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宠之诱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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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盼到晚上,程忆雪在院子里溜达,躲避过去几个巡夜的太监,心里越来越不安。
站在排水沟旁等着,终于她要等得人来了。
心照不宣,她们都没有说话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排水沟旁伸过一张纸条,程忆雪赶紧收起来,然后回手伸出去一张纸条。
交接好之后,程忆雪赶紧回到自己的住处。
此时她的手心已噙满了汗水,心跳剧烈。
程忆雪没有及时看那张纸条,待到子时无人,确定没人发现之后,才哆哆嗦嗦的打开字条。
字条上很简单,煞晴写得简约,事已办妥,翌日回国,东西必会囤积,一切放心。
程忆雪长吁一口气。
她在字条上回的也只有寥寥数字,女帝与我相貌相同,流觞要李代桃僵,速告离夜,早做打算。
来的人是煞晴,那天的小纸船不过就是个障眼法,目的是让流觞派人出去追,煞晴懂我,猜的到自己的目的,顺着方向找来了。
其实程忆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离夜,流觞说的不无道理,她回到离国代替离阳对她来说也许会是好事,但是四个人受伤害,还不如她和流觞两人受伤。
放手才是幸福,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也许根本就没有对错,就都跟着感觉走吧!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间程忆雪在殇国已经个月有余,煞晴他们估计都已回到离国做着自己该做的事,而程忆雪则在这孤独的熬着日子,模仿着别人,心早已如乱麻,却又不得不平静。
程忆雪对着眼前的铜镜,这幅容貌,自己已看了几年,早已认定了这是就是她自己,可是如今这幅样子,程忆雪却觉得不伦不类,明明是冥雪一张素净的脸却因为不断模仿女帝的模样而变的戾气十足,霸气妖娆。
外面的树叶已落光,这个冬季就快来了。
坐在院落里,程忆雪抬眼望着昏黄的天空,心寂寥,如天上那不明亮的太阳。
离夜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的爱人,并不爱她。
这片不明亮的阳光被挡住,一片耀眼的紫晃了程忆雪的眼睛。
流觞执起温热的手,轻抚程忆雪的脸颊,程忆雪习惯了他眼神中越来越浓的爱恋。
也许她很成功,在流觞眼里她已不是冥雪,早已变成了离阳。
“出去陪我走走吧!”
流觞的嗓音有些沙哑,程忆雪微笑的点点头。
流觞走在前面,程忆雪安静的跟在他身后,这个男人高大英俊甚至有些妖娆,可是却让人觉着孤独,程忆雪看不见他的面容,不知道他此时紫瞳里闪烁的是什么。
踩着他走过的脚印,程忆雪的心不知道为何觉得疼痛。
眼睛有些泛酸,一行清泪顺着脸庞滑落,这个冬季也许会一直就在这安静悲伤中度过。
流觞忽然转过头,俯身低头看着程忆雪,温热的手划过她的脸庞,抹去她湿热的泪。
“为什么会哭?”流觞动作很小心,此时的程忆雪仿若他手中的宝贝。
程忆雪扯起嘴角想给他一个甜蜜的微笑,告诉他没事,可是嘴角被扯的生疼,显然这个笑容失败了。
流觞弯起眼睛,抿起薄唇,又松开,向上翘了翘,程忆雪知道他也想给她一个微笑,但是显然他也失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们失去了笑容,失去了幸福的感觉。
两人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起,忽然,流觞高大的身躯包紧她,死死的搂在自己怀里。
程忆雪没有挣脱,这寒冷的天气,他的温暖让她有些心安。
“留在这里吧,做我的后,我们长相守。”
“长相守……”程忆雪默念了一遍,“长相守……”一遍又一遍。
长相守这三个字是她年少时对爱情的最大的向往和期许,是她一直对爱情渴望的梦想,她一直想着自己心爱的人有一天对她说,忆雪,我们长相厮守,白首不相离。
离夜说过会与她长相厮守,可是他的承诺那么的可笑,那么的随意。
而此时的流觞又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也许又是一次随意的承诺,也许是他一时的冲动。
“相信我,冥雪,我们在一起,不分离。”
程忆雪推开伏在她身上的流觞,仰起头对上他那一对琉璃般的紫眼,想在他眼中找出端倪。
可是他的眼睛是那样的真诚,带着浓浓的爱意,带着浓浓的期许。
“我不是离阳,我是冥雪,现在的我虽然跟她越来越像,但是我毕竟不是她,我早晚有一天会变回以前的冥雪,或者回到最初的我,你爱的不是我,你想长相守的人也不是我,所以……”
“我要的就是你,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我要的人是谁!”流觞打断程忆雪的话,言语中甚至有些焦急。
程忆雪迷茫的看着流觞,不明白今天的他怎么了。
流觞从新抱回住她,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也许你不爱我,也许你一辈子也不会忘掉离夜,但是,我们想要的爱情可能一生都望尘莫及,那么何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从新开始,也许是我们遇见的晚了点,也许遇见早的那个也不一定是真爱,所以我们在一起试试,也许我们会发现,其实我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非那人不可。”
程忆雪躲在流觞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不知从哪听来的理论,苦笑不得,可是又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也许她也该放手了。
想了片刻便抬起头……
☆、再回离国
预感着自己的妥协,曾经在脑海里不断闪现的念头好像要离她而去,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认命,也许这殇国会是她这异世之旅的终结,生平第一次的爱情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她的生命,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我们试试吧!”
