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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一路上有你,律师老公太危险-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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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人,并没有证据来证明,当年的案子已经告破,或者更多的人相信的是案卷上的结论,但是,这个姑娘却是纯洁而无害的,他答应过她的事,他似乎没有办到……
这几年的工作非常繁忙,他忙得常常连睡觉都是奢望,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有忘记这个承诺,只不过,他没有尽全力去做而已,毕竟,除了这件事,他还有太多的在他看来更紧迫的案子要办理,所以,对于她的事,他也只顺带着查查,却一直无果……
而当年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非但出落得楚楚动人,还如此的勇敢和智慧,居然在他这个破案能手面前列出了她破案的方案。
看着这姑娘执着的眼神,他竟然情感战胜理智地相信了她的话,不管怎么样,既然这案子有疑点,那么他就该弄个水落石出吧,而且,凭他的感觉,这姑娘性子这么倔强,只怕他如果不帮她,她也会自己单独去实施她的方案,所以,他答应了她,并且给她戴上了一块手表,以让他随时得以知道她的所在。
她居住的房子,其实也是他找人给租的,她的家里、楼道、小区,都装有监控,他希望她在她自己制定的这个以她自己为饵的方案里,她是安全的……
甚至,她出入赌石场的时候,他也派了便衣保护她……
就如此刻,在瑞达领着人围堵她和他的时候,他仍然要拼尽全力护她周全。
“清禾!”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往大厅门口一看,只见付真言也领了好些人冲进来了……
她暗暗叫苦,她千方百计的不想让过多的人牵涉进来,可偏偏的,总是避不了……
而冲进来的人越来越多,似乎不仅仅只有付真言的人了,其中有些,她在赌石场见过,陈溢也曾拍下照片来给她看过,问她:跟着她的人有两批,其中一批是付真言的人,另一批她可知道底细?
那时候,她不知道,后来,她猜测,是不是萧伯伯?
那晚,萧伯伯来出租屋找她,她便确定,必然是萧伯伯了……
她的心愈加沉重,到底还是连累了那么多人,唯一略略感到欣慰的人,她最想保护的那个人,始终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虽然付真言和萧伯伯的卷入已经足以让她的心不堪负荷……
付真言穿过混乱厮打的人群朝她奔来,陈溢用力将她一推,“跟他走!”
为了不成为陈溢的负担,她必然会跟付真言走的,只是,她很担心他身上的证据,会不会被抢走?
情急之下,她灵机一动,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U盘,假意不小心掉在地上,而后飞快地拾起,适逢付真言护住了她,带着她在他兄弟们的保护下,一路打出一条生路,终于艰难地出了大厅。
后面有人追来,也有人如人墙般不断上去阻挡,付真言迅速将她塞进车里,自己进了驾驶室,而后开始狂飙。
“去哪里?”她问。
“大理!机场!”他毫不犹豫地说,“马上离开这里!越快越好!你一分钟也别再多待了!”
她没有再说话,其实,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不甘的,她和陈溢找到的,只是成徽公司不法的证据,至于父亲的事,她还是没能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也知道,如今的她,至少在此时,她是无法在L市待下去的了……
车,在通往大理的路上疾驰,她想起了那些被他留在成徽的人,急问,“那他们呢?你的那些兄弟呢?”
他横了她一眼,“这会儿想起来了?”只是,这一眼之后,看见她的眼神,态度又强硬不下去,缓了眼神,“他们自然有他们的办法!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叶清禾,你瞒着我太多事了!”
是的!她什么都瞒着他……也瞒着所有人……
就是不想任何人因她而受伤害……
只差了一点点……
如果她动作再快那么一点点,那么就谁也不用连累了,但愿留在成徽的那些人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宋成徽的反应真够快的。
她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可陈溢说,不出今晚,宋成徽一定会反应过来,果然不出陈溢所料……
既然要谈买卖,那中国人生意场上的习惯,定然是要吃饭的,就算宋成徽不主动提出,她也会想办法提出来,而她是女子,再加上宋成徽真有诚意要买她的镯子,一定会让她选地方,那她选的自然是有所准备的地方。
红酒杯上有他的指纹,此其一。其二,为了双保险,后来的评价器根本不是评价器,就是用来录入宋成徽指纹的,甚至,来给宋成徽录指纹的服务员也是女警察假扮的……
她想唯一的破绽就是评价器上吧,它不是按钮的,而是平面的,这个跟指纹录入仪一模一样,没法改变。当时宋成徽懵住了,可过后真如陈溢所说,反应过来了……
两人都沉浸在紧张的氛围里,谁也没有再说话。
车窗外的夜色如墨一般,付真言的车驶上了山道,路面不宽,路况也复杂起来。
前方有车驶来,没响喇叭,也没有打灯,付真言快速地开着车,根本就没注意到,那车却忽然开了远灯,明晃晃地照过来,付真言眼神一花,这才看见有车以不亚于他的速度驶来,急速中拼命打方向,差点撞上环山护栏,幸而一个紧急刹车踩住了。
付真言没敢大意,欲继续开车行驶,却发现那车斜跨整条车道,并且已然再次发动……
他心中暗叫不好,似乎,唯一的退路就是调头开回去……
他尝试着倒车,然而,前面那辆车却朝他的车冲过来,他知道,再无退路。
将一个包甩给身边的叶清禾,快速地一句,“拿好!”
