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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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泽点点头,“可是,肖敬国今晚没喝太多酒的啊,只那么短时间,不足以造成他酒精中毒。”
陆枭笑了笑,眼里闪过狡黠的色彩,“两种化学物质本身都没有毒,但是当其中一种遇上另一种时却会是致命的毒药。”
只听到陆枭低沉的男中音继续说道,“我只不过做了两件事情,一个是给肖敬国敬了几杯酒酒,两外就是——在他上厕所前以及上厕所时都有人在打扫卫生。用的是玻璃清洁剂。”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被点亮,恍然大悟。原来,陆枭是用这样的方法……纪泽注视着眼前笑意浅浅的人,尽量抑制着内心的汹涌澎湃。
玻璃清洁剂中往往含有一种无色但味道芬芳的化学物质——四氯化碳。而四氯化碳与酒精相结合产生化学反应这才导致了肖敬国酒精中毒身亡。这种死亡如果不仔细调查,往往会被误诊为单纯的酒精中毒。而肖敬国本人贪杯,又吸入了大量的四氯化碳……根本没有证据,肖敬国爱喝酒,卫生间里出现玻璃清洁剂更是理所当然之事。
杀人于无形。
这才是真正的陆枭,与心狠手辣放血浇花的那一面,以及如此巧妙狠毒杀人的一面结合起来,才是真实的陆枭。
当真不愧陆升为他取的名字——枭。
纪泽望着面前的男人,想起谢九安总是叫他陆狐狸,可现在他不觉得了,狐狸只是小聪明旁门左道地谋取小利益。而陆枭不是,他是狼,一头聪明狡诈到极致又心狠手辣绝不手下留情的野狼。
伺机而动,一招致命。
这样的人,要是全面接手陆氏集团,走私各种商品原油,大量军火,贩毒……那么给整个社会造成的后果,不堪想象。
第一次阻止陆枭犯罪的行动,时间地点人物,所有的要素都尽在掌握中,却还是让陆枭得手纪泽尽量平息内心的巨动,陆枭,陆枭,自己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这样平淡的生活,本就是掩盖在残酷之下的假象而已,依赖与心动都是要不得的。。
曾经看过香港的一部黑帮电影,被派去卧底的人,都是行走在无间地狱,身上已经没有分明的黑白色彩,他们既不是真正属于黑道,也不是纯粹归于白道。
是灰色的,无间地狱。
何时,才能够逃出生天?
第二天的报纸上果然就刊登了肖敬国酒精中毒算是因公殉职的消息,没想到刚刚被提拔调任为s市海关局的副关长,正是青云直上之时却遭此大难。虽然纪泽深知肖敬国也不是个善类,但总归是条活生生的命,更何况,他本来就命不该绝。
陆枭当时只是喝着咖啡,瞟了眼头帮标题便将报纸翻过页去。好似自己和这一切没有丝毫关系。任谁都看不出,这个穿着休闲的衬衫,优雅淡然地喝着咖啡阅读报纸的花店老板,其实正是这宗人命事件的凶手。
这次精妙之极的谋杀事件宛如小石头丢进了一望无尽的深海中,小小的波纹散去,便不再有任何动静。陆枭又自顾自地开始忙碌花店的生意,偶尔带着纪泽做各种各样的小吃食。春天的步伐却是越来越近,连贝壳都有点受影响,更加喜爱往外跑。
再陆枭屡次规劝不听后,某人拎着夜归的贝壳恶狠狠地威胁道,“贝壳,你要是再往外面野,你信不信我把你带到宠物医院阉掉。你是只聪明的猫咪,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个切割的动作。
纪泽却觉得,不过是只猫而已,哪里听得懂陆枭的意思,但见他一脸认真的摸样,也忍不住笑了。只是没想到还真有效,至此之后,贝壳倒是又开始老老实实地呆在花店里,一动不动地无精打采。屡次还被进来买花的顾客以为是个黑猫玩偶,无数次错认之后,便不再趴在柜台上盯着纪泽,又自己玩去了。
这栋房子的墙壁上挂了许多画作,水粉水彩油画抑或是简单的素描,应有尽有。纪泽知道陆枭很会画画,只是没想到所有画里的风景都是他亲自去实地,然后创作的。
纪泽闲着无聊的时候,便一幅一幅地看过去,有一片金黄的沙漠,咆哮着的海水拍打着礁石,深深浅浅的紫开满了整个山野的法国薰衣草……
楼上的最后一间是陆枭的画室,平时都是锁着的,只有陆枭作画的时候才会开起来,只是陆枭蹭开玩笑地对纪泽说他的房间并不是禁地,其实真正的禁地是画室。就连一周一次的大扫除也不会让钟点工动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禁地一词却极大地吸引了纪泽,莫非……陆枭的军火毒品犯罪记录其实都藏在画室里?
