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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压上宰相-第11部分

小说: 压上宰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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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吧你看吧,穆无疾喜欢我的名字!”皇甫小蒜拽得咧。

“别忘了那名字是我费尽周章取的。”

“费尽周章?哈,你根本就没有取,你只是随手翻书而已!别把自己说得多辛苦!”还费尽周章哩,自己说出来都不会觉得汗颜可耻吗?

“你以为翻书不累吗?你罚跪过那本书就该知道那本书都快高过你了!”

“把我生成矮冬瓜的也是你好不好!”

“明明是你变种。你瞧你弟,英俊挺拔,高挑健壮。”

“长成一棵大树也没什么好骄傲的啦!”

两人对吵得很专心,谁也没分神去注意穆无疾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好一会儿,连他刚刚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嘴的那句话,也淹没在两人一来一往的汪汪吠吠里。

穆无疾甫从皇城回来,在房里找不到皇甫小蒜,问著奴婢们才一路问到了这里,没料到她与一名男人吵到不可开交,他大略听罢,已经猜出男人的身分。于情于理,他是该上前向长辈行礼致意,不过他是识相之人,此时此刻上前向未来岳丈请安的下场一定是被人吠回来,他干脆自己挑了处廊阶坐,顺便还能整理今日朝堂上众官禀呈的国家大事。

嗯,邻国蠢蠢欲动,大军已有在边境集结之势,其余邻国见状必然也会尾随发兵,想占渔翁之利。让伏钢领兵去对抗东边邻国,西边那邻国呢?有谁能担此重任?

宁太后虽然经过上回一吓,确实不敢造次,但她身旁的兄弟族亲可没死心,妄想拿小皇帝当人质,朝纲不先整肃整肃,光让这些家伙扯后腿,国不泰人不安,该是一举除旧布新一番了……

再来就是其他皇子,他们并非真心诚意让最年幼的弟弟坐上龙座,先前不过碍于七皇子的威权,陪笑地任由七皇子将二十六皇子推上帝位,时间一长,野心又逐日成长,各方皆不再沉潜,暗地里他听见的阴谋可是远远超乎想像,二十六皇子年岁尚稚,无法与兄弟们抗衡,而就他观察,除七王爷之外,其余皇子并不合适成为皇者,最快最省时的方法还是将野心勃勃的皇子们一网打尽……

“穆无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穆无疾专心思索著一件件政事时,皇甫小蒜终于发觉坐在廊阶上闭眼沉吟的他,立刻凑上小脸蛋。

“你吵完了?”穆无疾很高兴总算被人注意到了。

皇甫小蒜努嘴,“我才没有和他吵哩,谁有那种闲功夫呀?跟他多说一句我都嫌嘴酸——”

“小蒜,怎能这么跟你爹说话?”穆无疾不赞同地皱眉,“快向你爹道歉。”

“我又没——”她还想顶嘴狡辩。

“小蒜。”他只是再唤了她的名字一遍,她便只能像个犯错孩童垂头丧气。

“光凭你方才那句话,我无条件将小蒜头嫁你。”那人缓缓摘下帷帽,露出真实面貌。帷帽下是一张成熟而俊俏的容颜,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头异于常人的银亮发丝。那并不是因为老迈年高而使黑发褪成的色泽,因为白发不可能有那样美丽的光泽,浅亮亮地披挂肩胛,衬出光晕般的朦胧。

这就是皇甫小蒜亲爹的真面目?

说实话,他很吃惊。

皇甫小蒜与他没有太多相似之处,从外貌到气质,找不出血缘羁绊,若要勉强来看,皇甫小蒜横眉竖目的倔强嗔怒样倒有一丝丝他的味道。

“你好像来很久了?”未来丈人不像皇甫小蒜一吵起架就无视周遭动静,他从刚才就瞄见穆无疾默默出现在现场。

“你来很久了?!”皇甫小蒜惊呼。那、那不代表他可能听见她与她爹所争执的内容?!虽然大多数句子都是无意义的吠言,但也是有一两句攸关他的病情,尤其是开膛剖腹那一句!

