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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玫开二度-第8部分

小说: 玫开二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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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他的这几个月来,她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生活在这个屋内?

她曾说过,为了报复他害她残废,她绝不会让他好过。现在想想,她对待他的一切,没有一丁点是为了让他不好过,相反的,她所做的一切,出发点似乎都是为了他,而他呢?却从未让她好过一天。

过多的想念变成了思念,思念却不甘成为怀念,他不断地在寻找她,连夏郁蓉是何时从他生命中消失的都不知道,然而,她却犹如气泡般的消失在这个地球,甚至于整个宇宙里。

三年了,往事不断历历在目,尤其在最后一夜他拒绝了她的求爱,她脸上出现的那种伤心欲绝的神情,让他连续一年里皆是夜夜恶梦。

他真的好害怕她会一时想不开而走上绝路,还好这一切只是他在杞人忧天,她现在不正完好无缺的躺在他眼前吗?

身后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让他迅速地收回留恋在她脸上的手,易验宬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过于激动的心情后转头。

“医生来了,这位是我的家庭医生,Dr。张。”许瑞邻侧身让跟在他身后的医生进入房内。

“谢谢你,许总经理。麻烦你了,医生。”易验宬从床边起身道。

Dr。张点了点头,立刻走进床边替敖玫君诊视。

“她怎么了?Dr。张。”许瑞邻问。

“没大碍,也许她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突然昏倒,身体方面倒是正常。”Dr。张说。

许瑞邻若有所思的瞄了易验一眼,又转向Dr。张。“这样吗?谢谢你,Dr。张,还麻烦你亲自走这趟。”

“哪儿的话。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Dr。张起身道。

“谢谢你,医生。”易验宬说。

点点头,Dr。张转身离去,而连同送他出去的许瑞邻也没有再回到这个房间来,易验宬再度坐回床边,目不转睛的凝望昏睡的她。

她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呢?她是因为突然看到他才会昏倒的吧?那么他是否可以因此而揣测在她心中,她依然是在乎他,依然……爱他?

是的,她爱他,如果思念了三年,他依然感受不到她当时的心意的话,那他就真真正正的该死了。

至于他自己,他当然是爱她的,不然,这三年来,他不会连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曾,而满心满眼想念的都是她了。

爱情,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东西,莫名其妙的让人陷入,又莫名其妙的让人失落。

可是这一次,他发誓要用他的双手将它紧紧捉住,再也不放它飞离自己。

她的睫毛轻轻煽动,这不禁使他的呼吸因而梗住。

一瞬间,她要醒了吗?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灿如星子的双眸在他眼前眨了一下,但焦距不在他身上,她一脸疑惑的望着陌生的周遭,继而发出让他阔别已久,有些沙哑却甜美依旧的声音。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原力’许总经理的特别休息室。你昏倒了。”他答道,同时如预期般成功的将她的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

她终于正眼看他了,而他则屏气凝神的等待她在与他阔别了三年后“真真正正”的第一句话。

“我昏倒了?”她茫然重复道。

“对。”看着她脸上陌生的神情,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安的感受。

“怎么会?”

“你忘了吗?”

她单纯而茫然的双眼对上他的,让易验宬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正不断地往下沉,她不会是想假装不认识他吧?

她摇了摇头。“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请问?为何她要用如此充满距离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们俩之间从来奇QīsuU。сom书都用不着这两个字的。

易验宬目不转睛的瞪着她,希望能借此引发她的不安,但是她却像是吃了秤坨铁了心般无动于衷,依然以那茫然不知的无辜表情望着他。

“你真的忘了发生什么事?”

她点头。

“那么你记得你为什么到这里——‘原力’来吗?”

“我是来这里工作的,我记得陈经理说许总经理在小会议室等我,然后……然后……”她像是真的想不起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般的猛蹙眉头。

“你是真的记不起来了?”还是故意只是为了装作不认识我?他没将后半段话说出口。

“嗯,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三年前车祸的后遗症吧。”

“车祸的后遗症?”除了她不良于行的脚之外,他不记得三年前的车祸替她留下什么后遗症,更何况她的脚不是好了吗?

“对呀,丧失记忆。”

“丧失记忆?”他瞪着她。

“其实也不能算是丧失记忆,因为我丧失的记忆只有一小部份,就是从我车祸往前算大概一年的时间……呀!我怎么跟你说起这些无聊事,对不起,还没请教你贵姓,你怎么会陪我在这儿?”

听到这里,易验宬根本就说不出话。丧失记忆?她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为了躲避与他相认的借口?不想理他、气他、恨他,她大可明说,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他,还编出这么一个可笑的理由,丧失记忆?!

“你是医生吗?”等不到他的回答,她自作聪明的猜测道,却引发他更强烈的怒火。

他锐利而且几近愤怒的视线瞬间灼烧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害怕的向后紧缩了下身体。

这是自然反应,不管她是否真的遗忘了他,但,这对易验却是个巨大的打击,她竟然怕他?!

“玫……”

“玫君!”

一声较易验宬更为激烈的叫喊声突然从他身后,在以巨力推开门前响起,而易验宬瞬间自己握紧前一秒还想攫住她摇晃的双手,面无表情的侧头凝视着进入房内的陌生男人,而后者则笔直的冲到床前。

“听说你突然昏倒了,你没事吧?”男人紧张道。

“昱峰?”敖玫君讶然的看着站在床前的人,他下午不是要开会吗?

