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第3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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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回家来了!云阿姨新年好!”叶清禾打开箱子,把礼物逐一拿出来,其中也有云阿姨的一份。
“谢谢,谢谢……”云阿姨十分高兴,拿了礼物又回厨房做饭去了。
萧伊庭和叶清禾的目光早已经在屋内扫视了好几圈,再没有人出来……
“呵,我也进厨房去帮帮忙!”萧伊庭笑道,“我现在厨艺你们可千万别小觑!萧城卓,一起去!”
他进来后第一眼,就看见大哥挽着袖子,手上也湿漉漉的,想必是在帮云阿姨准备年夜饭,而云阿姨过年竟然也没有回去,不过是因为,这个年,萧家的女主人不在吧……
“去就去!”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厨艺如果输给萧伊庭,那太没天理了……
于是三个男人下了厨,而叶清禾则和微微陪着萧城兴说话。
微微更多的注意力在孩子身上,所以,事实上,则基本都是萧城兴在和叶清禾说。
“你们这俩孩子,要回来也不提早说一声,我们好去接啊!”萧城兴亲自给叶清禾倒了热茶,“这个是你们茶馆里的茶叶,我上次顺来的,你自己喝着。”
叶清禾笑笑,“爸,就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啊!”
“嗳!我一个老头子了!惊喜不要太大,承受不起啊!”话虽如此说,这份高兴又怎能掩饰?
萧城兴没有问他们为什么回来,也没问打算住多久,还是打算就此在北京长居?尽管这些问题都是他极想知道的,可是,却也是不敢去问的,只怕问了,触及了敏感,或者失望太大……
两人便谈江南,谈茶,谈他们的生意怎样,萧城兴甚至说,要不要在那边开个玉器店?
“再说吧,爸爸,还不知道明天怎样呢……”叶清禾如是道。
萧城兴却听出了那么点意思,不知道明天怎样的意思,是不知道明天何去何从吗?
萧伊庭挽着衣袖从厨房出来了,拿了一只碗,碗里几根骨头,拿了一根出来逗果果,其余给了他们。
“来,果果,啃骨头了!”他单手抱着果果,骨头喂给他吃。
有吃的,果果就乖了,啃不了,光舔舔骨头的味道就很欢乐,小嘴舔的满嘴是油,欢喜极了,最后,自己的两只小手也捧住了骨头,啪嗒啪嗒吮得欢。
微微不禁笑了,“这孩子,真是有奶便是娘,有了吃的,谁带着都亲!”
果果一边舔骨头,一边倒是听见了妈妈这句话,小脑瓜里大约也把“亲”这个字给筛选出来了,大眼睛眨啊眨的,回头抱着萧伊庭的脖子就用力亲了一口。
“哎呀!”这一口亲得,萧伊庭心里都酥了,可这小家伙,一手的油全擦在他衣领上了,他这脸上只怕也盖了个油乎乎的章吧?
果果乐得直蹬腿,继续抱着骨头啃去了,微微不禁哭笑不得,“儿子啊,你那衣服!全是油!你才穿上的呢!”
萧城兴看着一幕,也笑了,而叶清禾,则看着抱着果果的萧伊庭,心中既憧憬,又惆怅,孩子,他们的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啊,看起来,他其实是多么喜欢孩子……
“果果,给二叔啃一口?”萧伊庭凑过去跟果果抢骨头啃。
果果抱着骨头拼命摇动他的小胖身体以示抗议,而他却偏要去抢,结果两人闹成一堆,油乎乎的骨头在两人衣服上蹭来蹭去……
、第341章 琴瑟不离 白首不弃:春节
微微终于忍不下去了,对于男孩的调皮和多动,她真是深感苦恼!
“萧小坏!”她走过去,把儿子从萧伊庭怀里捞了出来,“你啊,自己不讲卫生也就算了,还把二叔身上蹭满了油。”
“没事,大嫂!衣服换了就行啊!男孩子哪有不调皮的!我小时候可比他更皮!”萧伊庭不惜自黑,来给侄儿求情,这么粉嘟嘟的小孩子,实在太可爱了,抱着便舍不得放手,而且,他也姓萧,和自己流着一脉之血,这种感觉,很奇特瑚。
“二叔,难道他这么皮还真是像你不成?伊朋小时候据说是很听话的呀!”微微笑着说铄。
“是么?”萧伊庭更乐了,双手一拍,“果果,到二叔这来!难不成你要尽得二叔真传?”
