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三部曲之我欲成魔-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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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从红雨的“观音台”开始!
红雨的扩张非常顺利,现在武林中已经乱纷纷的混成了一团,各位大佬无暇他顾,被这武林局势搞得晕头转向,也无人理会红雨的动作,他们虽然知道红雨背后一定有着某种支持,搞不好最后会对他们造成威胁。但是也不想就这么冒冒失失的一头闯进去。死道友不死贫道,世人皆是这般想法。而且,把红雨推出来也是策划好了的一步好棋。世人只是认为这是红雨向那楚家父子发难,是五色教的自己的事情,所以关注不多,却没想到,我正是要借着红雨来扩展我们的势力,而且可以扩张的神不知鬼不觉。
几乎一夜之间,观音台这个名字就已经让许多武林中人耳熟能详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正在静静地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观音台,让红雨一举成名的机会。
四盘山上,天师宫后,在这遍地华美宅邸的天师宫后院,有一个小小的院落,这个院落不大,但是独立在一片空地之中,周围空空荡荡的,再没有了其他建筑。
在阴九幽的引领之下,我跟着一起走进了这座有些古怪的小院。
一进这院子,我顿时苦笑了一声,这座不大的院子里被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摆得满满的,有几样东西我依稀还有些印象,应该是七巧阁出品的东西,其中有一个铜船,船上有一个金人,金人面前摆了个铜钟,这艘铜船漂浮在一个铜盆之中,铜盆上有一个铜嘴,均匀的向下滴水,就滴落在铜盆之中,铜盆中的水和铜嘴之间形成了一个稳固的循环,铜盆下部走水,直入铜嘴之中,往复循环,盆里的水永远保持着一个均匀的水平高度,不会多也不会少,这东西是用来计时的,通过精巧的机关,每到整点时间,铜船上的铜人都会敲打面前的铜钟,让人知道时间。
这只是其中之一,院子里还有乱七八糟其他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和计时和天文有关的东西,摆的满满登登,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就算我和阴九幽武功高强,可是想要安然进入这院子而不碰落任何东西却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
阴九幽也是满脸苦笑,对着我说道:“宗主见谅,老共就是这样子,以前和他来往的时候谁都进不了这个院子,这乱摆一起真是比什么奇门遁甲五行术数都要厉害!”
“不错。”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我也精通一些五行术数,阵法之类的也下过功夫,可是就算最厉害的阵法也比不过这乱摆一气。好了,大长老,我们就不要进去了,你请他出来吧!”
“好。”阴九幽点了点头,站在院子口向着里面大声喊道:“老共,老共!快点出来,宗主来了!不要躲在你的那个小屋子里搞那些劳什子玩意了!”
连喊了几遍,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出来了,出来了!阴老大你个催命鬼!整天没事就哭丧,烦不烦啊!”屋子里有人大声喊道,然后房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
这老头也不知道多大年纪了,身上穿着一身破旧的夹袄,胡子和头发都已经粘在了一起,一条一条的挂在头上,衣服上也满是油渍,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最奇特的是,这老人的一双眼睛没有黑色眼仁,两个眼眶里就只有一片白色,竟然是一个盲人!
“老共!快点快点,快点出来!宗主亲临了!”阴九幽不耐烦的对着那人大声喊道:“你这个破地方,乱的都让人没办法落脚了!你就不能花点时间整理一下?”
“整理作甚?”那老共无所谓说道:“一整理,我就不知道东西都放在什么地方了。”一边和阴九幽说着话,那老者从屋子的位置向这里走来,虽然他眼盲看不见东西,院子里又摆的破破烂烂的,可是在他在院子里行走如飞,绕来绕去没有碰到任何一件东西。一直走到我面前也没看到他行走的时候有丝毫的犹豫。
来到我和阴九幽身边,这老共先向我一抱拳行了一礼,“属下共尉见过宗主!”
我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这位失目老人!此人名叫共尉,和阴九幽几个人是同辈的人物,算得上是魔门元老,但是他出名的并不是武功高强,而是这个人最擅长天文术数,并且能推断天气,十拿九稳,准确无比。他的魔门身份一直都是保密的,在那一场浩劫时也不在总坛,所以得以安然无恙。直到阴九幽又联系到了他,这才把他召回本门。
“共长老!”我笑着向他回了一礼,以共尉的年纪辈分,当然也是魔门长老一级的人物。
“上次我请你推算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我低声问道。之前通过幻楼的系统得到了一个消息,在北方江铭河三省,入夏之后一场雨都没下过,我就请求这位共尉推算一下,今年北方是否会有旱情发生。
“回禀宗主!”共尉的表情严肃无比,向着我抱拳拱手,“经过共尉推算,今年北方,必有旱情!而且还是大旱!数十年难遇的大旱!”
“数十年难遇的大旱吗?”我的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笑容,笑意越来越浓,“如此的话,这个计策就好办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民心(1)
旱灾,数十年难遇的旱灾,终于降临了这世上小民的头上。这些斗升小民无疑是世上最可怜的一群人,对那些高官厚禄的人,他们无能为力,对待这喜怒无常的老天爷,他们同样也是无能为力!
