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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乔木染相思-第15部分

小说: 乔木染相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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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就要走。
童一波揉揉眉心,早知道她难搞了,又怕她真去胡闹,只怪自己太心急,忙追在后头提醒:“你别去招惹乔以梁,他不简单。”
“你简单?”童阿狸回过身淡瞥他,“我为什么不能招惹他了?你们想要我招惹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论现在还是以后,我童阿狸都不会是任人宰割的。再说了,我妈拉扯了我十七年,童家才把我捡回来多久?这就想渔翁得利了么?”
“你说的是什么话?能不能别这么刻薄?”童一波抿嘴,微怒。但明白她说的都是事实,又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难得耐着性子道:“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童阿狸,你只要乖乖的童家绝对不会亏待了你。北系这些人,对咱家家这些破事全都知根知底,他们是不会娶你的,也绝对不会诚心接纳你,所以就更不要说如今风头正盛的乔家了。乔家也罢,江家也好,你想都不要想。人要认命才能活得好,你今后的出路也只有两条,要么嫁到南系去,要么和商界联姻。但这两条,都不算是亏待你!”
亏待?那算是好好对待么?童阿狸也懒得和他辩了,将脖子上的吊坠摘下来就扔给童一波,心底也是冷笑,什么招惹不招惹的,她早就缠上乔以梁了好么!你们要怎么拍乔家马屁?拿着他的东西去拍吧!
这以后,反倒是童婆婆把童阿狸叫进屋里的时候多了,两人相处的日子一长,花样也多了。比如说,礼佛有时会变成听戏。
是的,听戏。偶尔童婆婆还会唱上一段,那姿态超出了岁月,铮铮都是风华。像童阿狸这种淡漠不爱开口的人,有时候也会情不自禁地跟着学唱几句。
也就是这时候,爷孙俩会谈上几句。有一次,童婆婆状似不经意地问童阿狸,她的目光很慈爱,说:“阿狸,你小时候的口吃现在似乎是全好了?”
口吃啊!是的,她有这病的。
童阿狸一怔,淡漠的眼里缓缓升起些许情绪,她眨了眨眼,这次瞧向童婆婆的眼神特别认真,慢吞吞地说:“差不多好了。”那声音糯糯软软的,特别好听。
“怎么治好的?”童婆婆勾起唇角优雅地笑,取下留声机上的黑胶问她。
“正常的小学不肯要我,我妈又舍不得把我送去残障学校。所以,她就花钱给我挂了学籍,自己一个人在家教我,她还给我找来了一个朋友,一只小猫。”
童阿狸说到这里,眼底恍然有些朦胧,“那是只小瘸猫,爬起来一拐一拐的,它一生下来母猫就不要它了,把它扔在了窝外头理也不理。我妈把它买来的时候它都蔫蔫的,好像快要死了一样。可是后来它就好了,好得活蹦乱跳的,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小瘸子。妈妈说我生下来就太晚学会说话,会说话了吧又有口吃。所以我没有朋友,那只小猫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妈妈还告诉,只要忘记普世的价值,瘸了腿的小猫也可以过得很快乐。所以,为什么她的小阿狸不可以呢?小阿狸就算口吃永远也好不了,也可以快乐。”
“所以你的病就慢慢好了?”
童阿狸点头,眸光沉静,“因为妈妈很爱我。”

