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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还魂草(重生) vip完结+番外-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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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精神头。兼之弟弟们也大了,瑶草觉得自己也该有个姐姐样子,给弟弟做个表率。后来渐渐就成了习惯,淡淡笑,慢慢说话。

这几宗事情连一起,不怪方氏误会了。

却说瑶草知道年节将至,该打起精神了,朋友姐妹暂时不见总有一日能见着,婚事黄了也不算什么,自己死也死过了,害怕甚?

十一月中旬,瑶枝得知赵家事情,专程来看过瑶草一次,陪着瑶草住了一夜才去。这一回,瑶枝反头劝瑶草:“之前只觉得杨表哥好,如今嫁了才知道……”

瑶枝说着甜甜笑着打住了。

瑶草催着她道:“知道什么?”

瑶枝红脸:“什么样子才是好。”

瑶草见瑶枝吞吞吐吐,脸红耳赤,更加好奇:“是何样好法?说嘛,说嘛。”

瑶枝自顾甜笑不言。瑶草便撵着咯吱,瑶枝笑得喘气不赢,举手求饶:“三妹住手,我说我说。”

瑶草这方才住了:“快说?”

瑶枝抿嘴笑:“嗯,就是对你一个好,只对你一个笑,眼里只有你,再没旁人,别人欺负,会明里暗里帮着你。”

瑶草撇嘴:“哦,这有什么,黄小丫最听我的话,对我也最好,你不记得,以前帮我嘬瑶玉,撵得她鬼哭狼嚎呢。”

瑶枝笑得快要滴出蜜来:“你怎么把姐夫跟黄小丫比?”

瑶草忽然失去了探究兴趣,二姐夫也就是个半大小子,稚嫩得很,能懂什么?直觉得瑶枝大惊小怪,躺平闭上眼:“睡罢,神神叨叨。”

瑶枝听见瑶草发出膝细密呼吸,替瑶草拢拢被子,嘴巧微微了又翘:“傻丫头,心里开满鲜花,你试过么!”

很快就是腊月初六,方英勋心兰的新婚之喜。

初五晚,瑶草瑶枝姐妹到了宋家庄,陪伴心兰最后一个闺阁夜。赵母偕同赵灵儿前来祝贺。

赵母乘着各人看嫁妆的间隙,跟瑶草浅谈几句:“好孩子,对不起你。”

瑶草忙笑:“伯母太客气,伯母曾经对我的好,瑶草没齿难忘。”

赵母轻叹:“嗯,是伯母没福气。灵儿没什么朋友,她喜欢你,希望你依然拿她做朋友。”

虽然早已了然,乍言离别,要说瑶草毫不在意,那是矫情。想到今后要跟这个慈祥长者愈走愈远,就是灵儿,大约今后见面也稀疏了。今后各人有各人生活圈子,名不正则言不顺,瑶草不计较,别人会计较。

思及此处,瑶草心里十分舍不得,有一种流泪的冲动。瑶草知道,自己不能任性,遂按下心绪,微笑点了头:“这是自然,我也很喜欢灵儿。”

