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海兰珠-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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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总算知道他的目的了,又是哀兵政策。可是即使是知道,她也拿他没办法,谁让她早已把他刻在了心里,他不好受她更难受。
“今晚由着爷。”
是夜,当海兰珠看到那套大灰狼小鹿的衣服时,她就知道她又上当了,就不该一时心软,夸下海口。
迷迷糊糊中的海兰珠无意识的抚摸着皇太极的光头,这让皇太极更加确定,兰儿不喜欢他现在的发型。
于是皇太极就开始留头发了。
当然这一事也遭到了不少顽固派的老臣反对,不过皇太极一句话驳回了:
“皇阿玛可以改发型,为什么爷不能改?”
满朝文武哑口无言,先帝的确是把金钱鼠尾改成了现在的发辫,现在今上要改,咱们的确没理由驳回。
时间慢慢的过着,很快冬雪融化,春柳发芽,一□三年到了。
天气越来越热,皇太极心中的那股预感越来越强烈。想到前世他猝死于崇政殿的时间,他知道天意冥冥中如此,他快要退位了。
这一年,皇太极下令建造木兰围场,并且带着海兰珠亲自前去围猎。两人趁机回了一次科尔沁,出嫁这么多年,海兰珠终于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蓝天草原,山山水水。
她激动地抱起孟古青,骑着踏雪驰骋在草原上,远处飞来一只雄鹰,原来是幼年时的玩伴小白。
宰桑和皇太极站在一起,看着远处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满足。
“台吉日后有什么打算。”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歇歇吧。阿尔斯楞不错,我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黄金家族的荣光。”
两人目光交错,皇太极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会带领日益强大的科尔沁,抵御罗刹人进攻的同时,向西扩展自己的领土,向着四百年前的四大汗国而去。
木兰秋弥结束后,一行人回到汗宫,已经是七月底了。
就在众人以为皇上会进行明年的战略部署时,八月初九,皇太极出人意料的下了诏令:
“朕年事已迈,恐不能当次国君大任。太子贤明,克勤克勉,深得朕心,必能继承大统,着令其择日登基。”
跪了一地的人被这突然而来的圣旨吓到了,皇上年富力强,大清蒸蒸日上,咱们还想跟皇上多干几年,流芳后世,怎么就突然禅位了。
众人再三挽留,皆被皇太极推辞了。他已经做到了这个境界,这一生足够了。好不容易能清闲下来,这幅担子还是交给君卿吧。
君卿也被吓傻了,虽然知道自己早晚会成为皇帝,可他没想到会这么早啊。于是请辞的众人中,他是最坚持的一个。
“这是长生天的旨意,尔等不必如此,朕相信太子会比朕做得好。”
而后,皇太极又封君盛为敏亲王、君扬为忠亲王。这意思很明显,两个儿子一文一武,君盛智多近妖、君扬天生就是打仗的料,有他们在,再加上君卿超凡的政治敏感度,整个大清绝对会越来越好的。
新帝登基的那一天,皇太极在关雎宫内狠狠折腾了海兰珠一顿。看着小人儿迷蒙的眼神,他用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
“兰儿这些年辛苦了,现在你想做什么,爷都陪着你。”
海兰珠虽然身体没劲儿,但脑子还是清楚的,听他这么说,她想起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从十三岁那年嫁给他,到如今已经是三十二年了。这三十多个寒暑,他一直待她如珠如宝,尽他所能的维护着她。
海兰珠觉得,她定是上上辈子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善事,上苍才能给予她这两世的幸福。
“真正累的是爷,爷也是该松散松散了。都说江南那边风光好,适合人调养身体,我们先去那住一阵子吧?”
