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皇上掌青楼-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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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是会觉得,我是误会了您还有爹爹的苦心,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坏了周家的大计。还会说,这一切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爹爹也是无心的,您更是有您的无奈。”
“那么我娘呢?”周宁玥猛然抬手,狠狠的一巴掌抽到了周敏君的脸上:“你这个恶毒的贼妇,如果不是你,我娘如何会含冤而死?!”
“我娘已经避到了庵堂,是谁仍旧不放过对她苦苦相逼?!”
“周宁恒那个畜生,对我娘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你们是怎么说的,怎么做的?!”
“我爹还知道那一点相处一场的情分,不太忍心下手,你是如何将他传入宫中,对其狠言相逼,让其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
“您还记得您当时的话么?不过是一个侍妾,定然是她自己不检点勾引坏了恒儿,这样的祸患不除掉,难道要留着日后毁了恒儿的一生吗?”
“贼妇,那个畜生言行卑劣,有什么资格去和我娘相比?!”啪的一巴掌,周宁玥再次反手抽在周敏君另外半边脸颊上:“在你眼里,我那个低微卑贱的娘亲,不过只是一件摆设,一个玩物,可是在我眼里,那却是我的全部!你杀了我娘,还假惺惺的告诉我说,娘现在已经被接回了府里好生伺候,只要我全心为了周家,未来甚至可以给娘请封诰命,母以女荣。”
“周家害死了我的娘亲,夺走了我的孩子,姑母,我这一生早就已经毁在了周家手里,你居然还想让我为它们开脱?”松开周敏君,周宁玥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大笑起来:“姑母,告诉你,方才,我已经一杯毒酒送我那好妹妹上路了。而现在,周家满门抄斩诛杀九族的圣旨,应该已经宣读完毕了,您现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便只有侄女儿我一个了,您不该好好的珍惜吗?”
“啊,我忘记了,您也不用期待周家会有什么未来了。本宫此生是不可能有孩子了,所以周家一脉真的是,断子绝孙永无后嗣了。”周宁玥抬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又恢复了先初端庄典雅的身姿:“姑母,我会好好孝敬您的,在您的有生之年,本宫会日日过来瞧您,好好的给您养老送终。”
再不管床塌上挣扎的垂死之人,周宁玥一甩衣袖步出了昭明宫。御花园内阳光明媚风景如画,心中那积攒许久的抑郁一扫而尽,竟有了几分再世为人的畅快之感。
“你这又是何苦。”不等周宁玥步上轿撵,便听到一旁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猛然回头,竟是一身常服的宫祈云,与她前后脚从昭明宫内出来,那张素来漠然寡淡的面容上,竟隐隐勾勒出几分不忍。
周宁玥心中一惊,盈盈拜倒请安之际也忍不住暗自猜测——莫非,他都知道了?
“御花园风景甚好,陪朕走走吧。”宫祈云抬手示意周宁玥起身,却对她身后跪了一地的随从下了退下的指令。
皇上的话哪怕只是随口一言,也没有旁人敢违背。
周宁玥低声应了,默默的跟在一旁,走了片刻才最终忍不住开口,小心的询问道:“怎么,不见皇后?”
“瑞婉仪要生了,宫里的第一个孩子,皇后不放心,所以一早就过去了。”宫祈云回答的干脆简单:“原本朕也是打算过去的,不过顺道路过昭明宫,看到了你的轿撵,便进去瞧了瞧。”
“皇上是怪臣妾吗?”周宁玥垂首,静待着责罚的降临。
“你是存心要气死她的吧?”宫祈云笑了笑:“为的是让朕不要背上不孝的名声。”
“应该说,你方才做那一切的时候,便没有想过要活下去,对吧?”宫祈云站定,回头看着落在身后数步之远已经跪在地上的周宁玥:“你气死了太后,然后朕下旨重罚你,便能成全了朕的名声,又能为朕的母妃报仇雪恨,对不对?”
