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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宠妃-第5部分

小说: 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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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霜阁如今是内忧外患,任谁都可以爬到头上欺负。这样想着,她又抬眼望着阮凝湘,道:“不如去求求丽妃娘娘,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会不管不顾的。”

阮凝湘不免有些好笑,丽妃要想看顾早就看顾了。以她在宫中的地位,只消派人去内务府知会一声,那帮人又何至于敢对吟霜阁不敬。就算不知会,内务府的人管着后宫份例,个顶个的精明,对各宫之间的牵连关系又岂会没数。凭着丽妃和她平日的往来,即使禁足,也不敢随意怠慢吟霜阁。现在这般行事,只怕是私底下得了准信,丽妃要和吟霜阁彻底撇清干系了。

“锦瑟你记住,这深宫后院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帮你,靠人不如靠己。”

锦瑟发现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自家主子了,从前主子的想法不说十分,八分她能看透,如今两人意见处处相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更喜欢现在这个冷静有主见的主子。

不等她深想,阮凝湘吩咐道:“去把所有人都唤进来,我有事要宣布。”

声音竟是未曾有过的严肃,锦瑟心头一震,领命而去。

不多时吟霜阁上下所有宫女太监一齐进了外殿。

阮凝湘扫视一圈,差不多也认了个全。两名大宫女,锦瑟、冰梅。三名小宫女,冬青、含翠、竹烟。管事婆子吴嬷嬷,粗使婆子李嬷嬷。首领太监,梁友生。两个小太监,安贵、富贵。

清了清嗓子,道:“想必你们都知道,今日御膳房、内务府一并给吟霜阁甩脸色,可以说吟霜阁如今与冷宫无异。我也不想耽误你们前程,谁要想另谋高就,尽管放心离开。”

一番话说完,众人脸上都是一片惊惧之色,就连一向自持冷静的冰梅也变了脸色。

“奴才、奴婢誓死追随主子。”

阮凝湘望了眼齐齐跪下的众人,抿了口茶,继续说:“你们要是有些头脑,便应该清楚吟霜阁恐怕再难有出头之日,又何必要陪着我受苦。也完全不必担心暗地里伺机报复,以吟霜阁今时今日的境况,即便我有心也无力。”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显然阮凝湘并非在玩笑试探。

众人又是一叠声的告罪。

吴嬷嬷抬了抬眼皮,就有些犹豫了。

这位主子能说出这番话,倒是从前小瞧她了。那番话是一点没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这宫中当下人的,只有主子有了脸面下人们才能挺直腰杆做人。自阮凝湘失宠,她逢人遇事便或多或少没了底气。如今主子非但禁足,还是失了丽妃的庇佑,这两日私底下她没少受人冷眼。

说实话,也不能怪她吃里扒外,实在是吟霜阁没有她的用武之地。虽说是管事嬷嬷,可这吟霜阁大小事务真正说了算的却是冰梅,她只不过但这个虚名罢了。

又细细默默琢磨着阮凝湘话中的真假,片刻后,咬咬银牙,膝行至阮凝湘跟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老奴万死,谢主子宽宥。”

阮凝湘笑了笑,声音愈加冷厉,“我可把丑话放在前头,你们要走就痛痛快快地走,大家好聚好散。若现在不走,日后干出那等吃里扒外的龌龊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奴才万死难恕,谢主子恩典。”却是首领太监梁友生尾随了吴嬷嬷的脚步。

一个管事嬷嬷,一个首领太监,甚好。

“我最后问一次,还有谁?”阮凝湘索性阖了眼皮,漫不经心地问。

寂静无声的寝殿里,她的玉色指甲敲击着黑梨木桌,一下一下,很有节奏,似乎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奴婢……”含翠眼中蓄满了泪水,颤着身子,声音也发着颤,“奴婢万死,求主子成全。”

