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任性!-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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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都是一屋子的玩具随便我玩,怎么跟了你们,要什么没什么?要是爸爸在这里,他肯定给我买!把整个玩具店都买空!呜呜呜,我要找爸爸,我要给爸爸打电话,我要叫爸爸接我回家!哇……哇……哇……”
苏瑾怒得要打乐乐的手心,乐乐是越打越哭得厉害,张婶不得已拉着哄着地劝:“别打,看他哭得这样,生病还没好呢!孩子要哄着……”
乐乐这一次豁出去了,哭得声嘶力竭。终于,有邻居来敲门了,把门拍得山响,见不开门,直接在门外飙高音:“死人了吗?在家里嚎什么丧?喂,家里小孩哄着点啊,我老公晚上值夜班呢,你们这嚎得,叫人怎么睡觉啊?有人管没人管啊,实在不行我去喊物管来处理,或者找派出所的来,你们这是挠民。”
苏瑾怕的就是这个,连忙打开门,点头哈腰地给来人赔礼道歉,又扭头对着乐乐怒道:“别哭了,一会儿给你买就是了!”
张婶戳着乐乐的脑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这孩子,一贯都是乖乖的,今天是怎么了?说了给你买了,怎么还哭呢?”
乐乐揉着哭红的眼睛,停了哭声,拉住张婶的衣角,说:“我是怕你们反悔嘛。乐乐不是不乖,乐乐实在是太无聊了,也太想爸爸了,能不能让乐乐给爸爸打个电话啊?”
给贺彦枫打电话是绝对不可能的,张婶和苏瑾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前项,张婶一会儿就穿好衣服,用一条大披肩将自己的头脸遮住许多,这才出门去给乐乐买玩具和手表去了。
张婶一次买了好几个电动玩具,她也是怕乐乐不喜欢又接着闹再招了邻居什么的人来才特意多买的,这可方便了乐乐,当时兴高采烈地接了去貌似玩得很开心,到了下午,张婶一贯是要歇个午觉的,听她睡得口水都流出来,呼噜打得山响,乐乐这才悄悄地溜下了床,躲进卫生间,将一枚早已褪下的纽扣电池装进了贴身收好的追踪器里,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按钮。
那头很快就响起语声:“喂?哪一位?”
是爸爸的声音!
乐乐顿时眼里冒出大量的泪光,对着按钮附近的扩音器喊道:“爸爸!是我,是乐乐!快来救我!”
<三更>
又过了一天,贺彦枫都快要绝望了,眼看着最后通牒的十日之期将近,却还没有乐乐的下落,看来只得答应和苏瑾结婚,虽然这不过是为了保全乐乐的权益之举,可是,想到不能给最爱的人的珍贵婚约却要和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达成,实在是恶心透顶,正痛苦挠心之际,贺彦枫的手机遽然响起,他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是“未知”,贺彦枫心头一跳,急忙接起电话,听到那头乐乐的一声呼喊:“爸爸!我是乐乐!快来!”
贺彦枫简直要喜极而泣,那边乐乐似乎也在小声地哭,急忙说:“乐乐,你别急,别哭,先告诉爸爸你在哪里。”
乐乐茫然地说:“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她们不许我出门,天天呆在屋里,我都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
贺彦枫问:“你哪里来的电话?”
乐乐说:“不是电话,是你上次藏在我鞋子里的追踪器。我藏好了没叫她们发现,昨天终于找到一个纽扣电池接上了。”
贺彦枫当机立断地说:“好了,乐乐,你把这个追踪器放在衣服里藏好,然后,好好地等着爸爸。机灵点,别叫她们发现了,现在电话挂了,爸爸马上出发来救你。”
结束和乐乐的通话后,贺彦枫马上联系上秦警司,确定乐乐的位置在处于x南省的某小镇上,秦警司联络上当地警方,请求在当地配合行动,随即,贺彦枫和秦警司等一行人乘坐他新购的“空中国王号”公务机起飞,直飞x省x镇。
不料,两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时却发现追踪信号中断,贺彦枫顿时变了脸色:乐乐暴露了?该死的!苏瑾把乐乐拖去了什么地方?
