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兰陵王妃梦-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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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美景突然消失,黑暗、趁机,看不到周围的一切,仿若至于地狱般,没有色彩,黑的可怕,长恭亦不在她的身旁,焦虑,恐惧笼罩在她的身边,她奋力的寻找着,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她开始大叫,除了自己的回音,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月儿不停地奔跑,却一直处于黑暗的世界。她有些绝望,蹲在那里泪水竟然流了出来,啜泣声此时竟如此的大,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你在找谁?”月儿恍惚觉得有人跟她说话,抬起头,便看见一袭白衣胜雪的人,几缕墨色发丝在他的脸前翻飞,竟看不清是谁。
未等月儿说话,那人便轻轻地走来,温柔的眸子装不进任何杂质,笑靥如花。
“跟我走吧。”那人轻轻地挽起月儿的手,月儿这才发现是他,宇文邕。
就这样大脑没有任何思考地跟着他想前走,却发现长恭怒目的眼神盯着她,随即消失。
“不!”月儿挣脱开他的手,怎么会这样,月儿也不知道。
“你已经拒绝我很多次了,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白衣男子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哀愁、冷淡甚至冷漠。
“我不会跟你走的。”月儿轻轻地说道,长恭的面庞又浮现出来。
“月儿,你好残忍。我不会放弃你的。”白衣男子的眼神变得异常冷漠,甚至可怕,让月儿看得有些害怕。
还未说些什么,白衣男子的全身竟变的全很是血,在黑暗的世界,显得如此突兀,血腥味让月儿有些恶心。月儿大叫了一声,却发现白衣男子面带幽怨,全身的血似乎还在流,身体居然一点点消失。
“月儿,为何对我如此残忍。”哀怨的声音不断地响起,白衣男子的身体也一点点地消失,渐渐离她远去。
月儿一直摇头否认着这一切,她不是残忍的人,只是不得不选择。看着眼前的人的样子,月儿竟觉得自己是个凶手,泪水伴着恐惧流了出来。
“四公子,不要走……”还有白衣男子的表情几乎快把月儿整的崩溃了,她终于冲破黑暗和压抑叫了起来。
睁开眼时,泪水已浸湿大半个袍子,额头已渗出汗水。长恭一脸愠色,冷冷的眸子看着惊坐起来的月儿。
月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围才知道一切都是梦,刚开始很美好,只是后来,为何四公子会用那样幽怨的眼神看着她。
“长恭,我……”惊魂甫定,月儿喘着粗气说道。忽然又想到自己刚才那从梦里叫出声的话语,连忙看向长恭,“我,我。你听我解释……”月儿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急于希望长恭知道真相,完全不是他所理解的那样,叫着他的名字。
啪的一声,长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扇了她一巴掌,看得出长恭几乎使出全身力气,没有任何余力,眼里的愤怒,直刺月儿的心里。
月儿捂着带着疼和火辣的脸,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本就未梳的头发变得更加凌乱,看着长恭离去的背影,月儿竟觉得有些嘲讽。
如果她是长恭,她也不会忍受睡在自己身旁的妻子,梦里叫的竟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她也不能理解,本来好好的,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为何会发展成这样。他是男人,纵使再大度,也会有隐忍的限度,可是月儿自己呢,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梦有何意,甚至不知道明明是不忍心看着四公子那样悲惨的离去,才被吓得叫出声,却被他误解。
一切都向着无法预料的方向演变。泪水又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肆无忌惮,无法解释。于他,她已经没有位置了吗?
第二十八章 谁策马而来 谁策马而去
草草的收拾了一下,面对镜台,那红色的伤痕疼在脸上,痛在心里,他是有多恨,才出的如此重手,月儿叹息了一声,以纱掩面。
走到帐外,才发现外面吵吵闹闹的,不知为何。月儿也顺手牵了一匹马,向着人群奔去,一眼便看见了长恭,便冲了过去,知道长恭生他的气,月儿也不在意,只是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她知道武都所在的地方是北齐的最边界,跨过几个连绵的山坡,便是突厥境内,也因此,突厥的人经常在这一带骚扰百姓,但是并没有大规模的举动。
但是似乎并没有看到什么,武都也是一样,望着那个地方,为数不多跟随的士兵似乎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四处张望着,小声议论着。
“发生什么事了?”月儿朝着武都问道。
武都似乎并不知道月儿跟长恭发生了什么,看了一眼月儿,说道:“有人似乎想见你呢!”
“见我?那边是突厥,我好像没有认识的人呢。”月儿也没有看长恭,只是对着武都说道。
“你见了就知道。”武都似乎有些有些不愿说起。
月儿心里泛着迷糊也不敢再问,因为是说想见她,月儿也好奇起来到底是谁?
“好久不见,将军就是这样迎接我吗?”温暖的话语突然从他们的后面响起,众人这才转过头,却见那后面稍微突起的山坡上,迎面立着白衣胜雪,骑着棕色宝马的人,嘴角带着笑意,似乎把清晨的寒冷融化。
所有的人都惊讶着他的到来,不速之客,不知道是敌是友。
月儿顿时惊在那了,为什么他会来这,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长安吗?
