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花-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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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现在就是只关押不审判?”江岚问。这可真是一个好主意啊,这样名正言顺的关着楚倾城,隔绝一切社会关系,逼迫他交出家主令,逼迫他交出楚氏。
可是,家主令已经在自己手里,只要它一现身,楚倾城就没有活路了。但不管这些人的目的如何,只有先洗脱了江风的罪名,才能彻底解救楚倾城。
江岚很着急,比起自己治疗受的罪,楚倾城不知道要面临什么,这样一个毫无武功的贵公子,怎么忍受得了。
所以当夏倾城再次给她治疗时,无论多痛,江岚都一声不吭。而夏痕秋再次申明,有师门帮助可以减轻痛楚时,江岚也置若罔闻,只要求快点治,怎么治都行,怎么痛都可以忍受,不用犹豫下不了手。就算不能恢复武功,首先也要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庆幸的是,像第一天那样的剧痛再也没有了,就算痛,也都是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
、第一百零八章摊牌
几天以后,江岚的情况大有好转,终于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自由行动了,夏痕秋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天朝名医。而蓝笙此时的情况也大有好转,毕竟是皮外之伤,虽然伤势严重,及时救治后恢复得倒也很快。
江岚恢复了行动能力后,就一直思考要怎么混进沈府,她很想去看一下那个案发现场,虽然作案痕迹八成已经抹去了,但她还是要实地检查,确定到底是不是密室作案,可惜失去了武艺,所有的事都很不方便。而这时,夏痕秋收到了来自帝都的消息,皇上派他出使南蛮国,修复两国邦交,圣旨和随行出使队伍已经从上京出发很久了,马上来苏城和他汇合。他不用回京面圣,直接出使。
江岚不知道夏痕秋这个巡官为何会被委以如此重任,但南蛮国还是入了她的心。可以说,她武功的恢复,右弦叶的下落,包括沈莲案,都多多少少都有着它的影子,总觉得和南蛮楚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是江岚一种模糊的直觉,左弦叶和右弦叶肯定是有关联的。
“你是随我去南蛮,还是留在这里?”夏痕秋问她。
江岚非常纠结,做不出决定,楚倾城的事没有结果,停滞不前,若没有什么关键性证据,那就是只会这样保持现状,不如自己去南蛮探探,也许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何况,留在这里,她也是个不能露面的逃犯。
“我和你去。”江岚斩钉截铁,“我希望能恢复武功。”
夏痕秋点头,“你就以我贴身丫鬟的身份随行吧,不过,在我身边得听我的,不能独自行动。”
江岚略思索,“可以。”这个条件还是可以遵守的,毕竟人家是出访的使臣,身兼重任,自己随意行动出了事有可能导致两国矛盾加剧再次爆发战争。
江岚站在蓝笙的床前和他告别,“我要去一趟南蛮,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要时刻留意官府的动向。”
蓝笙沉默片刻,“你要小心,公子他等着你。”
他痛恨自己的无可奈何,现在身负重伤,就算是要遵守公子的吩咐保护她都做不到。
“你好好养伤,楚氏需要你。”江岚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了。
夏痕秋接完圣旨,接管了出使的队伍,整装待发。
这是一支挺浩大的队伍,有数百人,旌旗飘扬,刻有代表天朝皇族的龙图腾,巨龙在金黄色的旗帜上张牙舞爪。官员身着黑红相间的官服骑在骏马上,士兵铠甲森森,列队而行,还有很多辆马车在队伍中间,装有随行的物资和出使的礼物。
夏痕秋在和当地的官员道别,江岚因为不好露面,一直偷偷躲在马车里。她从帘子里向外张望,扫过大部队后看到了沈群和周县令。江岚放下帘子,心里略有不安,她觉得其实自己也对不起沈群,她莫名其妙混进了沈府,最后害死了他唯一的妹妹,说到底她确实是心怀不轨的,她的本来面目是一个贼,只不过现在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
夏痕秋进了马车后,队伍就出发了。
江岚看着一身官服头戴官帽的夏痕秋,有点目瞪口呆,“这是你的马车?”她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和下人们在一起的,刚才还奇怪怎么只有她一个人。看起来,这也不是什么豪华的马车,甚至还不如他那辆青灰色布幔的马车宽大,和楚倾城的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不跟着我还跟着谁?”夏痕秋拂了下衣袖坐来下。
江岚这才仔细地打量他,和平日不同。今天的他一身紫色长袍,称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那紫袍看起来很贵重,领口和袖口都有银丝暗花,腰束暗紫缠金锦带,配有金鱼袋,头上戴有黑色方顶长翅帽,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一种上位者的凌厉之气,狭长的眼睛扫过来,让她刹那间心生寒意。
不过眨眼间,他就又恢复了那种微微的笑容,让江岚觉得刚才是个错觉。他随手摘下官帽放在一边,露出头上的发髻,所有的头发都被编成发辫紧紧束起,没有一丝凌乱。他看向江岚,“听说楚夫人是贴身丫鬟出身,应该很懂得如何伺候人吧?”
