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同人)你来我往-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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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卷着尘土，扑在车窗上摇晃着车子。
尖锐的呼啸声穿过隔音极好的车厢壁，长久而持续的恐吓着车里这些有钱有势的人。
再怎样有钱有权的人，也比不上大自然的权利和威严。
过了很久，沉寂了，寂静了，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消失了。
几辆车的两个后门不分先后的打开，一群人冲了下来，用手中的大功率军用手电扫视地面，然后手电光最终都汇聚在山坡上的同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漆黑的长方形物体，是巨大的棺材。
宋财神迈开腿，用比逃命还快的速度跑过去，快的像一只疯了的箭，大叫道：“开棺材，快点！快给我撬棍。”
白玉莹一挥手，吼道：“别愣着，去围着棺材把蒙古包支起来。小心远处有人盯着。”
他们带的人都不多，宋财神的人拎着撬棍和兵工铲去用力的撬棺材盖，而白玉莹的人则飞快的支起一个能把棺材和开棺材的人都安安全全罩在里面的大蒙古包，当然是现代化的蒙古包，经过了减轻重量和增加强度的修改。
支好了蒙古包，棺材也被撬开了。
宋财神激动的浑身颤抖，咬着嘴唇凑过去，过了几秒才敢睁开眼睛，然后他啊了一声。宋理身上和身边那璀璨夺目的金玉珠宝在探照灯下，更加闪耀，闪的他眼花。定了定神，才看见宋理。
躺在珠宝上，打扮的花团锦簇雍容富贵如同皇后的宋理，一袭紫裘盖在她身上，盖住她的身体和衣裙，却盖不住这样奢华的陪葬品和她宛若旧日的容貌。
宋理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干涩的唔了一声。
宋财神立刻扑上去要抱她起来，又不知道她现在身体如何怕碰伤，回头道：“拿温开水过来。”
他轻轻把杯子放在她脸侧，把一根软吸管轻轻碰在她嘴角。他知道姐姐在昏睡过后会很难受，必须要喝杯水才能开口说话，从他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宋理吸了多半杯水，头脑清醒了一点，僵硬的身体也逐渐的复苏了。她微微侧过脸，吐出一颗核桃大小的珍珠，那是稀世的定颜珠，本该是明亮的白色，现在却变成了灰黑色。她这才□□了一声：“把灯挪开。扶我起来。慢点。”
她虽然看起来因为久卧而身体僵硬，眼睛却很明亮，说话的中气也很足。
作者有话要说：卓爷写的我好想哭……
宋理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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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野外
宋财神被铺在她身下的两寸厚的珠宝金玉吓了一跳；始终觉得晃眼；喂宋理喝了些水；听她能说话；这才小心翼翼掀开她身上的紫裘，慢慢拿出她手里的短刀和玉珠。准备扶她起来。
白玉莹攥着双手；紧张而喜不自禁的说：“宋理，抱你出来吧。”
“不用。死了这么一次我觉得百病全消；好像那些陈年痼疾全都没了。你连着棺材和棺材里的东西都抬走，他可真奢侈，火化还放这么多陪葬品干什么。”宋理做了这么多话；有些气力不支：“你们谁带着吃的了？我好饿。”
白玉莹转身奔到帐篷口，愉悦的吩咐道：“快去叫一辆运输车过来装东西。把我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她又跑回来；想说话却又不敢说话，只是满心欢喜，神态崇敬而狂热的看着宋理的脸庞。
白玉莹和宋财神一左一右的半跪在棺材旁，像是抬正品兵马俑那样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扶着她坐起来。生怕她久卧之后忽然快速一动，抻到肌肉或伤了筋骨。