“兰陵王妃?你到这都不说一句,我可是很想你呢!”宇文邕笑嘻嘻地说道,完全不顾众人的反应,看着月儿说道,一派优雅怡然的样子。
月儿顿时羞红了脸,不过隔着面纱也看不到,侧过头看了一眼长恭,却发现他似乎根本没有在意,眼睛只是没有焦点的望着宇文邕的方向。月儿的心里却莫名难过。众人的眼光也都朝着长恭和月儿的方向看去。
“不知来者所谓何意,是敌是友,我们也好有个迎接方式。”长恭忽然笑着说道,但看的出满脸的怒气。
“所谓何意?”宇文邕依旧笑道,“刚才不是很清楚吗?不过是想见见你的妃子,话说她我可是想念的紧呢!”宇文邕不知何时拿出折扇,只指着月儿。
月儿吓了一跳,很久没见,他什么时候变成这般,语气、说话的方式完全变了一个样。面对宇文邕的挑衅,月儿看了一眼长恭。
“是嘛?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话未说完,长恭便抽过旁边一个士兵的刀,飞了过去。
宇文邕也只是轻轻一个弯身,刀便贴着她的衣服飞了过去,宇文邕抓住刀柄,像是随手一抓,依旧笑嘻嘻地说道:“兰陵王的这个见面礼可真大啊,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呢!”说着就用长恭刚才的举动将刀反了过去,众人见来者不善,纷纷向前冲去。
“退下!”武都一声令下,其他人也不敢乱来。武都看了一眼长恭,随即又对众人说道:“撤!”说完便骑马离去。他的手下见将军离开,便也跟着离开。
宇文邕见状,愈发笑得大声,“这位将军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我要跟兰陵王妃说情话,故意离开的吗?”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武都也不在意马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又剩下三个人了,月儿,长恭,还有宇文邕。
宇文邕忽然敛住笑意,看着月儿一言不发,似乎长恭根本不存在。
瞬间气氛变得很是诡异,三人谁也不说话,宇文邕看着月儿,月儿又担心地看着长恭,长恭则愤怒的看着宇文邕,三人的表情彼此尽收眼底。
“你怎么会在这?”月儿终于先开口了,低着头,却不敢向他看去。
“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宇文邕恢复以往温柔的语气。
月儿蓦地抬起头,望着他发愣。刚才的话,月儿觉得气长恭的成分更多一些,可是现在呢,月儿有些尴尬,却不知道长恭会是什么反应。
“是嘛,那我是不是该离开,让你跟你的老情人说说话?”长恭突然一改愠色,笑意盎然地捏着月儿的下巴说道。
“你说什么?”月儿似乎没有听清楚,刚才的愤怒难道全是假的,装给其他人看得吗?为什么刚才的笑,那么不经意,似乎跟他毫无关系。月儿心里不觉一寒,为什么可以那样淡然地笑出来说这些话。
不顾月儿的反应,长恭笑着对宇文邕说道:“真是天生一对呢,昨晚还有人做梦叫你的名字。”
“是吗?”宇文邕带着惊喜的语气看向月儿。
月儿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叫他的名字,但是不是长恭想的那样,嘴抿着,带着小小的难过。宇文邕只当月儿是默认,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长恭见月儿也不否认,披着面纱的面庞看上去却也别有风韵,看上去竟有点娇羞。心里不觉来气,当着他的面,她竟不否认,只是低着头。
“不过是个妃子,这位小皇帝想要?我倒是可以送给你的。”长恭依旧笑着说道,语气里尽带着轻浮。
啪的一声,长恭挨了一巴掌,就当是报仇了。月儿策马没有任何意识地居然朝着突厥的方向驰去,眼角抑制不住的泪水。
“不过是个妃子。”长恭的话萦绕在月儿的身边,果真如此吗?他是王爷,最不缺的也就是妃子吧。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不知道骑了多久,月儿才意识到周围完全是陌生的地界,突兀兀的一片,全是碎石、沙子,丘陵起伏也全是灌满了黄色。看不到一个人,月儿迷茫地看着周围,心里空落落地。
“月儿。”宇文邕的声音响起,对于月儿却有了希望,回过头看了一眼,宇文邕跟了过来,只是眼睛又不经意地向他的后方扫了一眼,他终究没有追过来。
“四公子……,皇上,你怎么在这?”月儿冲着他挤出一丝微笑。许久未见,月儿发现他依旧没有变,依然是一脸的温柔,阳光明媚,很舒服。
“好久不见,你也有在想我,对吗?”宇文邕双眼含愁,语气里的温柔几乎将空气停滞。
“许久未见,你过得还好?”月儿避开他的话笑着说道,未干的泪痕掩不住双眼的憔悴。
“他说的是真的吗?”宇文邕依旧不依不饶地问道。
“我是她的妃子,以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月儿刚开始见到时,她依旧带着感动,感慨,她承认,宇文邕在他的心中跟一般人不一样那是因为他对她太好,她怎敢忘记。她不是绝情的人,但也不会滥情。
她对宇文邕的只有感动,可是长恭不一样,即使他再怎样让她难过,她依旧放不下。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与你在一起。”宇文邕突然抓着她的胳膊,差点让月儿从马上摔下来。
“当初与你分别的时候,我,你,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月儿低着头,不敢看他。
“当初我没有能力,把你送到他的身边,以为他可以给你幸福,可是现在,我却后悔了,后悔我不能亲手给你幸福,不能看着你在我身边,一起去属于我们的那个山坡和湖。我再也不能牵着你的踏雪,再也不能跟你一起骑马。那些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作为万人之上的我却没有任何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而是把你让给其他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宇文邕的眼底似乎散发着雾气,慢慢上升,氤氲开来。
竟让月儿的喉咙有些哽咽,为什么他所做所想全是为了她,月儿带着哭腔说道:“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你,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可是……”月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可是后面的话,还未开口,即使宇文邕要留她,她恐怕也会去找长恭吧,桃花之盟,她是不会忘记的。
宇文邕温暖的手触碰月儿的脸颊,似乎想要摘去她的面纱,月儿的头一侧,低着头,不愿他去触碰。
“为什么还要遮面纱?脸伤还没好吗?”
“不是,习惯带着了。”月儿闪烁其词,眼睫毛也多眨了几次。
“我想看看你。”宇文邕不由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