江岚坐在角落里,闻言抬了头看向他,她以为他们不过是做个样子,谁知道现在居然真的要她做丫鬟。可是听他的语气,绝对是包含着一种恶意的,这是说她蓄意勾引楚倾城。
江岚正色道:“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既然如此,为何不安排我坐其它的马车,何必相看两相厌。”即使她还要依靠他恢复武功,也受不了这种鸟气,何况她也看他不顺眼。
夏痕秋轻笑,“既然占了贴身丫鬟的位置,就要做份内事。”他为何要和她共马车,当然是因为他对她疑心不减,这种怀疑一日不除,他就不会放她自由。所以即使出使他国,也要把她随身带走,免得他回来时大错已筑回天乏力。
江岚点头,“这是应该,只要你吩咐,份内事我会做好。不过,我们得谈谈,你为何总要怀疑我,如果你有这种心态,我们无法合作救楚倾城。”
夏痕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也正色说道:“既然你直说了,那咱们就来谈谈,你不得不让我怀疑,理由很多。其一,你来历不明,我查过江家大丫,她个性胆小懦弱,与你情况不符。其二,你身怀武艺,却暗藏内力潜于沈家内宅,这是为何,目的何在?其三,我反复询问你师出何门,你拒不回答,如果你真是心怀坦荡,为何遮掩?其四,”他停下来,看着震惊的江岚,伸出手指在她脸上缓缓溜过,“这张脸真是你的吗,楚夫人?”他靠向车壁,静静地看着江岚。
江岚垂下头,果然是很多理由,这么说来,她确实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他居然真的能看出她的易容,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能看破神的伎俩。小西啊小西,你也算是个神仙,真是呸。
夏痕秋坐直了身体继续进逼,“一个藏头掩面的人,一个易容术如此冠绝天下的人,凭什么让我相信你。那天在留仙居初次相逢,你就对我暗含敌意,难道不正是因为心虚?”既然要摊牌,那就步步绝杀,这次绝对让她无处可藏。
江岚确实招架无力,他说的还真都到了点子上,可谓一针见血。可是,她的理由却很难说清楚,难道她要说是神仙把她派来的,她是外太空穿越来的外星人,要完成任务好回家吗?这比她就是凶手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但是夏痕秋正等着她的回答,明显这次如果得不到满意的答案,那么就要把她确认为真凶了。不要忘了,他还是个官,好像看起来目前还是挺大一个官。
江岚抬起头,满脸真挚,“我确实不是江家大丫,我有武艺,但我的事和我师傅没有关系,他一点也不知道。我来沈家确实是令有目的,我在寻找我的家传之物,听说流落到沈府,所以我才混进去的。如果找不到此物,我无颜回家面对父母。”她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如果找不到金叶子她就回不了家,所以这没有撒谎。
她停了一下放下手,继续说:“至于为何要易容,这是私人理由,和这事没有关系,我被毁过容,只能靠这张脸过日子,这就是我的脸。”她说得理直气壮,这个绝对不能被拆穿,一定要坚持到底。
“你这易容面具是谁做的,你师傅?”夏痕秋没有死拽着不放,定要她揭开面具,他感兴趣的是这个技术高超的面具。
“不是,”江岚摇摇头,“是一个隐世的高人,看我可怜就给我做的,要是这个弄坏了,就再也没有了。”
夏痕秋点头,这么高超的技术,不是常人可以掌握的,连他都自愧不如。他说:“我可以暂且相信你的话,但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潜伏为了寻找家传至宝,你又为什么会和楚倾城扯在一块呢?我想他是应该不知道你易容的吧。”
江岚只能点头,好吧,她欺瞒楚倾城那就不是一点点。
夏痕秋说:“你如何勾引他我不管,但现在你就是最终的既得利益者,你是这场祸事唯一的受益者,这又怎么说呢?”
呸,说什么她勾引楚倾城,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江岚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吐出,反复很多次,才勉强阻止自己扑上去打爆他头的冲动。这世界上就没见过像他那么讨厌的人,第一次见讨厌,第二次见还讨厌,次次见都讨厌,居然没有一次不讨厌。
她努力了半天才开口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和他扯一块了,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举起手,“我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对楚氏有什么非份之想。我现在只想要救出楚倾城,把楚氏还给他,只要他出来,我就离开他,永远不回来。”
、第一百零九章酒宴
自从摊派后,夏痕秋似乎对江岚有了些微的改观,大概正是那句“离开他永远不回来”,才让他相信她是真的对楚式没有贪念的,甚至于对楚倾城都是可以放弃的,要知道楚倾城号称天朝第一美人,天朝的年轻女子无一不想得到他的青睐,而江岚可以把到手的楚式和楚倾城正妻之位随手抛弃,这足以说明她确实没有陷害楚倾城的念头。
那么这样说来,凶手果然令有其人吗?夏痕秋也陷入了思索中,他这次走错了路,错看了人,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队伍一路急行,完全不是出访官员那种悠哉游哉的蜗牛速度,而是急行军。夏痕秋一方面心里担心楚倾城的安危,另一方面出使南蛮国也是越快越好,免得又出了事端,两国再次陷入战火中。
马车一路行来,两人虽然同车,却很少再交谈,夏痕秋基本上很少说话,江岚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大部分时间都是揭开帘子偷偷往外面看,古代的交通工具真不是盖的,她天天腰酸背痛,心里无比怀念现代的汽车火车飞机,时间就是生命啊,可惜,这里的时间就是马蹄的得得声。
江岚发现夏痕秋的衣食住行都很简单,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到处享受然后搜刮民脂民膏的政府官员,住的都是驿站,吃的伙食也没有特别,穿的衣服更是朴素,通常情况之下都是那种青色的长衫,他总喜欢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全部扎成发髻,没有一点凌乱。虽然江岚作为他的贴身丫环,其实一次都没有贴身伺候过,所有的事都是夏子的工作。
在驿站过夜的时候,通常他都会先给针灸疏通血脉,然后再去处理其他事。江岚觉得自从说开了解除了怀疑,他倒也不是那么难相处。而且他在人面前永远是一幅微微带笑的神色,让人觉得他非常可亲可信,但事实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怪不得他们第一次相遇时,她这么容易就上了他的当。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