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墨-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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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一定是的。那时候在云州,你恰好赶过来,所以他才会手下留情,带走了君流萤。而这一次,他与你交手不可避免,可是为了不让你怀疑,又抽身而去。定是如此!”
齐墨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是,这几个月来,他将他认识的人梳理了一遍,未曾有人有这样的动机和可疑形迹。而且,那一次与小池的交手,那人收回内力的是在小池回头的瞬间,那么,那个人应该也是认识小池的。
可是,小池来中原一直未曾以真面目示人,谁又能认得她呢?
小池也想不到,干脆就不想了,拉拉齐墨的袖子:“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没什么关系。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眼睛养好。”
“好!”
小池看他十分配合,心情也甚好:“不许再妄动内力了。”
“好!”
“以后你必须要听我的!”
“好!”
小池挑眉,坏坏一笑,伸手食指勾住某人的下巴,倾下身,十分诱惑地轻声呢喃:“什么都听我的?”
齐墨没料到小池有这样一个举动,绵软的呼吸近在咫尺,他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突然唇上传来温暖的芳香,柔软的温热触到他的,俏皮的舌尖轻轻勾勒。
他生于富贵之家,成长于名门之谷,成名于少年之时。意气风发的年代里,白马轻裘,书剑风流。他见过兰台走马的辉煌,知晓男女情事的韵味,看过始乱终弃的荒唐,明了生死相依的可贵。
所以,他一直洁身自好。
盛京之中,与他年岁相仿者大多都成群妻妾,有些已然儿女绕膝。但是他不曾流连于任何烟花之地,不曾沾染任何儿女情长。如今,眼前这少女主动示好,亲吻的甜蜜正在心口泛滥开来。他呼吸一滞,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暗卫丙:哇!亲上了亲上了!
暗卫甲:真的真的?是不是公子兽性大发了?(捂脸,无法想象……)
暗卫乙:是么是么?我要看我要看!
暗卫丁:同求。
暗卫丙:……
暗卫甲乙丁(怒):你卖什么关子呢?说不说!
暗卫丙(痛心疾首):公子被小池姑娘轻薄了!
众暗卫:……
小池停下来,看着已经呆了的某人,眼中盛满笑意:“齐墨,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外面传来连续的声音,犹如青蛙跳水。
齐墨愕然,随即立刻明白过来,转而看着小池:“怎么办?被人家知道了!”
小池作势思考了一下,十分豪气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刚爬起来的暗卫,再次摔下去了!捶胸顿足,公子的一世英名啊啊啊啊啊——
房中的两个人同时朝门外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齐墨拉着她的手,手腕一紧,顺势一拉,小池不妨,瞬间落入他的怀抱。他的手落在她纤细的腰间,轻轻一拢,将少女完完整整地拢入怀中,喟叹一声:“怎么办呢,我觉得不够呢!”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他的冰凉的唇。
小池美眸圆睁,不敢相信方才还是毫无经验十分木讷的某人,此刻却是如此灵活而深刻地吻着她。他冰凉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之后,突然伸舌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勾动着她的舌,仿若嬉戏一般。
她到底是没有经验的,原先不过是趁着一时情迷亲了下去,亲了之后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今,齐墨的反客为主倒是让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亲吻。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脑中一片空白,本就柔软的身子,此刻更没了力气,完完全全地依偎在他的身上,任着他为所欲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齐墨终于放开她了。怀中人,呼吸细密,极尽的距离让他明显地听到她心跳如鼓!
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现在,我也该对你负责了!”
“……”
暗卫们抱头痛哭:公子啊,你终于开窍了!
房内的开窍君抱着怀中的女子,脸上笑意连连。少女双颊酡红,漆黑眸中的一层轻纱慢慢散去,逐渐清明起来。看着面前之人,方才的一幕清晰地自脑海中回放,顿时羞得脸如红霞满天。
她咬唇:“好啊,那我们就互相负责!”谁也不占谁的便宜。即使已经被人吃了豆腐,即使已经羞得不能自已,即使依然是面红耳赤,她还是倔强地反调戏。这就是小池啊!他的小池!他心中的暖意无线徜徉开来,只紧紧的抱着她,将脸埋入她的脖颈之间,低低地笑了起来。
小池被他笑的懊恼,掰起他的脑袋,用额头顶着他的,恶言恶语:“说,你是不是第一次?”
齐墨笑而不语。
小池斜眼瞪着他,久久都不说话。他虽然看不见,却也感觉地到她的小心肝正在燃烧。
齐墨无奈,只好承认:“是!”
小池挺听罢,捧着他的脸,再次吧唧了一口:“真乖!”
第24章承诺
齐墨与小池的初吻终结在对方口中,小池真心觉得万分圆满。晚上坐在自家屋子里,抱着厚厚的被子,研究手里的各种治眼方案。
本来已经冬眠的蛊虫再次醒过来,这会比原先未曾冬眠的更加厉害。如今,齐墨已经有越发畏寒的感受,她能想象地到,蛊虫已经苏醒了大半。如果,一旦全部苏醒过来,那么蛊虫就会毫不犹豫地侵入到齐墨的奇经八脉甚至入脑。那时候,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会束手无策!
齐墨所中的蛊毒乃是难得一见的血蛊,这种蛊本身是不存在的。它是经过母体的孕育才落在胎儿身上。齐墨说他的病乃是先天而生一点也不假,可是,他的母亲为何又中了蛊毒呢?
