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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绝情丑夫要逆天-第192部分

小说: 绝情丑夫要逆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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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镇纸飞了过来,常笑躲闪不及,伸手去捂,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她还没嚎出来,许白扯住她往外拉:“走,我带你去看看什么是三从四德!”

已近子时,偏僻的路口,昏黄的灯挂在一面破旧的招牌下面,老头老婆婆棚子下面忙活着擀面下面。

也有三三两两的顾客,一碗面五文钱,粗瓷大碗装着,分量足管饱。

常笑有些木然,头很疼,搞不懂来这里做什么。莫非许白知道自己没吃饭,来带自己吃面?

风起,胳膊又痒,怕是又要下雨。

许白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给我好好看着!”

原来不是去吃面,看那面白花花的一条条,她也没兴趣,又没肉。

许白蹲在她身边,看得很入神。

到底看什么看什么看什么。

来客了,老婆婆招呼,老头就赶紧煮面,做完老婆婆就利索端上。

客走了,老头收拾桌子,老婆婆就数那五枚大钱。

突然一阵风。把棚子上面的布挂的飘了起来,老头赶紧去拽住,老婆婆就赶紧给递绳子。

这边整好,老婆婆拿了帕子来给老头擦汗,老头就昂首挺胸享受老婆婆的伺候。末了还笑眯眯地看了一眼老婆婆,老婆婆咧嘴回瞪了老头一眼。

哎呀,你们羞不羞羞不羞羞不羞,那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调来调去,但是眼睛怎么就湿了。

头上有雨落了下来,滴在脸上正好,挡住了视线。

“要不要吃面?”许白突然站了起来。

常笑想说不饿。手却被他拉住,进了棚子,老婆婆欢喜喜的迎了上来:“呀,是许军爷啊,这位是……”说着还捂嘴一笑。

许白还常来这里吃面?

“这是我……娘子。”许白眼未瞧她,又道:“两碗面。一碗不要葱。”

老婆婆应了,转而冲老头大喊:“老头子,两碗面!”

老头明明就在他们身后,这么小的地方还要喊一嗓子,真是……

“第一次见许娘子呀。一看就是一个有福气的,许军爷好福气啊!” 老婆婆很认真地夸奖常笑。

常笑愣住,旋即脸烧起来,许军爷好福气?好福气的许军爷很镇定地坐在那里,等着吃面。

老婆婆也就唠叨了这么一下子,然后就闪去给老头烧火去了,灶膛旺旺,照着两个满脸皱纹的老人。

“婆婆,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么?”一开始下雨就更没人了,除了她和许白,一碗面五文钱,就算一天卖上一千碗又能挣多少钱?

“再忙活会儿,回家也是陪他啊……”老婆婆愁了一眼往碗里装面的老头,这回换老头嗔怒地瞪了一眼老婆婆。

面很快端上来了,素素净净的面,除了几颗葱花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许白那晚更是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似乎吃得极满足。

常笑挑了一根筷子送到嘴里,眼睛变大了。

老婆婆似乎专门等着她这表情,很是得意地冲她一笑。

“这面呀,可是我按照我家老头子的规定,半分懒也不偷的和面,揉好,擀好,只切成这么宽的条条,然后老头子放到锅里煮,这么大的火,不长不短煮这么一会儿,要恰恰好……”老婆婆絮絮叨叨,老头儿倒是自豪的很,满脸褶子里都是笑。

这一碗没肉的素面她竟也给吃完了,还有点没吃饱的感觉。

许白摸出十文钱搁在桌上,老婆婆送上一把伞:“许军爷,明儿再还回来吧,别淋着许娘子了。”

许白撑了伞,见她还发愣,伸手拽过她,带着她往雨里走去。

伞小,两个人离得很近,气氛却很诡异。

走到很远了,常笑回头,那一盏昏黄的灯下,还有两个贴近的身影。

“看到了么?”许白骤然开口,伞下她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两只发光的眼。

这……就是许白心中的三从四德?还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就算辛苦劳累,也可一同笑看风雨?