阮凝湘睁开眼有些无奈,惋惜。含翠这丫头,其实根本就不适合呆在宫里,天生一副楚楚可怜的胆小模样,没事就爱梨花带雨,偏生又是个丫鬟命。

罢了,自己还一团乱呢,哪有闲情再去管别人。

“含翠!”锦瑟失声喊道。

含翠闻言扭头触及锦瑟眼中的惊怒,欲言又止,最终默默垂泪,头低地更低了。

阮凝湘横了锦瑟一眼,宣布:“梁总管,吴嬷嬷,含翠,今日我放你们离去,往后你们是好是歹都与吟霜阁再无半分瓜葛。一人去冰梅那领十两银子,权当我慰劳你们伺候这么多时日的辛苦。”末了,又沉声叮嘱一句:“在别处当差,都要尽心尽力、谨守本分,到底是从我这出去的人,也好歹给我长些脸面。”

这番话说罢,吴嬷嬷扭头同梁友生对视一眼,这哪里像是他们那位骄纵张狂的贵人主子嘴里说出来的话。

冰梅垂着眼眸,自库房领了三十两银子过来,吴嬷嬷同梁友生拿了银子千恩万谢地走了。

含翠临跨出殿门,转身含着泪水又朝阮凝湘磕了三个响头,又留恋地望了眼锦瑟的方向,方低头离去。

殿内的沉重并未因着三人的离去而消散。

直到阮凝湘郑重地开了口,“不管你们是出自什么缘由愿意留下来,但是既然留下,我少不得要叮嘱几句。日后,嘴巴给我封严实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该打听什么事不该打听,你们心里都要有数。”

众人心里都松了口气,“谨遵主子教导。”

阮凝湘想了想,道:“锦瑟冰梅留下,其余人都各自忙活去吧。”

待人散了,阮凝湘又格外嘱咐冰梅人员分配上面的事项,毕竟少了三个人,很多空缺就要另外匀出人手来,那些事本来就是冰梅在管,由她去调配倒也放心。

待冰梅也退出殿外,阮凝湘就觉得全身疲乏,干脆软在梨木椅上,见锦瑟拧着眉头一声不吭,淡淡地说:“今时不同往日,留下也是祸患。”

锦瑟若有所悟地点头,撇了撇嘴,跺脚斥道:“奴婢是气氛含翠那个死丫头,亏得奴婢还送了她两盒上好消淤的膏药。”

含翠那种软弱性子平日总是受人欺负,锦瑟为此没少为她打抱不平。结果含翠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决绝离去,锦瑟多少对她有些心寒。

“你的性子也得改改,不然将来总要吃亏,平日有事没事多留心冰梅的为人处世。”

锦瑟吐吐舌头,不情愿地点点头。

“你呀。”阮凝湘抿唇微笑,作势要弹她的额头,却被她笑着躲开了。也许是阮凝湘和她一起长大的缘故,两人相处总是比旁人多了几分亲昵。

“姐姐且等了等,容我进去通报一声。”门外冰梅的声音传进来,阮凝湘忙敛了笑,端正坐姿。

禁足也不安神,这又是谁要来耀武扬威?

冰梅的传话,却让她为之一震。

“贤妃娘娘身边的皎月姑娘来给主子请罪。”冰梅又觑了觑阮凝湘的脸色,轻声问道:“主子可要见上一见?”

虽说害阮凝湘禁足一月的不是皎月,但明显此事因她而起。按阮凝湘性子定会觉得皎月虚情假意,断然要让她吃闭门羹的。但这两日发生的种种,却又让冰梅感觉有些摸不准阮凝湘的心思。

“如何不见,快请她进来。”

冰梅眼神一闪,果然,她没白问这一句。

皎月一入殿内,不由分说双膝跪地,态度诚恳地赔罪:“奴婢皎月斗胆对贵人不敬,连带贵人被皇上禁足,还请贵人降罪。”

阮凝湘换上一副柔和的表情,“姑娘客气,原是我有错在先,当不得你这一番请罪。冰梅快请姑娘起身。”

此事毕竟是阮凝湘无礼在先,禁足顶多算是她咎由自取。皎月肯前来赔罪,定是贤妃背后授意的。只是自己一个失宠又对她冒犯的贵人,贤妃根本不必如此郑重其事。即便是为人心善,也着实有些过了。

皎月却执意不肯起身,“贵人毕竟是主子,主子打骂奴才原就应该,请贵人降罪。”

