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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公子如墨-第18部分

小说: 公子如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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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周身为黑衣所裹,严实地只看见一双眼睛,眼神锐利,犹如鹰隼!

二人对视,秋寻鹤黑袍鼓动,眼中寒光一凛,长剑向对方直击而去。高手过招,过的不是招式而是内力。秋寻鹤虽然久负盛名,但是到底年轻,内力后继不足,渐渐地已经呈现弱势。

唐俏有心前去帮忙,可是那厢动作之间完全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她害怕贸然冲入不仅帮不了秋寻鹤还会给他招来祸患。

突然秋寻鹤剑锋一转,虚晃一招,从侧面直击,剑招取巧,虽未重伤黑衣人却恰好挑下来他的面巾,一张熟悉的面具立刻显现,唐俏双眸圆睁,惊呼一声:“是你?”

而几乎同时,秋寻鹤胸口中掌,深厚连绵的内力从胸口上散开,震地他奇经百脉都仿佛碎了一般。长剑插入地上,后退的去势不减,利剑从地上划过,拉出一条极大的口子,仿若狰狞的伤口,直到脚底触到马车车辕,才堪堪止住后退的趋势!

面巾之下,一张黄金面具!

唐俏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你?”

半年前,她于洛阳见到这个面具,这个人告诉她,她的父亲还在世上!

“为何不能是我?”

“你利用我?”前后串联,唐俏不难想清楚。当初她偶遇这个人,他告诉了她这个惊天秘密,她回来探寻,证实之后便有了这一次的营救行动。却不想,一路逃亡,最终还是落入了这个人布下的天网!他就是在这里等她的!

连续的逃亡,刚经过了一场厮杀,此时的她与秋寻鹤体力大减。面前这人一看便是高手,他们定然不是对手。而且,由此一来,又可以嫁祸原先那一批杀手,果然是好计谋!

“不,唐大小姐说错了,这不是利用,而是各取所需!”那人轻轻摆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喘,唐俏回头,且看见父亲已经被一个紫衫女子挟持!那么近的距离,她甚至都没有感觉到这个人是何时到了身边的。


“你们……”

“不要急!”面具人的声音似乎被特殊处理了,听起来十分不舒服,“我只要《五蛊之书》,你给我了,我就放你们走!”

“哼!竟然又是《五蛊之书》,休想!”

“啧啧啧!”面具人似乎觉得十分有趣,“还是那样的暴脾气,唐姑娘,你要看清楚了,如今你已经没了选择的权利!”指尖微动,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暗示,周遭突然又多了一群紫衣人,紫衫少女掐住唐越的脖子,冷笑地看着唐俏。

秋寻鹤内息紊乱,唐俏要护着唐越,这一战,已经可以预见结局!

黄金面具,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紫衣人立刻蜂拥而上!唐俏咬牙,回头朝紫衫少女劈手而去。掌中带毒,出手狠辣,不留余地。紫衫少女猝不及防,不曾想唐俏竟然在被束缚的情况下拼命起来,而那一双毒手,她到底是有些害怕的,一时间左支右绌。

秋寻鹤苦战,唐俏抽出短刀,不离唐越左右,不过片刻,她便看见秋寻鹤身上伤痕累累。唐俏短刀毒雾并用,片刻之间解决了好几个紫衣人。秋寻鹤持剑穿梭紫衣人之中,竟然也支撑了许久。

面具男一看形势不对,眉目一耸,飞身而上,一掌直往唐俏马车而去。那厢秋寻鹤余光扫到,心中大骇,便也管不了那么多,飞身而上,生生帮唐俏挡住了那一掌。唐俏只觉得身上一沉,一股温热的血从脖子上流入,温热地让她感到浑身冰凉!

“寻鹤!”

秋寻鹤缓缓抬头,伸手擦掉唇角的血,朝她微微一笑:“我没事!”

面具人冷哼一声,言语间却有些欣赏:“哼,还死撑。不过,邙山派少主,能挨得下我这一掌,也算的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秋寻鹤双手抱拳:“过奖!”