估计赵母叮嘱了,灵儿的诉说,瑶草知道了赵家最近故事,也知道赵栖梧所做努力。

原来,赵栖梧竟然找到了与杨三小姐相好的罗相公,告知他杨三小姐曾经因为他而求死,如今就要改嫁他人估计早晚寻死。

罗相公为挽救杨三小姐一命,仗着胆子到杨家重提婚事。

三小姐已经赐婚赵家,杨家当然不允,杨三小姐果然身有瑕疵,难嫁他人,闻讯再次寻死。

杜氏母子这一次携带真凭实据,再此找到赵氏族长,要求他出面为自家洗刷耻辱,因为这一门亲事原本就是族长与卫太君强制达成。

杨家以不洁女鱼目混珠,这可是对皇族侮辱,赵家族长纵然不待见杜氏母子,也势必不能吞下这口腌臜气。

东平郡王偕同赵氏族长以及赵栖梧进宫面圣,诉说冤枉,圣上大怒,立宣杨家携三女进宫。

不等嬷嬷检验,杨三姐自己招供,曾经被家里允诺顶替二姐代嫁罗家,后又反悔,自己不愿辜负薄幸,因此与罗公子私协鸾凤。

杨家人赵家人齐齐气个仰倒。

圣上雷霆震怒,要治杨家欺君之罪。

不料杨父老谋深算,言称当初杨家意欲许婚赵家者,不是十五岁三女,乃是杨家嫡女,十三岁四小姐。并奉上圣旨为凭。

果然,圣旨只写杨氏女赐婚开国子赵克鄂为妻,并未注明第几女。也就是说,杨家只要嫁进赵家女儿没有污点,则不算欺君。

杨家这般反手**,自说自话,东平郡王赵家族长乃至杜氏母子当即石化。

赵家人心里很清楚,杨家与赵家议亲一直说的三女。

杜氏思谋退婚,并非姐妹易嫁,因质问杨父:“从始至终,杨家一直说的第三女,如何又说第四女,你们这是欺我孤儿寡母,拿我们母子做耍子呢?”

杨父竟说,杨家三位嫡女,因此杨家四女偶尔也被说成三小姐。这实乃巧辩之词。

无奈圣上为了自己颜面,有意庇护杨家,情愿李代桃僵。

竟然劝说赵家,君无戏言,杨赵两家联姻不可更改,令两家择吉婚嫁。

可怜赵栖梧舍命扑腾,依然竹篮打水,逃不过命运之手。

这场搏击,赵栖梧虽然没有达成心愿,杜氏在内宅却打了个漂亮翻身仗。不仅为儿子聘娶杨家嫡女,这独女庶女差别可不是一星半点。而且杨家就此迁怒卫太君,因为卫太君当初一力担保,说婚事再无差错,杨家才敢拿庶女充数,不想连累的杨家险些满门遭诛,如今再谈婚嫁,杨家只认杜氏了。

这还不止,杜氏各宅门一番走动,卫太君在族中声誉直线滑落。赵母乘机哭诉族里求助,言说从古到今,没有奴婢掌管家财的道理,要求卫氏交出府库账簿。这是正当要求,得到族长与长老们理解支持。卫氏被逼交出了府库钥匙,虽然账簿漏洞百出,银钱田亩所剩无几,至少,杜氏母子们不用住在儿子子爵府,却向人伸手领月例过日子了。

至于无端消失田产银钱,杜氏有信心慢慢叫她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腱鞘炎恢复中,不是那么疼痛,是那种能够忍受疼痛了。

谢谢亲们关心。

还魂草(重生) 正文 不期而遇


事已至此,赵家事情,除了送上祝福一句,瑶草再无资格说什么。

瑶草这人有些相信宿命,想着自己今生可以不喝御河水,能够顺利走完身为女子一生,已经菩萨格外恩赐。至于与赵家无缘,估计是自己福分不够。

自古缘分天成,顺其自然,自己实在不该再贪求。如此一想,瑶草见到灵儿母女的郁卒心情得以纾解。

翌日,瑶草跟随父母兄弟一起出席方家婚宴之时,在听到有关杨赵联姻佳话,已经能够微笑于对。

一时花轿临门,新郎新娘拜过天地,拜过爹娘,欢欢喜喜被送入洞房。

宾客入席,酒过三巡,微醺的文人雅士便骚动起来,任情起来,捉对联句,成堆吟叹。

最令瑶草感动者,是知心五哥方英勋,竟然特特摆脱闹酒宾客,偷空来寻瑶草说话,他怕瑶草听了人家夸赞赐婚佳话,面子挂不住。

劝说的大意:天涯何处无芳草,失去那一棵未必就最好。

结果瑶草一通装傻反问,方英勋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

回头却说瑶草,莲君,以及回家的姑奶奶楠君,梨君,薇君,另有方家四位少奶奶,志不在酒菜,不过做个样子,便停箸放碗,簇拥着方老太太去熙熙攘攘往新房看新媳妇子去了。

却说大家进的新房,你来我往,孙女孙媳妇外孙女儿一个个围着方老太太逗趣,嬉笑诙谐,说不完的奉承,道不完的恭喜。只把老太太乐呵花朵儿似,喜之不尽。

一时,方氏派遣监察柯三爷的书童顺子秘密来报:“太爷与舅老爷等一般文人雅士又结伴去到后花园子赏雪寻梅去了。”

原来,柯三爷三杯酒下肚,自诩风流,嫌弃室内浑浊,老夫聊发少年狂,要去旷野吸取天地灵气之精华。

方三爷跟柯三爷郎舅一心,臭味相投(意气相投也可),大手一挥:摆酒莲花台,我要与同年们豪饮一场。

此话一出,响应者如云,一时间,大家踢踢踏踏除了厅堂,一个个附会风雅,踏雪赏梅吟诗去了。

三舅母闻听只是哂笑:“都做了公公乐,还这般风骚张狂。”