阮凝湘无可奈何,看来是嫌她没有诚意,这个皎月不简单啊,于是起身亲自扶起皎月,“姑娘言重了。”又细细瞧了皎月白嫩的脸颊,“姑娘的伤可好全了?锦瑟去把丽妃娘娘赐我的那瓶雪肌膏取来。”

皎月客气了几下,顺手接过那瓶膏药,脸上的笑容温和了不少。

丽妃为保容颜永驻,早些年派人遍访名医得来一张秘方,命专人调制成了雪肌膏。且看丽妃这几年容颜依旧,便知雪肌膏的妙处。贤妃那里自然没有这稀罕物,阮凝湘说了几回,丽妃也才送了这么一瓶,却迟迟不舍得用,倒被她拿来做了人情。这个赏赐不说多贵重,那份心意却是沉甸甸的。小姑娘家对容貌自然上心,得了这么个赏赐对阮凝湘算是彻底释然了。

皎月千恩万谢地小心收好,又说:“奴婢前来一则请罪,二则累及贵人禁足我家娘娘于心有愧,便让奴婢带了些东西过来一道赔罪,还请贵人务必收下。”

说完命守在外头的太监将东西都抬了进来。一筐子时令蔬果,五匹蓝缎、妆缎,六匹宫绸、潞绸,并十来捆绣线、纺丝。还有两套赤金头面首饰,并玉器首饰一匣。更不要提那一箱子的古玩、瓷器。

贤妃好大的手笔!都说宫中最有资格同丽妃叫板的就是贤妃,果然传言非虚。

她突然想到方才郑美人临走前的那句,短了什么只管跟她说,前后一对比,真真好大的讽刺。

至此,阮凝湘已经无需多加刻意,由衷地赞道:“贤妃娘娘宽厚大度,嫔妾真是自叹不如!”

阮凝湘自然不同她客气,禁足后的吟霜阁,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与其打肿脸充胖子,不如笑纳他人好意。

又互相客套了几句,皎月便笑容满面地推事告辞,阮凝湘也没多留,嘱咐冰梅送她出了吟霜阁。

触摸着一只温润的玉镯子,阮凝湘勾唇浅笑。这个贤妃娘娘真有意思,先是忍气吞声替她隐瞒。然后让婢女前来赔罪不说,在这个档口偏偏与后宫诸人背道而驰。知晓吟霜阁份例被克扣,膳食被缩减,特意过来借赔罪的名义接济吟霜阁,让众人抓不到话柄,贤妃好大一个人情。

贤妃事事妥帖为她着想,她一介小小的贵人何德何能?阮凝湘实在是看不透贤妃的用意,单纯是心善大度,她觉得没那么简单。不然呢?她身上哪有贤妃看得入眼的价值?

、陷害

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阮凝湘难得起了个早。

算来,禁足已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她每日窝在吟霜阁远离宫中的纷争,敬职敬责地当着一只好吃懒做的米虫。生活平淡惬意,除了不能随意出入宫门,倒也称得上无拘无束。

她不禁想,要是一辈子禁足大约也挺好。左右衣食无忧,不愁吃穿,可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要不是贤妃的照拂,她哪有这样的舒心日子。

日日窝在房里津津有味地看安贵从别处寻来的话本,她感觉再这样下去都快发霉了。

索性命人搬了张太师椅在廊下,便歪在椅子上晒着太阳。温暖柔和的阳光洒在皮肤上,暖意一点点地蔓延全身,只觉得骨子里的懒散也都被慢慢牵引而出,真是舒服又惬意。

冰梅就端了一碗糖蒸酥酪给她,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冰梅也渐渐摸出了阮凝湘的喜好,喜吃甜食。起初冰梅也担心阮凝湘的突然转变,生怕阮凝湘是因为禁足心情抑郁暴饮暴食,后来发现她是真的喜欢吃。

阮凝湘一边吃着酥酪,一边看锦瑟竹烟他们笑闹着在院子里踢不知从哪拾掇来的毽子。

锦瑟玩性大发,干脆回屋换下襦裙,穿了条碧色绸裤出来继续踢。倒也不枉这番折腾,不仅踢得又高又准,双脚还会轮流换踢,花样百出。众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看她踢毽子。

竹烟在一旁艳羡地呼喊:“锦瑟姐姐,你真厉害。高点,再高一点。”见冬青立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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