“皓雪对我提起你的时候,从来都说你是这宫里将一切看得最透彻的人。”宫祈云几步走到沉默不语的周宁玥面前:“可是如今看来,这倒是她看走了眼!你既能将一切看得透彻,那为何就不能看清楚朕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没错,朕隐忍蛰伏这么多年,目的就是有一天能够报杀母之仇!”宫祈云啪的一声合上手里的折扇:“不,不止是杀母之仇,还有……”顿了顿,宫祈云突然发力一掌拍向路旁的一块假山石,砰的一声崩裂的石块之后是宫祈云藏不住的勃然杀意:“所以相比较旁的,朕更希望能够手刃仇敌,而不是假借你的手!”
“朕不会做狡兔死走狗烹之人,皇贵妃,你大可以放心。”良久,宫祈云才再开口:“去吧,皇后在等你。”
“等,臣妾?”周宁玥原本以为宫祈云下一掌会干脆利落的砸在她身上,却不想宫祈云话锋一转,让她去见皇后。
“对。”宫祈云抬手扶起还在地上跪着的周宁玥:“至于朕,还是去关心关心朕的‘母后’吧。虽说有爱妃你要好好善待她的保证,朕还是不怎么放心啊!”
“……”周宁玥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识趣的看着宫祈云离去的背影什么都没说。有他的这一去,自己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再善待这位仅剩在世上的血亲了吧。
鸣翠馆里此时已经是一片忙乱。
周宁玥避过穿梭来往的宫女嬷嬷,缓步走到一旁的正殿内给早就候在那里的柳皓雪请安。
“皇贵妃来的正好,来瞧瞧咱们陛下的长公主。”不等周宁玥下跪,便被柳皓雪笑吟吟的免了礼节,由着她这声欣喜的呼唤,她才发现此时柳皓雪怀里竟然抱着一个襁褓,那里头大概就是才刚出生的长公主吧。
只是,孩子都生出来了,外头那些人是在忙什么?
不过这会儿她倒也顾不得那些,径直走上前去,就着柳皓雪的手掀开了避光的盖头,粉粉嫩嫩的小脸儿此时睡得正香,周宁玥只看了一眼,心便情不自禁的软了下来,抬手轻轻的刮了刮婴儿的小脸,见她不耐的努了努嘴又惊得迅速收回来,生怕惊到了她,又再看了两眼,才抬头由衷的笑道:“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皇贵妃来抱一抱。”柳皓雪笑着将手中的襁褓小心的朝周宁玥递上去:“来,做母妃的,总得学会抱自个儿的小公主才是。”
“母妃?皇后,这……”周宁玥一听先是一愣,随即大惊失色的跪下地:“皇后,这如何使得?”
“如今皇贵妃你来了,本宫也不瞒你。瑞婉仪这段日子受惊过度,这孩子生得时候并不太顺利。拼了大半条命才保住孩子,如今她怕是……”柳皓雪叹了口气:“原本无论男女,这孩子皇上也不想交到瑞婉仪手里,本宫思来想去,照顾这孩子最好的人选,莫过于皇贵妃了。皇上对此也很赞成,所以皇贵妃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这么说,臣妾,也是做母妃的人了?”周宁玥颤抖着手,从琉琴手里接过小小的襁褓,她一时间难掩内心的激动,哽咽难语,明明是在落泪,可脸上分明却带着笑:“臣妾,臣妾也是做娘的人了,臣妾没想到……”
“臣妾谢皇上皇后恩典,臣妾一定倾尽所有,照顾好长公主。”紧紧的将怀里的婴儿揽入怀里,周宁玥重重的冲着上首的柳皓雪磕头谢恩。
她那原本缺了一角的人生,如今终是得到了圆满。
只是不等柳皓雪亲自过来扶她起身,宫祈云身边的小林子便跌跌撞撞的从外头冲进来,一见柳皓雪便忙不迭的
、73大结局
第七十三章
谁也不知道;宫祈云那天在太后宫里说了些什么。
但是他却是太后在离世之前;唯一一个呆在她身旁的人。
柳皓雪没有问;但只从那日宫祈云凝重的表情上;她也能看出,宫祈云其实并不开心。
接下来数日,宫祈云都没有来见她;听苏公公说;宫祈云只是一个人呆在昔日他与母妃相依为命的破旧宫室内,烂醉如泥。
太后殁了是大事,就算这位太后的身份如今因为周氏的覆灭而变得有些微妙,但太后毕竟是太后;只要皇上一日没有开口;她尊贵的身份也不容漠视。
柳皓雪是第一次打理这样的大事,就算有周宁玥和良德妃在一旁辅助,还是累得脚不沾地,没几日便憔悴消瘦了一大把,等宫祈云那个不孝子发现自个儿不露脸总是不像,出来主持大局时,才被柳皓雪的模样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第一句话便将柳皓雪直接气了个仰倒:“朕又没死,你折腾的这么卖力做什么?”