萧伊朋也从厨房出来了,笑道,“准备吃饭了!少在那胡扯!微微,你也别赖着伊庭,果果这么皮,难道不是遗传你?”
“……”微微嗔了他一眼,“你这才是胡说!”
萧伊庭笑了,大哥平时是很少开玩笑的,嫂子嫁进来,还真是深得大哥的心。
随着萧城卓吆喝着吃饭的声音,萧伊庭和叶清禾先上去换了件衣服,而后和家人一起都入了座。
再一次坐回萧家的餐桌,叶清禾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样的场景,在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她三十年生命,其中最灿烂的年华,就是在这张桌上吃的饭,在这个家里,在这个餐桌上,每个人都有着一个固定的座位,属于她的那个座位,似乎一直都还在……
这是她换好衣服下楼时,心中的感触——餐桌上空了三个座位,其中,有两个是他和她的,他们十四年以前就固定坐着的……
而另一个空着的座位属于谁,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人提起……
萧城兴今晚很开心,似乎,这样一个年于他而言是个意外,是以,主动开了瓶酒,兄弟父子的,举杯共饮。
酒过几巡,微醺,萧城兴目光闪烁,真情流露,“城卓,伊朋,微微,还有伊庭和清禾,谢谢你们今晚来陪我。”
萧城卓笑道,“大哥,这是我家啊,我不回来我去哪里?您不是要把我逐出家门吧?我可还没成家呢!”
萧城兴拍了拍这个小弟弟的肩膀,笑,“好孩子,这儿是你的家,永远都是……”
萧城卓的父亲几度调动,调来调去,还是远离了北京,可是,如今的萧城卓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他的去留,完全可以由他自己决定,但这孩子,还是选择了一直留在北京……
萧伊朋也是如此道,“爸,您说这话就折煞我们了,可不是小叔叔说的吗?过年我们不回家能去哪里?”
萧城兴笑着摇头,春节,的确是团聚的节日,可不仅仅是这个家需要团聚,要知道,微微的母亲也是一个人,而还有个人,也是一个人啊……
他原本还真是打算一个人过年的,却不曾想,孩子们竟然全都回来了……
萧伊庭笑了笑,“爸,您别这样,我习惯了您抽我,这样,我突然觉得皮很痒啊!”
“……”萧城兴瞪了他一眼,失笑,“臭小子!”
只叶清禾,见萧城兴喝得有点多了,早起身去了厨房,切了些水果,给他们解酒,出来时正好听见父子俩这段对话,也不由自主笑了,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还真是特别有趣,不知道,如果她有了宝宝,顽童爸爸会和宝宝是怎样的父子或者父女关系?某人可是宣布过的,要将他小时候受过的一切全部加诸在孩子身上……
想想就觉得可怕……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一定生女儿啊……
“爸,吃点水果。”叶清禾把水果盘摆在萧城兴面前。
萧城兴笑着看了她一眼,“清禾真是最贴心的,比你们两个当儿子的都乖,这个女儿,我总算没白养!”说到这里,想起微微,忙道,“微微,爸没别的意思,只是喝多了嘴快,你也是我萧家的女儿,没有厚薄之分的。”
微微倒是坦然一笑,“爸,您多心了,我没那么不懂事的,再说了,清禾本来就是萧家的女儿啊,当然是最贴心的!”
萧伊朋向妻子投去赞赏的光,微微偏偏还感觉到了,两人视线相撞,微微心中十分满足,冲他一笑。
“也难怪……”萧伊庭感叹。
“你又怎么了?”萧城兴警惕地看着他,这势头,像是没好话!
“我想说,难怪妹妹铁了心要回来过年,还口口声声说想你了……”萧伊庭嘀咕着。
“是吗?”萧城兴听了更是高兴,反问他,“那你在这蔫蔫的,是怎么回事?”
