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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爱我不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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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时才可披露?”

教授想一想,“等你成年。”

本才发呆,教授仿佛已经做出最坏打算:杨本才精魂配王加乐躯壳,得过上一辈子。

本才忽然对自己原来的身躯无限依恋,怔怔落下泪来。

她写下:“我想去看看扬本才。”

“我陪你去。”

何教授通知王振波半小时后在医院会合。

杨本才仍然昏迷。

最令人不解的是她的面庞明显肥胖。

看护说:“所喂的营养液会产生这种效果。”

将来苏醒了减肥不知要减到几时去。

“她看上去心境十分宁静。”

“是脑部活动几乎完全静止。”

“有无梦的迹象?”

“只是偶然。”

“呵,脑部仍未死亡。”

“是。”

本才想,是谁的梦,是小加乐的梦吗,她梦见些什么?

她坐在椅子上凝视自己的身体。

何教授要到办公室去查视杨本才的病历。

“加乐,你留在这里,还是跟着我?”

本才表示愿意留下。

“看护小姐就在你身边,不必害怕。”

何教授一走,就有人推门进来。

对方一见她,也同样意外,“咦,小朋友,我们见面了。”

是马柏亮。

看护含笑说:“马先生早。”

可见他是常客,他如此诚心,也真不容易。

马柏亮插好花,“她今日如何?”

“无大转变。”

马柏亮叹口气。

他走近亲吻本才脸颊。

本才一挥手,想挣脱,但她挥动的,只是加乐的手。

马柏亮转过头来。

本才看牢他。

马相亮闪:“你会说话吗?”

本才不出声。

“你有一双亮晶晶洞悉世情的大眼睛,可是,这双瞳孔内没有灵魂。”

本才忽然生气,“马柏亮,不得无礼!”

马柏亮吓一跳,退后一步,“你说什么?”

看护连忙上前来调解:“马先生,孩子没有心思,她听别人说过,鹦鹉学舌而已。”

马柏亮吁出一口气,原来如此。

看护小心地把加乐领到另一角落,给她一本图画书。

本才一看封面,见是睡公主的故事,忍不住嗤一声笑出来。

马柏亮刚想走,何教授迎面而来。

“慢着,这位可是马先生?”

“是,你是哪一位?”

“马先生,刚才我与一位罗允恭律师接触过。”

本才立刻放下画书,罗律师正是替她处理日常事务的负责人,何教授怎么会与她联络?

何教授冷冷地说:“听讲你想以杨本才同居人身分申请领取她遗产。”

本才呀一声站起来。

喂喂喂,杨本才还活着,怎么可以分她的产业?

何教授亦大大不齿马柏亮为人,“罗律师同我说,只要有她在生一日,你莫指望得到一个铜板。”

马柏亮理亏气衰,“你是谁?”

本才忍不住颤声指着马柏亮:“你以后不必假仁假义再来看我!”

马柏亮又吓一跳,“你是谁?”

何教授答:“罗律师手上有充分证据你俩从未同居,你休想染指杨本才名下财产,而且我告诉你,杨本才不是没有复原希望,我倒要看看将来你有什么颜面与她叙旧。”

马柏亮匆匆逸去。

看护在一边轻轻鼓掌。

何教授说:“大家是女性,互相照顾,份属应该。”

她紧紧握住小加乐的手。

看护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教授叹气,“一个女子不知要小心到什么地步才能安然度过一生。”

本才却不想讨论女子的命运,她想见罗律师。

何教授说:“看是谁来了?”

这时,王振波进来。

本才立刻走过去埋首在他怀中。

王振波穿着一件长外套,本才钻到他大衣里,躲到他腋下,黑暗温暖,真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一辈子不出来也不成问题。

只听得何教授叫她:“加乐,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家都笑。

何教授又说:“我也巴不得有一个那样好的地方可以藏身。”

王振波索性把大衣纽扣扣紧,搂着加乐。

“当心摔交。”

父女就这样走出病房。

等她自大衣里钻出来,发觉已经走到新翼那幅空白的壁画之前。

本才感慨万千。

护士长走过来,“王先生,现在我们已经决定照杨小姐的草稿,叫孩子们动工画这幅壁画。”

王振波立刻赞成,“那太好了,需要什么,我当尽绵力。”

“王太太已答应重建护理院烧毁部分,贤伉俪真是善心人。”

王振波轻轻说:“不敢当不敢当。”

“加乐,我们壁画开工时,你记得来。”

本才高兴得手舞足蹈。

“咦,加乐比从前更擅于表达感情。”

王振波感到安慰,“这是真的。”

忽然翁丽间出现了。

“你们还在这里?加乐需要休息。”

何教授说:“我约了杨本才的律师罗允恭谈事情,你们要不要来?”

没想到翁丽间那样爽快,“杨氏本人已不能做主张,她舍己为人,于我有恩,我理应为她出头。”

本才深深感动,她一直相信世上好人比坏人多。

果然,那么多人见义勇为。

她没有失望。

“让我们到罗律师写字楼去。”

老好罗允恭。

她一直是杨本才的财务守护。

罗一早在办公室门口等客人,本才一见她便会心微笑,罗还是老样子,名贵套装下是一双球鞋。

一关上门,她便恨恨地说:“那可恶的马柏亮若再敢说一声他有权处理杨本才的财产,我告到他人头落地。”

王振波笑了,“我们鼎力支持。”

罗律师继续说下去:“本才生前并不喜欢我。”

喂喂喂,本才心里嚷:我还没有死呢。

罗律师也发觉说错了,“呃,我是指我们老是争吵,她太喜花费,我管得她太严,许多无谓开支我都禁止。”

本才微笑,罗说得很坦白,她俩的关系一直不算好,曾经一度,本才甚至想开除她,不过由于聘用她的是本才的父亲,本才无权,罗才留得下来。

“现在想来,真觉过分,为什么不让她花呢?”罗允恭十分懊恼,“什么二十五万元一辆的平治爬山脚踏车,一百万元一套名建筑师怀德设计的拼花玻璃窗……现在,送她也不能享用。”

本才觉得不忍,她走过去,轻轻拍罗的肩膀。

“小朋友,你不知我有多后悔。”

本才走近书架,移开两本淳厚的法律参考书,自空格处取出一只装拔兰地的扁银瓶子,递给罗允恭。

罗律师顺手接过打开瓶盖喝一口,觉得不妥,跳起来,瞪着加乐,“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酒放在何处?”