皇太极自然没什么不答应的,戎马半生他现在最期待的就是,悠闲地与兰儿在一起。不论是在宫里安静的说说话,或是去看外面的山山水水,在他心中没什么差别。
两人就这样的定了下来,第二日刚当上皇帝的君卿来关雎宫请安。自打下了退位诏书后,皇太极直接搬出了乾清宫,同海兰珠一起住在关雎宫。
君卿则坚持不住乾清宫,而是在养心殿处理政事,这样一来乾清宫就空了下来。
“我跟你额娘打算去走访民间,看看普通人的生活。卿儿,这天下就交给你了,阿玛相信你。”
君卿这两天一直处于混沌之中,稀里糊涂的他突然成为了皇帝,现在阿玛额娘要走了,一时之间他的心里空落落的,
“阿玛额娘,你们走了儿子怎么办?”
“卿儿,你已经是皇帝了,以后这个国家你做主,凡是自己心里要有个章程,不可轻信佞臣,也不可凭借自己的喜恶做事。”
海兰珠能够理解大儿子的迷惘,任谁突然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也会不习惯的。本来她是想玩几年再走,但无奈皇太极坚持。
“卿儿,有事儿就给阿玛额娘写信。”
君卿感激的看向额娘,有他们在身后,他做起事来也踏实。
“阿玛、额娘,儿子这就命人准备,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皇太极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对外你就说我们还在宫中,我跟你额娘只想去体会下民间。”
一一与孩子们道别后,在他们不舍的目光中,皇太极和海兰珠出了城,一路向南走去。
从此,天高任鸟飞,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携手百年到白头。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部分到此完结,大概还有三四篇番外。
海兰珠此文,自三月二十三日到此,历经三个月的时间。这中间鱼丸收到了大家的很多鼓励,在次多谢大家。当然其中也有指正不足之处的,其中有些人语言那面有点偏激,但这也没什么事儿,好的意见鱼丸会改。
在此特别感谢几个人,首先是飘云雪亲,每次都很认真的指出鱼丸文中的虫子;然后是多多和夕颜妹子,每个章节下面都有你们的花花;还有基友晓月,陪着鱼丸发牢骚。
当然还有特别特别多的,比如星星、珊瑚之类的萌妹子,还有一直支持正版的妹子们,鱼丸在此真诚的感谢你们。也不说句矫情的,写文本身是一件孤独的事,但是有了你们的陪伴,它会变成一种乐趣。
撒花庆祝,我完结了。最后鞠躬感谢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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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回首
白发苍苍的吴克善站在伊斯坦布尔的皇宫里;不久前这里还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首都;可如今它已经成为了科尔沁部所辖的领土。
他今年已经八十岁了,重孙子都有了;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很硬朗。一个月前他还曾经在科尔沁见过跟皇太极一齐来拜访他的妹妹。
他有两个妹妹;小的那个叫大玉儿;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了。大的那个妹妹,也是他最喜欢的妹妹;小时候他还曾经幻想过;如果他未来的福晋能有妹妹的一半好就好了。
后来他娶了乌兰图娅,她是个典型的蒙古姑娘。虽然她不是他心中理想的福晋类型;可他知道作为科尔沁的世子,他必须要娶蒙古其他部落的贵女为嫡福晋。
福晋尊敬额娘、关心妹妹,把他的生活照料的很好;他对她很满意。从娶到她之后,他即使是在她不方便的时候找别的侍妾,事后也会让她们服下药丸,所以他的几个孩子全是福晋嫡出。
这样下来,虽然他儿子不少,但并没有出现骨肉相残、兄弟阋墙的景象,他们有的能文有的能武,而且都很敬佩大哥,整个科尔沁在他和儿子的手中日益强大,现在已经变成了能与察哈尔并驾齐驱的庞然大物。