第34章

乔以梁和童阿狸感情真真变好是因为会死人的SARS。起先童阿狸有一点干咳发热;她只想是最近空调开得太厉害了所以夜里受了凉也没在意。谁晓得她被送去医院了以后;直接就被带去了隔离病房。
那天白天;童阿狸亲眼看见隔壁房的病友被盖上白布推去了停尸房;她夜里就烧得有点迷迷糊糊,人也确实难过,反正就是忍不住想哭;想想觉得自己也冤枉;什么都没感受到可能就要这么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就那么稀里糊涂地睡过去了一会,童阿狸再睁开眼就看见乔以梁穿着隔离服站在病床边给她抹眼泪,男人深邃的眼望着她;对上童阿狸可怜兮兮的目光拧了拧眉,终于坐下来把她搂进怀里,从口袋里掏出“貂蝉”给她戴上;生硬道:“哭什么?你不会死。”
童阿狸根本忍不住泪,她说:“我觉得我就要死了,医生已经要放弃治疗我了。”
“你不会死,没有一个男人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前头。只要我不放弃你,就没有人有资格放弃你,包括你自己。”
说着又蹙眉,其实就是为了转移话题,装模做样地望着“貂蝉”凶她:“给你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给别人?”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又柔声劝:“好了,我帮你出气。”
高二期末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医院里呆了两个月的童阿狸落了那么久的课,一回来碰上考试竟然还得了全年级第一。而向来成绩优异,学习态度无比端正的童晴缘却被她给比下去了!
童阿狸倒是无所谓,她把这些“身外之名”看得特别轻。说白一点,她现在在经历生死大劫后,就觉得钱特别重要,有钱就有肉吃,就有衣服穿,就有车坐,就有房子住,有钱才能把病治好。她还觉得爱特别重要,两个月的时间乔以梁请了公休假天天和她这个病人一样关在隔离病房里,所有人都放弃她了但是他没有。他亲力亲为地照顾她,她受罪,她哭,他就拧着眉头,握着她的手不知道多紧。他一次次在鬼门关把她喊回来,一次次搂着她说:“阿狸,乖,这都是梦,噩梦过去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当时童阿狸就说了:“我觉得我真的爱上你了,如果这不是传染病,我真想现在就和你上、床,融进你的身体里去。”
那时,乔以梁惯然冷淡的表情也头一回有了松动,他耳根红了。
童阿狸不在意成绩的好坏,可是旁人却不这么想啊!童晴缘从来都是优资生哦!她可是从小到大拿第一过来的,偏偏这回她就在童阿狸这个小三生的野种面前跌了份。你说童晴缘心底能不气么?看见校榜上的成绩单那一刻,童晴缘脸都白了,眼眶一红,忍了半天才把眼泪憋回去。
但好巧不巧这事儿就传进大院里,江映秀那天从国防大回来正好碰见放学回家的童阿狸,他眉一挑,凑上前去就勾着童阿狸的肩笑道:“哎呦,没看出来啊,阿狸你还是个才女啊!”
童阿狸和他根本不熟,冷着脸睨他,肩膀一低,理都不理转身就走了。
见状,江映秀反而觉得有意思,更是不依不饶地跟在童阿狸后头逗她。可童阿狸就是懒得理他,越走越快,转眼就钻巷子里不见了。
这一幕根本没什么童晴缘却真哭了,谁叫她从小就喜欢江映秀呢!
从小到大,童晴缘就默默地喜欢江映秀,默默地关注着他。她什么时候见过江映秀对哪个女的那么热络了?
她一哭,潘时语赶紧就上去圈住她劝,“晴缘你别哭啊,江家看不上她的,映秀哥就是玩玩。”
方舞这天也回了大院,她自然也瞧见了这些,但她倒不觉得这两人有什么。耸耸肩,扫一眼童晴缘,却实在忍不住提起了上回那事,也是劝,“上回她舅舅那件事,不管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你就不该参合进去!你说吧,从古至今讲段子从来都不缺‘由怜生爱’,她上次被打得那么可怜,哪个男的看了不心痛?连我见了都知道是你不占理!不是我说你,没那事江映秀又哪里会注意到她?你就祈祷着童阿狸千万别看上江映秀吧,要不然,我打包票你抢不过她。”
听方舞这么一说,童晴缘果然嘴一扁,只差哇哇大哭了。

