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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宠妃-第42部分

小说: 宠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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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心狠手辣难保她临死前又想打什么注意,冷宫那个地方阴气又重,主子现在怀有身孕还是别去为妙。”锦瑟一脸担忧道。

阮凝湘却淡淡道:“给我梳妆,去送她一程。”之前她狂妄蛮横的时候她都不怕,现在临死之人就更不怕了。而且在她眼中,丽妃骄狂归骄狂,至少是真性情,从不遮遮掩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尔虞我诈的后宫,这样的人反而是最没危险的。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还有些事情,想从她口中证实。

踏入一座破败倾颓的冷宫,看到榻上的女人,阮凝湘着实是震惊了。鬓发散乱,妆容不整,眼神涣散无神,面前这个落魄潦倒的女人哪里还有当初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半点影子。

丽妃听见脚步声响,猛地抬头,如见救星般扑到阮凝湘跟前,嘶吼道:“让我见皇上一面,我要见皇上。”

安贵眼疾手快,伸手拦住发狂的丽妃,不想,丽妃猝不及防地跪在阮凝湘面前,神色悲痛,“阮凝湘,求你让我见皇上一面,求求你……”

阮凝湘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屈尊跪地哀求的女人,心头被狠狠地抽了一下,曾经对她的那点恨也荡然无存,只余下满满的怜悯同情。后宫女人都是可怜之人,哪怕再风光无限,万人仰慕,也都是可怜之人。

“皇上是不会见你的。”

丽妃顿时万念俱灰,又哭又笑,“皇上为什么不听臣妾解释,臣妾和哥哥都是冤枉的,臣妾没有残害皇嗣。”

阮凝湘叹气道:“皇上放过你,那皇后能放过你,太后能放过你吗?”

看丽妃这样子显然也是被人陷害,阮凝湘盯着她那张绝望灰败的脸,道:“上回两盒胭脂可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

丽妃颓然地摇摇头,喃喃道:“没有,我没想过要陷害你。”

不是丽妃,那究竟是谁?

看着丽妃,阮凝湘忽然心生不忍,道:“皇上嘱咐我来送你一程,特意交代我来取样东西留作想念。”丽妃的事,兴许皇上有份参与其中,但她不想揭穿让她死得明白,有时候被蒙在鼓里也是一种幸福。

丽妃弯唇一笑,伸手摸向耳垂上的耳环,眼中泪花闪烁,“还记得那年随我父兄入宫拜见,在御花园迷路巧遇皇上,那时我便心生爱慕,立誓此生非君不嫁。后来我终于得偿所愿入宫为妃,这幅珍珠耳环便是洞房花烛夜他亲手为我戴上的,虽然他最后还是去了景和宫跟皇后喝了合卺酒,而我独自垂泪到天明。”

一旁的宫人上前端上一杯酒,提醒道:“丽妃娘娘,时辰已到。”

“落到如今下场,我不明白我到底输在哪里?阮凝湘,没想到最后送我一程的居然会是你。”丽妃留恋地看了眼阮凝湘手中的珍珠耳环,凄然一笑,眼泪顺颊而下,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半晌,阮凝湘摊开手心,看了眼泛着莹润光泽的珍珠耳环,交给了一旁的太监,淡淡道:“一起葬了吧。”

转身推开宫门,午后的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右手轻轻地抚着小腹,一步步坚定地走出这座阴冷幽暗的宫殿。

回到吟霜阁,俞太医已经在正殿候着了,阮凝湘平复心绪,坐在榻上伸出手腕让他把脉。

待请完脉,俞太医收好丝帕,拱手道:“主子手足冰凉,神疲肢倦,乃气血两虚之症,平日少食生冷辛辣刺激物,保持心情舒泰,微臣开些补气养血的药喝上几贴,慢慢调理即可。”

阮凝湘淡笑道:“俞太医辛苦了,太医通州人士?”

俞太医恭敬地答:“回婕妤主子的话,正是。”

阮凝湘盯着他的眼睛,不紧不慢道:“我听说张院判也是通州人士,你们是老乡?”