王振波连忙说:“小孩顽皮无意翻动东西,你别见怪。”

翁丽间也说:“加乐,过来这边。”

本才只觉好玩,打开茶几上瓷盒,找陈皮梅吃。

精灵的罗律师处处留意加乐动静。

她蹲下来看着加乐,“小朋友,你对我办公室摆设这样熟,你从前又没来过,这是怎么一回事?”

本才一按钮,音乐响起来。

翁丽间笑,“加乐,别多手,我们这就告辞。”

何教授一一看在限内。

至此,她已毫无疑问,王加乐与杨本才的确心灵相通。

这时,众人眼中的小加乐打开了衣柜,取出一件大衣。

罗律师立刻说:“这件外套是上次本才留下的。”

最后,本才方乖乖坐下吃点心。

表演了那么久,本才累了,靠在王振波身边。

王振波原来并非小加乐生父,本才觉得减低不少压力。

她毫无顾忌地紧紧靠他身边。

做小孩也有好处,可以肆意做自己爱做的事情,像握住王振波的手不放,不必怕羞,不用解释。

翁丽间说:“我们要告辞了。”

归途中,本才在车子后座睡着。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本才醒了。

刚刚好听见王振波说:“离婚文件已经做好。”

本才不出声,只觉悲凉,有两个人投资了多年的心血与感情泡了汤。

“欧阳过几天便会叫我们去签名。”

当真无可挽回了吗?

翁丽间说:“离了婚反而轻松。”

王振波问:“你始终对我有误会。”

翁又反问:“还重要吗?”

“不,不再重要。”

“所以,连恨意也无,不分手还待几时。”

王振波又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错的都是我。”

糟,本才想,连争都不屑争,可见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多谢你仍然让我们母女住在王宅。”翁丽间说得十分客气。

“你们永远受欢迎。”

“熟悉的环境对加乐很重要。”

她转过头来看女儿。

本才连忙展开一个笑容。

翁丽间心酸,“加乐,再给妈妈一个机会。”

本才伸出手去,何世坤教授说得对,女性应支持女性。

“对了,世坤叫加乐每天下午到她诊所。”

“我会通知司机接送,教授有什么结论?”

“暂时还没有,但是我看得出加乐此刻起码有三岁智力。”

本才啼笑皆非,太会开玩笑了,杨本才三岁就在做十岁儿童的功课了。

翁丽间拭泪,“她似终于开窍。”

车一到家,母女拥作一团。

翁丽间说:“你对加乐,真是赤诚爱护。”

本才疑惑,那么,谁是王加乐的生理父亲?

这个人身在何处?

保姆出来笑说:“竟去了那么久,加乐,过来洗澡休息。”

本才回到卧室,不知怎么,身不由主,钻进床底,拥着玩具,蜷缩在角落。也没有人来劝她出来。

躺半晌,她安然入睡。

真没想到床底比床面舒服安全。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小小被褥,可见有人照顾她,是谁?

本才伸个懒腰,这样小的手与脚,可以做些什么?平胸,尚未发育,非常方便,毫不费劲可以俯睡。

她自床底爬出,发觉床上有人。

是王振波累极而睡。

床不够长,他的腿伸在床沿外,像巨人到了小人国,英俊的人入睡了也是好看的,青色须根已经长了出来,浓密的头发有点凌乱,眉头紧皱。

领带已经解下,握在手上,来不及放好,已经睡着。

本才愿意多了解这个充满爱心却又得不到爱的人。

房间浅蓝色天花板上漆一朵朵白色的绵羊云,真是一间可爱的儿童寝室。

架子上有音乐盒子、画册、洋娃娃。

本才始终挑了纸笔,打草稿,画床上的王振波。

肯定被爱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啊,开心得有幸福的感觉。

本才自遭突变以来第一次心境平静。

保姆轻轻推门进来,食指放唇边,暗示本才不要吵醒王振波。

她再招招手,叫孩子出去。

看,人类其实何需说话,简单手势已足够表达心意。

能说善道,反而说多错多。

保姆让她吃点心。

“你是个乖小孩,为什么把你说成低能?”

本才笑笑,不出声。

“是否偏心?”保姆轻轻说,“人的心一偏,难有公道意见。”

真的,朴素变寒酸,聪明变嚣张,勤力变巴结,没有一个好人,没有一件好事。

本才觉得饿,吃得很多,加乐需要发育,她不能辜负孩子,必须吸取营养。

她看了一会电视儿童节目,挂住王振波,走回寝室。

他刚刚醒来。

看到加乐,他微微笑。

本才伸手过去,用小小手指,轻轻揉平地皱着的眉心。

王振波唷一声,“原来我连睡着都满面愁容。”

本才看着他不出声。

“加乐,你看,成年人一丝快乐也无。”

本才握住他的手。

“不过,加乐,你是我生命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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