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第5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要说:唔 我决定从现在开始 用温馨和甜蜜淹没你们 哔哔哔哔——为毛无缘无故咽喉肿痛啊= = 连饭都吞不下去了……一天只吃两顿饭了……我也没感冒啊郁闷郁闷……我发现 我终于会送积分了诶……已经送了三个人了,大家记得登录,记得发25字以上的评,长评优先……貌似送一次可以看一千字?????我是摸索中的黄小瓜……
第 51 章
车厢门猛地被拉开,是陆枭低着头走进来,笑意盈盈的脸映衬着仿佛可以照碎时光的太阳光线,嘴角的弧度很是温和,五官英挺却不失温柔。好心情的陆枭让纪泽都不由地看着一愣,陆枭对着自己时,似乎永远都可以这么明朗和煦,像午后笼着蒙蒙的睡去一般的感觉。
陆枭将手里的牛奶放到卧铺中间的小桌子上,加深了脸上的笑意,伸手将纪泽睡得中间翘起来的一撮头发揉了下去,“怎么了,睡傻了?感觉怎么样?”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果然已经降下去了。
一番动作做得自然极了,极其不自然的反倒成了纪泽。后者颇不好意思地避开陆枭的碰触——他们之间,还什么都不是。
躺久了,尤其是在那么狭窄的小床上躺了将近一天,纪泽觉得身上都快散架了,于是撑着想要坐起来。陆枭见他不愿自己帮忙,于是转身帮他拿出洗漱的东西。
“去刷牙洗脸,火车上先将就,下车了,我们再好好洗洗。”陆枭将东西递给纪泽,“厕所往前走几节就是。”
纪泽喝着牛奶啃着面包,面包其实是陆枭事先就特意准备好的,本就是怕火车上的东西纪泽吃不惯。不过这个时候,纪泽倒是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满腹心事使得睡过大半天的人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其实,他还在纠结一个问题,他怎么,就这么跟陆枭走了呢?这实在是太大胆,太疯狂了。
另一个人则悠悠哉哉地靠坐在墙壁上,尽量让自己的长脚伸展开来,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点点按按着什么。见纪泽探究性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陆枭一伸手将手机递到纪泽面前,“要不要打电话给你的上司?”
某人差点被牛奶呛到,陆枭的思维果然不能以常人的逻辑来琢磨,“你就不怕我直接通知人来抓你,说不定,还没到昆明呢——”
陆枭得意地笑了笑,“我信你不会。”
“你太自信了。”纪泽很不甘愿地回道,“你怎么觉得我非要跟你一起去?”
“这是私奔,阿泽。都不许半途放弃。”陆枭一脸正经地答道。
……
虽然整个车厢对于两个超过一米八身高的人来说还是小了点,但是没侃上几句,纪泽却是觉得一阵轻松。甚至可以说,这是他自从出警校到陆氏再到与陆枭同住一起后最轻松的一刻。
火车哐当哐当地从山间行驶而过,窗外是绿树白光,明亮分明,是在城市里呆惯了之后看一眼就觉得身心舒坦的景色。纪泽撩起一边的帘子看,额头抵在玻璃上欣赏着。
陆枭将最后一封邮件点击发送之后,收起手机,毫不客气地坐到纪泽身边。某人眉头一皱,无语道,“陆枭,这里有空的三张床,随便挑哪个都行。”
陆枭十分厚脸皮,毫不介意地说道,“真不好意思,坐在你旁边我才能安心点,否则,我会坐立不安的。”
纪泽刚想反驳却被一段广播声音打断,原来是要乘客们准备好证件和票需要查证件。原本陆枭选择火车这种方式就是要躲过飞机比较严格的审查,车车虽然手续不多力度不大,但看来查个身份证也再所难免。
“幸好,本来为了国过界就有准备,应该没事。”陆枭说道,“而且,我放出的风声,白道黑道上的人,大概都以为我去泰国跑路了。”
“那谢九安呢?”纪泽突然想到昨晚上谢九安那漂亮的桃花眼要眨出水来的不舍,心下一软,忽又问道。
“我跟他关系很好么?”陆枭板着脸忿忿问道。
“……你太小气了。”
陆枭起身拉开门朝外望了一眼,穿着制服的三俩乘警正朝这边一个车厢一个车厢地检查而来。皱了下眉头,陆枭转念一想,拉上车门,坐了回去。
