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毒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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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倾痕偏偏自己笑个没完,就算聂瑶珈什么也没做,他仅仅是看着她,就是由衷的笑起来。
太后闭了闭眼睛,“好啦。各位大臣,你们决定吧,认为谁最有能力便站在谁的后面。”
杭靖先是退到一边,那是为了避嫌。
杭问语站在左侧,聂瑶珈站在了右侧,她们对望一眼。
栾倾痕也步上龙椅,看众多官员们几乎都站在了聂瑶珈的身后,这让他有些意外,按说,杭靖是丞相,这些官员应该会选杭问语多些,可今天,太蹊跷了,他们像是怕什么。
杭问语的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输了,今天输的惨极了。
杭靖垂下眼,这情形也是他所未料到的,他不懂这些官员们是怎样想的。
聂瑶珈不必朝后看,就知道自己赢定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看来,皇后的位子只属于你。”栾倾痕这句话为她定局。
太后也不能再说什么,皇上的心不在杭问语身上,她在一边急,也无济于事。
栾倾痕提问了一个问题:“林中丞,你为什么选她呢?”
“回皇上,皇后是国母,皇后本就是皇上的正室,册封当日臣也在场,离今日也不过半年多而已,若现在皇后变更,怕影响国基,不足威信卉国上下。”
栾倾痕点点头,“好,聂瑶珈仍为当今皇后,执掌凤印。”他看一眼太后,离开了紫銮殿。
杭靖拉着杭问语离开,杭问语憎恨的回头看聂瑶珈,却见她正冲她摆出胜利的笑容。
刚才的林中丞,恭喜皇后,悄声说:“请皇后赐解药。”
聂瑶珈听了,笑着对大家说:“本宫在这里谢过大家了,这样吧,御花园里我已备好美酒谢大家了,走吧。”
所有官员便跟着她离开殿内。
百花开得正好,艳阳映照,芳香袭人。
凉亭内的酒杯里已倒好酒,小安子早已候在那里。
某一官员端起酒杯问:“这就是解药?”
众人也以为是,齐齐喝下。
他们摊开自己的掌心,上面的黑印果然消失了,他们才放下心来。
林中丞的脸马上严肃起来,“皇后这样做实在太狠,臣想,一国之母不应该是你这番毒辣。”
“对,方才我们是权宜之计才让你得逞,现在我们应该向皇上请罪,揭穿皇后玩的手段。”
聂瑶珈坐在石凳上,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她待他们都抱怨够了,说:“对,如果我相信你们会公正,就不会这样做了。”她让小安子交给这些大信,他们打开时,信上只有不多的几个字,四喜如意,顺者独活。而他们马上会意识到自己深中巨毒。
所以,她今日身穿四喜如意云纹衣服,让他们知道是谁下的毒,顺她者昌,逆她者亡。
她不需要全部都下毒,只挑了朝中十几位高官下手,他们的下属见他们投向谁,自然也跟着投向谁了。
“你们试试后脑有没有一点针刺的痛感?”
十几个大臣惊呼,“糟了!”
“你们以为我有那笨给你们解药,然后让你们去揭穿我吗?未免太小看人了,各位放心,本宫与你们无怨无仇,不会害你们死的。现在你们的毒谁也解不了,是位高人为本宫特制的。所以你们最好乖乖的,此毒半年为限,到时再来找我。还有,千万别妄想用什么特别手段来找解药,因为只有在你们发作时前一天,那位高人才会送来解药。若是我身边的奴才有什么意外,本宫也当是你们所为,懂了吗?”
