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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绝情丑夫要逆天-第184部分

小说: 绝情丑夫要逆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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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道:“算了。没有君家的承认我也认了,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晚上把事儿给办了把。”

傲轩喜不自禁,常小鱼傻了。

相府很快来人,通知两人君康云游回来了。

常笑、傲轩、迦叶在拾香狂玩了三天斗地主,等到第四日,重新备了礼物,用红绸裹好,拎着往相府走去。

八月十四,是个很好的日子。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各家姑娘都趁着阳光晒晒被子,赶赶集,盛良的街头热闹,君相府也很热闹,只因这一日,正是君家小姐君琉璃的诞辰。

就连丞相府门口的石狮子也被特意挂上了红花,盛良人人都知,美貌贤良的君家小姐久等五年之后,终于如愿以偿,嫁给那一步位极人臣的雪王。

这一日,君康早早下朝回来,老脸上都是笑意,家门不幸,出了君傲轩这个祸害,还好有琉璃,不但自身能力出众,更是成为牵住雪王的一条线。

君康舒服地躺在椅子上,饮了一口参茶之后,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今日琉璃诞辰,早就去请了雪王,此时想必已至,他也无需端什么架子,还是早些过去为好。

正待起身,远远有小厮奔来,急步上前跪下说了几句,君康勃然大怒道:“等了三日不来,现在来了?还去了议事厅?”

那小厮胆颤心惊地重复了一遍,君康抓起方才搁下的茶碗往地上用力一摔:“逆子,气死老夫也,跟上,今日我就要家法伺候这个逆子!”

又道:“去叫大公子也到议事厅。”

那议事厅就是上次董震带人前来发飙的地方,是他君康用来谋划大事,参讨天下的场所,区区一个女子,就算会些炼器手法,却人心不足,非但搅了他和董家的联姻,现如今又敢上门挑衅,他君康,若是顺了他们的意,岂不会成为人人口中的笑柄?

朱红纱衣如火似霞,三尺墨发飞瀑而下,金针碎光。

饶是君康纵横朝堂数十载,一眼望见那负手而立仰望墙上书画的女子,仍为那说不出的神韵和气势一惊。

不由拿跟在身后的自家女儿暗暗做起比较,琉璃今日一身的粉红,单从气势上就弱了不少,尤其那女子听到声音,微微转过脸来,脸上一双眸子就像海里升起的大星,将他们完全笼罩,却又高不可攀。

这样的眼神……比他更冷漠、孤高,就像他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忘川心口一钝,从瞅见那一抹朱红开始,他便期待着她回头看上一眼,这一眼过后,他却宁愿她没有回头。

这一眼之下,竟有片刻的沉默。

傲轩立即先夺声势开门见山道:“求父亲成全!”

此时他们才看到那满地鲜红的各色包裹礼物,这两个人,也是将礼节都给做全了。

这红色更衬得君康双目腥红,一掌不自觉地带了灵力掴了过去。

他出手如此之狠绝,一时之间,琉璃和傲辰也有些发愣。

但是有一只手比他更快,常笑白皙的手轻轻搭在君康腕上,一息之间,傲辰出手抓向常笑,同时傲轩挺身而起,拦住傲辰。

这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每个人心里都闪过惊呼。

君康:怎么可能,我竟不是这女子的对手!

傲辰:天,二弟已经突破到了天阶!

“大哥,你冷静一下。”傲轩非但修为见长,整个人也似乎变了许多,竟变得不再畏惧他这个大哥,反而将他两只手都推下,眉眼之间的从容沉静令他不由后退一步。

常笑亦松开手,后退一步站在傲轩后面,两个人看起来默契至极。

她明明可直接擒了君康,却躲在弱小的君傲轩后面,只待傲轩为她出头做主。若说先前见到两人惺惺相护,他尚能冷眼旁观,此刻胸口翻腾得皆是那酝酿了万年的酸涩,她何尝对自己如此过?!何曾以他为天,做过他背后的女人!

