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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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却没有子弹。
此刻,他是多么希望可以毫无顾忌地开枪打死眼前的这个人。他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身份和职业,即使陆枭给予他的温暖与关切有时会让他觉得像生活在云里,舒适又安逸。而此刻,已经是翻天覆地。
他不能让陈实白白的牺牲。既然如此,除了一条路走到底,他别无选择。
这个时候,自己更不能一个人脱离陆氏归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纪泽渐渐平静下来,他迎上陆枭的视线,背对着月光,陆枭的五官在光影中显得更加深刻立体,线条却是柔和,是一直以来对着纪泽的那种特有的柔和。
勉强地扯开嘴角笑了笑,纪泽摇了摇头,“没事,只是亲眼看到陈大哥这么死了,有点,有点可惜和后怕。”
陆枭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过是个卧底警察罢了,死了也就死了,而且——陈实必须死。不过,阿泽,你不用怕,你是我的贴身保镖,最看重的左右手。”
纪泽的面上已经瞧不出多大的波动,只是淡淡的,用他那双恢复内敛清澈的眸子看着陆枭示意属下的人将陈实的尸体用麻袋一裹丢到海里去。
是么,不过是个卧底警察,陆枭,我这个卧底警察,一定要亲手逮捕你归案。
随后几天的日子又通通归于平静,白天的时候陆枭和纪泽依旧是守在迦南花店里,鲜花簇拥的美好,偏僻幽静的小房子,很容易让人发出世外桃源的感慨,在这个喧嚣又拥挤的城市,这个角落是柳暗花明的存在。陆枭一如既往地对纪泽很好,早上无论纪泽什么时候下楼,都会有一杯温温的牛奶在等着他;每天做饭都会依照着纪泽的口味爱好来,甚至在出海后的第二天就带着纪泽去s市的中医院家属小区去拜访一位上了年纪的退休老中医,饶是陆枭这样的人物,也要带着恭敬与礼貌恳切地求这位不再给人把脉的老中医破例一次。
陆枭没有请钟点工的习惯,天气开始暖和起来,陆枭的习惯是三天打扫一次房间,每次都是亲自和纪泽一起动手,并且在纪泽的床头柜上天天换一束新鲜的花朵。
有的时候陆枭不会开店,反而会带着纪泽去一些格外偏僻的点心店里吃各式甜点,陆枭会每种都叫上一份,然后让纪泽试吃,吃完之后问他的意见,再把纪泽喜欢的都暗暗记下来。连纪泽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天赋,每种甜点都会做得像模像样。
而这一切通通都是假象。
想起自己从前,纪泽在刚接触到陆枭时那些隐秘的,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十分不应该的设想,他以为,陆枭其实底子里是个好人,要是……也许,在将他送进监狱改造后,可以让陆枭重新做人。又或者有一天,,陆枭会放弃他的身份,做个点心师傅,或者画家。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这么跟他对立?