吐出这句话,程忆雪如释重负,感觉一直卡在喉咙里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情感得到了解脱。
流觞听后微微一笑,那笑容煞是好看。那白的透明的脸上也闪出朵朵彩霞。
流觞牵起程忆雪的手,笑容明媚。
而后带着她漫步在这冬季温暖的午后。
*
幸福好像来的很突然,流觞对程忆雪很好,那个阴阳怪气的流觞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每天挂着迷人笑脸的温柔男人。
还变得……
很粘人……
吃饭要一起吃,散步也要一起,每天除了朝政之外的时间他几乎都留给了程忆雪,生怕冷落了她。变的安逸,但是好像离快乐很远,触手可得又仿若在天边。
冬天过去了,春天的树梢在悄悄变幻着,预示着新的一年要到了,程忆雪有些彷徨不安,仿佛将要有事发生。而这个事情很快就来了
门“吱嘎”一响,推门进来的是流觞。那紫色仍然很耀眼。
程忆雪微微一笑,这个冬天他们一直相敬如宾的过着,比朋友亲密些,比爱人又疏远些。
“看来我要带你回离国了。”流觞的话语里透着沉重。
程忆雪一愣、离国,这在她记忆里已经变的遥远的国度,微合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离夜那妖冶的脸庞朦胧的浮现在她的眼前,心里不住涌出一阵酸楚,那个男人果然没有来找过她,那个男人果然是就这样扔了她。
忍住内心的酸涩,程忆雪抬起头质问流觞。
“难道,你还想继续你那个计划,用我换回离阳?”
流觞灿烂的一笑,温柔的轻抚一下程忆雪的头。
“不了,自从我打算跟你相守一生后,我就已经放弃了那个计划。”
“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回去,有事你过去不就好了,把我留在殇国就好。”
程忆雪知道自己在逃避,曾经渴望过回去,可是现在她不想。
现在忘不了,时间长了,早晚一干二净。
“我必须带你回去,名义上你还是离夜的妻子,所以我带你回去取那一纸休书,这样我才能名真言顺的娶你做我的王后。我们才能真正的厮守终身。”
程忆雪惊讶的望着流觞,眼睛里有泪珠儿在滚动,眼前流觞的紫眸里有过从未有过的认真。
“好。”程忆雪深深的点头。
程忆雪相信他,也认可他的想法,也许他们的心里都住着自己的爱人,可是有了这份平等的尊重好像一切都不是太坏。
双手环住流觞的腰,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轻声低语:“好,长相守。”
这是一句承诺。
没几日他们便启程了。去往离过的路上很平静。
可是这表面上的平静仍旧难掩程忆雪内心不断起伏的波澜。
她又会再见到他,又会看见他好看的容颜,又会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可是这次回去确是道别。
是跟那个妖孽的男人说再见。
“很紧张是吗?”
临近都城,流觞看出了程忆雪的惶恐。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心中的荡漾。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几年前,我被送去訾国,那时候也想过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这蔚离城,可还是回来了,这次也是一样,以为再也不会回来,可城门却又在眼前,在这所城池里发生了太多的故事,欢乐大于悲楚,可是伤心的却都刻骨铭心。”
流觞轻轻的搂过程忆雪的肩膀,“放心,这一次我一定会带你回去,不会再让你伤心。”
在流觞的怀里程忆雪温柔点头。
车轮仿佛越转越快,不等她做好准备,已经进入了离国的皇宫。
被流觞搀扶下马车,程忆雪仰头看了看这个她并不熟悉的皇宫。
是的这里她只来过几次,可第一次却刻骨铭心,离夜和离阳在床上翻滚的画面突然闯进程忆雪的脑海里。
程忆雪以为自己已经不介意,原来却早已伤到心头。
跟随流觞来到离国是作为离国的贵客,程忆雪没被送回到冥夜宫,而是跟随流觞作为亲使住在了皇宫的偏殿。
这里很奢华,可程忆雪却感到透骨的冰凉,听流觞说这次离国祭祀是十年一祭的祭天盛宴,不止殇国一国之皇要来,訾翼也会来,当然那个有过两面之缘的落尘也会来。
四国的皇帝又一次团聚了,不知此次还会如上次那般平静嘛。
夜深,程忆雪全无睡意,起身走出这个她独自居住的偏殿。
初春的夜还是很凉,站在院落中央,不住的裹起身子,仰头望向天空,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离国的月亮最为明亮夺目,那挂在天边的银盘犹如有生命般注视着这片土地。
“好久不见。”身后响起程忆雪熟悉的声音,讶异的回过头。
表情从讶异变为惊喜。真的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
訾翼微微一笑,笑容煞是好看,“我听探子说流觞此次前来带来了一个女人,知道你人在流觞那,想过来看看是不是你,还好真的是你。”
“可是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认为区区几个侍卫就能拦得住我嘛,小冥雪,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程忆雪噗呲一笑,小冥雪,好可爱的称呼,“我哪里小了,像我这个年纪,在你们这个时代里就是老女人了。”
訾翼一愣。“我们这个时代?难道你跟我们生活在不一样的时代?”
程忆雪一拍额头,哎这一兴奋怎么就有些得意忘形。也不想多做解释,相识一笑。
程忆雪突然发现訾翼一直都背着手,咋嘛咋嘛眼睛,俏皮的道:“你身后藏了什么?”
“现在才发现还真是不灵光。”訾翼说完便将手从身后拿出来,“好东西哦。”
“果然是好东西。”
“故人相见,当然要有酒才能尽兴。”
明月之下,知己相伴,对饮美酒,好不惬意。
美酒入腹,驱走了夜的寒凉,一股暖意涌上心头。
也许是因为这酒太香醇令人贪杯,也许是许久未有过这等酣畅的舒服的感觉,总之,程忆雪醉了,醉的很彻底,醉的眼泪从眼角滑下却不自知。
“小冥雪,你不快乐是吧。”訾翼终于还是开了口,提起了她的心酸。
“不缺衣食,不缺遮头瓦,我算是快乐的吧,我还能要求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