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王妃-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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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拍了拍楼惜若的肩头,“但是,若儿,父皇的人还是逊了一筹,竟然不知若儿你受伤的消息,只回报了你在海陆那边消声溺迹好长时间,竟然连你都嫁了人都不知。起初父皇以为是你的人故意不让父皇知晓你的行迹,怕引起你心中的恨,父皇便命人不许再查探你的事情,但是也有许多人不知死活的想要探知你的身份,父皇也只能在他们来一群困一群,来一双困一双。”说这话时,楼赫蔺散发出帝王才应有的阴狠还有愤怒。
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人是受了巫师与大皇女的人拦截,让有关于楼惜若正确的消息传达到皇帝的耳里,他们铁定是做了假消息。
所以,在楼惜若回来时,说到她受了重伤才会露出那种惊讶,毕竟他们一直都有派人跟着楼惜若,竟然连楼惜若受了重伤都不知。更不用说楼惜若几次差点死去的消息了,要不是现代的自己来到这里,恐怕他们也不会再见到他们的女儿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父皇你按排的?难怪,父皇将这事都告知儿臣,就不怕日后儿臣对此有所企图吗?”楼惜若好奇地歪着头,实在是看不清这个高高有在上的北冥帝。
“若儿不是想做这天下的王?做父皇的很高兴若儿你能有这样的宽阔胸怀,在父皇的心里,若儿你比畑儿这个男儿要争气多了!若是你是父皇的儿子,这北冥的天下,就该交到若儿的手上,假若有一天,若儿想做这北冥的女皇,父皇也会尽所能的助你登位……”仿佛自顾自地说着,全然不理会楼惜若的惊愕。
这,这是怎样的一个父亲啊!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还真的有些接受不来这样强烈的父爱。这话要是被那姐弟听到了,岂不是气疯了,只要楼惜若愿意,这个帝王愿意奉着她去做女皇,这叫什么事啊,又不是没有皇子,有了皇子的北冥无论如何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总归一句话,楼惜若觉得这个宠爱太夸张了,而且让人觉得非常的不真实。
楼惜若的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父皇,你别忘了,儿臣非要除掉巫师不可,这可是同等于与北冥的子民作对啊!”
皇帝轻轻一叹息,“这件事情,是父皇让若儿受苦了,父皇不该那么早就灌输若儿那样的东西,甚至让你小小年纪就开始管理这么多的地方区域,父皇的黑衣卫已经训练成熟,随时都会为若儿所用。你母后是他们的巫首,父皇太了解你母后了,若是知道父皇在一步一步打压着巫术的存在,一定会恨死了你的父皇。而若儿你是母后最疼爱的女儿,这件事由你来做,她到最后也不会说什么。如果到了连母后也恨你的时候,父皇会向你母后澄清所有的事情不过是父皇在教你,而非是你……”
楼惜若听着听着,就糊涂了,接着又想到了什么,陡然瞪大了双眼,用手指着皇帝,“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做全都是你在教我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以为儿臣失忆了,父皇你就乱弄出个故事来诓骗儿臣。”
楼惜若明明要过来向他讨人了,听听,她都听到了些什么话?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怎么会和皇后对着干?
见女儿有些激动,皇帝拉着女儿坐在空空的大殿台阶上,父女俩就这么对着殿门坐在地上,皇帝的眼一下子看得老远去,好似在回忆着过去般。
“你母后生来就该是巫师的巫首,你母后虽然会用巫术,但是并不成熟,也不如一般的巫师。”
“但是她还是坐上巫首的位置,领着全国的巫师为所欲为。”虽然这不是皇后的意思,但是只要那些巫师随便说一句话,皇后相信了,天下的子民都会将他们视为这北冥国最为神圣的存在。
没有看楼惜若嘴边的冷笑,皇帝接着说道:“北冥国的男子只能娶一妻,皇帝亦是只能娶一后,不能有任何的妃子,这规矩也是从百年前传承下来了……”
楼惜若实在是不明白,这话跟自己想要知道的有什么关系。
“而身为皇后,若是有那个能力接手巫首之位的,将与皇帝的地位同在,而上一任的圣女自是不存在了。”
“圣女?你可别跟我说,那大巫师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圣女。”楼惜若听得头疼了。
“没错。”目不斜视地回答着,目光继续放远去,“大巫师是大巫师,但在这巫师的背后,还有一个法师领首。”
“我没有听错?所以,真正撑权之人是那个所谓的法师而非母后?”这是不是太荒唐了?