如今纪泽在一个个深夜里,望着头上的一小方天空,一次一次地嘲笑自己曾经有过的幻想。都是陆枭那些刻意的关爱,让他蒙蔽了心智,会有关于陆枭也许可以做好人的幻想。
纪泽依旧像以前一样默默地接受着陆枭的关怀,但是心境已经全然改变。他刚开始以为陆枭已经觉察到了他的真实身份,然而陆枭的表现实在是毫无破绽。那些举止,那些眼神,那些言语,不似一个知晓卧底存在之后黑帮老大的表现。一个卧底警察而已,纪泽想起陆枭那天的话,如果是个卧底警察的话,大概自己早就跟陈实一样消失了。
纪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等待着,他等待一个机会,将陆枭一击而中。
而同样悠闲的窥伺的人,也有陆枭。他知道纪泽是个绝对沉得住气的人,那天陈实的死才会让他表现得如此糟糕——糟糕到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才会有的表现,大肆地暴露自己的情绪,虽然已经是极尽克制,然而还是无法完美地掩饰住。
陆枭当然知道,此刻跟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静静地站在花店里小心细致地包裹着花束的人,应该恨不得拿起枪,将自己立马枪毙,又或者,按照纪泽这样的接受过所谓“正统教育”的人民警察,为了自己身上穿的那套制服,为了头上戴着的国徽,想的,应该是怎么拿到确凿的证据,然后将自己送入监狱。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看到筱的长评~~和大家昨天的踊跃留言~~~
更新~
我很赞同一个读者的留言,她说纪泽若是个普通警察,那么他会是一个好警察。但是,他的确不能做一个好卧底。
咳咳还有,我是剧情白痴~~不过 一直在努力哈 好好写文 争取进步 握拳ing~~~
35
35、第 35 章 。。。
随后几天的日子又通通归于平静,白天的时候陆枭和纪泽依旧是守在迦南花店里,鲜花簇拥的美好,偏僻幽静的小房子,很容易让人发出世外桃源的感慨,在这个喧嚣又拥挤的城市,这个角落是柳暗花明的存在。
陆枭一如既往地对纪泽很好,早上无论纪泽什么时候下楼,都会有一杯温温的牛奶在等着他;每天做饭都会依照着纪泽的口味爱好来,甚至在出海后的第二天就带着纪泽去s市的中医院家属小区去拜访一位上了年纪的退休老中医,饶是陆枭这样的人物,也要带着恭敬与礼貌恳切地求这位不再给人把脉的老中医破例一次。
陆枭没有请钟点工的习惯,天气开始暖和起来,陆枭的习惯是三天打扫一次房间,每次都是亲自和纪泽一起动手,并且在纪泽的床头柜上天天换一束新鲜的花朵。
有的时候陆枭不会开店,反而会带着纪泽去一些格外偏僻的点心店里吃各式甜点,陆枭会每种都叫上一份,然后让纪泽试吃,吃完之后问他的意见,再把纪泽喜欢的都暗暗记下来。连纪泽都不得不佩服他的天赋,每种甜点都会做得像模像样。
而这一切通通都是假象。
想起自己从前,纪泽在刚接触到陆枭时那些隐秘的,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十分不应该的设想,他以为,陆枭其实底子里是个好人,要是……也许,在将他送进监狱改造后,可以让陆枭重新做人。又或者有一天,,陆枭会放弃他的身份,做个点心师傅,或者画家。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这么跟他对立?
如今纪泽在一个个深夜里,望着头上的一小方天空,一次一次地嘲笑自己曾经有过的幻想。都是陆枭那些刻意的关爱,让他蒙蔽了心智,会让自己有关于陆枭也许可以做好人的幻想。
纪泽依旧像以前一样默默地接受着陆枭的关怀,但是心境已经全然改变。
陆枭的表现实在是毫无破绽。那些举止,那些眼神,那些言语,不似一个知晓卧底存在之后黑帮老大的表现。一个卧底警察而已,纪泽想起陆枭那天的话,如果是个卧底警察的话,大概自己早就跟陈实一样消失了。那么,陆枭到底想干什么呢……
纪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等待着,他等待一个机会,将陆枭一击而中。
而同样悠闲的窥伺的人,也有陆枭。
他知道纪泽是个绝对沉得住气的人,那天陈实的死才会让他表现得如此糟糕——糟糕到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卧底才会有的表现,大肆地暴露自己的情绪,虽然已经是极尽克制,然而还是无法完美地掩饰住。