穆无疾笑了笑,“还好,不算很久。在你们正好提到我的病不难治,只要剖开我的胸膛,将那处缺洞给补起来时——我才到的。”

“那不等于全都听光光了?!”她跺脚。

“既然知道方法,你怎么不试看看呢?小蒜。”穆无疾问她。

“你也偷听到原因了不是吗?”

“不用担心太多,你就尝试看看吧。”身为病患还鼓励大夫对他切切剖剖。

“拿你的生命来尝试?”皇甫小蒜用力撇开小脸。“我承认,我很孬,胆小如蒜,我不敢!”

“如果成功的话,说不定我真的能和你白头到老。”

“如果失败的话,你连一刻钟都熬不过!”

一个乐观一个悲观,意见分歧。

“我认识的皇甫小蒜可不是如此毫无自信……那个指著我鼻子,像个山大王命令我要对她唯命是从的皇甫小蒜不是还站在我面前吗?”

“今天要是生病的人是我老爹,我就有自信把他剖开来再缝回去而面不改色啦!”皇甫小蒜还在撂狠话,眼泪老早就背叛她地流了满脸。

“小蒜头,你讲这种话不怕被雷给劈成焦蒜吗?”真是女大不中留,狼心狗肺和他如出一辙,不愧是他的女儿,血液里有他们皇甫家的劣根性。

穆无疾给他一记很歉然的眼神,仿彿在替自个儿未过门的娘子致歉。

他耸肩,反正他向来习惯女儿的不孝。再说,他自己也不是多优秀的爹亲,半点也不在意皇甫小蒜的口不择言——况且他方才也说过和皇甫小蒜类似的冷血句子,父女俩半斤八两啦。

“早点把我治好,我就不用提心吊胆在赌日子,每一天睡下都得担心明早能不能醒来。”等待死亡的日子并不好受,每日对他而言都如同是最后一日,他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是否像十九岁那年,前一刻还在与人谈著军情,下一瞬间便吸呼停窒……

穆无疾的眼神虽很能安抚她,但是她还是摇头。

“我不敢……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的手会发抖……”就像现在,她紧紧捉住他的衣袖,即使抡握成拳,它还是在颤抖。“对了!我爹,我爹可以!他比我要厉害多了,他——”

唰扇声打断皇甫小蒜的声音。

“我不要。自己的病人自己救,当初可是你拍胸脯朝我吠豪话的,现在你想拉下脸来求我吗?求我也没用哦。”晃扇招来清风。爱妻不在身边,可以尽情的蛇蝎心肠、可以放肆的冷漠无情、可以毋需顾忌的要狠要阴,好痛快!

“谁、谁要求你了?哼!”本来还想央求老爹替穆无疾动刀的,被老爹一激,她又赌气了。

“对呀,怎么可以求我呢,一求我的话,你就得改名叫皇甫大蒜。”哈哈哈哈,这是当初的赌约。她赢,改成她中意的皇甫芸香,他赢,就更狠地叫她皇甫大蒜——而向他求饶也算是输哦。

“不用你插手!你走啦!”她飙泪吠亲爹。

“不用你说,我也打算走。回去时顺便买几块芝麻大饼孝敬孝敬爱妻。”他重新将帷帽戴妥。“穆无疾,要娶我女儿,就等你被开膛剖肚后还没死成再说。无论如何我这个当爹的,没办法将女儿嫁给一个死人,你明白吧。”

“晚辈明白。”

“小蒜头,我跟你娘最近就住在对街客栈里,你娘想看十日后进城表演的戏班子杂耍,没事也别忘了来请请安。”

“我挑你不在的时候去!”就算请安也只向娘亲请,哼。

穆无疾按按她的肩,不让她再以下犯上。“伯父何不在府里住下?”

“住外头自在多了。”他挥挥手,要穆无疾别送了,迳自遁著原路慢条斯理逛出去。

“你爹看起来相当与众不同。”

“怪得与众不同!”她哼声。

“笨小蒜,你爹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跟他硬碰硬杠上是占不到便宜的。”

“你又知道了?”