宋财神捏着她好像只有以前一半粗的手腕：“宋理，你瘦了好多，为什么会这样……”他低着头，眼泪落在地上。
宋理若无其事的微微笑了笑，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她的手指枯瘦而冰冷，却还是那样温柔，温柔而坚定。“我生了一对双胞胎，过了几年又怀了个孩子，然后吃什么都想吐……”
“天哪，你怎么受得了。”宋财神强忍心痛，擦擦眼泪抬起头强笑道：“他对你好么？关心你么？”
宋理尽量拨开散落在身边的陪葬品，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头也靠在他肩上，怅然：“我在产房里，死在他怀里。”
她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卓东来躲出去的两个月、那最重要的两个月遮掩过去了。
她并非不伤心郁闷，只是不希望宋财神对他抱有恨意，以免未来的生活会麻烦。
宋理也在幻想，如果有一天，若有那样的一天，卓东来能来到这里，来到自己身边……
那时宋财神不要再对他不满，否则难分胜负，而自己的立场也尴尬。
可是如果东来能够来到自己这里，他一定是因为受了重伤，或是死亡了。
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永远不见，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好了。
哪怕他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对三个孩子冷漠，把蝶舞弄回去欣赏和玩弄……或是记得别人而忘记了我。
只要能够健康的活着，直到寿终正寝。那就好。
白玉莹红着眼圈，低声道：“您的身体，怎么能生孩子呢。那时候，那时候也没办法避孕，唉。”
宋理实在没法子也没力气接话，淡淡道：“小白，你把我身上这些首饰都摘下去，太沉了。”
白玉莹又轻又快的摘掉她头上的沉重名贵的发饰，脖颈上好几串黄金镶宝石的项链，腕上的金玉镯子。又轻轻帮她褪去了身上的浅绿色的大氅，只留下轻柔薄软的贴身襦裙。她服侍她的样子，简直比最孝顺的女儿对最慈善的母亲还要恭敬。她看着她的眼神，比最狂热的信徒还要忠诚。
宋财神扶着奢华贵妇打扮的瘦弱宋理走出了放有棺材的蒙古包。
蒙古包外是一个帐篷，一个热腾腾的充气浴池，几十条条深绿浅绿的衣裤裙。一桌子清淡而易于消化的美食。
白玉莹伺候着她喝了半碗粥，吃了一块奶豆腐。侍立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手虽然因为无力而微微有些抖，却还可以自控。看她吃东西的速度虽然不快，却没有什么勉强的样子。又扶她进水中沐浴，她轻轻的舀起水浇在宋理五尺长的头发上，整个人都快活的像个少女：“宋理，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好好养一养，你很快就能恢复了。”
宋理换上宽松而柔软的绿色长裙，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针织衫，长长的湿头发盘在头顶。躺在车里闭目养神。她的肌肤白皙细嫩却毫无血色，脸上有着明显的消瘦。她瘦下去的样子并不好看，那种衰老和疲惫一下子就显出来了，而丰盈的时候却富有风韵和活力。
宋财神低声和白玉莹一顿斗嘴，最后把他的别墅旁那栋别墅买下来，让宋理住进去由白玉莹等暗部人手安排人保护。他商量完这件事，又交涉了一些很在意的细节问题，满意之后立刻叫人停车他要下车。
白玉莹道：“你去干什么？”你现在应该留在宋理身边，她最在乎的是你，你怎么能让她刚回来就看不见你。
宋财神站在地上，看着她身后的宋理微微笑了笑，他心灵中所有的抑郁和疯狂都被宋理的归来洗去了，他笑的阳光而温和：“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白玉莹微微皱皱眉，一霎时猜到了他的意思：“你去接你太太和儿子么？”
宋财神深深的看着宋理，温和的对白玉莹说：“嗯，大约两天之后我们就回来了，你跟宋理明说就行了。”
“宋理可不希望在她身后，暗部和宋氏财团的关系不好。”
