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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上船-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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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搂着男人的手欢呼雀跃:“真的不敢相信!奥兰多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同意了?”
“因为我不想输给你的父亲。”
“什么?”
“他为你们母女也妥协过许多事,”奥兰多的手指来到秦珊颊边,捏起她下巴:“有时候妥协也是一种男人的担当。”
“你是指不洗澡按时回家?”
“只是其中一点。我和你,在近两年内出生入死,而今晚你还是毅然选择了你的故土和家人,”金发男人的中指逡巡过女孩的下巴颏,最终停在腮骨那轻轻摩挲着:“我想变成你无法舍弃的人,就必定要舍弃自己的一些东西,”
“这没什么,”他松开手,垂眸注视着秦珊,蓝色的瞳仁如同映上灯塔的海:“我能很好地适应任何地方。”
秦珊愣了愣,被奥兰多帅得有点合不拢眼,回味了半晌才连连否认:“你不用跟我爸爸比的,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啊,只不过一个有血缘关系,一个没血缘关系吧。”
“我的存在,早晚会超过你的父母,家人。”奥兰多侧头瞥向灯火通明的客厅。
秦珊失意体前屈,“所以心里还是对我今晚的选择有很大不满吗?”
奥兰多没有说话,摆出默认的情态。但他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只是想找一个借口,结束游荡,让自己安定下来。过去的二十多年,他始终都在逃离故土和家乡,以为那样就能解放自我精神自由,但实际上,在他离家出走去当海盗前,布莱迪曾和他说过的一句话挑不出一点差错:
如果能和那个人在一起,到哪都是故土,倘若那个人还没出现,什么地方都在漂泊。
“不过……想搞定那些事的话,一周不够吧?”秦珊问。
“也许都不用一周。”
“真假的?那你准备什么处理啊?”
“砸钱。”真是简单粗暴的回答啊。
“……………………………………你的钱难道很多吗?”秦珊突然发现自己对奥兰多根本没有多么切实的了解。比如他的存款和沈佳,她就一点都不知道。
奥兰多迈开长腿,往房子里走:“肯定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得多。”
“钱也不是万能的好吗?”
“钱就是万能的。”
奥兰多拉开落地推拉门,正要走进去,却隐隐约约听见了奇怪的声音,迟疑了片刻,他回过头:“看来我们这会还不适合回去。”
秦珊也听见了隐隐约约的来自自家父亲的乞求和哀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我妈可能在惩罚我爸。”
“怎么惩罚?”
“应该是让他在那幅六百万的字画后面写上一万字的检讨吧。”
太狠了………………奥兰多在心里默默想,但他面上还是眉毛都不动一下:“幸好你继承了你父亲的个性。”
“对啊,要是继承了我妈,你现在哪里活得这么快活轻松。”秦珊还半卖萌半威慑地扬了扬拳头。
“继承了你妈这会你就不会站在我身边了,”奥兰多冷哼,顺势握住女孩的小拳头,有力的长臂一带,就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他的另一只手臂随即搭扣上她后腰,把她贴得离自己更加紧密。而与此同时的,男人也慢慢倾低额头,将自己的脸心几乎无缝地贴靠到秦珊的小鼻尖。
秦珊微微晕红了脸,试图挣扎了一下,但根本无关痛痒。她能感受到男人沉稳而性感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就萦在他炙热的呼吸里,撩得她心口分外烫麻:
“既然一时半会回不去,不如接个吻打发时间好了。”


、第103章
李筠的批斗会差不多将近十点才结束;好不容易把六百万真迹拯救下来没有遭到人为玷污的秦瑞言;长松一口气,揉着眉心去阳台把吹风已久的小情侣叫回了客厅。
秦珊的母亲正在厨房热菜;他们还没一个人吃晚饭;中间出了这茬;只能晚餐宵夜并一块了。
东北大妞大多刀子嘴,豆腐心;李筠为人母,当然更舍不得饿着自己的老公和孩子这两块心头肉了。
至于奥兰多;呵;他也就沾沾瑞言和珊珊的光了。
六小炒;一汤羹的完美搭配被李筠搬上圆桌,一家四口(并不)再一次会师在厨房里;入座。
李筠第一时间就考察了秦珊和奥兰多方才在阳台的商讨结果:“奥兰多,我说的那几个问题,你怎么打算的?”