萧伊庭在此感叹,“也没什么意思,就觉得自己没地位啊!在您这儿,您觉得妹妹比我好,在妹妹那儿呢?她可是从来没说过想我……”
“……”叶清禾无语地瞪了他一眼,这心眼也真是太小了……
萧城兴听了哈哈大笑,“人家清禾被你烦够了啊!你也不想想,你当年是怎么让人伤透脑筋的?”
“咦?”萧城卓眼睛一亮,“姐姐曾经说过想我啊!”
“有吗?”萧伊庭横了他一眼,差点想用肉骨头扔他,“你做梦的时候吧!”
叶清禾只好在桌下用力踩他的脚警告他,醋意莫名其妙,也不怕人笑话。
他偏偏的,不知羞,还要夸张地大喊,“妹妹,疼啊!你要惩罚我,也得待会儿回房间以后吧?”
“……”叶清禾决定不理他了,敬酒这一套的,她也不喜,何况是在家里,只简简单单地对萧城兴说,“爸爸,清禾很感激您,真的,清禾不善言辞,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只一句……很多年前开始,清禾就视您为父亲了,爸,谢谢您。”
萧城兴笑了,“是吗?言下之意是,很多年前就中意我们家伊庭了?”
“……”叶清禾脸一红,大窘,这父子两人,绝对是亲生的,没有假……
萧伊庭也大乐,“爸,您真是我亲爹!真是……”
晚餐的气氛,很是和乐,是真正的开心,可是,每个人也此基础上,不由自主都夸大了自己的高兴,似乎,要在这个夜晚,把所有开心的能量都释放出来,蓄意地,要超越从前的每一个除夕……
晚饭过后,一家人才聚在一起包饺子。
按照萧城兴原来的打算,饺子这个节目也是没有的,只让云阿姨买了些速冻的水饺放冰箱里,可现在,人人都回来了,又怎么能少了这节目?
包饺子这事儿,玩得最欢的要数果果了,尽管微微再三监管,可因为有二叔这个不正经的,果果对面粉和面团入了魔,玩得不亦乐乎,没多久,就全身白茫茫的了……
微微哭笑不得,数落他,他却乐呵呵地跑来叫妈妈,还将面粉糊了他妈妈一身……
萧城兴倒是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放纵了小二子和孙子闹着玩,除夕,原本就要热热闹闹的嘛……
待饺子包好,萧伊朋却起身收拾东西了,对萧城兴说,今晚不在这边守岁。
萧城兴什么也没问,只给了他们一家三口每人一份压岁钱,然后挥手,“去吧。”
萧伊朋笑了笑,“我们还有?”
“你们?你们就算七十岁了也还是我儿子,如果倒时候我还活着,我一定还会给你们发压岁钱!”萧城兴再度挥手,催他们快走。
压岁钱这事儿,以前一直是姜渔晚负责的,给哪些人,给多少,他一概搞不清楚。
“那就谢谢爸了。”萧伊朋道。
“爸爸,您一定长命百岁!”微微笑着补充。
萧城兴乐了,“多给你们几年压岁钱是吗?”
“爸,您别点破啊!”微微故意如此说。
萧城兴被逗得哈哈大笑,“好了,别逗我开心了,你们快走吧,别太晚,还有,伊朋喝了酒,别开车,微微你开着。”
“知道的,爸。”微微应承。
萧伊朋抱起了果果,一家三口离开了家。
家里,电视机开着,播放春节晚会,这也是每年都不能缺少的传统节目。
萧城卓在一旁感慨,“这春晚啊,在国外的时候特别喜欢看,感受着这氛围,就好像回了家一样,姐姐,你说是吗?”
叶清禾微微一笑,没回答。
萧伊庭在那张着耳朵听,一见她这反应,又不高兴了,在她耳边嘀咕,“在美国的时候不喜欢看春晚?不想家?也不想我?”
“……”叶清禾向后仰靠在沙发靠背,把他的脸用力推开,就像之前果果嫌弃他时一样。
他敏感的触角能不那么高度警备吗?
“我可想你了,你知道不知道?”他在她耳边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