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婆娑-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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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琳琅,冷子寐倒是愈发觉得此女身上有着挖掘不断的惊喜。
但凡修仙者,除了每日打坐修炼。吐纳灵气,很少会涉及其他方面。因为不管是炼器也好,炼丹也好,都会耽误很多修炼的时间。虽然炼丹师和炼器师在修仙界有着特殊的地位,但对于一般修士来说,花费大量的时间和财货去炼丹或炼器。都是得不偿失的。
仅有一种情况,那便是在炼丹或炼器之上有着特殊才能之人,只有他们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炼丹师或炼器师。要不然,就是一些极为低阶的修士,需要靠在炼丹房和炼器坊卖苦力换取灵石。
很显然,以琳琅的慧根独具,绝对是前一种情形。不然,以木青峰这样在神州大陆叫得出名头的炼丹师,绝不可能因为其是入室弟子而不看天赋就传授其炼丹技巧的。
刚刚他查看的那瓶蕴神丹,乃是专门给筑基期修士巩固功力服用的丹药。虽然不难炼制,但却属于中品的灵丹,普通炼丹师还炼制不了。而且那瓶蕴神丹皆为上品,若是琳琅亲自炼制,那她的炼丹水准定然已经达到了一个绝对高的层面。
以她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最多十年接触炼丹的经验。。。。。。即便是冷子寐这样见闻广博的高阶修士,也不由得心中震惊。
看来,没有一个人是可以轻易让其他人读懂的。面对琳琅,冷子寐此时此刻也只有这让的感慨剩下了。
不过对于她找自己帮忙,却一副“明算账”的行为,冷子寐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两人都知道了对方的真实身份,自己是她的二叔,虽然不是亲的,但辈分上绝对不会错。她却自打进入竹院就是一副想要与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莫非之前他为她做的事儿她都忘了不成?
伸手将琳琅给的储物袋收起,冷子寐语气微沉:“沉银难得,却无大用。说罢,你要的少?”说着,冷子寐只摆摆手,也不与其计较那么多:“我直接给你一些便是,无须你花费半分灵石和丹药。”
“我知道神君看不起这点灵石和丹药。”琳琅却坚持要冷子寐收下:“但若是我白拿了东西,叫仙盟的人知道了,肯定会起疑心的。”
“也罢,你若非要估价,我就给你说说吧。”冷子寐心里还真来了几分气,清俊的面容上显出些不耐:“沉银除了炼制令牌,刻入禁制,并无其他大用。所以一般只有一些大型的宗门才会有。你就算捧着灵石满大陆去找,也不见得会有人卖给你。”
听着冷子寐这样说,琳琅才真正意识到“沉银”此物有多么的难得,脸色也变得尴尬起来。
“你到底要多少,先告诉我。”冷子寐见琳琅有所动容,却也不忍:“就像之前我说的,若不多,我做主从仙盟的宝库取出一些就行了。”
琳琅琢磨了片刻,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来。但为了炼制濡蛇隐甲,必须要弄到此物,只得开口道:“可有一斤?”
待自己话一出口,琳琅就发现冷子寐脸色一变,虽然知道自己是狮子大开口,但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来敲诈他的奸佞之辈似的,令得她真想直接转身就走,只当没来过此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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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可我却鼻塞了。。。。。。
正文 章一百九十九 有求必应
“一斤?”听到琳琅说出口的数字,冷子寐险些将刚刚喝下的一口热茶给喷出来。
见面前的琳琅垂目低首,头几乎要埋到胸口里去了,露出的玉颈蔓延到耳根之上皆是淡淡的红晕,冷子寐就知道她绝非是有意来捣乱。
将茶杯放下,冷子寐猜想她应该是有必须得到沉银的原因才对。不然,她也不会明知时机不对,还来找他索要沉银。
想通之后,冷子寐骤然有些警惕起来:“沉银在坊市上的通价,若我记得没错,应该是十万下品灵石一斤。但说是如此,却没有多少人会拿来卖。毕竟从秘银中提炼出来沉银极费工夫,却除去刻入禁制制成令牌外并无大用。如今你开口就要一斤沉银,你到底拿来做什么?”