“只可惜你我是敌人,否则,倒是可以把酒言欢!”

“那实在不敢!邙山派向来门规森严,不敢与宵小为伍!”

面具人周身寒气笼罩:“找死!”

秋寻鹤轻巧转身躲过,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马车前的马突然扬蹄嘶鸣,前蹄扬起,一道剑光闪过,紫衫少女惨叫一声,跌落马车。

唐俏连忙抓住马车车壁,稳住身形之后,掀开门帘,却只来得及看到秋寻鹤依稀玄袍背影,被淹没在打斗之中。

她紧咬下唇,回首看了一眼父亲,眼眸触及到了的是一片温润的鼓励。

她再也没有多想,一把勒住缰绳,调转马车,冲了回去。

风声紧,山石动,落叶飞,马车颤动,尘沙扬起!那一剑气吞山河,剑气如虹!

那是一招邙山派的绝招,剑动山河!十分平常的一招,却蕴含着用剑之人毕生的内力,长剑横出,剑刃之上霜华满布,唐俏看懂了,也心惊了!

这一招,若不是到了绝境是绝对不会使出来的,而这一战,二人不过才动了一招,秋寻鹤已经受伤。此刻再动手,秋寻鹤就用了剑动山河,可见对面之人该是多么的厉害!这一招是破釜沉舟,更是绝处求生!

原来前面只是为了堵截,这里才是杀手锏!

唐俏的手心沁凉,一声寻鹤还在喉间,便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犹如萧萧落叶一般,跌入尘土!

放下缰绳,再也顾不了其他,飞奔而上,将那人揽入怀中:“寻鹤!”声音里的惊恐无从掩饰!

秋寻鹤缓缓抬头,朝她安慰性的一笑:“没事!”还未说完,一阵剧烈的咳嗽,口中鲜血不止,隐隐可见内脏的碎屑!

唐俏扶住他,白皙的手上鲜血流过,温热的感觉让她惊恐!

“寻鹤!”

秋寻鹤脸色苍白,拉住她的手:“别怕,我没事!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骗我!”唐俏哽咽,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秋寻鹤艰难地笑,想伸手去帮她抹眼泪,却看见手上一片通红,便又放了下来:“别哭,阿俏,别哭!”

“寻鹤!”她拉住他的手,也是一片冰凉,那原来的温度似乎在慢慢从他身上抽走,她完全留不住。

秋寻鹤还是笑:“别哭了,在哭真的丑了!阿俏,对不起,我可能不能陪你了!”

“不!”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鲜血从口中流下,止也止不住。唐俏使劲儿擦,可是越擦越多,她喃喃自语,“怎么这么多血,为什么擦不干净?寻鹤,寻鹤,怎么办,擦不干净!”

“阿俏!听我说……”

“我不,寻鹤,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一起去一个没人找到的地方隐居的!”

“呵呵……”秋寻鹤发自内心的笑了,“阿俏终于不赶我走了!”

“不了,再也不了,我嫁你了,就是你的妻子,我不赶你走,我跟着你!”

“不……别跟着我,好好……活着……阿俏,你知不知道,我……我爱你!”他爱她,从第一次在牡丹花会上见到她的那一刻,从她冷言冷语毫不留情拒绝另一个男人的那一刻,从她将找不到归路的孩子送回家的那一刻,从她还不知道他是谁的那一刻,他就爱上了!

眼中迷蒙,依稀看见了雍容牡丹之中那个一身红衣的少女!

他朝她微微一笑,轻轻伸出手,阿俏,我爱你!但是我也知道,你不爱我。以前我是觉得悲哀痛楚,可如今却又是那般庆幸,因为不爱,应该也不会太痛吧?阿俏,我走了,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怀中之人身体渐渐凉了下去,只有那唇角的笑意一直延续!