“是……是。”
“懂了。”
十几位重量极大官败在皇后手里,连他们心里想的她都强调了出来,真是不简单啊,卉国怎么出了这么一号人物。
他们败兴而归,个个摇头无奈,聂荣的女儿他们不是没见过,但真是判若两人。
“小安子贺喜皇后。”小安子笑得可开心啦。
聂瑶珈也轻松的坐下了,却见景心殿的林公公手持着一封信向景心殿小跑过去。
不一会儿,墨亦匆忙的追了去,脸色相当凝重。
聂瑶珈从未见过墨亦的神色如此慌张,她提裙也跟了过去。
景心殿
林公公刚把信交给栾倾痕,墨亦便不顾侍卫的阻拦冲了进来。
栾倾痕挥手令侍卫退下,看着书信上的字,“你一直有书信送出宫,朕一直未能抓到一封。今日总算是拿到了。”
他拆开了信封,正要伸手进去取信,被墨亦上前握住了手腕,“皇上,这只是家书一封,值得你这样重视吗?”
“家书?你若是身份公开,朕当然不会紧张这信,可你是什么人?你说了,朕就将信还给你。”
栾倾痕不知道为什么,对墨亦的身世相当好奇,其它身世还好,万一是泌国的人,他怎么对逝去的父皇交代。绝不允许泌国人里应外合的事情发生。
“可未经本人同意,私拆信件有所不妥吧。”墨亦还是不愿说什么,他是有苦衷的。
“那就说出你的身份。若只是一封家书,你会如此紧张?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一封信,朕想看便看。”栾倾痕执意要拆开,他倒想看看墨亦的身份。
墨亦忙制止,“不可以!”
谁主沉浮 089
089(2051字)
“你应该知道前几日刺客的事吧,是泌国的杀手。你这信里如果有关这件事情的,就证明你是泌国人了。”栾倾痕运用内力将他推开,打开了信……
“慢着!”聂瑶珈及时进来,扶起墨亦,“皇上,不如让我来看吧。”
“不行。”栾倾痕直接拒绝她,尤其是看她的手还扶着墨亦的胳膊。
“墨亦一定会让我看,而不希望皇上看,如果我看了,里面没有对卉国不利的事,这件事就算了,如果有,我也不会替他掩盖,毕竟我身在卉国,兴亡与我息息相关呀。”
墨亦听完,犹豫了一会儿,“臣愿意让皇后看。但有一条件,看过信中内容,皇后也不能将臣的私事说出来,无论何时。只要证明臣的清白就是。”
栾倾痕将信扔出去,“好,朕也毫不关心你的私事。”
聂瑶珈捡起信,她看了墨亦一眼,竟见他额上出汗了,难道这信里真的有什么秘密?她打开,一字字,看得仔细。
脸上一阵是疑问,一阵是难过,最终,她收起信,收进袖里,“这封信……是太傅写给母亲的,说某个人生活的细节等等。没有可疑的地方。”
栾倾痕闷哼一声,“既然如此,太傅你走吧。今后的书信朕也不会拦着。”他转眼看着聂瑶珈,“你过来。”
墨亦望了她一眼,脸上略显失落。
聂瑶珈跟着栾倾痕进去,景心殿真是别有洞天,除了沐浴池外,还有一个房间种了许多花草,尤其是芍药最多,什么颜色都有,芳香四溢。
“这里是我生母留下的,她最喜欢芍药,可惜她离开了我,我恨她的无情,却还是不忍将这些花扔掉。每一次进来,它们就会打开我内心深处的记忆。”栾倾痕边抚过花朵边说着。
“你找我来,究竟想说什么。”
栾倾痕转身,凝视着她明澈的双眸,摇摇头,“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其实我当时救晚秀……”
“够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她想这件事脑海里就是杀人的画面,她不要再回忆,伤口都会回忆得痛起来。
“你为什么不听我说呢?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这样费心的解释,晚秀她当时受了重伤,我……”这样的话他从未说过,似首越讲越乱。
“晚秀晚秀,你们认识很久了吧,叫得好亲热。”聂瑶珈别过脸去,怎么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听我说完……”栾倾痕讨厌这样的自己,也纠结聂瑶珈的不理解。