“晚辈需要此物来炼制一件法宝。”
到了这一步,琳琅知道自己若再隐瞒的话,就有些过分了。对方身份上且不说和自己有着“亲缘”关系,另一层,他还是一个有着可以比拟元婴修为的绝对前辈。若不能据实以告,难免会引发他的胡乱猜测,这对于琳琅自己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琳琅只略微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坦白:“您可知濡蛇此物。”
“濡蛇?”
冷子寐听了,当即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你想用沉银来炼制濡蛇隐甲,对吧?”
直视对方的目光,琳琅眨了眨眼,点头道:“三百条濡蛇乃是我费心凑齐的。可等我研究后才发现,濡蛇隐甲必须用沉银炼制。因为濡蛇乃是活物,除非用禁制将其束缚,不然隐甲就练不成。所以我才来找您帮忙。。。。。。”
“没关系。你既然开了口,我就不会拒绝。”
冷子寐站起身来:“算你运气好,这次为了六大宗门进入天玺秘境做准备。仙盟总部刚刚送来了一些沉银要打造新的令牌,不过都在萧楠哪里。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从萧楠那里拿到了再找机会给你送过来。”
“炼制隐甲大概需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还请前辈争取三天之内拿到。”琳琅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脸热热的,不用照镜子也想象得出来两颊上肯定红晕如霞。
“好吧。”冷子寐倒是态度自如。“只是你就不要再来这里了,以免有人起疑。”
“放心,若无必要,我是不会来的。”
对于冷子寐,琳琅虽然还在气他隐瞒身份的事儿。但的的确确,他对自己的照顾已经超越了普通前辈对晚辈的欣赏,几乎是有求必应,这让她更加没了立场去多说什么。
语气中带了丝丝无奈,琳琅对着冷子寐行了一个礼:“只是走之前,我还想问您一件事儿。”
“我知道,你想问木青峰在龙眼秘境的情况。”冷子寐当然知道琳琅所为何事:“本来我想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再告诉你,但既然你等不了主动问了,我只能先告诉你。”
说着。冷子寐从腰间取出一个信囊递给了她:“每一年他从秘境中祭出的传音符都在这里,一共四张。你可以自己听听。”
“多谢前辈,晚辈感激不尽!”捧着薄薄的信囊,琳琅又惊又喜,她可完全没有料到冷子寐会直接把师父从龙眼秘境中祭出来的传音符给自己,可只是高兴了片刻。琳琅就觉得不对:“怎么只有四张传音符,师父去了龙眼秘境应该有足足五年的时间了啊!”
“这里只有前四年你师父依照仙盟规矩传回的符咒,似乎,你师父的情况不容乐观。”面对琳琅好不容易露出的笑颜,冷子寐有些不忍破坏:“特别是最后一张,他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烦。”
一股寒意蔓延而来,琳琅捧着信囊只觉得无比沉手:“我师父他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儿?”
“你先别着急。”冷子寐上前一步,离得琳琅进了,低首看着她清透的眸子中透出的焦急神色,劝慰道:“你了解你的师父,回去仔细听一下。我当时得到消息之后就安排了人手去打听和寻找木青峰的确切消息。身为金丹中期的修士,又是炼丹师,仙盟已经对他失踪之事提起了足够的注意力。一旦得到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多谢了。。。。。。”这一声谢,虽然听起来含着浓浓的涩意,却是琳琅的肺腑之言。
“以你我的关系,替你寻找师父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冷子寐看着琳琅神色中掩不住的忧虑,说实话,心中竟对那失踪的木青峰有些淡淡的羡慕:“但你也不要如此担心,修仙者心性平静,需一如止水。若波澜纷扰,始终难成大道!”
