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尔的指环(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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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下肚的肥肉还会吐出来吗?他们不要想得太天真,改天他教“群鬼去拆了他们房子,看他们要回哪个家去。
云中岳的霸道渐渐展露上步一步接管亲爱芳邻大小事,甚至独断独裁替他们决定什麽才是对的。
“可是再待下去我会死的,他们不喜欢我!”杨双青指著准备开溜的母子俩。
“戴小姐、云先生,你们做了什麽?”又是这两个不安份的破坏王。
“没有,我们什麽也没做。”摇头,再摇头,一副清白可鉴模样。
“对,我们没有做,是他做。”小手一比,所有的罪行浮现相面。
“做了什麽?”他看了看心虚的前妻,心中有咨。
“早上六点起床晨跑…小时,然後游泳一小时,八点吃很多很多早餐,十点开始晒太阳,要晒到皮肤变得跟我一样黑,还有……”云清需想了一下,好像要做一千下伏地挺身。
“好了,不要再数了,我们去看卡通。”快走、快走,你别害死我。
妈,你好幼稚喔!都几岁的人还看卡通。儿子的眼神是瞧不起。
“戴小姐,你还真忙呀!真教人佩服……”你的毅力。
一阵门钤响打断云中岳的训话,松了一口气的戴美娜赶紧自告奋勇跑去开门,手脚快得教人来不及阻止。
第9章
“妈!”
这一声妈叫得众人大惊失色,有的掉了笔,有的喷出一口气,以为是叫错了,明明死了十年的人怎麽可能死而复活?
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教人不能不信,那容貌、那声音、那一颦一笑都像极了杨家姊弟的母亲,根本就是她本人现身。
当门铃响起时,一马当先的戴美娜完全忘了云中岳要谨慎行事的警告,刷地一声把门打开,就在门口和人聊起天,然後向里面喊著!许梦湖是谁的母亲?
乍听先人的名讳被提起,如遭雷击的杨双亚整个人呆住,许久许久才回过神的看向门外。这一看她又惊得难以动弹,瞳孔骤然放大像是被同一道雷连劈两次,不敢相信诡异的事情会发生眼前,如置身梦中。
父母遇害时才六岁的杨双青完全记不得母亲的长相,小时候他最常看见的是她的背影,和父亲一起忙碌的整理研究报告,所以他所受的震撼并末如姊姊一样强烈。
不过孺慕之情还是有的,脑海中闪过不甚清晰的片段影像,他不确定是否真是母亲,挨著姊姊的背在她身後低问:“她真是我们的妈吗?”跟姊姊很像,但好像少了…丝什麽东西。
想了很久,他才由那双看似温暖的眼中发现少了正常人该有的生气。
“嗯,她是上说不上激动或喜悦,杨双亚隐约感觉一些不对劲。
“为什麽她都没有变老,脸上连条皱纹也不生?”太不合常理。
这也是她的疑问,若对方真是她的母亲也该五十多岁了,她在三十岁才生下她,因此不该看起来比她最後一次见她还来得年轻好几岁。
岁月对女人一向不留情,十年的时间足以摧毁原先的美丽,留下些微的痕迹提醒女人不再年轻的讯息,衰老很快地会找上门。而她却不受任何影响,依然拥有昔日的风采,水嫩的肌肤更加细致,吹弹可破的好似不是真人。
“我可爱的孩子们,过来让妈看看你们长大的模样。”敞开双臂的许梦湖浑身散发母性的慈光看著他们俩。
不放心的云中岳拉住正要走过去的杨双亚,担忧两字明显写在眼底。
她回他一个要他安心的眼神,在这屋子里没人伤得了她,有他的保护她不会有事。
“都长那麽大了,妈好想你们,你们这些年过得好吗?”她主动上前拥著两人,看起来像是舍不得他们受苦。
可是姊弟俩却感受不到母亲的温暖,在她脸上没有所谓的感伤和心疼。
“很好,姨婆很照顾我们。”杨双亚也思念母亲,但是……感觉完全不同。
是太久没见面了吗?大家都变了。
“姨婆?”她看向背微驼的老妇,眼神透著陌生。似在确认什麽地多看两眼,然後露出合宜的微笑。”是如月阿姨,你老了很多,我几乎快认不出你了。”
“哼,你倒是愈活愈年轻,是喝了什麽青春永驻的药水,让我这老太婆也试试回春的感觉。”人到了一定岁数还能不老吗?