秦警司急忙安慰他:“贺董,你先别急,现在不过才两个多小时,她们跑也跑不远,从锁定的追踪地点划定一个直径一百公里左右的圆圈,展开搜索盘查,应该会有疑犯逃亡的线索。”
乐乐确实暴露了。
因为听到了多日都没听到的爸爸的声音,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爸爸,乐乐的心里充满了欢欣,同时,因为想到终于可以摆脱这两个讨厌的女人的控制了,乐乐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大快人心的快慰表情,好似在说:“坏人!你就要被警察叔叔捉走了!”
不得不说,身为一个有偏执性人格的女人,苏瑾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平时她不太出房门,就是出了房门,也懒得看乐乐一眼,可是今天,她却留意到了乐乐的不寻常的表现,并琢磨上了:小东西平时都是蔫头耷耳的,怎么今天看起来高兴得像是包多了馅儿的饺子,随时都要漏出来的感觉?还有,他看我的那是什么眼神,怎么像是幸灾乐祸?
苏瑾猛然伸手,一把拉过乐乐,盯着他的眼睛,说:“乐乐,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有什么好事吗?告诉妈妈也高兴高兴!”
乐乐慌乱地低下眼睛,说:“没有,我就是看着电视上的节目好笑……”
说着,乐乐使劲地挣着身体,想从她手里脱开。
他越是这样,苏瑾越是疑心,拉住他的小胳膊不放,恶狠狠地说:“撒谎!你刚才根本没在看电视!”
乐乐到底是个五岁的小孩儿,这种遽然被袭击的感觉让他很恐慌,扎开两只小胳膊开始拼命挣扎。扭动间,他本来好好地藏着内衣小口袋里的追踪器“啪嗒”一声掉了出来。
这下子,苏瑾和乐乐都呆了一下,苏瑾随即反应过来,马上甩了乐乐一巴掌,把小孩子扇得跌在地上。她猛然弯腰,捡起那个追踪器,脑子里闪过千万个念头,最终落实到一点:完了!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马上逃!
乐乐捂着被打痛的小脸呜呜哭泣,看着面色狰狞的苏瑾将追踪器一脚踩烂,然后对着本来在床上睡觉听到响声才出来察看的张婶低喊:“马上走!这里住不得了!该死的小崽子不知从哪里搞来的追踪器!”
张婶慌里慌张地要去收拾行李,苏瑾烦躁地说:“还收拾什么!赶紧走!拉上他!”
乐乐知道爸爸会找来这里,也知道跟着他们走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马上就抱住饭桌的桌腿,凄声大哭:“救命啊,救命啊!”
苏瑾二话不说,抓起他的小脑袋往桌角上一磕,乐乐就昏了过去。
“给他灌点安眠药,免得中途醒了又要哭闹,惹人注意。”苏瑾下令道。
张婶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她按着苏瑾的提示将安眠药碾碎成粉末,然后调成药水给乐乐往嘴里灌,她的手抖得不像样,加上乐乐昏了,也不好灌,顺着嘴角往外流,也不知道灌进去了多少。苏瑾着急得很,说:“得了得了,就这样。来,拿个毯子把他包起来抱着走,快点,咱们走!”
张婶抱着乐乐,跟着只抓了几样要紧东西就开门出去的苏瑾的脚步走,这一天,天有些灰蒙蒙的,还起了风,路上没几个人,苏瑾好容易才拦住一辆黑车,跟司机商量着要去几百里外的x县。
就在这时,也许是因为张婶灌下去的药水实在有限,又或者因为外面的冷风吹醒了乐乐,乐乐一下子睁开眼,额头上的痛令他小小的心灵充满仇恨,想都没想,就往抱着他的张婶的脸上咬去。
张婶惊叫一声,她年纪大了的人,抱着乐乐走了许多苏瑾也没搭把手,早就累得手都打不了弯了,被乐乐这么一咬,顿时痛得松了手臂,见乐乐翻身就跑,惊慌地喊道:“小姐!小姐!不得了了……”
乐乐跌落在地上,因为身上抱着毛毯,倒是没有跌痛。
人在紧急的时候往往有超乎平常的勇气和力量,乐乐从地上翻起来,撒开脚丫子就开跑,两条小腿儿迈得像一对风火轮一般。
苏瑾急身去追,却没赶上,此时虽然街上人少,但是这样大张旗鼓地去追一个哭闹不休的小孩子,势必会引起路人的关注,反而不妙,她只得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越跑越远,然后悻悻然地对一脸衰败的张婶说:“事情都给你搞砸了。唉,算了,算了,等他去吧。咱们逃咱们的,赶快!不然要被抓住了!”