喉间一紧,冰凉的手指扣在了纤细的脖子上,耳边似乎传来威胁的话语,只是她已经听不见了。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已经渐渐失去体温的尸体,以及他曾经的微笑。

“我知道。”她说,她缓缓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上他的,轻声答应,“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答应与他成亲,因为知道,所以在成亲的最初便没想过会悔婚,正因为知道,所以不想连累,最终要他离开,去选择他应该得到的荣华显耀!

可如今,这个人……

多少言语成空,多少时光流逝,多少繁花锦绣,如今皆已成灰,他与她终究是错过了一辈子!

脖颈间一痛,收紧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恍惚间听到威胁的话语:“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女儿呢?”

“你!”唐越怒极攻心,却是无能为力,“你要什么?”

“《五蛊之书》!”

唐越阖上眼睛,无奈仰头哈哈一笑:“辗转半生,皆为此书!可是尔等又知不知道,这本书弊大于益啊!”

面具人无动于衷:“这些不劳你挂心,书呢?”

“你先放了我女儿……”

面具人冷哼一声:“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谈条件?你女儿在我手中,你的女婿已经死了,你完全就是个废人,你还有什么资格?”

唐越满脸青紫,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只是,一旦他交出《五蛊之书》他们的结局一样是死!

“那可说不定!《五蛊之书》只有一个人知道在什么地方,你要是不放过阿俏,我就立刻自杀,你永远也别想知道《五蛊之书》在什么地方!”

面具人眼神一咪,周身寒气四溢,脚底上的一块土地居然瞬间成冰:“好,很好!你信不信我把你女儿也变成一块冰!”

唐越心中大骇,面上却是强自镇定,犹豫了许久,眼见着唐俏的头发已经慢慢凝成了冰块,他再也忍不住:“好!我答应你,只是《五蛊之书》的确切位置只有我一人知晓,你放了我女儿,我跟你走!”

“哼!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你以为我会上当?”面具人招来身后一个紫衣人:“带走!”

紫衣人奉命,伸手正要拨开唐俏怀中的秋寻鹤时,一直死寂的唐俏突然活了过来。纤纤素手一挥,大喝一声:“滚开!”

紫衣人不妨,被唐俏的真气震出了老远。面具人一惊,伸手既要扼住唐俏的脖子,唐俏冷眼一扫,袖中毒药扣在掌心,出手如风。面具人闪身躲过,转瞬之间又将唐越扣在了手里:“你再动一下,我就让你父亲死无葬身之地!”

唐俏双目猩红:“是么?难道你不要《五蛊之书》了?”

面具人没想到方才仿若失去魂魄的唐俏竟然将他们说的话都听在了耳中,愤怒别人挑战自己权威的同时竟有了一丝欣赏:“要!当然要!”

“那就放了他!”

“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阻挡我,救下你父亲?呵呵呵,痴人说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唐俏只来得及看到他唇角最后溢出的一丝笑意,而后他便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迅速地在她身上下了五道禁忌,一时之间,周身完全不能动弹!

“怎么样?唐家大小姐?你还有什么绝招呢?”

唐俏愤恨地转过脸,不再看他!

面具人大手一挥:“走!”想了想,扫了一眼地上秋寻鹤的尸体,“一起带走吧!”旁边的紫衣人连忙抬起地上秋寻鹤的尸体,就要离去。

突然,林子里响起了一阵低沉的箫声,仿佛自遥远漂浮而至,带着一股青草绿的香,使人闻之,舒心不已。唐俏听过这首曲子,那是她少女时期第一次见到齐墨的时候听到的,一身月白长衫的少年靠坐在松风亭的柱子边,修长的手指按弄着玉箫,宁静而悠远。

如今,这首曲子,再现于此,她大概知道来人是谁了!





第20章出手
果然,就在面具人怔愣的功夫,齐墨已经自竹林上空飘落而下。依旧是那一身月白长衫,依旧是那一杆通体碧绿的玉箫。只是如今,他的眼上多了一条青丝绡,玉箫之上多了一块暖玉。

世事变迁,不过如此,便是沉静如齐墨,亦在改变着!

“我道是谁,竟然是消失了三载有余的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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