她皱眉思索的时间太长,许白只瞧她抿着唇,又似那日那般不愿的模样,眸子里的温度一点点降低,把伞往她手里一塞,冷道:“没看到就使劲看,什么时候看到了再回去!”

 295 认错

他声音吓了常笑一跳,头顶上闪过一道雷光,照亮许白湿透的脊背——伞不大,为了护她,他早湿了一片。

天上雷一道接着一道,这雨竟然突然间大了。

许白走的决绝,很快就要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雷声中,他猛然听到身后模糊的喊声。

“元—清—和——”

他停住脚,侧耳倾听,雷声顿起,掩盖一切声响,但是那声音还是传到他的心里。

“元—清—和——”

“元—清—和——”

常笑手中的伞扔在脚下,雷光之中,密集的雨反射着白芒,地上弹出一片雨花,她张着嘴,眼睛几乎无法睁开,却在一声声喊他的名字。

怎么还不见回来,不见回来……

“你是在叫我么?”她几乎无力再喊的时候,雨里现出他的容颜。

常笑用力地点头。

“你是谁?你找我做甚?”

“我是……凤安安,我找你……”头顶一个滚雷炸过,常笑不由一抖,雷光清晰照出许白眼里的冰冷,看见她一缩脖子,旋即透出一缕讥讽。

“我错了——”那冷冷的讥讽刺入她的心脏,她再也忍不住大吼。

许白的眼瞬间变了,染上一层可怖的猩红。

“你何错之有?”他声音和雷声一道落下,声声毁天灭地,一半丑颜有如地狱阎王,审判似的紧盯着她。

她想后退,却知无路可退。

“我错了,我不该做那些对不起你的事……求你原谅……”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他非要她说个清清楚楚,一点颜面都不给她留,让她记清这疼,这恨,这悔。

“我不该,我不该……”

许白一个转身朝前走去。既然不肯说,那就这样吧。

常笑扑上来拽住他手腕:“我不该不守妇道,和别人有染,即使是误食媚药。也罪不可恕……”

误食媚药?许白眸子一紧,仔仔细细看着常笑的眼睛,反过来捏住她手腕:“还有呢!”

常笑闭了闭眼:“我不该错上加错,破罐子破摔,为了吉灵珠出手杀你!”

闪电照亮许白阴森的脸,他冷笑:“你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常笑再度闭眼,点了点头。

许白狂笑,撕开衣襟,指着胸口怒吼:“不!我不原谅你。死也不会原谅你!”

雨打在他的胸口之上,那道伤口不长,不宽,却狰狞到极限,因为那里。最接近心脏。

常笑无意识地伸手,想去抚平那翻卷的疤痕,但手却被许白甩开。

“滚!看见你就恶心!”

钝雷轰顶,常笑木然。怎会这样?她就知道!

那道白影越走越远,远的像是要永远走出她的视线,永远不再和她有任何关系,她心脏无可控制地抽痛起来。逼得她狂奔起来,拼了命的去追。但是他始终走在前面,始终不让她追上。

这寂静又狂暴的雨夜,让她的绝望也慢慢扩大,那时以为再也不能够更痛了,现在才知道那根本不过尔尔。

她渐渐的力气耗尽。却追不上他一片衣角,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但是我最错的不是让你蒙受耻辱。不是杀了你,而是……当你在的时候,我没有珍惜,当你爱的时候,我没有发现,当你付出的时候,我习以为常……我以为你不重要,等到你走了,我才发现,我早就离不开你了,元清和,我爱你……我只是不知道……不知道……”

她蹲在雨里,抱头痛哭,他不让她追上,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去什么嵇山,装死装到底好了。