小池收起手上的册子,靠在床头,咬唇思索。
第二日小池起了一个大早,裹着厚厚的狐裘就奔到王府后院的药园子里去了。初冬的早晨,寒气凛冽,小池裹着狐裘都还觉得冷。却不想,在她踏入园子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人蹲在药园之中,仔细地照顾着每一颗药草,拿着药锄的他完全看不到丝毫的显贵。看到小池的一瞬间,他呆了呆,很快地又敛下了眸子,继续自己手上的活。
小池抿抿唇,走上前,打招呼:“王爷,早上好啊!”
雍亲王点点头,却也没有说话。
小池觉得无趣,也没和他寒暄了,也径自做起自己的事情来。雍王府的药园子果然不差,这些在外面的药草是适合冬日生长的,在药园子的右下角处还有一处草棚,小池钻进去,里面居然是温暖如春。放眼望去,竟然有许多都是稀世奇珍。
她看了一眼,很欣喜地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几味药,连忙矮下身去采摘。
“你做什么?”
雍亲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就站在她的背后。小池一惊,手指一颤就被药草径上的倒刺给刺伤了,鲜红的血珠自指尖冒出来,小池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按,血珠消失,指尖上一点痕迹都没有。
她身后的雍亲王震惊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半晌不动。小池回头朝他甜甜一笑:“王爷什么时候进来了?”
齐雍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她已经恢复如初的手指。
小池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笑着解释道:“哦,只是小伤,没事的。”
齐雍皱眉:“那味药有毒,剧毒!”
小池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知道啊!”
齐雍眼神瞬间犀利起来:“那你为何没事?”
小池挑眉,状似无意:“哦,我百毒不侵!”
齐雍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他上前看了看那株药草:“你采药做什么?”
“帮齐墨治眼睛啊!”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株药草拔起来,清理根须上的泥土,“齐墨上一次动用内力,致使蛊虫苏醒,若不及时治疗,就怕后患无穷!”
齐雍有些不相信:“你会治疗蛊毒?”
“当然!”小池起身,眨眨眼睛,十分自豪,“那可是我的专长!”
齐雍的眼神很奇怪,至少小池看着是这样的。似乎很欣喜,又似乎很迷惘。他说:“专长?中原难得有专长蛊毒之人。你师承何门何派?”
小池并不隐瞒:“我乃南越昆夷族人,向来与巫蛊为伴,所以并不曾师承。”
齐雍似乎很震惊:“南越?”
“是啊?”小池十分认真,“所以王爷要相信我的医术,我不会害着齐墨的。你放心吧!”说着就弯腰走出了大棚。寒冷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小池打了个哆嗦,将裹好的药草抱在怀里,举步离开。
直到走到了很远,她依旧觉得背后的一道视线十分清晰。雍亲王似乎对她的身份很感兴趣。
齐墨起的也很早,却不想在他练完剑回来的时候,小池已经在他房间等他了。屋子里浓重的药香味,还有他思念了许久的声音:“你回来了?”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怎么这么早?冷不冷?”
小池从食盒中将药拿出来:“你这屋子地龙着实暖和,哪里会冷呢!你看这药,我都拿来这么久了,还这么热和!”
齐墨将药接过来:“又换药了?”
“病症不一样,当然得换啊!还有啊,你体内蛊虫渐渐苏醒,你还是不要去练剑了,近日最好是慢动静处为好!”
“好!”
“咦,这不是我吗?”小池很惊喜地拿起一旁架子上的一只瓷娃娃。青白相间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身段,淡青长衫的飘逸的褶皱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五官精致,栩栩如生。
她话音一落,立即意识到这个瓷娃娃是怎么回事了。那时候她初到云州,对这样的小娃娃十分喜爱,当时就让那老板照她和齐墨的样子定制了两个。后来她离开,也就忘了这件事,却不想,齐墨竟然一直带着。
手上一凉,齐墨将另一个也塞到她手中:“物归原主。不过,这个给我!”修长好看的手拿走了那一只笑得十分欢乐的女娃娃,握在手中转身去了内室。
小池没反应过来,也跟着往里面走。齐墨陡然回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啊?”她少有地迷糊,抬着眸子,眼里水雾蒙蒙的。齐墨隔了一层青丝绡,却依然能感受地到她的可爱。突然想起了昨天的那个吻,心中轻叹一声,低头覆了上去。
有一些东西就做食髓知味,现在的齐墨,就是这般感觉。
那两片柔柔软软的唇,暖暖的,温温的,含在嘴里甜甜的。那一副纤细的身体软软地靠在自己怀中,让他恍惚,他已经拥有了世间所有。
再分开的时候,两个人皆是气喘吁吁,齐墨捧着小池的脸,冰凉的双手被她的体温温地暖热。小池覆上他的大手,眨眨眼,十分无辜地问道:“齐墨,你昨天真的是第一次么?为什么进步地这么快啊?”
齐墨哭笑不得,却又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
齐砚发现最近大哥笑的越来越多了,而居墨阁中的两个人也越发地如胶似漆了。两个人整天腻在一起,齐墨在书房看书,小池就在一旁打瞌睡;齐墨去院子里煮茶,小池就坐在一旁研究各种茶叶;小池在后院捯饬药草,齐墨就在一旁听她细细讲述每一种药草的作用;小池在熬药的时候,齐墨就坐在旁边静静地,什么都不做。可是,更让齐砚郁闷的是,向来注重门规礼仪的父亲,对小池的一切几乎都默许了,不曾对大哥苛责半句。
这一日,齐砚在心里天人交战了许久,终于还是狠下心来再去去了居墨阁。盛京的冬日,很喜欢下雪,今日自然又是一个雪天。洋洋而落的雪花,落在狐裘之上,立刻与之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