宋理微微睁开眼睛，轻飘飘的哼笑：“我说过这话么？我只是叫你们不要自相残杀，去吧，我也想看看侄子。”
白玉莹目送宋财神亲自开的另一辆车远去，回过头来，轻声道：“宋理，我听说你去的那个世界不太安全。你生的三个孩子会安全么？”
“我不知道。”宋理叹了口气，似乎很累：“我能做的我都做了。如果我的丈夫和孩子的舅舅保护不了他们，天底下就没人能保护他们。”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温和而遗憾的说：“我还不知道第三个孩子的性别呢。”
……………………
在宋理过世之后，卓东来责令两个孩子守孝三年，在宋理的衣冠冢边上搭了个草棚，每天自己熬两顿糙米粥喝。屋里扑的盖得都是草垫子，穿的是粗麻布衣裳，还被逼着练武。
卓月海瘦了黑了很多，他原本白白胖胖的容貌和前两年的宋理很相似，现在却有些不像了。捡柴火的时候爆发：“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一走了之，母亲才不会瘦弱成那样，也就不会死了！他不负责任的消失了几个月，凭什么”
卓穿云也瘦了，肌肤看起来也不那么健康，却和卓东来的眉目气势越发相似。冷冷道：“你闭嘴！”
卓月海知道哥哥怕有人监视，压低声音嘟嘟囔囔的说：“他身穿华服怀抱美人，把我们撵到这地方来！再过两个月，凭着这点东西咱俩得死！母亲怎么会看上他！冷血的怪物。”
卓穿云冷静的近乎冷漠，淡淡道：“能守着母亲的坟已经很好了，我们好好练武应该不会冻死。”
“这里埋的不是母亲，是她的衣服！你也看到了，母亲被火化之后只有棺木和木柴的灰，没有母亲的骨头和首饰留下。”
卓穿云猛的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忽然拔出腰间的短刀一跃而起。
卓月海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扑，接着就地一滚。
一只小马一样大的鹿在他身后很近的地方。
卓穿云尽力跃起，粗糙的小手抓住卓月海身后公鹿的鹿角，把自己轻盈的身子甩到鹿背上。
鹿受了一惊，飞快的跑了起来。卓月海看着骑在鹿身上飞奔的哥哥，顾不得摔的一身是土，拼命追了上去。
卓穿云一刀刺进鹿的脖颈，拼尽全身力气狠狠的划了一道，艳红的血立刻就喷了出来，喷在绿色的草地上，就像洒了一把红色的花瓣。他在狂奔的鹿背上尽量不掉下去，尽快的杀掉鹿。
鹿吃痛狂奔，而鹿身后也有一个孩子跟着鹿狂奔。
“让鹿撞树！”卓月海顾不得提气飞奔时气息紊乱会岔气，大喊：“抓着它的角去撞小树！”
卓穿云依言，鹿撞断了一颗手腕粗细的树，死了，他在飞奔的鹿身上挑下来滚在地上，擦破了身上的衣服和皮。
卓月海捂着肋骨跪坐在地上喘息，喘了一阵子才爬起来，走到卓穿云身边：“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卓穿云很开心的笑着，道：“脱臼了。”他让弟弟摸索着把自己脱节的骨头装好，兴奋的说：“我想到一个好主意，我们前段时间挖陷阱不是失败了么！我们没必要挖那么深，只要有一尺深足够把脚陷进去的洞，不要太宽，但要很密，这样畜生陷进去的脚就拔不出来，只能任我们宰割。”
“好主意，哥哥，真是好主意！”卓月海咔吧一声把他的骨头对回去，暗暗庆幸自己学过一点相关的知识：“这鹿怎么办？”
“老样子。皮剥下来准备过冬、肉晒干留着万一断粮了可以吃、筋剥下来当绳子、骨头烤出来吃，啃剩下的喂鸡。鹿角留着，或许以后拿去卖。”
“我是说这么大的一只鹿我们怎么把它弄回去！”
、别分心
卓穿云再一次见到蓝玉的时候；他好像肿了两圈。
蓝玉扔给他们一大堆棉花；针线药品银子和牛油浸的红糖；小心翼翼的坐在地上；心疼的看着二人：“你们撑着点，卓爷心里头不好受；但好像不光是拿你们撒气，似乎另有用意。我又被扔进那个院子里；被那个老家伙打肿了。”
卓穿云不在乎父亲怎样对待自己，因为他没有能力去计较。看他的眼神，任何人都会相信在他有能力计较时；一定会好好的和父亲计较一下。
卓月海着急道：“我们妹妹还活着么？”
“还活着！”蓝玉低声道：“小妹妹肤色黄了点，身子也不是很强壮；似乎是因为在母体中营养不足……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