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风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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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呐!恨极!只是,再也无力回天。
南宫霓惨白了唇,被烙伤的脸上,几乎已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她匍匐着,一点一点在血红的地面上爬行,蠕动的身体,已裹满了腥红。
撑着残破的身躯,她颤微微立于江明月的眼前。她笑了,笑得嗜血而凶残:“玄明煜,江明月,记着,你们好好记着,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烛台纷纷!
漫天的大火,顺着她的衣角漫延至所有,她在烈火中痴笑,她在烈火中疯狂,有若一只悲惨的火鸟,带着仇恨,带着死不瞑目的决心,与烈火交缠,而至融为一体……
那一夜,紫宸宫的大火红透了京都半边的天,直烧了三天三夜都不肯熄灭,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紫宸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那一场大火从何而起。只是据传,大火之后,新帝的脸上再无笑意!
有人说,那一夜的大火带走了新帝最钟爱的女人,所以他悲伤。
也有人说,那一夜的大火太过蹊跷,却不知缘由,新帝忧心忡忡,才会无心言笑。
更有人说,那一夜的大火之后,紫宸宫的空地之上,每到午夜时分都能听到女子凄厉的哭喊声,那声音如同鬼魅,摄人心魂,在午夜经久不散,催肝砺心……
第一章:帝女归来
一夕梦回,涅槃重生!
许是怨念太重,许是执念太深,总之,当南宫霓再度睁眼,已是梦醒重生,回到了十年之前。
老天开眼,让她重活一世,若不能亲手改写命运,力挽狂澜,便也枉走人世又一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些曾经负她欺她之人,那些曾经害她毒她之人,她也定要百倍千倍地一一讨回。
思绪翻飞,仿若又经几世,南宫霓深眸黯黯,复又想起了旧时点滴。光隆二十一年,她初初及笄,正值选婿之年……
“公主,公主不好啦!”
推门而入的是香如,大呼小叫的是香怡。
这一对双生婢女从小便服侍在南宫霓之侧,只是,后来为了救她的孩儿,双双跳入蛇窟以身护稚主。她们死在了蛇口之下,可她的孩儿到底也没能活过三个时辰。
恨意难平,一经撩拨便不可收拾,南宫霓红了眼,看向香如和香怡这两个忠心的丫头,心,又柔成了一片片……
历劫重生,她手中最大的资本,便是洞察了先机,无论是宫中之人,还是宫外之人,每一个人的结局与过往都已装在了她的脑中,是忠是奸,一清二楚。
稳了稳神,南宫霓没有责怪香如的有失大体,也没有追究香怪的一惊一乍,只淡声问道:“何事喧哗?”
“公主,您最喜欢的吱吱不见了。”
吱吱……
喔!想起来了,那只爱啾啾叫的画眉鸟,因为喜欢听它婉转动听的声音,所以,她给它取名叫吱吱,现在想来,这名字还真是有些没头没脑,不过,那时光阴,自己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片子,会想出这样的名字,便也不足为笑了。
好熟悉的片段,一如当初,那时候,吱吱正如今日这般不见了,自己急得不行,于是满宫跑,于是满宫找,找着找着,便彻底忘记了吱吱的事儿,两只眼睛里,只剩下对那个男人的仰慕与期盼了。
算来,她与玄明煜初次见面,正是托了这吱吱的‘福’,而今旧事重演,她与他,又要见面了么?
懒懒垂眸,懒懒不应,直到香如和香怡面面相觑,她方才懒懒道:“不见便不见了罢,不过是一只鸟儿。”
“公主,您怎么了?平日里,您不是最稀罕吱吱的么?”香如是个聪明的丫头,一眼便看出南宫霓表情有异,虽说这几日相处下来,她早就发觉公主和先前有些不同,但总说不上来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直到现在,她突然看明白了,原来,是气质……
大病初愈后,公主似乎比以前安静了许多,这也让她整个人看上去从里到外都不一样了,以前的公主总有些浮燥,可现在,无论什么时候看她,都似乎很安静,静得仿佛世上只剩下她自己。还有她的眼神,冷泠泠地,总是教人看了有些心颤。
不过是生了一场大病,难道,病也能让人转性?
不想让身边的婢女起疑,南宫霓启眸,淡淡地看了香如一眼,温言笑道:“现在,不想再稀罕了。”
若是此处便是她命运悲剧的起点,那么,从现在开始,她便要从起点处扭转命运,就从这只鸟儿开始,一切都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而走,她相信,只要再不犯同样的错误,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公主,您……”
香怡也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只是一开口,便教南宫霓挡了回去:“都下去吧!本公主乏了。”
互视一眼,两姐妹都没有再说话,只恭敬道:“是,公主。”
二女退去,南宫霓心下微然,想了想,又叫住她们,轻言道:“还是去找找吱吱吧!”
毕竟是一只鸟儿,飞走的可能性很高,想是找不回来了。不过,这话她没有明着说出来,既然是自己以前最钟意的鸟儿,去做做样子也好,省得此事落入旁人的耳中,又开始胡猜乱疑。
言罢,南宫霓聘婷起身,缓缓朝殿门走去。
出了门,一左一右的选择,一边是御花园,一边是锦鲤池。前一世,她选择了向右而行,在锦鲤池边遇到了自以为能守她一世的良人,以至于后来十年痴苦,化骨成灰。这一世,她要反其道而行,所以,走左不走右,再不愿重踏从前的那条路。
一路迤逦,婷婷袅袅。
思及雀鸟爱花,南宫霓直入御花园,方行至一株凤凰木之下,忽闻身侧不远的假石林后窍语阵阵。
“这么小的鸟儿,塞牙缝都不够了,元宝,你怎么办事的?”