“相信我,我看人很准的,你撒撒娇他一定惨输。”

“我才不信!你没听见他说话的口气吗?有哪个爹会对女儿这么坏的?他根本就没心没肝!”从小被老爹欺陵到大,斑斑心酸血泪史,没说他都不知道,还替臭老爹说话,呜。

“你下回试试照我的话去做,我不会害你的。”

她狐疑盯著他,忍不住怀疑,眼神就像在说:老爹是我的,我都和他相处二十多年了,会比你这个和他相处不到一个时辰的人还不了解他吗?

他抡起袖,替她擦眼泪,她才记起自己还在哭哩,抽抽鼻,想忍住眼泪,却又滴滴答答掉下来。“穆无疾……”

“嗯?”

“我真的没办法用那种方式帮你治病,我做不到……”

“你有替别人动过刀吗?”

“有呀。虽然不多,但是真的有。我帮人把烂掉的肠子切掉,也帮人将不小心吞下肚的铁块拿出来。”

“那不就得了。”

“不一样呀!躺在那里的又不是你!你不知道那得吃下大量的麻沸散,一刀下去,血会喷开,你不知道切的洞要多大吗?我还得把你的胸膛左边拨开右边拨开露出你的心脏——”

“如果你不描述得那么详细,我会很感激你。”这种话说出来像在恫喝病患。

“麻沸散用个不好,你可能就醒不过来了!失血过多你也可能会死掉——我做不到!我会害怕……”害怕他会变成她亲手害死的一样!

他捏捏她的小手,止住她的发颤。“好好,没关系,你不想做就不要做,像现在这样也不差嘛。”

“嗯。若是用药的话,我有自信能压制你的病情!”

“我知道,我也对你有信心。”

穆无疾笑著揉揉她的发,她偎靠过来,挨在他胸前——所以没有发觉穆无疾的笑容里是无比深沉的算计。

“少爷?!”

“嘘。”

穆无疾长指轻抵在自己唇前,要小婢咬住惊呼,不准惊动正在一旁磨药的皇甫小蒜,不过仍是嫌晚了些,皇甫小蒜抬头转身看过来,看见穆无疾正在吹凉汤药。

“怎么了?”

“没有,药有些烫。”穆无疾堆满笑,搅动整碗的汤药。

“吹一吹就凉了,快喝。”她又低头做她的工作。

而她转身回去的同一时间,穆无疾将汤药倒进手边的洗墨盆里。小婢瞪大双眼,不明白少爷将救命汤药倒尽是何用意。

过了一会,穆无疾将碗递回小婢手上的托盘里,起身来到皇甫小蒜身后,故意道:“药好苦,有梅片吗?”

“有。喏。”她掏了两三片给他。

他让她喂完,挨在她身边坐下,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篓子里的草药,她也有问必答。

小婢望著空碗,一脸无措。

这是怎么回事?不喝药……好吗?

她有几回都想向皇甫大夫告密,可是都在开口之前被少爷以眼神制止……

其实穆无疾不只一回将药倒掉,只要皇甫小蒜稍稍挪开视线,他就有办法处理掉药汁,连皇甫小蒜搓制的药丸子也是同样下场,前一刻才送到他嘴里,下一刻他也会暗暗吐掉它。除了偶尔几回皇甫小蒜盯得紧,他才会一滴不剩喝光,摆明人前装乖人后使坏。

今天早晨,小婢又端出空碗,里头的药汤想当然仍是被倒掉了,她虽然不太明了,但也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会有多严重,可是少爷曾告诫过她,不许她多言,乖乖闭嘴在一旁看就够了……她到底是该听少爷的话将一切当作没看到,还是该找机会跟夫人或是皇甫大夫禀报这件事?

少爷怎会拿生命开玩笑呢?最想活下去的人就是他呀,他却在做著可能会让他丧命的事情——小婢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苦皱起脸却只能叹口气,将空碗送进厨房去清洗干净。

虽然小婢没将穆无疾的行径向皇甫小蒜全盘托出,但皇甫小蒜天天照三餐与他相处,一有空就按按他的腕脉,听听他的吐纳,观察他的脸色,不可能没察觉怪异的地方——“奇怪,我的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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