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恶不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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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笑吟吟的薛继痕点了点头,“这是我哥,薛继筹。”
薛继筹倒也看出来眼前这情况有些不对,也没再开口喊薛哲,只是点了点头,充当回答。
比起弟弟他要沉默得多,长相也不若弟弟那般出众,只是薛哲知道若是有朝一日他想撂担子,要么扔给自己儿子要么扔给他,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想想看,要不是不赦横空出世,此时作为门主来开会的应该是他,而自己,应该正在家里继续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写手吧……
若是让薛哲自己来想,本来有机会一步登天却不得不低头管别人叫老大,那自然是很憋屈的。只是薛继筹面容沉静,他也看不出对方对自己抱了什么心思,只能暂时放下。
“薛……阿哲,又是你亲戚?”杜远林琢磨一下这俩名字,问道。
“对。”薛哲点头。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亲戚好像忽然猛增?”杜远林疑惑道。
之前他们同宿舍聊天的时候薛哲可是亲口说过自己只有一个表妹没有什么其他兄弟姐妹的,怎么最近和割麦子似的一茬又一茬地出?
“我爹最近回乡祭祖了一次,”到底是当作者的,编个段子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当年背井离乡出门闯荡,我爷爷不肯认他,最近好不容易认祖归宗,所以我一下多了一堆亲戚。”
“你家亲戚都陪你玩COS?”杜远林也不是傻的,继续问道。
“同龄人么,爱好比较接近,”薛哲瞄了杜远林一眼,撇嘴道,“再说了,天下武侠爱好者是一家,自然比爱好捧洋鬼子的人要亲近点——”
“靠!”
薛继痕比较机灵,见此刻气氛不对,接话道:“是要再在镇里逛逛,还是现在去客栈?”
“当然是再逛逛,难得来这么一个……”杜远林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的安德烈便开了口:“去客栈。”
“安爷……”
“去、客、栈。”安德烈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接着抬眼一扫杜远林。原本还颇想再在镇上逛逛的杜远林顿时偃旗息鼓,小声嘟囔道:“好吧,去客栈就去客栈……安爷,我怎么得罪你了?”
安德烈不答,杜远林就在那自个儿嘀咕:“我真的不是故意跟踪你诶,真不是,是巧合……”
“……”
“我知道利用你哄我爹这点不够义气,不过我爹那人你也知道,他恨不得给我拴根绳关屋里,要不把你抬出来,我这辈子别想出医院门了……”
“……”
“呃……对了,之前我说你电白是开玩笑的,其实电脑这个东西就是那么回事,以安爷之神武睿智,用不到那种东西的哈哈哈哈……”杜远林试图笑几声缓和此刻越发古怪的气氛,可惜笑得太冷,除了跑不掉的安德烈之外,其他人纷纷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薛哲默默拽着不赦走远几步,抚额道:“几年不见小林子别的没长,狗腿功力倒是见长啊,我还真不知道他有这么巴结人的时候……”
不赦有些迷惑:“他为何要认错?”
按照他的理解,杜远林唯一的错不过是他误闯了武镇——但他并不知这里地位特殊,而武镇之外也并无标示,好像也称不上错吧?
“这个么……”薛哲拍了拍不赦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要知道,有些时候,就算自己没错,甚至是对方有错,你照样得认错。因为问题的重点不在于你有没有错,而在于你的态度如何……”
看不赦越听越迷糊,薛哲叹了口气,沉痛道:“现在不知道?没关系,等你将来有了女朋友,就有机会切身体会了。”
不过小鬼还小,自己现在说这番话是不是早了点?
自觉说了不该说的话的薛哲摇摇头,决定不再提这个话题。不赦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杜远林,也没有再问下去。
武镇毕竟不是真的用来生活的小镇,镇上最多的建筑居然不是民居而是客栈。薛哲找了个机会偷偷问了一下薛继痕,反正都是用于在每年的这时候住人,挂不挂“客栈”的招牌其实没什么两样。对此,薛继痕耸了耸肩:
“要演戏就得演好,那帮老头子似乎是这么个看法……否则,也就没必要特意搞成这个样子了。”
薛哲咧了咧嘴:“该不会还要烧灯油蹲茅坑吧……”
他可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忆苦思甜的。
“那倒不会,就算是他们也没兴趣自讨苦吃。”薛继痕指了指脚下,“下面有电缆,这儿的房子只是外面有个模样,里面还是寻常样子。”
说到这儿,薛继痕撇了撇嘴:“就算是那些始终对这个年代不满的老家伙,也没那么硬的骨头,去吃苦受罪——”
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一边说一边还偷眼打量走在一旁的薛继筹。而薛哲亲眼看见薛继筹耳朵动了动,脸上却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看来这家伙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么……薛哲在心里嘀咕道。
听薛继痕介绍完,薛哲不由松了口气——至少他不用体验一把上山下乡了。不过他也知道,电线不走高空而硬是要塞到地下去,花费远比架设电线杆多得多,一般只有在一些比较要紧的地方用。而且这儿还是大山里面,造价估计还要再高上不少。
为了个面子工程花这么些无谓的钱,他算是佩服死那些没事找事的人了……
武镇里面的客栈外表虽然不同,内里却差不多,也没有几星级一说,可以说住哪家都一样。只是因为魔门身份微妙,选择客栈的时候自然不能选那些跟他有仇的——而江湖中不跟魔门有仇的门派实在是一只手都数得出来,因此,薛继痕只能选择订了那家盗门在背后当东主的客栈。
薛哲倒不介意住贼窝,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脚步停在了客栈门前,再难向前迈上一步。
“怎么了?”看他表情古怪,不赦问道。
“不知道……”薛哲缓缓摇头。
那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仿佛有谁在他耳边喃喃——危险!不要前进!
