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随我心by我心飞扬独醉-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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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娥与林娟均用了自家拿手绝技,双面绣法。
林翠娥到底没忍住,还是绣了给林芳看过的那副“长嫂教姑”图,只不过稍有修改。背景改为白天,画面也改为远景,这样人物面目表情便显模糊,反面是浮出水面两字:慈母。
林娟所绣,正面正是林芳背包上的“彩星”,只是画幅较大,花草也更繁复,仔细看时,比林翠娥所绣背包上的彩星稍显精致。反面是葫芦枣树,枝叶繁茂,果实累累,细节处,树叶边沿锯齿清晰可见,枣子更是引人舌下出水,两面绣起来均相当费神。
最终,十二岁的林娟,获绣艺比赛第一,第二名是邻镇一名二十岁富家媳妇,十五岁的林翠娥,获绣艺第三名,三合一比赛第一名,第四名是一名合者,第五名是此次绣艺赛手中唯一一个中年妇女,只为参与,其他十人,均是未婚合者,钟美珍得第十三名。
评判从第一名开始宣布名字,刚一宣布完林翠娥名字,林娟与林翠娥便被家人带离赛台。从第四名开始,宣布一个名字,台下人抢一个,最后台上只剩钟美珍,那位倒是中年妇女没人抢,以她那个年龄,做妾肯定是不行,对于绣艺这行,因太费眼力,接近四十岁,做工年龄也已是偏大,不过,有不止一人在台下询问她,可愿入府做女红教习,若可行,府上愿意奉养,这倒是意外之喜,中年妇女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竟然还能找到养老之处。
相貌是爹娘给的,自己尊母之命参赛,没想到,拿得名次还无人要,钟美珍心觉委屈,当着众人面,在台上眼泪直流,看着也真是可怜。
林家人与之曾有交集,虽也有同感,却也不会为此滥发同情心,领着林娟林翠娥自去领奖。头奖有三十两银子,第三名也有十两银子。所以,林娟可领三十两银子,林翠娥则有四十两银子,两人各自兴高采烈,虽然林家并不缺银,此银意义却非同一般。
大郎问二人,可要办理手艺人文书,因本镇才艺大赛属民间所办,而手艺人文书,属官方发放,要想有此证书,须得申请,另行办理,是否要办,纯属个人意愿。
“不办,”童氏不等两小辈说话,自替她俩回答:“要那玩意儿作甚,看似荣光,将来若有事,第一个遭殃的还是持有文书之人,虽你与二郎均有功名在身,可免除家人徭役,虽是如此规定,官家之事,谁能说得清,难不成,我家侄女和孙女还要靠此文书吃饭不成。”
二祖母英明,林芳内心欢呼。
官家发放手艺人文书时,也会奖有一定数量的银钱,这对于一般穷苦之人,算是一笔财富,且持有手艺人文书者,找差事优先。不过,凡事有利也有弊,官家发给手艺人文书,同时也会将此人记录在档,若是官家有需要,必以持文书者为先,比如,若是朝廷决定在哪里垦荒,必是先征集有手艺人文书的种田能手,没有任何条件可讲。可想而知,荒野之地,生活艰苛,即便那里会变成万亩良田,可开荒人的生命是否能得以保证,这谁也不敢说。
也有因持有文书而改变命运者,像卖身给林家的周渔,若是朝廷哪日想起要改造某处水域,用来饲养鱼类,那么可能会征集周渔前去,林家必须得给周渔脱掉奴籍,周渔从此便可成为自由人,家人后代也与自由人无二,男儿可读书取得功名,女子则可嫁给良人为妻。如此幸运者少之又少,且生命也难以保证。
第〇八六章 劝阻