“皇上,您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你想要哪个女人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薜晚秀她既然是你的最爱,就好好珍惜吧,若是哪一天你想将她扶正,我也是很大度的,皇后之位可以相让。”聂瑶珈转身就要离开。
栾倾痕一用力握住她的双肩,狠狠的摇着她,“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来告诉你薜晚秀的父亲是为我而死的,他死前一定要我照顾她,我怎么可以让她也为我而死呢?一点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在我心里,她是我救命恩人的女儿而已。”
聂瑶珈被他的力道扯痛伤口,她含泪,哽咽的说:“好,我可以理解,你为了报恩去救她,当然这是常理,并不是希望你不救她,可是你在救她的同时……我,我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你的选择让我知道,在你心里哪个更重要而已。
栾倾痕气愤的双眼惺红,要怎么说她才会懂,他从来没有这么困扰,她究竟明不明白自己的心。
聂瑶珈推开他的手,唇上已无半点血色,走了几步,倒在了地上。
栾倾痕急忙扶起她,见她胸前渗出了血渍,吃惊不已。
深夜,繁星铺满夜幕,圆月如盘。
聂瑶珈醒来时,栾倾痕已经在她床前睡着,弯弯的发倾泄在床褥上,像绽开的菊花般妖娆。
她的手指轻轻碰触他的紧蹙的眉,缓缓下床,刚要打开门,听见栾倾痕的声音:“你不是不能原谅我的对吧。”
聂瑶珈没有回头,“我本不属于这里,谁的情我都无法许一个永恒。所以,你做好你的皇帝,我做好我的皇后,仅此而已吧。”她推开门,寒风袭来,冲散了室内所有的温度。
栾倾痕苦笑一声,会的,他会过原来的生活,让心麻木起来就不会记得心痛是什么滋味了。
聂瑶珈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浮尾宫的,小安子交给她一封信,说是聂荣写的。
在烛光下展开信,一字一字写得清楚。
女儿,父亲与你母亲已安顿好,盼你有时间能来看望我们。
突然的,为父觉得自己老了很多,想想在宫里争斗,现在后悔极了。
有件事为父必需向你坦白,我犯的并不是圈地卖官的罪,而是天地不容的大罪。
因为我权倾朝野,渐渐的想爬的更高,想夺取帝位,皇上早就看出来了,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想谋反的事,提前动手了,大难来时,我意外我的罪名居然只是圈地和卖官。
后来,我才知道,皇上一切都是为了你,若是定我谋反罪,你就算是皇后也难逃诛连之罪。
皇上的苦心你要知道,他宁肯放过我这个大逆不道的罪人,全是为了你呀。
希望你可以明白皇上的心,也请你原谅为父犯的错。
聂瑶珈看完信,手指连握紧纸的力量都没有了,信飘然落地,难怪,栾倾痕那次说,在海棠树下,他选择不放弃她,而她选择与他对抗……
她一夜未睡,就那样坐着想了一夜,栾倾痕对她的种种,还有他的身世,以及墨亦信上的事情,她今后要怎么面对他?
几日后,聂瑶珈去景心殿,刚巧林公公要去找她。
“皇后,明个儿是祭祖的大日子,皇上与您要去太湖山祭祀。”
“是吗。这么说要出宫了,只有我们去吗?太后去不去?”
“太后不去,不过皇上点名让语贵妃和筱妃一起去。”
聂瑶珈点点头,看了景心殿的门,返身回去。
谁主沉浮 090
090(1045字)
聂瑶珈经过一处宫殿,听宫女们议论说,皇上暂时让薜晚烟住在这里养伤,还请了众位太医为她治伤,还说不要留下疤痕最好。
栾倾痕对薜晚烟也够照顾的啊,聂瑶珈想,既然走到这里了,看去探望一下吧。
里面的宫女并未拦着聂瑶珈进入,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不好惹。
聂瑶珈撩开纱缦,看到床榻上的薜晚烟,“你的伤好些了吗?”她坐在晚烟对面。
薜晚烟意外她会到来,强挤出一丝笑意:“好些了,皇上找了很多名贵的药,对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