“你感冒了吗?”欧昱峰紧蹙了下眉头,直接伸手在她额头上测量她的体温。

真是伤脑筋,她可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一员大将,如果在这会计年度最繁忙的时候病倒了,他可就要疯了。

“我没事。”

“都昏倒了还说没事!”

同事两年多,敖玫君当然知道他在紧张些什么,于是她起身下床。

“你想干么?”

“我没事了,可以继续工作。”

欧昱峰瞬间紧皱了下眉头,将她轻压回床面上。

“不行,你给我好好躺着,要不然就提早回家休息。”免得害他为了贪她这半天工,而错失明、后数天的助力,得不偿失。

“昱峰,我真的没事,你别……”

“没事会昏倒?”他倏然打断她,并霸道的替她作了决定。“我看你还是马上给我回家休息好了。”

“可是……”

“不得上诉。”

“好吧。”看着他脸上毫不妥协的坚持,敖玫君只好点头。

“很好,我请许总经理派个人送你回家。”欧昱峰满意的微笑道。

“不要麻烦人家,我可以自己走。”她摇头。

“你确定可以?”

“我保证。”

“那好吧,不过你可要答应我,明天一定要让我看到一个很有精神的你喔。”

“是,老大,那这边的事就麻烦你了。”

“那还用你说,快回家休息吧。”

敖玫君点了点头,下床穿好鞋子、背起皮包后,礼貌性的向在场的许瑞邻,以及始终以灼然的双眼来回紧盯在她与欧昱峰身上的易验轻点了下头并道声再见,才跛着脚姗姗离去。

她能感觉到背后的他一路目送她离去,所以即使是背对着他,她亦不敢有丝毫松懈,直挺着背脊走进电梯里。

电梯门在阖上的那一刹那间被一只手阻挡,欧昱峰并不意外看到今天下午才认识的新朋友易验宬走入电梯内,当然也就不意外他在电梯门关上后蹦出来的这句话了。

“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好呀。”他阿萨力的点头道,知道对方有问题想问他。

因为一整个下午,就见易验宬若有所思的盯着他,还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害得向来信奉“好奇心杀死猫”这句话的他,也忍不住的想知道对方到底想对他说些什么,毕竟他们俩今天才第一次见面,而他只是个小小的会计师,对方却是个享誉国际的财团顾问公司总裁。

他会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呢?

不会是想挖角他吧?

两人就近找了间PUB在吧台边坐下,然后各点了一杯JohnnieWalker和Double

Whisky。“听许总经理说,欧兄是远东会计事务所的股东之一。”易验宬开口。

“小小成就让易总裁见笑了。”虽说远东在大台北地区是数一数二的会计事务所,但是比起一手创立名响国际的顾问公司的易验宬,他还是望尘莫及。

“欧兄……”

“叫我昱峰吧。”

“那你也叫我验宬吧。”

“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欧昱峰微笑道,“验宬兄,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易验宬认真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的确有事想请教。”

“什么事?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易验宬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可以请教你跟敖玫君的关系吗?”

“玫君?”

欧昱峰一点也没料到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不禁瞠大双眼。

“验宬兄认识玫君?”

易验宬挣扎着不知道该不该点头,如果真如玫君所说的,她丧失了部份的记忆根本就认不得他,那么他现在的行为不是已经打扰到她平静的生活?尤其他在见过欧昱峰对她的疼惜与照顾之后,如果他们俩已是感情深厚的男女朋友,那么他的出现……

“虽然名义上我和玫君是老板与雇员的关系,不过我倒认为我们俩比较像是一对良师益友。”他说。

“你们不是男女朋友?”易验宬瞬间愕然的冲口道。

这回愕然的人换成了欧昱峰,他眨了眨眼。

“是什么因素让验宬兄认为玫君是我女朋友?”他问。

“下午在许总经理的休息室里……”

“喔,你是指我坚持要她回家休息的事对不对?”

易验宬不由自主的点头。

“那是因为我担心她小病不医,变成大病再请假时,倒霉的人是我,所以才会强迫她回家休息。啊!让验宬兄见笑了,其实玫君就像我的左右手,在工作上若少了她,我可是万万不行的。”他低笑了一声,像是在嘲弄自己的无用般。只是工作的伙伴,谢天谢地。易验宬忍不住在心中感谢道。

“玫君她在远东工作很久了?”他问。

“如果我记的没错,她好像上个月才刚满三年。”

上个月满?那表示她在离开他之后的第三个月才找到这个工作,那么在这之前的两个月呢?

她是推着轮椅四处碰壁,或者是拚了命的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医生说那是微乎其微的可能,那她一个人是如何办到的?

“听说她曾丧失记忆过,这事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而且还是现在进行式,不是过去式,因为她依然没记起那丧失一年的记忆。”

“一年?”

“也就是她发生车祸的前一年。”

“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发生车祸的?”沉默半晌,他忍不住问。

“就在进公司前两个多月,听说那次车祸让她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

闻言,举至半空中的酒杯瞬间从掌心滑落,砰的一声摔到吧台上,易验宬缓慢地将头转向他,不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你刚刚说她车祸是在进公司前两个月的事,而她还在医院里躺了两个月?”他低语的重复。

“对。”欧昱峰怀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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