从大赛结束第二日起,林家便门庭若市,媒人接踵而至,当然是为林翠娥跟林娟提亲。林翠娥正是适龄,林娟也只有三年便可成亲,林文与林孟十三岁,离成亲年龄只差两年,家有适龄女儿者,也来凑热闹,甚至有人连林霞跟林武都瞄上,童氏果断言道,林文林孟正是读书之时,不知前程如何,晚两年再讲,林霞林武尚小,且先不做考虑。
林芳这几日更是能睡,原本白日里只是吃过午饭才会犯困,这几日却是整日里昏昏欲睡,即便是早起习练五禽戏与甩针之时,也是无精打采,除饭时被刘妈叫醒吃点东西,其他时间均在睡觉,大郎与李翠梅初时只忙于应付媒人,及刘妈觉着不对,将六小姐情况禀报主人家时,夫妇两人才觉确属异常,赶紧找童氏诊治。
童氏也是紧张,反复给林芳诊过脉,失笑:“无碍,只是秋乏而已,芳儿体质本就异于常人,小小人儿,每日里倒似比大人还忙,故而到得秋时,反是欠下了夏债,由得她睡,只是莫要饿着就是,记着,饭食要易消化。”
女儿既无事,大郎夫妇细嘱咐刘妈一番,又开始日常繁忙。
暑假结束,林文林孟齐彪返回盛城,林家堂会除学堂休息日外,白日里已无说段子时间,林翠娥一改每日要去听书的习惯,整日呆在家里,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大哥大嫂询问她对自己婚事有何想法,她只讲随大哥大嫂心意,自己并不上心。大郎气极发火,林翠娥仍是不言。
想起女儿曾经睡前一句嘟囔,李翠梅跟大郎说起,大郎沉思,两人细加商量。最后决定,女儿家心思,还是当大嫂的来问好些,且林翠娥对李翠梅极其依赖,情似母女。
李翠梅倒没跟妹妹绕弯子,直言而问:“翠娥,你已长大,凡事已无需大嫂逗哄,我来问你,前些日子。你每日里必去堂会听书,可是对那郭勉有意。”
自家心思,大嫂怎会如此清楚。林翠娥愕然,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看来是真的,李翠梅言道:“郭勉家与咱林家相邻,郭勉自是大嫂看着长大,勤勉孝道。与人为善,小小年纪,为养其母,任是何苦都不怕,他娘来咱林家堂会说书以来,哪怕有护卫接送。他仍是日日相随,他娘生病时,不顾人家笑他读书人从艺。替母说书,如此种种,郭勉确是一个好孩子。”
林翠娥低头,内心有丝丝甜蜜,大嫂所讲。正是她所觉郭勉优异之处。
“不过,”李翠梅叹气:“莫怪大嫂泼你冷水。郭勉虽好,却非你良配。”
“为何?”林翠娥不相信,大嫂将郭勉一顿好夸,竟是说出这样一句话。
“大郎,进来吧。”随着李翠梅话音落,大郎进来,脸色凝重。
林翠娥迫不及待问大郎:“大哥,为何,为何大嫂讲郭勉非我良配。”
大郎凝视妹妹,一时竟是不忍开口,林翠娥使劲摇晃大郎,催问为何,大郎艰涩道:“郭勉自小与他娘相依为命,时刻伺候娘亲已是习惯,容不得他娘亲有半点不适,将来娶妻,必也是以他娘亲为重。”
林翠娥急道:“这有何不可,朝廷本就以孝治国。”
大郎心痛:“孝是没错,若是过于孝顺,做为他的妻子,哪有生趣,你大嫂往日所受,你可还记得?”
“这,这怎能相同?”林翠娥讷言:“郭勉毕竟还小,怎能断定他婚后也是如此。”
“呵呵,”大郎苦笑:“你眼里只有郭勉,可郭勉眼里只有他娘,已是难容有人插进。”
“大哥怎知?”
“郭勉母子常日与我打交道,怎会连这点都看不出。”
李翠梅嘱咐林翠娥:“你大哥已是成年汉子,年轻时又走南闯北,对男人家心思最是清楚,你还小,身为女子不怎出门,所见男人也就那么几个,是与否,且听你大哥讲讲。”起身往外去,步子稍显凌乱。
目送妻子出门,忍下心中酸痛,大郎对妹妹道:“兴许别家女子嫁给郭勉,际遇会有所不同,而你却是不可。”
“为何。”林翠娥内心也是酸痛,自己是大嫂一手带大,小时虽懵懂无知,大嫂际遇却是记得清楚,可是,郭勉难道真会像大哥那样,只是一味孝顺他娘亲,而置妻子于不顾?