许梦湖的反应迟钝了些,不懂她在说什麽地嘎了…声。”我没喝什麽药水,我一直在睡觉。”
睡了多久她也不晓得,只是眼睛一睁开就是现在的样子。
“睡觉?!”那是什么意思。
“对呀!不停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说什麽我伤得很重,可能救不活,然後我的身体变得很重,完全没办法动。”她像在回想地一忙了眼,星眸迷离。
想不起来了,是谁在耳边说话,不断重复非常重要的事。
“妈,你还记得谁救了你吗?住在哪间医院?有什麽人,你睡了多久?”
面对杨双青的询问,反应总是慢半拍的许梦湖困惑地说:“医院不都长一样,白白的墙,白白的天花板,以及穿著一身白的医生、护士。”
是有不少穿白袍的男男女女在她身边走动,一下子看她瞳孔反应,一下子量她的脑波、脉搏,看得她晕头转向,不知道他们在做什麽。
“那你怎麽知晓我们在这里?”看她回答的口气十分迟缓。不耐烦的杨双青问出心底的疑惑。她笑了,笑得很温柔。”我到处找你们呀!从德国到美国,又从美国回到纽西兰,然後想起如月阿姨在台湾,所以就来碰碰运气。”
“你找到我们了!”终於。
“是呀!我找到你们了,刚才我去敲门时没人应门,我就想过来问问邻居有没有瞧见隔壁的人,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找到他们要做什麽呢?
带走杨家姊弟一道严厉的声音蓦地从她脑中响起。
“真是好狗运。”杜如月嘟叹的一嘲。
“小青,你长得好高,跟你爸爸一样高。”摸著他的头,一丝母爱微微流露。
“不要叫我小青啦!我以前就说过这个小名很难听。”青舂期的少年很别扭,他抗议地发出不满。
“那是因为你不喜欢蛇,说什麽白蛇传里的故事全是骗人的,你不要当那条笨笨的小青蛇!”她脱口说出脑里面的残存记忆。
原本有所疑虑的杨家姊弟在听见她这番取笑的话後,眼眶微红的确信她就是他们的母亲,这件日常小事只有他们自家人才晓得,当时他们还笑著要把小青煮来吃。至於她为什麽没死,以及她容貌为何未变反而不重要,世界上有不少奇迹是没有理由的。
“妈,我想你。”只要她还活著,他不在乎被取什麽小名。
“乖,我也想你。对了,你们父亲呢?他怎麽没陪著你们?”这时她倒想起有个丈夫。
听著她古怪的问法,表情复杂的姊弟互视一眼。
“爸死了,你忘了吗?”他比她早一步离开他们,为了保护她。
“咦,死了?”许梦湖眼中没有悲伤,狐疑地顿了一下。”什麽时候死的?我怎麽没印象。”
听到这里,姊弟俩和杜如月又觉得奇怪了,她的记忆似乎是不连贯、有所选择的,即使她活生生地和他们对谈著,却让人感到刻板、不自然,有种像是恍神的感觉。
“妈,爸在十年前过世的,你还记得辛克尔生化研究中心吗?”一个她不想回忆的地狱。
“辛克尔!”三个字明显给她某种程度的刺激,许梦湖的眼睛出现短暂的深层恐惧,但随即空洞的一眨,快如烟花。
“亚亚,你母亲大概从很远的地方回来找你们,她一定很累了,先让她休息一下。”云中岳体贴的说道,深不见底的眼眸闪著一丝幽光。
“嗯,妈,你先休息休息,有什麽话我们待会再说。”心乱如麻的杨双亚整个思绪都乱了,顺著他的意思让自己平静一下。
“我不累,我要带你们回家,回我们的家。”对,那个人说要回家,她想起来了。
“我们家在哪里?”她又存著希望问道。
“在……呃,在……在……小亚,你知不知道我们以前住哪里?”脑海中闪过一栋巨大的建筑物,不知为何她的大脑却传来恐惧的指令。
失望轻轻的跃上杨双亚猫似的眼,某道模糊如闪电疾光後的阴影忽然从她眼前“闪而过,让她不自口觉地膛大双眼。