只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自己打消了,因为某次他给陆枭送水的时候,透过陆枭挡在门前的空隙里偷瞧了神秘中的画室一眼,里面十分空旷,当中一个架子,上面是已经完成一半的油画,地上是各种颜料盘以及被挤空的颜料管子。
唯一一张桌子上叠着好几张画。
不像是可以用来藏匿证据的地方。纪泽偷看完这一眼后,足足思考半个小时,不甘心地得出这个结论。
要是有一天,陆枭知道了他这个想法,也会足足笑话他 半个分钟,然后用极其暧昧地语气说道,“那里面——是没有我的犯罪记录,但是却有这辈子我最大的秘密……”
然后再感叹下某人真是做事尽忠又尽职,严肃严谨又呆得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呃呃呃 请原谅我这个理科白痴~这个点子是从某本恐怖小说上看到滴~~~
我又勤快滴更新鸟……话说 今天热死人啊~
晚上九点左右 会再更新一次~~~~嘿嘿~~~~~
16
16、第 16 章 。。。
某次纪泽站在楼道上,凝视着一幅画,却是手笔稚嫩用儿童水彩笔画出来的,与其他的风格极不相同。见陆枭也刚好走过来,于是问道,“枭哥,这是你在老屋时候画的吧。”
是开了一树一树的桂花,白色的月桂,红色的丹桂。树的样子,周围的环境,一眼就可以看出是那天在陆家别墅外见到的。
陆枭看着这幅画也很是感慨地叹道,“可不就是,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么?那时候我在老屋,差点得了抑郁症,拒绝学中文,拒绝跟人沟通,只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画画。但是白天画了晚上就撕掉,只有这幅留下来。”
陆枭望着自己7岁那年的大作,“那个时候,有个当地雇来的阿婆照顾我。那天她非要拉着我出房间,帮她一起去采桂花。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跟着去了。很多很多桂花,很香很香,很漂亮。采完之后,婆婆就做桂花糕给我吃了。那一天,是我回国之后最开心的一天。”
陆枭的声音在显得有些阴暗的楼道里缓缓流动,透过一幅二十多年前的话,诉说自己童年时的往事。纪泽见他望着画的神情,是简单纯粹的,关于幸福回忆的色彩。
“那是我第一次吃到桂花糕,不过,婆婆第二年就去世了。后来,无论我在哪里买的桂花糕都不是那个时候的味道。所以,阿泽,等今年夏天的时候,陪我一起做做看吧。”
不知道,与喜欢的人一起采桂花做出来的桂花糕,能不能是当年的感觉?