入夏之后,北方江录,齐铭,河洛三省滴雨未降,这个状况一直持续到了秋天,结果三省赤地千里,粮食颗粒无收!无数流民抛家舍业,四处流浪,结果形成了庞大的流民潮,这些流民没吃没喝,一路上穿州过府,几乎吃光了一切他们看到的可以吃的东西,连草根树皮都吃了不少。
朝廷上的反应对这件事反应比较慢,宣文皇帝最近一坛道修炼修的神魂颠倒,为了早日成仙成佛,对于这样的大灾大难倒是尽心竭力,他倒是用心,可是朝廷却没钱。从前年开始,到处就是小灾小难不断,朝廷四处补救,钱花出去不少,好不容易拨出了一些银子,可是上下其手,等送到灾区就剩不下多少汤水了。朝廷开设的赈灾粥场里的粥水清的可以照见人影,五六斤水里就放一把米下去。根本就没办法救灾,一时之间,三省民众嗷嗷待哺,如果再不解决问题的话,搞不好就要闹出食人的惨剧了。
在江录行省的大道上,一家四口正在路上蹒跚而行,周围是赤地千里,放眼望去满目尽是黄土,在道边还有几颗树,不过这些树也活不了多久了,树的树皮树叶都被吃的干干净净,光秃秃白花花的立在那里,就像是一根根白蜡烛一样。
除了荒芜还是荒芜。
“爹!我饿!”四口人中的小女孩拉了自己的父亲一下,怯生生的说道。
听到自己女儿的话,那看起来面目朴实的庄稼汉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那么久没有下雨,家里的庄稼绝收,一点存量没有,一家四口只好出来逃荒。可是这年月,荒也不是那么好逃的,三省受灾,波及面太广,那么多人逃荒,哪里还有地方能让他们逃过这场劫难。自己一家人手里只有一点点粮食,弄了点野菜混到一起勉强做了点干粮。两天前一家人就已经断粮了,现在哪里还有吃的?这两天时间里就靠一点草根树皮度日,可就这草根树皮也渐渐没得吃了,再这样下去就只能吃观音土了。可是,吃观音土,那可是要死人的。
他心中难受,低头一看自己女儿可怜兮兮的目光,轻轻叹了口气,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小口袋来,打开之后,从里面掏出一块饼子来,这块饼子只有巴掌大小,颜色青不青绿不绿的,十分难看。可是看到这块难看的饼子,那小女孩却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这饼子是用九成野菜和一成的粮食制成的,吃到现在也只剩下这么一块了,就是这么一块东西,那小女孩也许久没有见过了。
“这个……”看着手里的饼子,又看了看那小女孩,那男人一咬牙,将手里的饼子递了过去,“大丫,拿去吃吧!”
“谢谢爹。”那女孩两眼放光,双手接过了那块饼子,犹豫了一下,将那块饼子分成了两份,将其中一份给了站在一边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妹妹,“妹妹,这个给你。”
那妹妹乖巧的点了点头,接过那半块饼子,两个小女孩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家里的两个丫头,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日子再这么下去,一家人恐怕谁都活不了。再向前就是雍城,那里可是附近最大的城市,男子已经琢磨着把大丫卖了,不需要多少钱财,只要给她一口饱饭吃就可以。眼看着自己家的大丫虽然出身农家,但是容貌秀丽,小小年纪就已经是一个美人坯子,搞不好就要被青楼楚馆买走,以后可能就要倚门卖笑为生。一想到这个,他就不由得悲从中来,可是就算这样也没办法,就算在青楼楚馆倚门卖笑,也好过现在就活生生的饿死。
看着两个孩子吃完了饼子,男子和老婆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带着两个孩子继续向那雍城走了过去,只盼到那里能够到官府开的粥棚吃上一口热粥,虽说那一锅粥里也没有几个米粒,可是总归是热水,里面也不完全是一粒米都没有。
一家四口在大道上蹒跚而行,没多久,远远已经望见那雍城的城墙,在城墙下面,则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影。一看到这场面,男子心中顿时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官府为了防止流民扰乱治安,严禁流民入城。这城外无遮无挡,那么多人聚集在外,连管事的都没有,最容易发生作奸犯科的事情。尤其是这样大灾年,搞不好就有那心肠狠的,半夜三更的将孩子偷了去,第二天再找的话就只能找到一堆啃的干干净净的骨头了。
一想到这个,那男子不由自主的搂紧了自己的孩子,就算卖到青楼楚馆也能活下去,哪怕是饿死在这里,也好过被人吃了。
一家四口远远的就停下了脚步,四个人犹豫着要不要过去,过去吧,就要承担风险,不过去的话,再往回走,一家四口都要饿死在路上。
就在几个人犹豫的时候,远远地走过两个人来。这两个人身穿了一身素青色的衣服,手臂上缠着一条绿色的丝带,看起来精明干练,行哦组之间有着那么一股子精气神在里面。
“那边的老乡!”远远地看到这男子的一家四口,那两个人就高声吆喝起来。
男子一惊,立刻搂紧了怀里的孩子。他早就听说这样的大灾年还有那趁火打劫的泼皮破落户,仗着有几把力气,抢人口粮银子,甚至欺男霸女,做尽了坏事,这两个人该不会就是这样的人吧。
一想到这个,男子就出了一身冷汗,带着两个孩子就想回头。
“别别!那边的老乡,不用害怕,我们不是那种泼皮破落户,不会害你们的!”那两个人大概是做久了这迎接灾民的伙计,一看那男子的动作就知道他想做什么,顿时哭笑不得的追了上来。
“你们再跑也没有用,你们身上的粮食吃的差不多了吧?再回去难道要饿死在路上!”另外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放心,我们是观音台的人,要给你们安排一条活路!”
听到那人的话,男子不得不停了下来,就像那人说的那样,就算他们跑,能跑到什么地方,还真的要不顾性命,死在回去的路上?
“呵呵,这就对了。”那两人笑嘻嘻的跑了上来,对着那男子说道:“几位是从什么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