难道是……难道是……不,不会的,是她想多了,不可能是那个,父亲已将它毁了,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妈,去休息吧!等你睡饱了我们再来想一想家在哪里。”她觉得累的轻声一哄,扶著母亲的手准备带她进房间躺一下。
殊知许梦湖竟力量惊人地将她甩开,眼神烦躁地直嚷著要回家,用力地扯著女儿的手臂要将她往外拖,脸上表情看来十分迷乱。
看到这情景大家都傻了,不知究竟发生什麽事,怔了一两秒才有所反应,连忙上前要阻止她。
可是更教大家错愕的是她力大如牛,'轻易地将人举过肩往墙上一丢,细瘦的手宛如大力士一样强而有力,没人制得住她。
杜如月被她的手挥开後便倒地不起,骨骼发出移位的咋达声,拥著儿子往角落闪的戴美娜则是怕得嘴发白,猛吞口水在胸前画十字架。
眼看著情势就要失控,听到吵杂声而出房门探头一看的巫斯愕了愕,眼神转厉地做了个手印,口念巫咒让她的行动变迟缓,却仍无法制住她疯狂的行径。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之际,跑回房里的杨双青不知拿了什麽出来,忽地往许梦湖颈後一刺,她身体急抽了几下,然後像是获得平静似微微一笑,往後一倒。
这时大家才看见他手上拿了一只针筒,里头还有残存的粉红色液体。
“姊,妈是不是用了那个东西?”他的手颤了颤,神情十分惊惧。”我不知道,也许是受伤後的後遗症,我不敢止目定。”没有高科技仪器!她无法下判断。
“那她究竟是死了还是活著?”他的手上还能感受到她跳动的温脉。
死了、死了,她真的死了,你们要相信我,魔女莉莉丝的女儿不会撒谎,她死了很久很久了,眼前的是一具活著的尸体。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许梦湖身上,没人在意放在窗边的留声机,那有个跳上跳下的小小人儿正努力地挥著手,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
被忽略的荷米丝很生气的厥著嘴,化做一阵轻风弄乱所有人的发,再气呼呼的回到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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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东西很好吃,你尝尝看。”
“嗯,好,我们小亚长大了,什麽都会做,妈很欣慰。”就著杨双亚的手指,许梦湖轻咬了一口。
“妈的身体好多了吧!我看你这几口吃得特别多。”看在他们眼里是忧喜参半。
“胃口好自然就吃得多,看著你们健健康康的在我身边我就开心了。哪有什麽病痛!”她笑著安抚女儿。
此刻的许梦湖跟寻常人无异,眼神灵灿精神,言而有物,看起来十分正常。
经过十多天的严密观察,加上杨家姊弟神神秘秘的光波治疗,她恍神的情况明显改善许多,能吃能睡还能开玩笑,甚至帮著照顾脊椎摔断的社如月。
没人告诉她那是她造成的,而她似乎也忘了有这回事。每天一起床就笑咪咪的,像个无忧无虑的大女孩,不知所有人都暗自为她忧心。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戴美娜在云中岳的要求下将儿子带到纽约,暂时交由他父亲保护,云家在美国的势力还没人敢动。
表面的平和如一湖静水,大家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紧绷的心情仍未放松,时时担心有变化,不敢轻易放松防备。
今儿个趁著天气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