一日,纪泽正老老实实地给店里的花洒水,让花看起来更娇艳欲滴。陆枭却是从楼上下来,手中提着一个小箱子,身上背着自己的画板。用极其轻快的语调对纪泽说道,“阿泽,我们出去写生吧!”神采飞扬到让人的心也会受到感染。
陆枭却又想了想,说,“不对,是陪我出去吧!作为我的保镖,不仅要保护我的安全,还要学会忍受我几个小时在外面画画。”
贝壳也吵着要去,陆枭无法,又见到它这几天的确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抑郁模样,想着是该带它出去透透气了。终于,撒娇得逞的贝壳很是得意地喵了一声,主动跳到副驾驶座上。陆枭却对它说道,“贝壳,你乖乖地到后面坐着去,前面是给阿泽坐的。”
于是,某猫很不情愿地扭了扭,“唰”地跳到了后面,开始装睡。
纪泽坐了上来,先是观察了贝壳一会儿,然后神情很是认真地睁着他那对清澈乌黑的眼睛对陆枭说道,“枭哥,我想,贝壳也有可能把我当做另外一只猫了,他是不是怕我跟它争宠?”陆枭瞧着纪泽一脸极是认真的摸样,那双乌黑的眼睛,白皙的皮肤,忍着笑回应道,“确实,你的确像只大白猫。”
陆枭将车停在了外面的小路上,带着纪泽和贝壳往山上走去。
正是油菜花开始开的好季节。山野里,山坡上,一层一层的油菜花像金黄色的浪一样卷过漫山遍野。已经苏醒的绿色植物倒像是绣在了金黄色的地摊上。
小山丘环抱的村落是典型的明清古建筑群,绕溪而建,依山而立,粉墙黛瓦,参差错落。真
真仿佛是一幅静止的油画。
陆枭将一个折叠小矮凳递给纪泽,自己也拿出画具摊开了一张坐下来。
“喜欢么,阿泽?是不是很漂亮?”
纪泽望着山野下面浓重的金黄,青瓦白墙的村落,鲜明的色彩对比,惊人的融洽美景,点点头。贝壳早已是像一团黑色小毛球三步两步地蹿了下去,扑蝴蝶什么的贝壳最爱了。
陆枭一边拿出HB铅笔在画布上勾勒着,一边对纪泽说道,“其实我并没有上过什么美术学院之类的,喜欢画画但我父亲不鼓励也不反对,没有给我找老师。我母亲就是画家,她说,生活中总是有许多许多的美好,有的人用文字记录,有的人用音乐,而用的人则是用画笔。”
纪泽看着他手中的画笔正轻轻地勾勒出山中小村落的大致轮廓,不解地问道,“现在不是有照相机了么,照一张很快的,还是那么逼真的远景重现。”
陆枭笑着摇摇头,“有些东西,有些事,有些人,要你亲自去一笔一划地去记录,才会印象深刻。”
我画过许多行云流水,波澜壮阔,高山仰止,却只画过一个心爱的人。
那个冬天梧桐树下的青年,像泉水一般明亮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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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泽见陆枭在反复地打电话,负责送花的人现在还没回来。想了会儿对陆枭说道,“枭哥,要不我先送过去吧,反正也没有几步路,blue酒吧正等用。”blue酒吧也位于这个区域,只是陆枭的花店在北,酒吧在南,今天有个相亲活动,在陆枭的花店订了许多鲜花。
陆枭放下电话,将车钥匙丢给纪泽,“那好,你开我的车过去,虽然不远,但是花很多,我帮你把花一起弄到后车厢去,这里的路都不是很宽,开车要小心点。”
纪泽将车钥匙紧紧握在手里,“放心吧枭哥,我会注意的。”
这是个绝妙的机会。
……
纪泽帮着酒吧的服务生将花搬了进去,完毕之后,走回停在离酒吧不远处的车旁边。似乎又想起什么事情一样,他并没有直接打开车门进去。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
于是,他绕过车子,走进酒吧对面的小巷子,那里出去有个公交车站,旁边有个现在已经不多见的IC卡电话。
偶尔空闲的时候在附近闲逛,他早已将这周围的一草一木都了然于心。今天正好是来到陆枭身边三个月,他必需找到机会打电话给一个只有他一个人才打得通的号码。他真正的直接领导。
将准备已久的IC卡插入。纪泽若有其事地环顾四周,现在真是十点多,也不是上学和上班的高分期,车站并没有什么人,几个从公园锻炼回来或者提着超市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