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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凤霸九天--大宋女主(下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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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藏氏,先为大将军之妻,再为佛门大师,再为皇太后,再死于两个小情人的争风吃醋,真是,有够复杂的。
刘娥写得太压抑了,俺写惯了飞扬的人物,写刘娥特郁闷,所以写完以后换种口味,这两个都是超级飞扬超级强悍的女人啊。那个谁啊,贺兰雪那一款,可不是俺会写的,嘿嘿嘿。



☆、第10章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了
却说内阁之中,张咏见丁谓逃走,拾起剑扔还给侍从,大笑三声道:“痛快痛快,老张自回京之后,只有今天最是痛快!”
王曾看着他,直是摇头,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见方才这一场大闹,整个内阁人人面带惧色,知道他们既惧张咏,又惧丁谓。忙拉了张咏道:“多谢张公肯给在下这点面子,今日大家都散了吧,我请张公喝酒去。”
旁边小内侍忙捧了张咏的官帽过来,张咏拿过帽子,却也不戴上。两人边说边出内阁,张咏却摆了摆手道:“王公,喝酒倒不打紧,方才同丁谓那厮搅和了一番,倒弄得一身是汗,不如同我先寻个香水行好好地先泡一泡,如何?”
王曾笑道:“甚好!我也有三五日未去了,正想着这几日也当去一趟了。”却见张咏手里提着帽子摇摇晃晃地走着,不甚象样,只得提醒道:“张公何不戴上帽子?”
张咏提起帽子看了看道:“横竖今日已经散了,这玩意儿我能不戴时便不戴。”
王曾不解,只得笑了:“张公素来旷放,想是不拘这官帽束服?”
张咏叹道:“你却不知,老张前些年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道:“生了一个大疮,近年来越发厉害,时常犯痛,因此这官帽戴着十分难受。因此早早上表请辞,换我个自由身不受此苦。只是辞表上了几次都不准奏,如今看来,有这么个钉子还钉在朝堂上,老子却是不想辞了。”
王曾点了点头:“朝中若无张公,当真不知道丁谓会横行到何地,偏生太后一力宠信于他,唉!对了,”他担忧地道:“张公,您今日闹了这一场,痛快是痛快了,但恐丁谓会到太后面前告状,只怕于张公不利!”
张咏歪着头想了一想,满怀期待地道:“好啊,倘若借这件事能让老张回家不用戴这劳什子,倒也不错。只是……”他眼神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知道这事儿能闹到什么份上?倘若事情没这么容易了结……嗯,我跟太后认识半辈子了,从来只有被她算计的份儿,她把老张拐回来,哪有这么容易放我走呢!”
王曾听着他自言自语,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张公,这么说,太后她……”