蔑空一切,唯我独尊的凤安安从来都只把他当做一个开启灵脉的工具而已!

他断然不能让她得愿以偿!

一瞬间,忘川眼眸带红地看向那紧挨着的两人。

君傲轩这个蠢货正在喋喋不休地求着君康,却不知他费尽心力维护的不过是一条最毒的毒蛇,而这条毒蛇嘴角还带着一缕笑意,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十拿九稳。

“你不能娶她!”他猛然说出口,周围一片寂静。

傲辰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从未见过忘川这个样子,头微微向前探着,脸泛着一层黑气,甚至隐约可见皮肤下面的青色的血管,双目更是焦灼,死死盯着常笑。

琉璃尽力维持眼中笑意,袖中的手却缴了起来。

君康一怔,却是哈哈大笑,若得雪王助力,今日必可生擒这伤风败俗的两人。

“川哥,傲轩敬你为一声川哥,却不明白川哥你为何总是要为难常笑,为难我们?”

几次常欢常笑涉险,忘川的表现都让傲轩深深失望。

忘川眼神可怖,傲轩却无惧怕,他十指紧扣常笑之手,眼睛俱是坚定。

五年前,还是一个对自己充满崇拜之情的青涩少年啊!少年总是无所畏惧,充满激情,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世界,改变任何一个人,一时间,忘川唇角浮现一丝自嘲,他那些可怖的表情消失,一如之前的漠然:“儿女婚姻,父母之命,本王不忍丞相为难。”

 285 表明身份

他只要表明立场便可。

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理由,那些准备好的词都用不上了,常笑在傲轩背后撇了撇嘴。

“父亲,我们是真心实意恳求您的同意,为了得到您的谅解,常笑专门准备了一件礼物。”

君康无声地笑了,满是讥讽,如今有雪王撑腰,他还怕这两个黄口小二飞到天上去?

“父亲请看……”随着傲轩话音落地,整个大厅之上出现了一道霞光,在半空之中慢慢放大,壮阔瑰丽,上面是绵延起伏的山脉河川!

这是整个中州大陆的山河社稷图!

君康父子脸上的不屑消失了,他们痴迷地看着那一片片雄伟连绵的山脉,连站在一旁的雪王也给忘记了。

黎皇凭借此宝半年之内横扫大元五州十九郡,之后再无这样的速度,世人自然不明其中缘由,只道后元尚要喘息一段时间,却不知道是这至宝被凤安安带走的原因!

这山河社稷图,也是他曾经作为交换的聘礼!如今转作换取君家同意的筹码,也算是讥讽。

忘川心口有如钝刀划过,麻木地瞧着君康脸上狂喜的表情,君家这一关已经被常笑用这至宝给攻陷了!

“父亲,三日后我们在太湖楼摆宴,大哥和小妹一定要去哦!”两人无需多言,对视一笑间携手离去。

月白人影紧跟其后,但那朱红纱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梨花雕花桌上,小童拿笔奋力书写,为书不多的烫金请柬,写到最后一个,停了笔。

“娘,我到底要不要给师傅发请柬?”常欢很头疼,他是想把认识的人都请来,但是师傅……

“随便。”常笑正忙着染……脚指甲。

“其实我对他也很失望。”常欢犹豫着凑到常笑面前。低头看了一会儿:“娘,你脚趾头真好看,其实那天我看他也是想来救我的,不过却被那老头拦住了……”

屁大点个小孩也知道好看?常笑把脚丫子举起来。伸到桌子上夹了一颗山楂:“来,张嘴!”

常欢吓跑了。

常笑眼中幽光一闪,却是摇头。

他们不止在准备婚礼,常笑把一份地契放在了绣珠面前,绣珠还道是什么,她识字不多,勉强辨认出来后惊惶地推开。

“不,常姐,我不能接受!而且,你们要离开这里?”