奥兰多:“我当然会很快解决处理好。”
李筠:“很快?有多快?”
奥兰多:“尽我所能。”
李筠“哦”了声,摆出期许的神色,接着才宣布:“吃饭吧。”
她和奥兰多对面而坐,为了更好地观察他。女人解开围裙,挑眼看向正巧执箸的金发青年,他正慢条斯理地拿捏起筷子。
毫无疑问,奥兰多握筷子的姿势非常标准,筷子尖对齐,后面遗留一厘米长的空间。两只竹筷以中指和无名指承托,大拇指在上按着两根筷子,两根筷子间保持一指距离。他夹菜的时候,大拇指,食指用力,让其上下移动夹住目标,无名指指甲承托的那一根,就不比移动。
——像是经过非常专业细致的中国传统文化和餐桌礼数训练一样,比许许多多生来就在天朝吃着中餐长大的国人还标致。
父母都爱在细节上考察后辈,秦瑞言明显也注意到了,忍不住挑眉,惊叹:“奥兰多,你这拿筷子的姿势还真够到位的啊。”
秦珊立刻笑起来,像螃蟹夹螯子那样,把自己筷子一张一合了两下,制造出耀武扬威的荣幸啪啪音:“奥兰多是贵族啊,他餐桌礼仪当然超级好的。”
“噢?”一个新身份名词从李筠耳边一闪而过,敏感的母亲也旋即捕捉到了,问:“贵族?”
金发男人喝了一口汤,很是不屑:“无关紧要的身份。”
秦珊给她老妈碗里夹去一颗结实的牛肉圆子:“才不无关紧要,你们两个不知道吧,奥兰多还有个身份是伯爵,英国王室贵族。”
——总不能一直让自己的父母把奥兰多偏激地定义成一个“海盗”吧,他们很有必要接受他更多的信息和身份,比如他骄矜的品格来源于他与生俱来的特殊地位,又比如,奥兰多以后还会多两个新身份,她的丈夫,她父母的女婿。
不得不说,这个新身份确实有点震慑到李筠了,以前从来只会在一套新闻联播里看到的什么伊丽莎白女王啊威廉王子之流,这会有个相关人士在和他们面对面用餐,确实有点不真实感。
不过李筠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改观,相反还加重创击说:“君主立宪制么,现在的英国王室大不如从前,都没什么特权的,只能算是一个金玉其外的象征了。”
“对,”奥兰多随即附议:“所以我对这个身份向来嗤之以鼻。”
李筠:“……”这小子是真这么认为,还是故意让她喷不下去的?
“哎,你别这样说嘛,“秦珊把自己面前的一碗红烧肉推到奥兰多跟前:“作为正常的人民,有一个鲜明光彩的无权领袖,也好过被一群在背地里以权谋私的政党议员们,阴暗戏耍来得舒服吧,你不能太过偏激地看待这个身份啊,这也是一种名望。”
呵, 奥兰多在心里无声地冷哼,自打来到北京后,这女人对他的洗脑次数越来越多,她以为他会因此变得道德妥善三观健全安居乐业吗?痴心妄想,他能留在北京几年已 是极限,对,仅仅几年,让她达成在国内念完幼稚园大学的愿望,算是为了弥补这两年的亏欠。至于他自己……他才不想从一个雾霾之都,又换到另一个雾 霾+max之都。
答应她只是周全之策,毕竟现在的重点是如何拿下秦珊的父母,尤其她丧心病狂的妈。
奥兰多没有开口,用无声用餐,宣发着沉默是金,沉稳的男人最有魅力。
李筠小幅度搭了搭下巴,还算有点眼力见儿,不跟秦珊她老娘我作对。
她对英国的贵族世袭制还算有些了解,好奇问:“奥兰多,你目前是伯爵,也就是说你父亲……”
奥兰多没让她说完,就淡淡接话了:“十年前就去世了,我的兄长去年也因病离世。”
“那你妈妈呢?”