但是想这些有什么用,她失去他了,永远地失去他了……

她摇摇晃晃地往回走,看到那把伞,便捡了起来,手上有个东西,似乎好过一点,还往前走,希望可以再看一眼那灯光,也许会有一丝温暖。

但是那灯光也灭了,黑暗中只有漫天的雨。

那仅存的一点信念破灭,暴雨化作一片汪洋,晕眩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但是她却没能扑入大地的怀抱,许白拽住她的胳膊,嘶声道:“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费力去想方才说了什么,却语无伦次,不由心灰意冷,喃喃道:“罢了,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

她才转身,猛地被许白扯得木偶一样旋转:“贱人,你伤了我的心,我的人,你还想这么走掉!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不许你走!你需得一辈子偿还我,服侍我,直到我厌了腻了为止!”

常笑跪在地上,摸了半天,费力扯着那伞,直扯得手上都是血,终于扯下一根伞骨,木然递给许白。

许白渐渐从狂乱中回过神来,明白了她的意思,拽过那伞骨往常笑头上、身上抽去:“你还想让我杀死你,我不杀你,杀你是便宜了你!”

伞骨又细又韧,抽在常笑身上啪啪作响,但她仿佛没有知觉似的。

“你喊痛,喊痛,喊痛啊!”

“啪”的一声,伞骨断了,常笑抬头:“清,我只是不知道我爱上了你……”

手中的半根伞骨猝然落地,许白扑跪在常笑面前,扯过她的脑袋,张口咬在她嘴上……

直到口中血腥弥漫,常笑才慢慢反应过来,但是她身子早已麻木,许白抱了她,慢慢往回走去。

回到西街胡同的当晚,常笑竟开始发起高烧,许白气极,他这辈子,就像是欠她的,气呼呼地让小丫熬了药,又是不肯吃药的样子,挥手让小丫出去,捏了她鼻子往嘴里度药。

度完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许白恼了:“还不睁眼?再不睁眼我就收回那话。”

常笑眼睛就睁开了,又不敢看他,也不敢信他昨日终究还是抱了她回来。

怕什么来什么,许白坐在她床前:“抬头。”

那便抬头。

很憔悴的样子,眼窝也都是青的。许白恨恨咬牙:“以后都得听我的,你听到没有?”

常笑心中狂喜,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发誓!”

“我发誓。”

回答的软绵无力,实在是没有力气。昨天都哭透了。抱回来也不许她睡觉,逼着她问她这五年的日子,淋了那么久雨,她是铁人啊!

然许白很不满,主子明明是他,感觉却没换回来。

许白盯着她有些泛白的唇:“来亲我。”

常笑盯他看了一会儿:“你过来。”

这语气……但他还是凑过去了,两个人嘴里都是药味儿,初许白还绷着脸,后面头发也松了,衫子也脱了。正想往床上爬,外面突然响起常欢脆脆的声音:“爹爹,祖母问你中午想吃什么?”

呵,时辰不对啊!

许白用了中饭就走了,常笑静默。小丫送了药碗进来,重重一放便出去了。常欢倒是陪着她消磨了半日时间,到了晚间,也没人喊她做饭,还送来清粥一碗,常笑觉得她的人生圆满了。

许白晚上没有回来,第二日也没回来。第三日常笑无精打采,比生病了还蔫吧,煮得粥看起来像清水,老夫人一问,果然只抓了一把米下锅。

“你去歇着吧!”老夫人眸光一闪,常笑自是没有看到。

说歇着就爬到床上。许白这床,太硬,爬起来搬了两床棉被铺上,舒服了。

许白回来的时候看到就是家里的棉被都被常笑扑在下面,人陷在被子里面快找不到了。伸头一看,乌黑的头发趁着半边红润的脸,呼呼睡得正香。

他眸子就有些发沉,这还向他表白呐,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虽然陷在被子里,却也是该丰的地方丰,该细的地方细,许白细细一想,两人上次那啥都是好几个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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