常笑给绣珠倒了杯茶:“是的。我本来就是东岳人啊,现在带着傲轩回去看看不是很自然的事么,再说,这里我一直住的都不是很习惯。”

常笑挠了挠胳膊,不会是又要下雨吧。

“那你还是会回来的是吧?”绣珠焦急问道。

常笑静默。良久:“绣珠,人生何处不相逢,只待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们总会再见。”

午后竟真的开始下起了雨,绣珠关了门,又开门,撑着伞去找常小鱼。常小鱼这厮竟然连伞都没有打,两个人路上碰到,一起坐在屋檐下看雨。

今日的常小鱼格外沉默,绣珠也正不想她多话,只看着那雨想着常笑要走的事,不由叹了一口气:“真舍不得啊……”

常小鱼突然起身:“她嫁不了。也走不了,你等着!”

啊——绣珠吃了一惊,常小鱼这话真是古怪啊!

窗户陡然晃动起来,常欢手忙脚乱地去捡那些请柬,突兀看到一截月白色的衫子。仰首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常欢小脸猛地一绷,拿了他脚旁的请柬跑到桌旁坐下。

“你是在怪我?”忘川声音上扬。

常欢腰身挺得更直。

忘川伸手去拿那些请柬,却被常欢捂住:“师傅,这里面没有你的。”

“你叫我师傅?”忘川视线笼住常欢。

“虽然你说和我断绝关系,但是你无情我不能无义,你还是我师傅。”常欢对视忘川。

这词都是谁教他的,忘川压下心口之气:“我是你爹!”

常欢眼睛瞪得圆圆的,突然笑了:“师傅你别逗了,我真的不怪你,是人都会怕死的,你不来救我我也不生气,况且,琉璃姐姐以后会是你最亲的人,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常欢虽然这说着,但是小脸却是微微低下,眼里的光落寞又寂静。

那样惊恐的瞬间,他看到师父在下面的时候,还是渴望师父可以出手相救,但是他只看到他娘跪在师父脚下求他。

“你不是无关紧要的人……”看到常欢脸上的落寞,忘川忍不住道。

“师傅,你真想来,我就写一张请柬给你,但是请你不要再来捣乱好吗?我只想我娘能够过的开心一些。”常欢话更快,把忘川那些没来得及说出的话都堵在胸口,憋得生疼。

“常欢,我不是怕死,你也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只是……耽搁了一下……”他怎能说出那一刻看到她的视线落在黎皇身上就嫉妒的要发狂了。

常欢动作流畅的磨墨,红色请柬打开,利索地抓起毛笔,手陡然被忘川按住:“我是你爹,你是我儿子!”

常欢很无奈,师傅好纠结。

“你等着!”常欢推开他,奔到柜子面前,翻了半天取出一幅画卷:“师傅,你再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就生气了,这才是我爹!”

画卷徐徐展开,一个半边脸乌黑一团的男人立在沙海之中,背后一条长河奔向远方,就算半边容颜不清,但另外一半却是眼角上扬,含着浓烈的笑意。

“你看……我爹生得极丑,而师傅你……”

常欢还想说什么,门突然被常笑推开了。

“忘川?你来做甚?离我儿子远点!”常笑怒道。

“不许嫁,也不许走……”忘川手指摩挲在那画卷之上,他曾经有这样笑过吗?

常笑看到他摸着那幅画像,脸上一暗,伸手卷了去,却被忘川扯住。

“师傅!”常欢很紧张,他见师傅不松手,生怕扯坏这幅画像。

两人手持画卷,对立而望,常笑猛然松手:“算了,你若是这么珍重与常欢父亲的友情,这画就送给你罢。”

没有想到她突然放手,忘川怔了怔,手上画卷一半垂了下去,在小风里扬着。

“不许嫁!我再说一遍!”他慢慢道,一面想卷起那画,卷到一半发现不知何时它已经撕开了一道口子。

常笑弹了弹衣袖,腰身愈发笔直,漆黑的眼睛直视前方,带着说不出的气度,悠然开口道:“儿子,告诉娘,他是谁?”

“嗯……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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