“目前在伦敦。”
哎呀奥兰多这家庭情况也太令人满意了吧,基本满足“无父无母无兄弟,有房有车有存款”的完美女婿硬件标准了,李筠暗暗在心里估量着。
但她就是见不得奥兰多舒服,又或者在跟自己的偏见较劲,非得让他不痛快一下,顿了顿,摆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的样子,说:“哦,对了,秦珊啊,你之前还待冰岛的时候,曾经有个姓顾的医生来家里看过我们。”
脑海里立刻映出一个温润如玉的身影,秦珊匆忙问:“那个医生是不是叫顾和光?”
金发男人握筷子的手指顿了顿。
“对,”秦父附和,“找了个周末来的,我和你妈正好在家,还给我们带了些礼品。”
但她立马又意识到一件事,就是,顾和光会不会把自己坠海失忆的事情告诉他爸妈吧,奥兰多本来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就黑到很难洗白,再加上这悲催茬,她妈妈肯定更放不下心了。
秦珊只能假装好奇问:“那顾医生跟你们说了什么啊?”
李 筠侧眸去看她:“没说什么,只说在冰岛工作的时候,跟你有过几面之缘,知道你是北京人,年纪轻轻地独自一人待在国外,怕父母担心。他正好有机会调任回国, 就来我们家看了看,帮你报报平安,”李筠拐弯抹角说着:“我看这男孩儿真不错,这么年轻就在地坛医院当主任了,长得端正,脾气和顺,还特有礼貌,对你的事 也特别挂心。”
秦珊:“……”她默默斜扫了眼奥兰多,摆一只手:“当时在冰岛,顾医生就只是像哥哥一样关照着我们啊,就跟秦珂差不多。”
“你怎么跟他认识的啊?”李筠兴趣很高的样子。
秦珊:“就……那么认识的呗,一个国家的人,总会多留意几眼的吧。”
“对吧,一个国家的,共同语言也比较多。”李筠当真是各种话里藏针。
秦珊:“……”
顾医生的话题还在继续,母女两个就这么打着太极聊着,而我们的西欧醋王则是很快吃完了自己的那碗酸米饭,对,很快吃完了。
“吃完了?”李筠见金发男人搁碗:“这晚饭也吃完了,就早点回酒店休息吧。”
秦珊各种为难,哪有人家一吃完饭就赶人的。
奥兰多很快替她解脱掉这份为难了,从椅子上起身,随意地道了句别,就回酒店了。
秦瑞言和秦珊都一道站起来想送他,都被金发男人漠然无比地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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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走奥兰多,秦珊摊回沙发上:“妈,你别这样行吧,来者是客,就算他以前做过多不好的事,他今天这态度也很不错了吧,您别老这样阴阳怪气地针对他行吗,您落落大方点行吗,今天的你都不像平时的你了。”
李筠在厨房里把碗刷的飞快:“我还就是故意的了,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你们这样,我夹在中间很难做人啊。”
“这也是你应得的,选什么样的男人决定你受什么样的苦。”李筠总是一副自己很真相的语气。
秦瑞言从茶几下边拿出一张报纸,边翻开边打岔:“说起来,我今天去跟奥兰多洗澡……”
李筠哐当一下把碗搭进池子里:“还洗澡?这么惦记着洗澡?这么喜欢洗澡你怎么不一直待那还又回来了啊。”
“老娘们你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嘛!”秦父吼道,都他妈闹了一晚上了,他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李筠立马河东狮变小白兔,不吭声了。
秦瑞言看向自家女儿:“珊珊啊,我今天跟奥兰多去洗澡,看见他小腹上有个好大的伤疤,怪狰狞的。”
想 起这事秦珊就心疼得红了眼:“替我挡枪的啊,”她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掉出眼泪:“你们就老觉得我不孝顺三观不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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