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挖坑不管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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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舒服地一哆嗦,眯起眼,不叫了。
……真是太没出息了。
见它乖乖地趴好了,赵扶摇笑眯眯,“刚才我生你气……啊不是,我来抓兔子,看见那树丛里一动一动的,还以为里面藏了一窝兔子呢,刚想走过去看看,小乖就摇着尾巴钻出来了。”
银狼表示,它绝对没有摇着尾巴钻出来,它当时明明是威风凛凛裹挟着凌厉地风势跳出来的!真的!
赵扶摇听不到它内心的咆哮,继续说:“不知道谁家的狗,长得可真漂亮,它好像挺喜欢我的,奔着我就来了。”
这下子连凌云天都无语了,心想这狼哪里是喜欢你啊,它根本就是想吃你啊,不要这么歪曲一头狼的意志好不好。
“我看它身上沾了好多苍耳,可惜了这么漂亮的毛毛,就顺手摘下来了,然后它就不肯走了。”赵扶摇摸摸银狼的耳朵。
银狼抽动着耳朵,默默地为自己的立场坚定暗泣了一把,苍耳那破植物最讨厌了,粘在身上就下不来,害得它漂亮的皮毛变得乱七八糟的。赵扶摇那顺手一抓,真是舒服得它当场就要上天了。
所以说……真的是太没有出息了。
凌云天显然有些疑惑,“它冲着你过来,你就给它摘了苍耳?”
“哦,不是啊,我开始不知道它这么乖,就先扔了几块石头。”赵扶摇若无其事地说。
原来如此,被她砸,别说狼了,老虎都受不了吧,这么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手段真是高明啊。
屈打成乖的银狼在哭泣。
凌云天拍拍它的头,不知怎的忽然有了点同命相怜的惺惺相惜之感,“行了,女侠,我们回去吧,出来久了,师妹她一个人不安全。”
知道了秦思远的往事以后,赵扶摇对她升起了莫大的同情之心,误会消除后显然不会再吃醋,点点头,“嗯,我们回去找秦姐姐吧。”
两人站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赵扶摇踮起脚尖,把凌云天肩膀上一片枯叶给摘了,一齐笑起来。
“小乖,你也回去吧。”赵扶摇摸摸银狼,留恋地对它说。
“嗷呜——”银狼站起来,犹豫地看看身后的山林,呜,好想去抓兔子;又看看赵扶摇,呜,好想被顺毛。
最后,想要被顺毛的愿望强烈地压倒了一切,它毫无自觉地凑上去蹭了蹭赵扶摇的腿,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不走。
赵扶摇奇了,“小乖,你要跟着我?”
银狼继续蹭,蹭啊蹭,蹭啊蹭,凌云天不爽了,一锤定音,“行了,要跟着也行,给我倒后边远远儿跟着去。”
就在赵扶摇和凌云天终于冰雪消融相亲相爱的时候,秦思远却正在忍受难以言喻的痛苦煎熬。
万蚁噬心不愧是江湖英雄谈之色变的奇毒,寻常内力高深的汉子都未必能抗得过去,更何况秦思远一个弱质女流。
如果说刚刚被赵扶摇挠痒痒挠得满地打滚还算是快乐的折磨,那么现在就纯粹是身体与精神的双重虐待。
秦思远满嘴都是血腥味,却依然不肯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只是沉闷地,拼命往碎石更多更凹凸不平的地方滚去,想要以痛止痛。
身体里湣鹩形奘煲显谂溃侵指芯跫蛑绷钊司癖祭#湛忌心鼙3忠凰壳迕鳎阶詈螅瞿宰右丫皇O乱黄煦纾ㄓ衅潭疾煌P奶弁矗槐橐槐榈爻逅⒆抛约骸
没关系……没关系的,再忍一下,马上就过去了。
浑浑噩噩中只有这个念头,她浑然不觉自己的双手因为挣扎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哪里还像曾经那双凝白如玉的纤纤素手。
指甲里沾满泥泞和血污,还要竭力忍住不往自己的身上挠去。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斑驳的淤痕和血口子简直触目惊心。
“凌,师兄。”她断断续续地喃喃了一句,这里的凌师兄显然指的不是凌云天,破碎不堪的语句湣鸶怂坏懔α浚厮荚兑∫』位蔚嘏榔鹄矗驳较撸鋈灰煌吠镌匀ィ
暗夜里发出一声巨大而冰冷的水响,秦思远整个人都没入水中,冰凉的溪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没过她的头顶。
她的面色一缓,微微吐出一口气,在水中化为无数气泡,溪水的凉意稍稍掩盖过了痛楚,或者说,稍微麻痹了一点知觉。
然而很快,这招也开始失效,适应了溪水的温度以后,如影随形的痛觉又再次猖狂起来,溪水因为她的挣扎而荡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发出细碎的回响。
“谁……谁?!”尽管整个人已经快要无法思考,秦思远还是察觉到了一点异样,蓦地从溪水中浮起来,艰难地问。
四周有风吹过,唯有江清月近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从附近的树后面跑出来,惶急却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
秦思远听到耳边响起一个略显惊慌生涩的声音,“秦、秦楼主,你怎么了?没事吧?”