纪泽正想开口问他什么,却没料到先是陆枭身上特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接着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自己刚刚躺了大半天的老位置。窗上的帘子没有拉好,阳光要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而更让他心惊担颤的,陆枭温和却完全不失力度的吻。
起先只是轻轻地用唇轻擦,好似羽毛抚过,又轻又软又柔,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心境如此清明,心情如此平静的情况下接吻。哪有什么天雷勾地火的惊心动魄,纪泽只是觉得刚一接触的时候,心一下子被人勾上了半空,整个人都悬了起来。而后是全身又麻又无力,虽然陆枭一直撑着手臂生怕自己压到纪泽的伤口,但是仍然让纪泽感觉整个人仿佛被天压住了。
窗外溜进来的阳光照在陆枭闭着眼睛光洁的半张脸上,光影分割之间,是他英俊到带着点魅惑的五官。偏偏神情是那样专注而深刻,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自己咚咚跳的心脏,和陆枭喷洒在自己脸上的灼热呼吸。
一切都很安静,纪泽觉得,他甚至又开始觉得迷迷糊糊起来,他不知道该是回应还是反抗,又或者应该直接一拳将陆枭打歪。但是,这么静谧神情的陆枭,让他一时困惑了起来。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陆枭。
“咳咳,不好意思,请出示你们的票和证件。”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已经晕头转向的纪泽。他猛地将陆枭从自己身上推开,甚至由于用力过大牵扯到了伤口,“嘶”地一声抽了下冷气。
陆枭不慌不忙地从已经脸红到一路从耳朵烧到脖子的人身上起来,虽然俩人已经分开,但是一室的暧昧感觉仍然让门口的三个乘警以及站起身的纪泽尴尬不已。
“这个,我们刚想敲门,门就开了……”没关好的门在行驶中的火车上当然容易自动滑过去。
唯一淡定自若地拿出证件和票给人检查的只有内心十分强大的陆枭,“不好意思,刚刚,没听到。”
又见陆枭一人拿出四张卧铺票,两人都长得像模像样,估计是出来旅游的情侣,图个清静——不过恰好都是男的而已。一旁的女乘警憋笑着将自己的两位同事拉走,赶紧检查下个去,打扰帅哥亲热是要天打雷劈的。
匆匆将证件看了看就还给陆枭,年轻的小乘警几乎是落荒而逃。
例行的检查十分顺利地通过了,但是后果就是陆枭对着纪泽好看又冷漠的小脸哄了半天都无法奏效。最后十分无耻地抱着还在受伤未愈无力敌国过他的某人啃了一顿,终于使他玉雕出来般面无表情的脸露出一丝裂缝。
内心十分抓狂但是又只能对陆枭的无耻行径尽量保持淡定的纪泽终于推开陆枭重新获得呼吸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嗯,一箭双雕,阿泽,这个主意,我们以后可以多用用。”陆枭含着笑意说道。
“你太无耻了。”
纪泽气喘吁吁地说道,他现在才发现,陆枭这个人,不但阴狠狡诈还十分卑鄙无耻,通俗来说,就是厚脸皮。厚起脸皮的陆枭,他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嗯,我一向就这样。”陆枭淡定地道。
……
四季如春的昆明,游客如织的云南并没有让陆枭和纪泽多做停留,下火车后,俩人找了家酒店休息了下,就马不停蹄地准备再往南走,目标直指——缅甸掸邦。他们愈往南愈发接近世界毒品三大来源地之一的金三角。
“金三角”的范围包括缅甸北部的掸邦、克钦邦、泰国的清莱府、清迈府北部及老挝的琅南塔省、丰沙里、乌多姆塞省,及琅勃拉邦省西部,共有大小村镇3000多个。这几年泰国政府打击罂粟种植和毒品交易的力度加大,中国同几个边境国家合作多年致力于共同打击毒品制作与贩卖。而缅甸是“金三角”地区罂粟种植面积最大、产量最多的国家。这里居住的主要是缅甸的少数民族,世代靠种罂粟维持生计,仅次于“金新月”的世界第二大鸦片产区。为了与政府对抗,保护自己的鸦片种植业,当地居民把自己武装起来,奉行的是“以毒养军,以军护毒”的政策。
