栾倾痕的双眸立即变得冰冷起来,他轻柔放下聂瑶珈,跳下马车双掌凝聚两股气,出掌时,只见两条白龙似的气体升上天空,最后在刺客之间穿梭而过,所有刺客身体碎裂开来,惨不忍睹。
侍卫们也吓了一跳,这些刺客是一瞬间死去的,没想到皇上的神功如此厉害,不过,好狠毒的武功啊。
突然,马蹄声临近,上面的黑衣人趁栾倾痕杀人时瞄准马车里的聂瑶珈,射出一箭。
聂瑶珈听见打杀声音清醒了些,稍坐起身,没想到就见到一支箭头朝她射来。
措手不及时,一道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清他的脸,是从未有的舒展……栾倾痕?
侍卫马上去追骑马的射箭黑衣人,墨亦跑来,就看到栾倾痕的后背上插着一支箭。
聂瑶珈扶住栾倾痕,“你为什么要挡这一箭呢!傻瓜!”语气里不是责备,而是无措。
栾倾痕舒展开笑容,“这次决不再错,上次,我多希望替你挡下,可惜……可现在,我怎么会再错呢……”
“不要说话了,我了解了!求你不要再说话了。”聂瑶珈真的怕他会死,她多希望这里有医院和救护车,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她看到墨亦,“墨亦,你快救他!”
墨亦取出针,先为他止血,“皇后,你扶好他,千万不要让他躺下,我来驾马车!”
墨亦扬鞭驾马,脸上的焦急不比聂瑶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