“公子,这可是小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您弄来的,要让公主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小的的皮,小的都已为您鞠躬尽瘁了,您还嫌呢?”
“柔阳公主?是那个南宫霓么?既是她,那便无碍!”
“公子,为何是柔阳公主便无碍?”
“本公子没说过么?她是本公子未过门的小媳妇儿,区区一只鸟儿,又怎会跟本公子计较?”
“嗷!未来的小媳妇儿?”
“没错,小媳妇儿。”
“嗷……”
一声长嗷,凤凰木下的南宫霓当即便黑了面,好大的胆子,偷吃了她的画眉,还敢逞口舌之快,占自己的便宜,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她便不叫南宫霓。
“香怡,去,把那两个奴才给本公主带过来。”
“是,公主!”
香怡脸色一沉,当即便福了身去,不多时,便领着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五官分明,俊美绝伦,外表看似放浪不羁,但眸底却不经意流露出一抹精光,让人不敢小觑。桃花眼,悬胆鼻,厚薄适中的红唇,此刻,正漾着另人目眩神迷的微笑。
前世的记忆还在,只一眼,南宫霓便认出了来人,湘国十一皇子,燕礼。前世的记忆里,他一直是个不太打眼的人物,除了无意之中和自己惹出的那段荒唐的风月传闻以外,她对他的印象,几乎是个零。
如此废物,前世还曾牵累过自己,此番,自是怎么看便怎么不顺眼了。嘴一挑,南宫霓不客气地问:“就是你,吃了本公主的画眉吱吱?”
“误会,误会啊!”
在越国为质,燕礼在凰宫中一住便是十年,算一算,此番亦只是燕礼第二次见到南宫霓,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粉妆玉琢的小娃娃,也就四五岁的光景。印象中,自己似乎也不曾得罪过这小丫头,可不知为何,她看他的眼光,总让他觉是有一种‘嫌恶’的意味。
“还想狡辩?”
微微一笑,燕礼自身后捉鸡一般地抓出一只小小的鸟儿,毫不犹豫地呈到了南宫霓的眼前,意味深长道:“公主明鉴,燕礼真的没有吃您的吱吱,吃掉画眉鸟儿的是这只小金雕。”
知他讨巧狡辩,南宫霓亦未戳穿,只垂眸看向他掌中雏鸟。那是一只头顶黑褐色羽毛,羽基暗赤褐色,羽端金黄色的金雕雏鸟。前世,她曾在草原上见过几次,雏鸟尚弱,若是长成,必成威风凛凛的猛禽。
“你养的?”
“偶尔喂之。”
对他耍赖的手段不置可否,南宫霓自他手中接过那只雏雕,初时微微一笑,末了,又突地喝道:“来人啦!给本公主把公子礼绑了。”
“公主,你……”
低头,凑近他的脸,南宫霓慧黠的眸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捉弄意味,她说:“金雕本公主收了,至于你,扔进锦鲤池喂鱼。”
“……”
锁手捆背,五花大绑!
一直到被真的扔进锦鲤池,燕礼的表情始终不变,浅浅的笑意,带着淡淡的风流,还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欣赏,说不清心底里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就是觉得,那丫头,和别人不太一样。
“柔阳公主,有点意思!”
元宝丧着脸,半跪在锦鲤池边湿淋淋地直喘气。一回头,看见主子还站在锦鲤池里边傻笑时,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公子,您不是让冷水泡傻了吧?公主都把咱们给喂了鱼了,您还有意思呢?”
“没错!有意思,很有意思!”
“……”
元宝仰首,做无力望天状,他们公子这是病的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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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硕妃百合
“公主,您就这么放了他们?”
慢行回宫的途中,香怡百思不得其解,公主这是真的转了性儿么?
“不然呢?”
饶有兴致地逗着手里的雏雕儿,南宫霓漫不经心地答着。不期然地,又想到了前世,如若她记得不差,前世里燕礼确实养了一只雕儿做宠物,还给它取了名字叫烈枭,那雕儿长得威武雄壮,好不威风,甚至,还救过自己一命。
也正因为那只雕儿,才导致她和燕礼之间传出了一些不雅的风言风语,而今想来,那只雕儿,只怕便是眼前这只。这种通人性的雕儿,虽说凶残了点,但,养来防防身,护护主,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武器’。
“那奴才今日竟敢偷您的画眉鸟儿养雕,明日他便敢做更出格的事儿,若不处置,他们会更猖狂的。”
“是吗?”挑了挑眉,南宫霓不置可否。
前世的记忆,能助她明辨忠奸,是以,她虽然不喜欢燕礼这种纨绔子弟,但对元宝的印象却并不是很差。因为,由始至终,他们主仆都不曾加害于她,不像其它的那些人,不择手段,狼子野心。所以,纵然他们以下犯上,她小惩大诫一下也便算了。
“公主……”
似还想要说什么,姐姐香如却扯了扯她的袖:“香怡,别说了,公主自有分寸。”
“可是……”
见妹妹冥顽不灵,香如斥道:“没什么可是的,难不成你要公主杀了公子礼和元宝才解气?”
“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那种奴才得寸进尺而已。”香怡吓得连忙摆手,她虽觉得元宝行为出格,公子礼口出不逊,却从未想过要让他们去死,是以,一听姐姐这么斥责自己,当即便吓白了脸,再不敢多说什么。
“他,不敢!”
柔柔的声线,悦耳动听。
南宫霓头也不回,只是闲闲而答。正如香如所说,她,自有分寸。燕礼乃是湘国十一皇子,九岁便被送来越国为质,而今在大越已是十年有余,元宝只是服侍他的奴才,若没有燕礼的授意,元宝不会,也绝不可能再做那等以下犯下的凶险事。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