眼前出现一张年轻而陌生的男子的脸,他满脸急切,似乎非常担忧。
“你,嘶……你是谁?”
75章
其实这时候她眼中能够看到的东西已经非常模糊了;更不可能认出眼前这张晃来晃去的脸。只是凭借本能感觉到对方身上并没有熟悉的气息。无论是凌云天的,还是赵扶摇的。
更不可能是明知已逝去却始终不承认的那个人。
“我是……呃,那个,在下灵——”她看不见,那个男人微红了脸颊;竟然非常不好意思;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自报家门;还没说完整;秦思远忽然呻=吟了一声;再次往水里扎去。
那男人吓了一跳;看上去急坏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把**的秦思远捞出来;一迭声地问:“秦姑娘!秦姑娘!你没事吧?!这究竟是怎么了?”
月光下,秦思远被他打横抱着离开水面,一身的水淋淋漓漓往溪面上滴,大大小小的波纹荡漾开去。
因为衣服湿透的缘故,布料全都紧紧地贴合在身体上,秦思远□秾纤得中的身材立刻纤毫毕现,勾勒出一幅相当诱人的画面。
那男人只低头看了一眼,立刻手足无措地转开头去,似乎不敢再看,却依旧紧紧抱着人,二话不说涉着水哗啦哗啦往岸上蹚去。
秦思远痛得狠了,忍不住在他臂弯里挣扎扭动,无意识中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往他怀里贴去。
溪边,凌云天升起来的篝火堆依旧在燃烧,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刚才那一系列异动的影响。
男人大踏步把秦思远抱到篝火边,温暖的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他为难地低头偷偷看一眼怀中人,秦思远面色苍白,连唇上亦没有血色,而全身早已湿透,水滴沥沥。
打湿的额发散落,伏贴地粘在脸颊旁,如墨的青丝更显得整个人苍白到透明,令人看着只觉得触目惊心。
他小心翼翼地把秦思远再往火堆边靠一靠,低头看看自己,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秦思远全身都湿了,就算靠着火堆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这样一定会生病的,他现在最好的做法应该是给她换身衣服。
可他刚才自己惶急之下跳下水去捞人,自己身上的衣服基本上也已经湿透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干燥衣服去换……更何况,他感觉自己脸上发烫,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一定对秦楼主的声誉有损,这、这怎么能行呢。
就在他失神的一瞬间,秦思远在地上一个翻滚,竟然伸手往火堆里去——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比她预估得要更让人奔溃。
男人吓了一跳,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赶紧伸手把她的手拽回来,这才发现秦思远手上已经血肉模糊,血迹与泥迹让人不忍直视。
如果刚刚他还只是以为秦思远有什么想不开想跳河的话,现在再看不出她有问题就是蠢了。
秦思远现在理智全无,根本问不出什么。
他皱着眉,下定决心一般对根本听不见他说话的秦思远说:“秦姑娘,抱歉!”