大郎反问:“那日史斌华所言,你可还记得?”
林翠娥点头,大郎道:“郭勉娘在我林家堂会说段子,且堂会只为她一人所开,郭勉虽是替母说书,别人却只以为他是子承母业。尽管郭勉在学堂读书,人家仍是以为他母子是我林家奴仆,只讲我林家仁义,准许奴仆上得学堂。如他这般成长,面上能屈能伸,内心却是极为自尊,他既已被认为是我家奴仆,若是娶了我家女儿,岂不更会被笑为吃软饭?他心中又如何能承受得了,即便他娶了你,又怎会诚心对待。”
林翠娥哽咽:“你非他,且他与你境况不同,怎能如此断定?”
大郎痛声道:“你大嫂待你如亲女,难道大哥就是铁石心肠?自你跟随来到镇上,大哥日日与你相处,怎会不知你性情,大哥每日将出租区各处巡视一番,你所为,大哥能不清楚?凡是郭勉说段子,你必会去听,大哥是过来人,怎会猜不出你心思?为确保我妹妹幸福,大哥花心力去打听,婶母,你大嫂,你二嫂,还有你六嫂,与郭勉母子接触时,也会出言试探,她们哪个不比你这未出阁女子精滑?你若是还不信,却待要如何。”
一番问话,问得林翠娥失声痛哭,大郎如妻子往日般,将妹妹揽于胸前,虽是别扭,却也学着妻子轻轻拍抚妹妹脊背,温言道:“翠娥,非是兄嫂狠心,有你大嫂前例,实是不想你步你大嫂后尘,若真那样,你让你大嫂如何自处。明知前路痛苦,还要眼睁睁看着妹妹步入,若真那样,大哥也是枉活在世。”
兄妹谈开,林翠娥日日呆在屋内,言称,绣艺不如侄女,需静心习练。大郎与李翠梅知其一时难以开怀,且由着她,自家妹妹自家了解,应不会闹出大事。
林芳这几日越是不对头,整日里昏睡,就是饭时,也很难叫醒,童氏反复诊过,确无毛病,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慧圆来到林家,让大郎跟李翠梅抱着林芳,跟随他来到山上。
第〇八七章 魄散
到了山上,慧圆将大郎与李翠梅留于禅院,自己抱着林芳进入禅房。将林芳放在蒲团上,慧圆从随身布囊中掏出三颗珍珠放于蒲团前,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老和尚,我怎在此,你将我虏入你禅房,是何所图,若有虚言,大刑伺候。”
“呵呵,芳儿醒了,老和尚今日不为美食,是为你解劫。”
“老和尚,莫要吓我,解劫?我有何劫。”
醒来后的林芳,本以为慧圆将她带来,又为解馋,这事慧圆干过。曾有一次,林芳刚刚午睡,慧圆来寻,等不及林芳睡醒,抱起她就上山,一路上又摇又喊,硬是将林芳从睡梦中唤醒。林芳未睡足,脾气烦躁,虽讲了一样美食做法,却是故意将辣椒换成芥末,最后吃得慧圆是痛苦而狼狈。
如今见慧圆一本正经,林芳也不敢掉以轻心。
慧圆指指蒲团前珍珠,问林芳:“可还认得?”
“哼,怎会不认得,名为得道高僧,却抢小儿玩物。”说着伸手去拿,正是在李翠兰家时,慧圆拿走的那三颗人形珍珠。
慧圆大手盖住珍珠,阻止道:“先莫要触摸,等老和尚讲与你听,再决定是否留下这三颗你口中玩物。”
“你讲。”
“我且问你,可是觉着近些时日,怎样也睡不够?”
“是。”
“可是觉着醒时如被抽了魂魄?”
“嗯?确觉无力。”
“不止无力,若再不解,便会无神,继而无魄,最终魂魄离体,且再难回体。”
“老和尚,莫要吓我。”
“可知这三颗珍珠为何如此怪异。”
“为何?”
“你仔细看。这大颗珍珠,状似跪拜,是你前世婆婆求佛祖保佑,却被佛祖收去精魂。这两颗小珍珠,状似惊吓,是因你上次魂魄离体时,回到前世,看到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