第35章

经过了一场大病;童阿狸和乔以梁的关系变得有点复杂;谈不上是互相利用;但也谈不上完全信赖;像是某种力量在拉扯较量,有时乔以梁待她就像待女儿,有时又像是待对手;还有的时候像待爱人。
闲静下来了;童阿狸就开始琢磨卖加油站的事。她估摸着算了下现在的市场价,甚至还把法律文书都扫了一遍。这么鼓捣了一通,趁着有一天乔以梁的窗户亮了;她倚在窗边瞧了半天,认准那边屋里头的人真的是乔以梁了。童阿狸关了自己房间的灯,就拿起手电筒对着乔以梁的窗户开开关关;开开关关,那灯一闪一闪,果然不一会,乔以梁就拉开窗户望过来了。
这一天,乔以梁开车载着童阿狸去了趟加油站。傍晚,车靠边停在马路旁。
车里没开音乐,挺静。乔以梁淡暖的目光悠悠看向正歇业的加油站,瞅着四周的车水马龙,他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方向盘,半晌才转过脸问童阿狸:“真准备卖了?舍得?”那可是她长大的地方。
“不卖怎么办?这地方如果一直留着,等方子悦从牢里出来就成定时炸弹了。”童阿狸忍不住叹气,看着加油站也是无奈可惜,她哪里又舍得?说着她又嘀咕,这时候的语气就是个财迷:“这年头地皮越来越值钱,钱反而不值钱了。前几年城市改造,我这已经算二环了,卖得再高到头来还是亏。”
乔以梁自然明白童阿狸的意思,他墨黑的眼眸在夜里格外的深邃,转过脸看向童阿狸,只等着她继续说。
就听童阿狸斟酌道:“所以我想或许我可以把加油站拆掉建一个更能赚钱的东西……”说着,童阿狸撅撅嘴有些燥,主要是她自己还没整理出头绪,这模样真像只软狐狸,又懒又不耐烦。
乔以梁见了就笑,微凉的嘴角淡淡勾起,侧过脸靠近她,温热的气息都喷在了童阿狸小巧的鼻尖上。神态亲昵,目光却透着精明,“想不通让我帮你?”
童阿狸懵了,挪挪唇,整个人都有点放空,指头勾着扭麻花,微仰起下巴,憨憨地问:“你有好想法?”
乔以梁一晒,望着她雾蒙蒙清艳的眸子,清淡的眼望向前方,没有回答,只是说:“别急,等我好好想想。”说着又拍拍她的脸,道:“走吧,去逛逛。”
旁人逛街是去哪儿?一般来说都会往繁华的地方挤吧?这两个人呢?车一路开越开越偏,黑灯瞎火的,却是一直到了城外。车再往前开,一停,黑不隆冬的门牌前两个寒颤得吓人的纸灯笼,昏黄的光还映着四个惨淡的大字,领芯公墓。
领芯公墓,正是方悦的安眠之所。
童阿狸见乔以梁把车开来这里倒也是不惊不乍,她淡然下车,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踩着烂泥巴就先行往里走,乔以梁跟在她后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顶更邪门的红灯笼。童阿狸回头望着挑挑眉,半张脸也映得红通通的,真是妖美妖美。乔以梁耸耸肩,不用她开口问已经自然而然地答:“过年剩的。”
方悦下葬以后,童阿狸就再没来过这里了。说实话她不喜欢这里,她潜意识里逃避这里。她也确实不愿意承认,她妈妈前一刻还生龙活虎地对着她温声细气嘘寒问暖。下一刻却会再无声息地永远惨兮兮地埋在冰冷的石盒子、烂泥巴里。
“我妈妈和我说,那年,她和我爸一起看《蓝色大厦》,那里头有句话,‘如果我用他的原子笔,一直写他的名字,把水写干了,他就会爱上我。’后来,我妈妈爱上了我爸,她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却还是说,‘把你的原子笔借给我,我要一直写你的名字,直到那水写干,直到你爱上我。’”说到这儿,童阿狸浅浅一笑,弯下、身,手抚上墓碑上方悦的照片,“但其实那时候,爸爸早就爱上妈妈了。这场不道德的爱情,成全了他们内心的叛逆,成全了他们的罗曼蒂克,然后,有了我。”
说着,她在墓前跪了下去,突然抬起脸望向乔以梁,恍惚问他:“你觉得,以爱的名义插足他人的婚姻是对是错?”
“这世上从来都不是非黑既白的。”乔以梁蹲下、身,昏黄的烛光下眉如远山。他只静静地望着童阿狸,手抚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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