张咏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该干啥干啥,别太自以为是,否则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两人说着出了宫门,先更了那官服,便向那香水行步行而去。
张咏离京久了,此时见两边街巷,却比他出京那年,繁华了许多。御街大道两侧,是两条宽为五丈的御河,玉石砌岸,晶莹生辉。水中荷莲花香醉人。
御街两侧人流如潮,各色人等竞显特色。各色店铺的旌旗幌子迎风飘展,各色吃食的叫卖吆喝声扑面而来,但见市肆交易,小摊叫卖,文人弄墨,□招摇,乞丐讨食,扒手逞能,打卦算命,驿馆招客,酒楼散食,浪子闲逛,暗探听风,人群熙熙攘攘,嘈嘈切切。
说话间过了宋门外,便到了浴堂巷。张咏抬头一望,却见店门口一个招子,上面画一把汤壶,上面写了“曹氏香水行”五字。
进了浴堂,那店东本要请两位大人入左边的雅间去,张咏却喜欢那大混堂的热闹,便脱了衣服进了那大混堂,王曾也只得跟着下了水。
王曾素日进的那雅间,乃是以瓮白石为池,独木小间,每人一间,饮茶于几,脱衣于桁,无人混杂。旁边有竹筒四五孔 ,分为“上温”、“中温”、“微温”及 “退”、“加”等,温凉退加,随心所欲,若有吩咐,则击筒为号,有侍者听声依命,十分雅静。轩窗边放着香薰小炉,更添清幽。
却从未进过这大堂,但见一间数百尺见方的大堂,以粗白石砌为大方池,中间分数格,大格水较烫,中格次之,小格水不甚热。浴池有大管道与由砖墙隔开的巨釜相通,釜下燃火,池中冷水因不断同釜中热水交流混合而升温成为热汤,故曰“混堂”。
他与张咏围着粗布走进,但见大混堂中热闹非凡,水声人声一片混杂,人影在雾气中氤氲飘缈。市井走卒,朝庭大员,皆是无分区别,在此一间大混堂中,人人都赤裎相见。
张咏大笑着跳入,将自己浸在池中只露出脖子,倚着池边闭目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十分惬意地舒了口气,懒洋洋地道:“舒服、舒服!老张去了蜀中这么多年,就想着东京这大混堂的舒服劲儿。你进那雅间作甚,那还不跟家里大浴桶一样,胼手砥足,转个身都要碰着踢着不是?”
王曾笑了一笑,他与张咏性情不同,张咏一生任意行事,是个混不吝的炮杖,王曾为人却谨言慎行,这般在市井大众中赤裎相见,却不是他的性子。
张咏泡了一会儿,忽然道:“哎呀,方才忘记进门时拿澡豆了!”
王曾道:“我叫人去拿!”
张咏哈哈一笑道:“大混堂中可没有时时候着等差遣的人!”说着顺手拍了拍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喂,老兄,有澡豆借用一下吗?”
水气氤氲中,也看不清对方的脸,那人听了张咏的话,却凑近过来看了看,诧异道:“张公?”
张咏也看清了那人,将手一拍笑道:“哈,鱼头,原来是你!”
鱼头者,便是朝中有名的刚直大臣,人称“鱼头参政”的鲁宗道也。
王曾听到声音,忙在水中走近,却是鲁宗道那边同来之人,也闻声而来,王曾细看,却正是今日张咏与丁谓在内阁大闹的原因人物——开封府尹吕夷简、刑部侍郎张知白和参知政事鲁宗道。
张咏看着王曾走近,微笑。
即将在天圣年间大显身手的四大名臣,此时□,赤裎相聚于大混堂中。在人声鼎沸中,与市井走卒共浴。