陆枭当然知道,此刻跟自己同在一个屋檐下,静静地站在花店里小心细致地包裹着花束的人,应该恨不得拿起枪,将自己立马枪毙,又或者,按照纪泽这样的接受过所谓“正统教育”的人民警察,为了自己身上穿的那套制服,为了头上戴着的国徽,想的,应该是怎么拿到确凿的证据,然后将自己送入监狱。
陆枭坐在沙发上按住活蹦乱动的贝壳替它剪毛,偶尔抬起头时,望向那个身材颀长的身影。
沉默着内敛着的纪泽,此时正站在桌子旁边,静静地一个人将今天客人订的花束包装着。认真时候的样子,专注的黑眼睛,使他有种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气质。这个人,无论他是想要杀了自己还是将自己逮捕归案,陆枭发现,自己的心情只有一种——那就是舍不得。
陆枭摁住贝壳,又将它疯长的指甲剪短了一点点,这才把它放走,看了眼认真工作的纪泽说道,“阿泽,我们今晚去射击俱乐部练习吧,好久没玩枪了,有点不习惯。”
纪泽放下手中的剪刀,朝陆枭微微笑了笑,“好的,枭哥。”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心理,不知道,自己的枪快,还是陆枭的呢?纪泽复又低下头想。
即使知道,他的笑只是对自己的伪装,然而,眼前这个人,抿着嘴角微微弯起黑宝石般透亮的眸子时,陆枭的心里,依旧觉得有小花在角落绽放。
傍晚六点多的天空,是透明的暗蓝色,高远的天幕上缀着几颗熠熠闪亮的星子。陆枭与纪泽吃过晚饭就按照下午约定的那样去练习射击了。
坐进车里时,陆枭像从前许多次那样习惯性地探过身子想要帮纪泽扣上安全带,却被这个温文的人不露痕迹地拒绝,“枭哥,还是我自己来,每次都是你,以后要是我不在你身边,我自己会很容易忘记的。”
深黑像墨玉一般的瞳仁,干干净净的气质,外表温和,骨子里却是倔强的。
陆枭明朗地笑了笑,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随即认真地接到,“怎么会?阿泽,你信不信,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你是我的左右手不是么?”
纪泽只是略带腼腆地微笑,随即转过头去,望向窗外华灯初上的街景。
陆枭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他这是,怕我呢?还是?
陆枭知道自己做的一定不能让纪泽接受,可是,他必须这么做,谁也无法阻止。
进入射击室,纪泽戴好特殊的眼镜和耳塞,试了试手里射击训练用的枪,虽然不太顺手,但还好。陆枭将这里全部包了下来,偌大的射击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厚厚的隔音玻璃板上,隐隐约约地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陆枭却是没有立即动弹的意思,走到纪泽身后的休息区里坐下来,见纪泽已经装备好,拿着枪疑惑地看着自己,陆枭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笑着朝他说道,“没事,你先,我在这里坐一会儿。顺便,看看我的保镖大人,枪法如何。”
“好的枭哥,那我自己先玩了。”纪泽不再看着陆枭,径直走进了射击区,厚厚的隔音板将他与陆枭间隔开来。
可就算他没有回头,依然能够感受到背后那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视线。
射击区不大的空间里隔成一个个小间,纪泽随便挑了件走进去,手法娴熟地将子弹上膛装好,稳稳地用右手举起了枪。
“砰——”“砰——”,巨大的枪声被隔音玻璃阻隔住,陆枭只能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那个人笔直得像棵高松的身影,那么直,那么稳。
陆枭猜想纪泽在警校时的成绩,应该门门都非常好,起码射击是,一连射出去五枪,都稳稳打中人形枪靶的中心位置,并且,只有一个洞而已。
陆枭将香烟按进烟灰缸里熄灭掉。起身站了起来。
纪泽在看完自己的射击成绩之后,复又重新装进新的子弹。他从隔壁间的玻璃反射出来的上看到,陆枭已经站起身来,一手插着裤袋,高大的身材正朝着自己这边走近,就在自己的身后。
纪泽深黑色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他重新戴上耳机,将枪口对准前方,前面是人形枪靶,后面是与自己一墙之隔的陆枭。他是多么想自己可以将枪调转过去,对着陆枭,然后凛然地说道,“陆枭,我是警察,我想依法逮捕你很久了。”
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