东南亚的热带雨林,刚刚才下过一场阵雨,然而丝毫没有让热气下去,反而因为下过雨而变得更加闷热。大滴大滴的汗水从纪泽额上脸上滴落,脚下的泥泞的土地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吸住一般。若是平时这点行程对他来说绝对不算什么,在军校里训练时负重拉练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刚刚受过一场重伤,又没修养完毕就跟着陆枭长途跋涉,饶是他多年锻炼出来的体力也是吃不消了。
陆枭将手帕递给他,而后拉住纪泽的手走到路边的一棵树下,抬头望了望四周茂密的树林,“再走一段,瞧,过了那个路口,应该就有人来接应我们。”
纪泽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并没有接陆枭的话,而是四处观察着,依旧是那双黑到惊人的眼睛敛着光静静地查看着四周的地形局势,以及经常突然出现和消失的路。这里已经是缅甸东部掸邦山区,缅甸果敢这里一直是敏感地带,不说制毒贩毒,更是经常战事连连。他们再往里走,已经是果然山区各个毒枭军阀划分控制的地盘了。
掸邦山区以高原山地为主,地势高低起伏,又兼有参天大树,很是易守难攻,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很难让人找到这些毒枭头子的老巢,在这些东南亚的老林里行踪诡异。他当然知道,陆枭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地要带他这么一个警察来到缅甸山区去,更加知道,陆枭这次绝对不是来购买还没有深加工的海洛因,在什么都不知道,陆枭又笑着让他等着好戏的情况下,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跟着陆枭继续往下走了。
陆枭将水壶往包上一挂,从背包里又掏出一件长袖的衬衫来,“来,阿泽,把衣服换下来。”纪泽讶然地看着陆枭手里的衣服,长袖!现在别说是他身上的短袖了,要是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够选择那天晚上游泳一样,穿着条泳裤在水池里泡着,“热死了。”他拒绝道。
陆枭笑道,“这不能怪你,不过,阿泽,你知不知道,走在缅甸山区里,你不会被热死。但是极其有可能被大蟒蛇一下子吞掉,不过大蟒蛇也不是非常可怕,我们手里有武器。最有可能的是,你忽然发现自己一下子浑身无力,而后,掀开裤子一看,大腿上不知不觉爬满了粗粗的,吸满了你的血的蚂蝗……”,陆枭见听的那人一脸恶心到快吐的表情,于是十分善心地停了下,“所以,还是长袖长裤的好,在裤脚那里也拿绳子绑紧。”
虽然已经带好了驱虫的药,陆枭见纪泽一身白白的皮肤,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非常招蚂蝗蚊虫啊等等吸血类生物的喜爱。
纪泽一脸嫌恶地接过衣服,不知为什么明明还没有虫子出现,他已经觉得浑身上下开始发痒了。陆枭知道很多他的事情,但是他一定不知道一件,那就是自己的确很怕虫。纪泽抓着衣服,先从大树后底下站了起来,并且三步一下子挪出树荫的范围。
“你该不会真的很怕吧,阿泽?”陆枭提高了一个声调,似乎见到了很有趣的事情。
“你试试小时候上幼儿园时,被一只毛毛虫从脚趾头爬到脖子然后才被其他小朋友发现,低头一看,脖子上趴着一只黑色大毛毛虫的感觉。”纪泽就是从那个时候,留下的巨大阴影,所有昆虫,他都要躲得远远的。
陆枭摇着头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他原本说蚂蝗的事情是想要引起纪泽注意的,没想到还真的是一下子插中了某人的软肋。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