☆、第11章

宫中,华灯初上。
雷允恭倚在凉榻上乘凉,心里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小明子,你怎么会想到这事儿的?”
江德明在旁边为他边摇扇子边奉承地笑道:“师父,您先说小明子这番孝心,可中您老的意吗?”
雷允恭点了点头:“嗯,要求给大行皇帝山陵为都监,是个不错的主意。小猴崽子,算师父没有白疼你!可是……”
江德明素性放下扇子,转到雷允恭的面前蹲下来道:“小明子说句大胆话,师父莫怪。”
雷允恭笑道:“小猴崽子,你在师父面前,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只管讲来。”
江德明叹了一口气:“师父,如今您是权倾朝野,咳嗽一声,连这大内都要震三下,天底下谁不奉承。可是,咱们在这宫里,也是见多了大起大落,盛衰枯荣。有道是未雨绸缪,什么时候也要先给自己留点后路。咱们做中官的人,官禄名声捞不着,子孙亲眷靠不着,更莫说其他的两世旁人。如今这世上的人都是白眼狼,没良心的多。要求着咱们的时候,叫得比爷爷还亲;求不着的时候,任是多大的恩惠,也翻脸不认。说实话,真要靠得上的,只有自己手边的钱啊……”
一句话说动雷允恭心事,也正是因为如此,宦官无儿无女,所以格外爱钱。想到这里,不由点头道:“嗯,是这个道理!”
江德明察言观色,忙道:“师父,虽然说丁大人跟师父交好,可是哪怕别人给您搬一箱的金子,您还得一根根地从他手里接,一分分地折了好处给他,终究不如自己手里拿个金库的钥匙来得实在。师父啊,建宫修陵,土木工程素来是捞钱的好差使,那就是咱们自己拿了把金钥匙啊!您想,丁相何来今日能在朝中一呼百应的威风,那都是钱来开道啊。丁相就是打从修玉清昭应宫那会儿起,在百官之中博得好人缘好口碑,连王钦若大人这般学术渊博深得皇宠手握大权的人,也都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钱能通神啊!再说了,”他压低了声音道:“那些朝中大员的东西,咱们若是收得多了,保不齐哪天有哪个倒霉了,还把咱们扯进去。便是没有,如今太后英明,收得多了,终究不好看。倒不如咱们自己捞把大的,从此以后就挑着顺眼的结交。”
雷允恭心中早已经被说动了,他们这些内侍们,纵然在得宠,帝后赏赐亦不过就这些许而已,且畏惧刘太后精细,亦不敢太过收受大臣们的贿赂。他与丁谓勾结多年,颇知这些土木工程中的好处。想到这里,点了点头道:“很是,小明子,难得你有这个心思,还能有这番孝心。我看这满宫里的小子们,你算是头一个了。不枉我这些年提拔你,看来,将来师父这个位子,是要传给你了。”
江德明笑眯了眼:“多谢师父。不过小明子自己心里有数,小明子就这么点胆子,这么点小主意,自己是什么也不敢做,也做不来的。师父的位置,那是小明子想都不敢想的,只盼着在师父这大树下遮阴,给师父出点小主意。师父要有肉吃,给小明子剩口汤,小明子就心满意足了!”
雷允恭站了起来:“好啊,这次师父把你也捎上可好?”
江德明怔了怔,脸上却不敢显露,却装出一副苦笑来:“小明子倒是想呢,能够自己亲手拿钱固然好。只是小明子胆儿小,师父给我的我才敢拿,其他的,我怕拿错了给师父添麻烦。而且,师父一走,这宫里更加要人多个心眼儿看着才是,小明子别的本事没有,在宫里头还是混熟了的。只是不敢出门罢了!”
雷允恭大笑,踢了江德明一下道:“是是是,原来你小子就是个窝里横,一点也见不得外面的大阵仗。好,等师父回来分你喝汤罢!”
江德明走出雷允恭的院子,眼望长天,夜色苍茫,他的笑容和野心也在掩在那不露声色的夜幕中。
回来?师父,等你回来的时候,这个禁宫还能够再属于你吗?



☆、第12章

雷允恭任山陵都监,出京来到永安县,那是大宋历代皇陵所在。位于河、洛之间,南临巍巍嵩岳,北有黄河天险,伊洛水由西向东穿过,南北东西皆连绵二十余里。此处“头枕黄河,足蹬嵩岳”,自大宋开国以来,历为天子寿寝之地,依着当时“五音姓利”阴阳堪舆之术,将姓氏归于宫、商、角、徵、羽五音,大宋国姓赵属“角”音,利于丙王方位,以东南地弯、西北地重之地形最为有利,而此处的山水风脉正与之吻合,陵区东南有锦屏山、青龙山、金牛山、黑觇山、少至山、白云山,诸峰挺拔直立,地势高耸,西北一道洛水,潺潺东流。
此次修陵,由丁谓为山陵使、雷允恭为山陵都临,动用数万民夫,日夜赶工,务求早日为真宗安陵。
刘太后起初并不曾想到派雷允恭去山陵上,经不过雷允恭苦求说:“先帝有大恩于奴才,奴才此刻不得尽心,岂不有愧于心。”
刘太后虽然精细,这土木工程之事却是不甚明白,山陵修建,日晒雨淋风餐露宿的,本不是舒服的活儿,见雷允恭苦求,便许可了。
谁知过不得几日,雷允恭兴兴头头地自园陵上回来,笑着禀报太后说:“判司天监邢中和说,山陵上去百步,风水如汝州秦王墓一样,法宜子孙。奴才想先帝嗣育不多,若令后世广嗣,休妨移筑陵寝,太后以为如何?”
刘太后眉头一皱:“允恭,当日我不派你为山陵都监,就是怕你这自作主张的性子。陵寝所在,是先帝在位时由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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