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力无穷 (完结)作者:雾矢翊-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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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停在不远处,大概是看到回廊前相拥的两人,知道自己突兀出现打扰了两位主子,害怕世子爷发怒自己倒霉,遂有些不敢过来。
“有什么事?”楚啸天不悦地问道。
听到他冷然的声音,来人有些战战兢兢,但也知晓自家世子爷的脾气,赶紧答道:“世子、世子妃,是季太医回来了。”
楚啸天一听,微微眯起眼睛。夜色深重,柳欣翎抬眸看他,只瞧见他眼中的冷然之色,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走,翎儿,咱们去瞧瞧他!”
说着,楚啸天拉着她便朝霜客院走去。
季渊徐在宴会中途就消失了,因为坐得远,且又有些近视,柳欣翎没有怎么注意到。但某个心里一肚子坏水的世子爷早就发现他离开的身影,知道他定然去干了什么事情。所以,他现在很好奇这位太医跑去干了什么,希望不负他期望才好。
很巧的是,两人刚转了个方向,还未走出回廊时,便见到迎面走来的季渊徐。几人停下脚步,互相看了看,然后不约而同笑起来。
“现在还早,又是月圆之夜,不如到院子里去喝酒赏月吧。”楚啸天笑着说道。
“好啊~”季渊徐欣然应允,笑容温和。
柳欣翎突然觉得这两人笑得很那啥,让她觉得有些发毛,觉得她可能搞不懂这两人。不过,还是回头吩咐丫环去拿瓜果点心茶酒之类的到院子里的凉亭去。
楚啸天所选择的赏月的地方在揽心院的漱玉池边的凉亭中,周围树上挂着灯笼,月光似水,池边的杨柳在夜风中轻摇曼舞,水波在月光中泛起粼粼波光,气氛迷人。
丫环很快将一桌子的食物摆上,然后默默地退下,亭子里只有三人。
柳欣翎执袖,为两人倒酒,自己的杯子添上花茶。
楚啸天甫一坐下,便开口问道:“今天去干了什么事情了,说来听听。”边说着边拿了块蛋黄馅的月饼递给柳欣翎,然后自己又拿了块欢快地啃起来,只是表情很正经,不熟悉他的人不会知道这位世子爷还是个甜食爱好者。
柳欣翎不喜欢吃甜食,但对于他每次打着她的名义让厨房做甜点的事情,她已经淡定了。而且为了表示他完全是为她而准备的,所以每次开吃之前,这位世子爷都会先递给她一块甜点,其他的就在她的注视下,飞快地解决了。
看到楚啸天的行为,季渊徐也拿了块月饼啃起来,边啃边说:“去给那位南夷王子治伤了。”
柳欣翎瞄了眼某位太医,这位也是个甜食爱好者,并且是个点心爱好者,凡是糕点类的食品,只要做得能入口,他都喜欢。
怨不得能凑到一块,因为都有这种不为人道的小爱好。只不过是一个很坦然,一个假正经罢了。
“怎么样了?”楚啸天表情很平静,完全没有因为季渊徐去为那南夷国王子医治而生气。
“嗯,情况很不好,可能要休养一年半载吧,毕竟骨头不是这么快长好的。不过也不算严重,过几天他们就可以动身回南夷了。”季渊徐一口气吃了几个月饼,然后无视柳欣翎目瞪口呆的表情,端起酒杯慢慢呷了一口,又笑道:“你让楚十下手了吧,我在那儿见到他了。”
楚啸天应了一声,“白痴才会在比试场上下手!”他可没有忘记季渊徐那药,根本是不分敌我的,只要沾上的人都会中招,他可不想一个月时间不举。
想着,楚啸天又有些怀疑地看他,“你不会这么好心肠地特地去给他治病吧?”