俞太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仍然恭敬道:“正是。”

阮凝湘笑容深了几分,给冰梅递了个眼色,冰梅转身取来一个托盘,掀开上头的绸布,笑着道:“俞太医,这是我家主子孝敬您的。”

俞太医抬眸瞧了眼托盘上码着的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登时俯□子,骇然道:“请婕妤收回成命,微臣受皇上之命为主子请脉,定当竭尽所能为主子效力。”

阮凝湘端了茶小啜一口,“太医的为人我很信任,不然也不会跟皇上指名让你来替我把脉。想必你也应该知晓皇上有多重视我腹中的孩子,一旦有个闪失……”

瞥见俞太医的头压得更低了,阮凝湘话锋一转,“我还可以跟你保证,只要平安诞下皇嗣,以你之能,院判一职可堪胜任。不要着急拒绝,难道俞太医想一辈子屈居于他人之下?”

他和张太医同年入宫,两人虽为老乡,却暗中较劲,互相看不对眼,俞太医为人刻板混到如今依旧是八品御医,张太医圆滑世故,如今升任五品院判一职。

沉思半晌,俞太医重重一磕,郑重道:“微臣谢过婕妤恩典。”

今日是柔妃迁殿的吉日,阮凝湘亲自带着厚礼前去瑶华宫道贺。

一踏进瑶华宫宫门,远远听见赵贵嫔欢快的声音,“傅姐姐的瑶华宫,殿宇亮堂,器宇不凡,可见皇上偏心你多些的……”

阮凝湘笑着道:“恭喜柔妃娘娘,贺喜柔妃娘娘。”

两人听见她的声音,急忙出来迎接,却见她微微一福,装模作样地客气道:“嫔妾见过两位娘娘。”

柔妃瞥了她一眼,“阮凝湘你再这般揶揄,我可要生气了。”

赵贵嫔走前两步,扶着她的手臂,紧张道:“头两个月最是要紧,阮姐姐怎么又闲不住了?”

“今儿某人迁殿,我是专程来给她道喜的。”

柔妃听罢,淡笑着转身进了正殿,阮凝湘便也笑着跟赵贵嫔一起走进正殿。

“阮姐姐能不能让我摸摸?”赵贵嫔好奇地盯着阮凝湘平坦的小腹,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真是好神奇,我可以跟他说话吗?”

柔妃放下手中的书,嗤笑道:“才一个多月,还没成形呢。”

赵贵嫔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傅姐姐你羡慕吧,羡慕就赶紧也生一个。”说着,又大着胆子轻轻摸了两下。

柔妃冷哼一声,不屑道:“我才不羡慕呢,小孩子成日吵吵嚷嚷,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哄。”说是这么说,一双眼睛时不时瞄向了阮凝湘的肚子。

阮凝湘眼神一闪,垂下眼帘若有所思起来。

再过几日,便是太后寿辰。皇后虽然身子渐渐痊愈,到底没那精力应付寿辰的各种琐事,故而皇帝还是让贤妃代为处理。

此时寿康宫中,贤妃正极有耐心地跟太后细细解说寿辰有关事宜,太后不咸不淡地回应着。

见太后略有疲色,贤妃也没多做停留,恭敬地请辞回宫。

待她走后,皇后和太后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几句。

胭脂轻轻给太后捶着腿,笑着插话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姐妹两不讨喜,贵嫔娘娘总不待见我们,最近倒是跟柔妃阮婕妤往来甚密。”

太后就有些恨恨道:“这丫头尽喜欢胳膊肘往外拐。”

皇后淡笑着道:“不过是姐妹间比较投缘罢了,况且上回提点过后就很少有往来了。”

“雯悦这孩子心思单纯,完全被她们糊弄住了心,特别是那个身怀有孕的阮婕妤,惯会蛊惑人心,看他把皇上迷惑成什么样了,解足不说,还恢复了婕妤的位分。”

皇后有心为皇帝解释道:“这倒不算什么的,当初沈良媛犯了大错,怀有龙嗣后皇上也一样给她恢复了位分。”

太后睇了她一眼,加重语气冷冷道:“你还是太纵容皇帝了,不要他给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什么都由着他。”皇帝的那点伎俩,哪里能逃得过这个纵横后宫多年的母后,也就皇后会这样任他摆布。