薛哲抬手揉了揉耳朵,那低低的喃喃声似乎也随之而去,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看他如此,薛继痕也停步下来:“是不是有什么感觉?”
“……不,应该没什么。”薛哲勉强笑道,“我们进去吧。”
薛继痕却未就此放下,他与薛继筹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各自做好了准备。
“在门口站着干什么?”杜远林因为要跟安德烈道歉,落在了后面,见前面几人杵在门口当雕塑,他便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紧接着,一个声音自门里传了出来。
“没有房间了?你们镇上这么多旅馆一起没房间了?”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和焦急。
“不好意思,确实没有……”
“真的没有空房?就算是小房间也没关系,我可以加钱……”
那声音并不算多么有特色,但听在薛哲耳朵里,却让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木在了门口,嘴唇微微嚅动,面对杜远林依旧能淡定扯皮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想什么好。
那声音的主人,薛哲太熟了。
他的老同学,他的铁杆读者,他的责任编辑,天底下除了他对《不赦》一书最熟悉的人,苟文卷!
作者有话要说:薛哲同志,节哀吧……
35
35、第三十四章 。。。
如果上帝帮你关上了门,那么别怀疑,他一定顺手把窗也关了。——BY这段时间大彻大悟的薛哲。
不得不说,在经历无数次突如其来的打击之后,薛哲的反应速度直线上升——愣了仅仅一秒,他便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之前小和尚掉在车上的帽子,往一边不赦头上一戴,又顺手往下拉了拉。
因为他们两个站在一行人的最后,他这个动作并没被谁看到,只有不赦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薛哲也无从解释,因为原本正在前台跟人争执不休的苟文卷恰在此时回头,正好看到门口的几人。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儿?”第一眼看到惊讶的杜远林,第二眼看到表情古怪仿佛生无可恋的薛哲,苟文卷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置信地说。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薛哲咬牙切齿地说。
“你是来……旅游的?”听完苟文卷的自述,薛哲有点不敢置信地问。
“你当就你能三天两头往外跑啊。”编辑同志很不满地一撇嘴。
他因为陪着老大去开年会结果错失了班长请客的机会,为此郁郁寡欢好几天,为了做个补偿,他家一贯铁公鸡的老大大笔一挥,给苟文卷批了五天年假,连上休息日,让他有一个星期时间可以去找个好地方玩玩。
至于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儿,只能说是薛哲自己造的孽……
两天前,苟文卷正在选目的地的时候恰巧遇上薛哲来请假,作为编辑他自然要问一下原因,结果得到某人得意洋洋的“我要去旅游~”的回复。
“你要去哪儿?”
“锦城,咩哈哈哈~”
苟文卷默默看了一眼旁边的地图册,毫不犹豫地在锦城上打了个勾。
虽说选了一个地方,不过以锦城的面积,两个事先没商量过的人想碰面实在是不太可能。苟文卷倒也没兴趣给无良作者薛十恶一个“惊喜”,到了锦城他就背包进了山。结果运气很不好的,他的GPS忽然坏了。
在山里摸爬滚打半天,苟文卷忽然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小镇。此时天色渐晚,他自然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来……
“……”薛哲觉得此时此刻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安德烈看了眼一边感慨“真巧啊真巧”的杜远林,同情地拍了拍薛哲的肩膀——他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了,但是现在看来,薛哲比他杯具得多……
“对了,你们在这儿订了房间?”苟文卷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喜道:“那我干脆去你那屋凑合一下得了。”
薛哲心里咯噔一声——他怕的就是苟文卷搞得这么一出。要光是跟他一个房间那没关系,他们大学上下叠着睡了四年,问题是他定的是双人房,屋里面还有另一个人……
万一不小心露点端倪出来,就凭苟文卷的细心和他对《不赦》一文的了解,看不出什么那才叫有鬼。
但苟文卷的提议合情合理,以他们的交情,这要求他要是还拒绝那未免太不通情理。
怎么办……
薛哲正绞尽脑汁着,薛继痕微微一皱眉,上前跟前台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回头道:“没关系,还有一个房间。”
“嗯?”苟文卷一愣,“不是说没有了么?”
他在这镇上少说也看到了十几家挂着“客栈”招牌的仿古旅馆,可是不管哪家在他问的时候都说已经客满,搞得他一肚子郁闷——这又不是什么旅游旺季,这儿也不是什么知名景点,十几家旅馆全满是开玩笑么?
“刚刚有人退房。”薛继痕从前台拿了两把钥匙过来,一把递给薛哲,另一把递给苟文卷,“正好赶上了。”
“看来我今天还是有点运气的……”虽说心里依旧有点疑惑,不过能拿到钥匙,苟文卷也松了口气——至少他不用露宿野外了,“那我先去休息了,一会儿来找你哈~”
“找我干嘛?”薛哲很没好气地问。
“既然在这里遇到你那显然是催稿之神在保佑我,”苟文卷停步,冲薛哲回头一笑,接着脸色一凛,摆出黄世仁逼债的嘴脸来,“薛同志,网站的租子你也该交了。”
“……”他还是去死了算了。
总算进了房间,薛哲趴在床上,心里万念俱灰,只想把自己活埋在被子里睡死算了。
来此之前他预想了无数种可能发生的悲剧情况,但是他唯独没有想到此刻发生的这一种。
再看看一遍正忙着把行李中要用到的东西拿出来的不赦,薛哲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更灰暗了。
本来还想,不管怎样,有不赦他至少没有多大的危险。谁曾想,现在他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