话音未落,车门被他打开,他抱着叶清禾飞身朝外扑出去,身体跃出车的瞬间,他翻转身体,自己的背重重撞在护栏上,叶清禾则被他紧紧护在怀里,而后,动作敏捷地连续翻滚,当他们终于站定时,看见的已是付真言的车被对面驶来那辆用力撞过之后,撞断了护栏,正朝山崖下坠去情形,而那辆肇事的车,车头也已经撞坏……
“快走!”付真言把包交给她,将她用力往后一推,推出去很远,推得她脚步趔趄,差点摔倒,而他自己在,则站在原地,似乎在等着那辆车的继续挑衅。
那车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
尽管车头已毁,却仍然不遗余力地朝付真言冲撞过来。
付真言幸而身手还算敏捷,就地一滚躲过,那车并没有停止,也没有再以付真言为目标,反而朝着叶清禾驶去。
滚倒在地上的付真言大喊着“小心”,再一次从地上起来,搬起路边一块大石头,用力扔过去,正好砸到车玻璃,车窗破裂,如蛛网一般裂开无数条缝,玻璃却没掉落。
叶清禾在车前拼命地跑,同时从裤兜里拿出那个U盘来,对着身后的车一扬,用力往山崖下一扔,大声喊,“你去捡吧!”
那车里的司机显然被惊到了,车微微一停。
借着这一缓的瞬间,付真言奋力跳上车顶,一手扳着车窗的边缘,一手拿着一块石头用力砸碎裂的玻璃,车仍然在歪歪扭扭地行驶,司机极力想把付真言甩下来,付真言也几度差点掉落,可最后都被他稳住。
握住车窗边缘的手渐渐渗出血来,车窗玻璃终于被他砸穿,他伸出胳膊进去,和里面的司机纠缠。
一旦分力,他便稳不住重心了,被司机甩落车顶,可是,他仍然扳着车窗不松手,被车拖着往前行。
车窗上残余的玻璃划破了他的手腕,血大片大片染红了他的衣袖。
疼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流血,他也视若无睹……
唯独坚持不下去的,便是自己的速度怎么赶得上车?被车这样拖着,他快坚持不住了……
终于,在司机一次大甩方向之后,他被甩掉了,一时,血在黑夜里四溅,他倒在了地上。
这一番搏斗,司机也无暇顾及一旁的叶清禾,叶清禾瞅准了时机,从付真言给她的包里翻出他的手机来,并且迅速给110打电话,她原本是想打给陈溢的,可是不知道陈溢在成徽公司的情况怎么样了,也不敢乱打。
甩掉付真言的司机发现了正在打电话的叶清禾,红了眼的他不顾一切又朝叶清禾冲过去,趴在地上的付真言见了,再度奋力而起,又一次跃上车顶,血糊糊的手伸进车窗去,这一次,被他把车门弄开了。
他把握好重心,翻身挤进了驾驶室,和司机抢起来方向盘。
那司机见他如此猛,不达目的不罢休,又见车开回之前护栏断裂处,猛地一踩油门,车朝山崖驶过去,他自己则将另一侧门打开,拟从这边跳出车去,让付真言和车一起坠毁,他对付叶清禾一个女人就简单了。
可是,付真言瞬间明白了他的用心,也知道这时候再扭转方向是不可能的了,手一伸,用力地搂紧了司机。
于是,两个人,连同一台车,飞出车道,往山崖下滚落……
从踩油门到坠崖,不过瞬息之间的事……
静谧的山间,顿时回荡着叶清禾凄厉的呼喊,“付真言——”
终究,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果吗?她最不想的,却偏偏要发生……
叶清禾傻站了一瞬,脑海里刹那间闪过无数付真言的样子,十六岁那年陪着他南下赌石,他把她从上铺抱下时有力的臂膀,她生病时他给她披上的外套,他信誓旦旦要给她分享他成功的一半,他把他俩的名字写在了情侣墙上,他义无反顾地舍弃一切来云南帮她,他无数次冲着她发脾气斥责她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做的这一切,她从来都是冷漠以对,就像一个冷血动物……
可是,付真言,你知不知道?我的血也是热的,你做的一切我不是看不到,也不是不感动,只是,我什么也不能给你,所以,不如把你推远,推得越远越好,然而,你为什么比我还固执?
短暂的愣神之后,她反应过来,哭着冲向崖边。
她生平,最恨生离死别,最怕生离死别,所以,付真言,你一定要活着,我来救你,我来带你回家……
她不顾一切地一步一步往山崖下爬去。
夜晚的山路本就不好走,山崖则更加难行,下山崖则是难上加难。
她深一脚浅一脚,加之心潮起伏,天色又暗,根本就看不清脚下的路,是山石也好,荆棘也好,胡乱地凭感觉乱踩,她不知道自己跌倒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多少次连滚带爬地一截路一截路地滚落,鞋子滚掉了一只,再也找不着了,她就光着脚走,手心里黏糊糊的,是流血了吧,她不知道,顾不得了,也感觉不到疼……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滚爬了多久,后来,山崖上响起了呜呜呜的警笛声,还有人喊话的声音。
她在崖下拼命的回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可是,崖上的人听不见……
后来,大约是他们发现肇事时断裂的护栏了,有手电筒的光渐渐往下移,也就是说,有警察也下来了……
她眼泪哗哗直流,继续慢慢往下走,不,是往下边走边滚……
终于,她滚到了底,躺在了两辆汽车的中间。
爬起来,找到付真言所在,翻转的车里,那两个人都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
“付真言……”她哭着轻轻叫他。
他没有反应,仍旧一动不动……
借着月光,大概看得出来他满脸的血,颤抖着用手去探他的鼻息,温热的气流喷在她手指上,让她不禁泪如雨下……
车门本来就是敞着的,她搀住他的胳膊,用力往外拖。
可他瘫软在方向盘上,无法拖动他分毫。
她躬下身来,把他的胳膊绕在自己颈上,架着他,哭着说,“付真言,我们回北京去了,我扶你出来,你醒醒好不好?”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从车里拖出来,可是弱小的她,终究无法驾着他走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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