阮凝湘从瑶华宫回了吟霜阁,便坐在案前执起笔在纸上随意涂鸦。

画了一会,脖子有些酸疼,她刚想伸手揉捏一下,不料脖子上一热,一双大掌贴心地给她按着肩膀。

阮凝湘勾唇浅笑,闭着眼睛任他揉捏。

“你画的是什么?”楚焱讶异地声音自头顶传来。

阮凝湘睁开眼,叹气道:“嫔妾在想太后生辰该送什么贺礼?送了奇珍异宝只怕会落了俗套,所以想画些样式让人绣一件衣裳,可是左思右想都不满意。”

楚焱没有回应,幽幽道:“太后是朕的母后,朕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阮凝湘冷笑,皇帝的这个想法真是异想天开,且不论太后眼里心里由始至终都只有她两个侄女,她还隐约察觉太后看着自己的神色间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恨,虽然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太后,但是那股恨意太强烈,让她无法忽略。

嘴上却道:“这是自然,嫔妾晓得的。”

楚焱忽地松开手,从顾长顺手中接过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

阮凝湘惊讶地抬头了他一眼,打开盒子,黄色绸缎上放着一对碧幽幽的玉镯。

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缓缓道来:“母后入宫那年生辰,父皇送给她这么一对碧玉镯。有一回朕和赵禹追逐顽皮,将那对镯子摔碎了,母后整整一个月没有理睬我们。”

54太后寿辰

阮凝湘拿起那对通体碧绿的玉镯,细细观赏,泛着幽光的镯子仿佛一汪澄澈的碧海,纯净的不染一丝杂质。

皇帝挖空心思想要让她博得太后的欢心,这番宠爱,真是难得了。

楚焱扳回她的身子,凤眸紧紧地盯着她。

阮凝湘静静地与他对视,如果是往常她肯定会勾着他的脖子,给以嘉奖回应。但是如今腹中有了孩子,她忽然有些放不开了,就好像和他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了。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看着他幽深的眼眸,她脑中忽地闪过丽妃临死前那双绝望的眼睛,就很想知道丽妃的事背后他有没有份,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止住了。皇帝最近的表现,让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有些话确实不是她一个嫔妃可以过问的。

虽然皇帝最近待她很好,事事亲力亲为,但这一切不过是为着她腹中的孩子。如今贵妃算是在后宫站稳脚跟了,皇后病重期间,贵妃不眠不休地悉心服侍,宫务琐事处理得有条不紊,宫中人人叹服,连起初有心挑剔的太后也不再刻意刁难。但是对皇帝来说,却未必是好事,霍家就像是他背后的一头虎视眈眈的豹子,时机成熟,随时会有弑主的危险,偏偏宫中只有贵妃诞下皇子,想来皇帝每夜爷无法安枕入眠。

楚焱见她欲言又止,扬眉诧道:“你在想什么?”

阮凝湘淡笑着摇头。

见她脸上挂着笑意,眼底却依旧有着淡淡的疏离,楚焱脸色一沉,难道他对她还不够好,便是皇后当年怀孕他都没有这么上心,为她打点一切,想方设法替她讨好太后。她到底还要他怎么做,她才肯放下防备依赖他?这一点点的信任难道就那么难吗?

看他忽然冷下脸色,阮凝湘不明所以,信口便道:“太后寿辰那日人多眼杂,嫔妾有些担心会出意外。”

楚焱略略舒展眉峰,道:“顾长顺安排了试吃的宫人,你小心提防着些应该不会出事。”

两人用过晚膳,楚焱便命人抬桶沐浴,转身进了东间。

阮凝湘微微皱眉,皇帝今晚是打算歇在这里,只是现在怀有身孕,如若再行房事是会导致流产的。

待阮凝湘沐浴完毕走进内室,见皇帝穿着明黄色中衣坐在榻上对她招手,她便顺从地走过去。

楚焱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阮凝湘顿时脊背一僵,正想着如何措辞委婉地提醒他,怀孕初期不能行房。

不料,鬓间一松,一头青丝披散下来,如绸缎一般垂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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