对上冷子寐的双目,琳琅清晰地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关切之情,强迫自己很快收拾好心情,琳琅勉强一笑,算是回应。
之前她和杜长陵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毕竟木青峰此去龙眼秘境试炼,是抱着不晋级就不出来的必死决心。所以他们都知道,师父或许会突破到金丹后期顺利归来,也或许会遇险。
如今有了消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好。而且冷子寐还费心为自己找来师父亲自灌注的传音符,还安排了人手在秘境内寻找,若自己还是一副愁苦悲催的模样,岂不让他难做。。。。。。
经过一番思虑之后,琳琅看来已经婉然如常了,只对着冷子寐施了一礼,便转身退出了竹园。
没有再多言半句,只挥手将竹院禁制打开,目送琳琅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间,冷子寐莫名的竟叹了口气。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琳琅轻灵若素的身影,那碧衫如翠,翩然如林中飞舞的一片片竹叶,让人不忍使其落地沾灰,被泥泞所污。
虽然琳琅并非玉家的血亲,但在冷子寐心里,却对她十分看重。说起来,冷子寐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或许是当年初遇她们姐妹俩,琳琅为了救妹妹,竟然甘愿一死,让他有所动容。
再后来,她面对自己这个身份和修为远远高于她的前辈,竟能抓住时机,机智周旋。更别提面对四翼飞龙,那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一瞬间,她竟在极端的时间里领悟“凝神为刺”的法诀,助他得到龙翼。。。。。。
琳琅通透的灵性,在冷子寐看来,竟是如此的珍贵。比起血缘上乃是自己亲侄女,拥有单系水灵根的玲珑,他也更喜欢和欣赏琳琅多一些。
可是冷子寐看得出,琳琅似乎对他隐瞒身份一事有所介怀。
罢了,有些事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冷子寐只知道若琳琅自己想不开,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接受。
可道理如此,冷子寐却犹如吞下一颗石头,哽住心口,怎么都没法真的不去想,这让他冷静淡漠了一百多年的心境,未免染上了一丝抹不去的浮躁。
正文 章二百 生死莫测
走出仙盟驿站,琳琅才发现边界的天空竟变得阴霾一片,不过瞬息间,滴滴微凉的细雨便簌簌地打落而下,滴在肌肤之上,直透心底,凉意浓郁。
修仙者可施咒避雨,来往边界集镇的修士至少都是这样。远远看去,每个人好像打了一把无形的雨伞,雨滴落到离得头顶一尺左右的高度就自动蒸腾消散,不得沾湿衣袍哪怕半分。
但琳琅却没有做出任何避雨的措施,只步行在雨中,想要借这沁凉的雨滴来冲淡心底的焦灼似的。
就这样直到走回南仁巷,琳琅才施了一个净身咒,使得自己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只是脸上犹挂了两滴雨痕,像是泪水未干。。。。。。
还好除了轮值巡逻的弟子,其他人都在各自屋中修炼打坐。其余的,要么就是去集镇坊市购买修炼的材料,要么就是去炼器坊跟进龙鳞甲的炼制速度,所以这偌大的院子并没有人发现琳琅的异样。
。。。。。。
有些暮然地穿过院落回到偏院,看着紧闭的院门,琳琅知道她既然得知了师父的消息,就必须告诉杜长陵。不然让她一个人面对如此的情况,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
想着想着,琳琅已经回到了偏院,抬眼间杜长陵的屋门紧闭,也不犹豫,上前敲门道:“大师兄,您方便吗?我有事儿要和你商量。”
屋中的杜长陵正盘坐在蒲团之上静修,听见琳琅敲门,竟松了口气。
一直在想怎么对琳琅问出口。此时她却主动来了,杜长陵张口道:“进来吧,我并未在修炼。”
自己开门进去,琳琅看到杜长陵从蒲团上起身。抬眼间神色中透出了几许关心,不觉鼻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