然后利索地把自己的上衣脱干净了,伸出手颤抖地把秦思远的外衣也一点点剥掉,直到只剩下里衣,虽然里衣也湿透了,但他终究不敢再脱下去,把秦思远抱过来搂紧了,然后运指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伸出手掌缓缓将内力输入她身体中。
明灭跳跃的火光映照下,两个人的脸上看上去都是温暖的颜色,反而无法看清楚本身到底是什么样,有没有红透。
这样的情形,若在外人看来,无疑是极其暧昧的,不,这已经不仅仅是暧昧,几乎可以说是相当亲密了。
然而身处其中的两个人却并没有时间思考这个,秦思远被万蚁噬心之毒折磨得神志不清,而那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如果一开始还感觉羞涩的话,等内力输入秦思远体内,立刻变得凝重起来。
那凌乱不堪的脉象,以及横冲直撞的某种毒性,让他一下子严肃起来,全神贯注地想要帮秦思远驱毒,奈何毒性相当强烈,勉励也只能压下,一时之间无法肃清。
这对秦思远来说却已经相当足够,当痛楚一点点如潮水般慢慢退去,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又往那个相当温暖的身体靠了靠。
“凌师兄。”她含含糊糊地念叨了一句,靠着的身体却是一僵。那男人看着秦思远,眼中有掩饰不住的黯然。
是啊,秦楼主她……这么风华绝代,应该早就有爱侣了吧。
“师妹!”“呀,秦姐姐!”
就在他一边努力压制秦思远体内的毒性一边黯然神伤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男声之中还隐隐蕴含着怒气。
他刚要回头,颈侧就被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软剑,那个凌厉的男声居高临下问:“你要对我师妹做什么?!”
而另一个女子已经奔上前来,径直跑到秦思远身边,惊异地望着他们抱在一起的模样,“秦姐姐,你怎么了?”
与他雷厉风行的行动能力相比,那个陌生男人显然不太擅长言辞,磕磕绊绊地说:“兄台,我对秦姑……秦楼主没有恶意,我只是看她跳下水,担心所以才——”
凌云天与赵扶摇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疑窦未消,仍然警惕地看着男人,“若是在下的师妹落水,在下蘀她谢过阁下救命之恩,但这又是何意?”他目光在秦思远和这个陌生男人脱下来的衣服上面逡巡一圈,脸色愈发不善。
若是师妹有个三长两短,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他有什么面目去面对自己的大哥?
对方赶紧辩解,“不,不是的,因为她衣服全都湿了,又好像中了毒,她那么难受我……”他忽然顿了一下,莫名其妙转了话题,望向凌云天,“秦楼主她是你的师妹?阁下姓凌?”
凌云天不明所以,皱着眉看着他,这个男人虽然出现得蹊跷,但看他紧张神色但又不似作伪,想了一下,点点头,更加莫名其妙地觉得对方似乎突然很郁闷的模样。
“师兄,收剑吧,他是在救我。”就在几人对峙之势,虚弱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不同于刚才为了刺激赵扶摇装模作样的虚弱,秦思远这会儿清醒过来真是耗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见秦思远清醒了,凌云天不置可否地收回软剑,与赵扶摇一起嘘寒问暖,“秦姐姐,你怎么了?”“师妹,你是不是毒性发作?”
秦思远睁着眼睛,看了看凌云天,又看了看赵扶摇,勉强笑了笑,“师兄,恭喜抱得美人归。”
赵扶摇闻言不好意思了,尴尬地低下头,凌云天倒是毫不惭愧,若无其事地转头看着自从秦思远醒来以后就一直愣愣地凝视着她的那个男人说:“多下阁下,可以放手了。”
那男人才意识到自己与秦思远依然保持着极其暧昧的礀势,又手忙脚乱起来,对秦思远却依然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在火堆旁想对平整一点的地方。
他已经被刚才那一系列信息量极大的对方给弄懵了,看看凌云天,看看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