“呃……”季渊徐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我自然是有其他目的,不过我不害人,只是和他们交换样东西罢了。”
“什么东西?”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所谓的“交换”不是南夷人乐意的。
季渊徐摇头,“现在不能说,我答应了皇上要保秘,不能让别人知道。”
听到连皇帝都掺与进来了,柳欣翎顿时目光有些古怪,但看这两人的神色,竟然觉得十分的理所当然。柳欣翎暗暗摇头,她看不懂古代的帝王,但她看得懂眼前这两个二货,不鸣则已,一鸣绝对会气死人那种,看来南夷人这次绝对会损失惨重。
季渊徐不说,楚啸天也没有逼他,两人开始边吃月饼边喝起酒来。
柳欣翎只吃水果和果脯,像是葡萄、甜枣、苹果、梨,她的吃相十分文雅秀气,比对两个啃月饼啃得嘴角都沾上饼屑的男人,她简直是个模范代表了。幸好下人已经被谴离了,不然看到这两男人这模样还能看么。
突然,柳欣翎想起在宫里时某个宫女塞给她的荷包,赶紧拿出来,递给季渊徐,“季太医,你看一下这个东西。这是第三场比试前,一个陌生的宫女给我的,说是你让她交给我的。”
“我没有啊!”季渊徐直觉摇头。
楚啸天一听,如何不知道有人陷害,回想起南夷人那时坚信她身上携带有药的行为,已经确信这是南夷人的阴谋。可是,他相信南夷人的手伸不了那么长,那么,绝对是有人暗中联合南夷人,然后想陷害他们。
季渊徐接过荷包嗅了嗅,然后皱起眉头,说道:“这是一种用凤岭花与岐肠草制成的药,若是直接碰触到,会让人身体发软、四肢无力、口不成言,只有任人挨打的份儿。哎呀,我记得听师傅说过,南夷国多山脉,其中药材也是极多的,这凤岭花多生长在南夷国,大楚虽然也有,但应该不多。”
楚啸天恨恨地拍了下桌子,“早知道就将那南夷国王子打残了,看他怎么作怪!还有,渊徐,你今天在宫里有发现什么异样的么?”楚啸天已经在心里默默排除凶手人选,最后定位在卢文祖那几人身上。
季渊徐想了下,然后击掌说道:“哎呀,我去给南夷国王子医治时,在路上碰到卢文祖了,他应该也是中途离席的。那时我闻到他身上有凤岭花的味道,还以为是我鼻子失灵了呢。毕竟凤岭花我接触得不多,所以那时也不确定。”其实凤岭花若是单独使用的话,可是一味极好的香料呢,味淡雅而清幽,很多京中公子也喜欢用它作香料薰衣服。
“好个卢文祖,看来他是太清闲了,本世子就让他清闲不起来!”楚啸天杀气腾腾地说。
季渊徐和柳欣翎看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都为那卢文祖默哀,可能他今后会倒霉很久了,相信不举还是轻的。
“哎,嫂子,那时南夷国的圣子为什么没有在你身上找到药呢?”季渊徐想起这茬,边吃边问,“还有我先前给你的药,你也没有带么?难道你预先知道南夷人会有动作?不过嫂子你真厉害啊,竟然一下子就打败了那南夷女人,你的力气应该很大吧?我以前还担心以后你和楚兄吵嘴了,你会吃亏。现在看来,还是比较楚兄让人担心呢,毕竟他性格暴躁,做事鲁莽,很容易惹人生气啊。还有,若是楚兄惹你生气了,嫂子你一定要手下留情,让他撑到我去救他啊……”
“闭嘴!”楚啸天涨红了脸,眼睛狠狠地剜向这不会看人脸色的二货太医。
季渊徐往嘴里塞了块月饼,示意他闭嘴了,然后又望向柳欣翎,等着她的解答。
柳欣翎很温和地笑着,忽略了他后面的话,回答前面的疑问,“嗯,我不知道南夷国会有什么动作,不过觉得那宫女行为有些古怪,因为那荷包与你先前给我的荷包的做法不一样,所以我将它们交给其他人拿着了。”
“还是姑娘家心细。”季渊徐赞了声,然后忍不住看了眼手里的荷包,再默默对比自己先前塞给他们的那两个荷包,顿时脸红了。
柳欣翎对这话保持沉默,默默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喝茶,等入了口,方发现这茶竟然是微甜带花香的,十分甘醇,挺好喝的。
柳欣翎抬头,看到某位世子爷带笑的脸,解释道:“娘子,这是桂花酿的甜酒,女子喝了养身美容的,你多喝两杯。”说着,又往她的杯子里添了两杯酒。