方氏知道夫君每每跟同年相聚,便喝成醉猫,因吩咐柯家有:“与你三叔送件毛皮大衣裳。”三舅母爷吩咐方四少去给父亲送炭盆,千万别叫冻着了。

谁知,这两个送衣服之人,竟然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天约黄昏,府中越发客似云来,流水席就没扯过,几位大表兄四处斡旋,几位舅母也要分头应酬,一个个忙碌的的风车似的,丫头小厮各种忙乱,再没人想起那群冒雪寻梅疯子们。

唯有方氏几次查问,只不见夫君归来,猜测今夜晚大约又要乱醉如泥,想着天寒地冻,不由暗暗焦急,生恐柯三爷率性而为,伤了身子。

要知道,柯三爷身上可是集聚了文人所有臭毛病,贪恋美酒,且酒喝高了,无论什么冰雪天气,兀自着了单衣图凉快。这些年全凭方氏千叮万嘱,细心照料,方才无虞。

方氏要顾着三个小子走不开,也怕贸然而去,被夫君同年笑话自己河东狮。几次开口想叫瑶草去查探斡旋,又思及瑶草一年大似一年,再不是从前小儿家家,一时甚是纠结,犹豫不绝。

瑶草安慰半晌:无事,又长随呢,有三个呢!只可惜方氏兀自唠叨不住。无奈,瑶草只得舍身取义,安慰母亲:“无妨,女儿这就与四表姐瞧瞧去。”

方氏担心夫君,也担心女儿,迟疑道:“只是你们女孩家家?”

瑶草笑道:“母亲安心,昔年我与几位表姐曾经着男装出去与人会文骑马,从未被识破过,何况今日就在家里,料想无妨,母亲安心。”

一时两姐妹相携回房,一番乔装改扮,戴上毛皮暖毛,披上毛皮大氅,只剩下一对乌溜溜眼睛,不是熟人绝不会认识,至少也是雌雄难辨。

只是为了装得像些,手炉不能抱了,一个大男人抱个手炉子实在不像。

两人一幅纨绔模样,带了丫头,提了灯笼,大摇大摆往后院莲花台而去,老远就听得笑语喧哗,莲花台点起无数灯笼烛台,厅前梅林人头攒动,好一个热闹场面,竟然比之厅堂毫不逊色。

亭子桌上已经抄录了许多诗词对联,狂人的诗人们或在梅枝间寻找灵感,或聚成一对相互推敲,甚至沉迷。

莲君与瑶草到来竟然无人察觉,瑶草抬首寻找父亲,人群中吐沫横飞的正是父亲柯三爷,低头落笔者却是三舅父,柯家有方英功被晾在一边,各人怀里抱着狐皮大氅,聚精会神听着各人神侃。

瑶草姐妹两人相视一笑,这会子上前定是自找没趣。姐妹相携走进亭内,寻着清冷一角坐下,远远瞧着几位老才子吟诗作对。

莲君所眼一溜,哂笑道:“呵,看来但凡认得字儿都来了呢。”

瑶草手里捂着热茶,低声微笑:“表姐眼界可真高,这里最差也都入了学了!”

莲君悄悄做个口型:“酸腐!”

瑶草微笑摆手,示意表姐莫犯众怒。姐妹笑微微听了一会儿,莲君很少参加这类聚会,不一刻就折服了:“果然有些才具。”

瑶草经常冒充学子跟着柯家有方英勋出去以文会友,或是接着传话机会参合父亲与同年的聚会闲谈,听得多了,就失却了当初惊艳,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折而已。

多是把前人词句拆零整合,左不过掉书本,什么限韵上下联句,或是玩减一字则喜,添一字则悲之类文字游戏。诸如,一个说,他乡遇故知,后一个接上‘债主’,是的诗句意思立变,与之前立意对立。或者什么‘东当铺,西当铺’,又或者这个说什么‘明白明白,容易容易,难得难得’,那个说甚‘圆又圆,扁又扁’,不过文人之间戏耍,拾人牙慧。瑶草听得多了,只觉腻歪。

瑶草甚至觉得,与其这般来来去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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