“皇上要是没了,也不用臣妾折腾了!”柳皓雪正在净面,听到宫祈云这话想也不想便将手里的帕子揉成一团摔进了盆里:“您这几日不露面,前头还不知道怎么猜呢,若是您再耽搁下去,那御史的折子,只怕是要化成雪片往您的御案上飞了!”
“那又如何?”宫祈云上前两步,将嗔怒的柳皓雪揽入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挲:“朕本就不想做什么仁君,几本御史的折子还压不死我。”
“就算是如此,您也……皇,皇上,如今还在孝期呢!”柳皓雪本想尽一尽贤后的本分,劝告身后那位不着调的帝王就算是再勉强也得带头做一下遵循孝道的表率工作,可不想话才到了嘴边就被他伸进衣襟内的手唬得脸都白了,这,这是要做什么?!
“如今里外无人,怕什么?”某人已经打算将昏君进行到底,哪里还会管柳皓雪这小小的挣扎:“再则,我母妃早就过世了,皇后让我给谁守孝?”
他是皇帝,可他不是包子。
让他给自己的杀母仇人全心守孝,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柳皓雪窝在宫祈云怀里,慵懒散漫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听着某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原本烦躁不安的情绪,此刻也变得平静了下来。
进宫这么久,似乎只要在他身边,一切繁杂喧嚣都会远去。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她是在这宫里最危险的风口浪尖之上,但是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身前,还站着一个他。
太后的挑刺,皇贵妃的挑衅,还有来自前朝的冷言碎语,他都用他的方式,不动声色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给她化解得干干净净,偏偏她还傻乎乎的以为,她是在一个人努力挣扎。
或者真如周宁玥所说,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但是身边的这个男人,真的值得她托付么?
她不敢。
母亲说,自古帝王皆薄幸,就算能守得住眼前,能守一世么?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感觉到怀中人儿身体绷紧,眯着眼的宫祈云一阵不悦,要说这样宁静温暖的午后,好好的陪他躺一会儿不好吗,非要折腾!
“陛下还欠臣妾一个答案。”柳皓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惑轻声说了出来:“陛下那日提起来,说为何要封臣妾为后,可是后来,陛下并没有告诉臣妾。”
“皇后真的想知道?”宫祈云的手不动声色的下移,凝脂雪玉在握,声音也带了几分含欲的暗哑:“可是朕,忘了。”
太后的灵堂还设着,帝后双双玩消失总不是一件靠谱的事情。
吃饱喝足的宫祈云回头看了一眼睡死过去的柳皓雪,想着这几天她也实在是累坏了,便轻手轻脚的没有吵醒她,由着琉琴她们伺候梳洗更衣完毕,便向着太后的灵堂缓步走去。
他原本也是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
不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两世为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上一世,他视周敏君如生母,对她的吩咐根本就是言听计从。他一直以为,她是将自己从苦难羞辱中拯救出来的,这世界上最温柔慈善的女人,直到他饮下那杯她亲自斟上的毒酒,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她从来就是瞧不上他的。
自己对她,对周家来说,不过是一枚棋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