“北冥国的子民对于巫术太过于沉迷了,正如当年父皇与寡人所说的那样,这北冥要是不除去巫术的存在,这天下怕也会落入他们巫师的手中,而非我们皇室。”经过千年的演变,巫师们已经开始慢慢的噬吞着皇室的力量,表面上看似皇室高贵无比,但是只要那个所谓靠近法术的法师出言,想必北冥全国的子民都会在他说错的情况下也会跟着说错。面对这样迷信的子民,法师大可以一句话将皇室打入地狱。
神棍就是神棍啊,说什么都是对的,即使是大逆不道的话,只要子民们跟着说是对的,就会成立。
这根本就没有皇室的存在地位,所以,这迷信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母后还是……”
“你母后以为只要成了他们的巫首就会什么都得听她的,再来,与大多数的臣民一样,你母后对巫术太过于痴迷了。所以,趁着现在你母后对若儿你的关心过多于巫术,尽量将你母后拉离那样的思想。”越是说到最后,皇帝的声音越是弱了许多,有种无力感。
从上几代的皇帝开始打压着巫术的存在,但是一直都没有成功,反而让他们巫师越发的昌狂了起来。
现在那们法师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不会给北冥带来任何的改变,但楼惜若再这么闹下去,煽动着子民去不信任巫术的存在,想必到最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原来,大皇女在等,等那个隐身于黑暗的法师动手。只要那位法师说一句话,楼惜若必死无疑,不管她是不是北冥最受宠爱的宫主,现在他们不过是让楼惜若尝尝甜头,然后一头闷死她。虽然楼惜若能够让她管辖范围听从了她的话,表面上不再迷信,但背地里还不是一样神迷着。
到现在,楼惜若才知道,皇帝其实是一个非常清醒的人,不会像那些人盲目的追随着巫术的存在。在这个北冥里,早就是巫师的天下了,他们表面对皇室十分的恭敬,但背地里却又是搞些见不得人的动作。
就算是皇室的人,巫师们依旧可以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若是现在他们现在拉下这个皇帝,只须要一句话,说上天已经不再需要这个皇帝了,子民们一定会跟随着法师的话去行动,打压着这个皇帝的存在。所以,迷信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随时可以摆弄一个人的命运。
原来北冥已经陷入了这样的状况去了,楼惜若越想越是心惊。
忽然间,楼惜若觉得这个北冥皇帝还真是可怜得紧。也许是有着血缘关系,也许,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真心的付出的疼爱,虽然是有利用的意思,但是,自古那个皇帝能够做得到像他这样子的?
这浑水恐怕自己也要淌进去了,谁叫这个男人对自己不错,还有那个母后对自己也是百般的疼爱。
或许,这就叫做血缘影响吧。
“那父皇希望儿臣怎么做?”既然皇帝这么说白了,接下来就会开始实行他心中的计划。
“父皇最担心的是你,都是父皇不好,这么早就将你推到了浪尖口上,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若,要是惜蝶能有你这一半就好了。只可惜……”皇帝担忧地抚着楼惜若的后脑勺,眼里的父爱可不是假的。
对于这一点楼惜若宁愿这些人对自己非常的坏,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有足够的理由不必做这样麻烦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些人偏偏对自己这般美好,什么事情都依着自己,要是自己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只顾着自个去脱身,这样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楼惜若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帮还是不帮。
“你现在做得够多了,若儿,这后边的事情就交由父皇自己来,你只要好好的将你母后拉离他们,让你母后可以回到我们的身边来,不必受那巫术的盅惑……至于惜蝶那边,也是她自个咎由自取。”眼神一狠,这个皇帝是打算放弃了楼惜蝶这个大女儿了。
楼惜若心底一寒,若是自己是那个楼惜蝶而不是楼惜若,是否下场也会与那个女人一样?被父母抛弃。
最后,楼惜若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皇帝是不想自己再插手了,免得真的会丧命。或许就是听到这样的话,楼惜若才是真正的心软了,“父皇……”
“若儿,你也不必担心父皇,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是父皇无能,竟然连好好保护你们的能力都没有,到最后竟然连你也一起连累了。这往后父皇若是出了什么事,若儿,你记得,带着你的母后与弟弟逃得远远的,永远也不要再回北冥了,父皇暗地里训练的黑衣卫,为的,就是替你们留一条后路。”连一国的皇帝都有了这样坏打算,可见这法师对北冥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这个帝王了。
这与楼惜若所想像的北冥相差得实在是太远了,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原来这男人已经决定让自己收手了,因为这一次的意外“失忆”让皇帝也知道害怕了。他也怀疑着楼惜若的消息是被巫师们封锁了,而害得楼惜若受重伤的,不用怀疑也知道是巫师所为。
所以,皇帝不能再让他的宝贝女儿冒险了。
不等楼惜若再说话,皇帝的声音已经是无力了起来,“至于你说到要两个人,父皇都会满足于你,现在你可说说,要的是什么人?”
绕了这么远后,皇帝还不忘女儿来找自己要人的事情,这个皇帝表面上的风光,在楼惜若的面前清清楚楚地揭下来,竟是如此的狼狈,楼惜若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是何滋味。
总之,看着这样的帝王,楼惜若心里边十分的难受,难受得想扑上他的怀里,大声说,还有自己陪着他一起面对,不用害怕。
其实,楼赫蔺并不是怕死,而是怕他的妻子与儿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种害怕已经胜过了比自己死的害怕。
“慕凌絮以及大倾国女子会的会长,想必这两人,父皇你知道得非常清楚才是。”压住心头的震憾,楼惜若瞅着皇帝那早已扬起笑的俊容。
为了不让女儿担心,楼赫蔺尽量保持着楼惜若进来时的微笑,当刚刚什么话也没有说过,但是脸上的憔悴却是瞒不过楼惜若的。
从楼惜若回来后,这个皇帝就及少在人前出现,忙得连饭都极少按时用,可见,这北冥给他的压力有多么的大,在担忧北冥会陷入那种忘我的境界,对错不分的境界时,也同时在担心着自己的亲人是不是会有着悲惨的下场,身为皇室本就是撑握生杀大权的人,深入这个北冥后,楼惜若才真正的知道,事实并不是这样子。
“只是要这两个人?那些人想必会对若儿有帮助,父皇马上令人前去请大倾国的人进入龙城。大倾的那些人可是父皇费了好大的劲才活捉过来的,没想到,会是若儿的朋友!”既然楼惜若亲自要人了,皇帝当然明白他们与楼惜若之间的关系。
“就这么简单?”楼惜若有些意想不到,她只是动动嘴皮子就松口了,而且这一松还是松大的,大倾国所有人都能肆放出来,这代表什么?面对这样的戏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