☆、第27章
贺彦枫跟着秦警司赶到的时候;看到苏瑾抱着个“孩子”在河堤边,一副警察要敢把她逼急了;她就马上跳河自尽的架势。旁边还有个老年妇女;就护着她抱着“孩子”的右臂,叫众人都看不清楚“孩子”的具体情形。
见此情景;贺彦枫简直生嚼了这混账女人的心都有了,他一个箭步往前,厉声喝道:“苏瑾!把我儿子还给我!”
苏瑾其实早就看到了贺彦枫;心里百感交集,少女时代的芳心暗许、被禁足家中养病时的爱恨交织;最后祭出这破釜沉舟之举的一线希冀;终于被贺彦枫眼中比千年冰雪还要凛冽的恨意击得粉碎。
他恨我!恨死了我!那又怎么样?可是;这样的话;他就永远都忘不了我!恨也是一种强烈的情感;他不爱我;就恨我吧,呵呵。
苏瑾迅速调整好情绪;缓缓地转头;眼神散乱无焦距般在贺彦枫的脸上扫过;一切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宛如一个被刺激得精神失常的可怜女人。
贺彦枫的喝骂似乎将她从茫然中唤醒,只听她发出凄厉的一声尖叫,抱紧了手里的“孩子”连连后退,情绪激动地狂呼乱喊:“不给!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要走,就带着他一起走!”
贺彦枫气得额角青筋直跳,骂道:“疯子!你哪里生过什么孩子!乐乐是莫程生的!”
苏瑾把脑袋摇晃得特别夸张,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它从脖子上掉下来一样,还泪如雨飞地哭诉着:“不是的!不是的!乐乐是我生的!是我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贺彦枫!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我为你十月怀胎,为你挣扎在血水里生下乐乐,你呢,却始乱终弃,和一个男人鬼混在一起,还赶我出去!我绝不会把孩子给你的!”
苏瑾上次装疯骗到精神鉴定异常的鉴定书时,苏家就专门请了高人来点拨过她如何装疯才能蒙混过关,而且装疯装得久了,不光是有心得体会,有时甚至会有入戏的感觉,觉得幻想中的事情就真真切切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苏瑾首先使出装疯第一招,胡言乱语。把明明不是真实的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十分投入,就会叫看见和听见的人啼笑皆非、匪夷所思,同时他们的脑子里会冒出“她一定是疯了”的第一感觉。
看似这些话很能激怒贺彦枫,但是,同时也有很好的掩护效果,看,贺彦枫不是冲口而出就是一句“疯子!”的怒骂吗?很好,这相当于是盖棺论定可以证明她是真的疯子了吧。苏瑾在心里冷笑。
果然,苏瑾这些话一冒出来,围聚在周围的警察都齐刷刷地把惊诧的、八卦的、谴责的、不屑的诸如此类的意味的眼神投向贺彦枫,心里想的都是:果然豪门秘辛多啊,啧啧啧,看这有钱的公子哥儿,真是浪荡得可以,把一个可怜的女人都逼疯了。
贺彦枫被她这些无中生有的话气得七窍生烟,怒道:“胡说!你哪里会生什么孩子!上次做的鉴定,你明明还是处女,怎么可能生孩子!”
处女!众警察再度被这一道雷劈倒,纷纷又转头去看那苏瑾。
精神病人的一大特征就是听到了当作没听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说自话,故苏瑾根本不在意贺彦枫的揭露,反而是一脸哀怨地说:“你忘了吗?我们在一起渡过的那个夜晚,风月浓,情正好,所以,才有了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