一阵夜风吹来,甜甜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散。
季渊徐看了看,说道:“楚兄,我也喝一杯。”
楚啸天踢了他一脚,“去,这是给姑娘家喝的花酿酒,你一个大男人,喝什么喝!这不是甜点果汁,不准跟我娘子抢。”
季渊徐的表情有些馋,但听到楚啸天的话也没有勉强,只是表情有些失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觉得这男人头上的几根呆毛都比平时没什么精神。
柳欣翎抿住唇,勉强止住了到嘴边的笑容,也不再抗拒地开始小口小口地喝。
只是,看来今晚没力气了,还真不习惯呢。
想着,柳欣翎又瞄了眼身旁沐浴在月光中,显得俊美无铸的男人,垂下眼睫,希望今晚不要太糟糕。
78、第 78 章
桂花酿的甜酒很好喝,像是在喝微甜的花茶,但又有一股醇厚清香的口感,感觉像是上辈子喝的一种饮料,让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习惯了喝白开水和茶的人心里有一种微妙的触动。
从小到大,不是没有尝试过自己去捣鼓一些上辈子熟悉的东西来吃,但首先她不是看重口腹之欲的人,其次她虽然是小官员之女,但母亲柳夫人对她们的管教极严,除了同这京城的贵女一般学习女子该学的琴棋书画女红外,根本不可能会让你一个大小姐去厨房里捣鼓些什么,若是想吃些什么,最多只会让你站在一旁指挥着厨子动手。做什么都会有一堆人瞪着,再好的兴致也没有了,还不如做个不出格的大家闺秀。
柳欣翎慢慢地喝着甜酒,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不知不觉中,视线会追着身旁的男人的一举一动而去。
最近她养成了一种默默观察他的习惯。然后越是观察,越发觉得自己贴近这个男人,不管是他高兴的模样、害羞的模样、生气的模样、喜悦的模样、霸道的模样、嚣张的模样、失落的模样……都会让她产生与之相近的情绪,甚至他犯二时的模样,都会给她一种囧然中可爱得不行的感觉。
她想她真的完了,自己可能被这男人不知不觉中轻易地攻陷了,才会开始这么细微地观察他,然后喜他之喜、怒他所怒、乐他所乐、气他所气……
明明这种一看就凶神恶煞的男人从来不是她的菜的,现在却觉得喜欢得不得了,甚至连他嚣张肆意的一面,都觉得透着一种让人向往的帅气。
她想起记忆里曾有个人恶狠狠地对她说过,“你真是理智得可怕,爱上你的人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幸好我只是喜欢你……”
她知道自己确实理智,做什么事情都有理有据,明明身在其中,但脑袋却理性极了,为很多事情分析找理由,然后可以让自己轻易抽身。所以生活中,她理智而安静,只要人不犯到她,她对谁都能一视同仁。所以对那人的话,她只是沉默了会儿,便将之丢开了。到现在,那人长什么模样早就在漫长的时光中遗忘了,唯一记得的只有他这句既失望又愤怒的话,然后,那人便与她绝交,再也没有出现过。
然而,她的性格又有些矛盾,明明很理智的性子,但被人惹急了,又暴烈得不得了。幸好,因为太过理智,至今能惹得她发怒的人还没有几个,所以她给人的感觉还是很文静的那种女孩子,不容易亲近,也不容易产生恶感。
不知喝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时,她发现自己已经望着身旁的男人发呆了很久。
而某个男人在月色中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潮,虽然还在与对面的季渊徐拼酒,但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她,尔后对上她的眼睛时,又会有几分害羞地移开视线,一副明显表里不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