本以为这样的一生,对他和图娅来说都是不错的,但十年前她病逝时,把儿孙们支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
“爷,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只是我也知道你一直心里有人,我真的好羡慕海兰珠妹妹。”
吴克善一阵错愕,他印象中的福晋,一直是开朗直爽的,没想到她却发现了这件事。不过他毕竟是七十岁的人了,不会像年轻时候那样冲动。
“妹妹和孟古青,都是我最*的人,谢谢福晋给我生了孟古青这么可*的女儿。”
许是想起了孟古青,乌兰图娅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
“我知道我快不行了,爷多照看着点孟古青。都是做玛姆的人了,她还是那么天真。”
吴克善点点头,不用她说他也会看好自己的女儿,不让她受欺负。
“爷,希望下辈子,我能找到个真正*我的人。不管贫穷富有,我都认了。”
一阵风吹进伊斯坦布尔的皇宫,吴克善找了个椅子坐下。这欧罗巴别看人长得奇怪,做出来的这种椅子还真舒服。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福晋的来着,时间太久了,他都记不太清楚了。
似乎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吧,他不*福晋,所以他不会强迫自己做到皇太极那样,几十年只有妹妹一个女人。可他也不是滥情的人,所以他从头到尾,都只有那两个姬妾。
只是现在想起来,他还是欠乌兰图娅的,她是喀尔喀蒙古大汗最受宠的小女儿,自小就是天之骄女,却在嫁给他之后收敛了自己的性子,相夫教子侍奉额娘。
“乌兰图娅,十年了,你也该十岁了。我吴克善虔诚的向长生天祈祷,希望他能让你找到一个真心*你的人。”
闭上眼睛祈祷完后,吴克善很快把这事情跑到了脑后。这两天正是交接仪式,儿子请他务必出席,说玛法不在了,阿玛必须得来看看科尔沁三代人打下的领土。
交接仪式在皇宫的广场上举行,整个伊斯坦布尔的贵族都来了。吴克善站在最高处,看到下面那群金发碧眼的洋人,吴克善一阵不习惯的扭过头。
当他再次向下看时,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在一群发色各异的洋人中,那个黑发黑眸的少女是那么的醒目。她穿着华贵的欧式裙子,站在人群中,黢黑的眼睛时不时的偷瞄一下上面,既好奇又有点惧怕的样子,像只小兔子般可*。
吴克善觉得,他八十年来一直平稳跳动的心,在那一刻几乎快要跳出胸膛。
在下面忙碌的儿子们,没有发现背对的阿玛的异样。
仪式结束后,吴克善立马动用了他手中的暗卫,他要知道那个女孩子叫什么、知道她住在哪里、知道她的一切。
暗卫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查出来了。
原来她叫吴夕颜,是随着父亲来伊斯坦布尔做生意的大清商人,家住在杭州。
吴克善当夜激动地夜不能寐,他在华丽的欧式大床上滚来滚去,脑中全是白天见过的那张脸。原来她才十三岁,原来她已经熟悉了家族事务。
同时他又很心疼她,家中没有兄长弟弟,作为独女,她只能抛头露面的出来经商。偏偏江浙一带的人家喜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而且最为鄙视商女。
所以尽管她已经十三岁,家中腰缠万贯,但是迟迟没有人家来说亲。
了解到这些的吴克善,第二日化装成一个普通的汉人老者,去了夕阳家在伊斯坦布尔的商行。
刚一进门,他就觉得这家商行跟别家很不一样,处处透露着一股精致。架子上摆放着丝绸、陶瓷等欧罗巴人眼中珍奇的物件。
“老人家您坐,想要什么我给您拿。”
夕颜恰好从帘子后面出来,就看到了这样一位老人。凭借这几年做生意的经验,她能看出这位老者不缺这些东西,不过她很喜欢他身上的那股气质,于是拦住了准备过来的店小二,自己亲自碰了一杯茶招待他。
吴克善此时内心十分激动,若不是有这八十年的阅历,他早就像毛头小子那样不安了。不过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场面还是震得住的。
“随便来看看。”
他轻呷了一口茶,“伊斯坦布尔很少能喝道这么地道的毛尖,丫头好手艺。”
夕颜笑了笑,“我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