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婚(军品权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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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待人还得分情况。
锦山墅清净下来了,占色却没有去问权少皇,他和他姐夫关在书房里都讲了些什么。不过却因为权凤宜‘指教’的那些话,心里多了点儿诧异。按说时间过得真快,后天就要办婚宴了,怎么着她也该有一件婚纱穿吧?
可是,都到这会儿了,也没有人来找她要过衣服的尺寸,甚至姓权的都没有想到过,他俩是不是需要先办个结婚证啥的?
越想,越琢磨,她越觉着不对劲儿。
虽说民间习惯,老百姓都习惯办了婚宴就是认可夫妻关系。可没有结婚证,在法律也不认可呀?
*
夜深了。
占色糊弄着闹腾了一天的十三去睡觉,给他讲了故事,自个儿也有些困了。不过,她也没有敢打盹儿,就怕那个男人会偷偷溜了,自个儿去不了317院子弟校查看现场。
待把十三哄睡着,她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果然看见了权少皇穿着整齐地从楼道口下去。
“喂,站住!”
她压着嗓子,小声儿地吼了他一嘴,三步并着两步地就追了过去,想都不想地拽着他的袖子。
权少皇低低地笑了一声儿,揽着她的肩膀,一起往下走。
“急个什么劲儿,你?”
“咱们现在就过去吗?”
“去哪儿?”
皱了皱眉,占色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反问,奇怪的盯着他的脸,“不是说好了,晚上去查那个杀人现场吗?”
“没错儿。我是要过去,没有说让你去呀?”
“什么?”占色心里一窒,纠结了,“你下午明明答应的。”
“谁答应了?又没干成事儿。”
一边儿说着,男人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没想到他这么无赖,占色差点儿一口鲜血吐死,嘴里恨恨的低骂着,加快了脚步跟上他的节奏,索性赖定了他。出了门儿,却见铁手已经开着了一辆普通牌照的汽车在那儿等着了。
见到占色出来,铁手别开了脸。
当然,占色这会儿没时间注意到他,眼看权少皇真不准备带她去,心下急躁得不行,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不依不饶地跟着他,他上车她便上车,他坐下来,她也一屁股地坐了下去,死活都不挪地儿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跟定了。”
见到她板着的小脸儿,权四爷冷绷着的脸,突然憋不住了。
“哈,傻娘们儿!”
一个大巴掌搔在她的后脑勺上,男人邪肆的眼角都带上了乐呵儿。
“你的心理研究呢?被狗吃了?”
偏过头去,占色疑惑不解:“你啥意思?”
长腿舒服地往前一伸,权少皇揽过她的小腰儿来靠着自己,然后大喇喇地躺到汽车椅背上,吩咐完铁手开车,才带着笑意与促狭问她,“占小心翼翼,你就没有发现,爷刚才逗你玩的?”
“你……!”
嘴角狠狠一抽,占色一寻思还真那么回事儿。
怪只怪自己想去凶案现场的心情太过迫切了,迫切得都忘记了姓权的王八蛋是一个可以拿奥斯卡影帝的演戏高手。不过,在得知他不会不让自己去了之后,她心里的担忧也落下去了。
于是,不再跟他瞎白话,她问出了一个自个儿寻思了好久的问题。
“权四爷,为什么你要大半夜去?”
一只手臂环着她,男人目光微眯着低下头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不半夜去,怎么捉鬼?”
什么意思?占色对他的话更加摸不着脑了,茫然地盯着他的脸。
“我看你呀,做贼习惯了吧?”
“小傻逼!”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儿,权少皇嘴里低骂着,俊朗的脸上笑容却颇为迷人又邪魅。但是,他却也不再跟她过多的解释。拿出早就在车上备好的一袋怪味蚕虫丢给她。
“看你晚上没吃多少,拿着。”
没想到他会在车上准备零食,占色小小的诧异了一下。不客气地撒开袋子就吃了起来。嘴里吃着,心里对他的火气又小了许多。
“想不到,权四爷你还挺细心的!”
“吃东西都闭不上嘴?”
哼了一下,占色没有理会他,举起蚕豆的包装袋,伸向了前面驾驶室的铁手,
“手哥,要不要来点儿?”
“不用了,谢谢占老师。”铁手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微紧,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声音客气而疏远。
“哦!”占色的手缩了回来。
权四爷目光眯了眯,“怎么不问我?”
偏头瞪他一眼,占色继续吃着蚕虫,压根儿就当他不存在。
汽车一路在京都的夜色中穿行,这两位后天就要举行婚礼的男女,完全没有半点儿要结婚的新郎新娘样子,斗着小嘴,互相鄙视着,浩浩荡荡地往317院的教职工宿舍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占色的怪味蚕虫吃完了,汽车也停下来了。
显然,317院子弟校的教职工宿舍到了。
之前无情已经留了人在这儿守点,见到权少皇出现,那个侦察员不知道打哪儿就钻出来了,向他汇报了一些案件的基本情况,就领着权少皇上王老师住过那间屋去了。
这幢宿舍就建在学校里面,建成的年代大约有点儿久了,房屋看上去有些老旧,院子里的花草到还茂盛,就是明显没有人打理,多少显得有些杂乱不堪。
得知出事,无情就通知过警方了,在这之前,警方的人已经来过了。
大概因为里面死了人,这会儿又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了,路上除了几声儿猫叫,什么动静儿都没有。
占色不知道权少皇为什么要选择晚上来,可心里怀揣着警察梦,又怀揣着对研究权少皇这个人心里的希冀,她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忐忑,小心地跟在权少皇的身后。
而铁手,始终落于他们后面三步之遥。
在侦察员的带领下,三个人慢腾腾地上了楼,进入了王老板住的单身宿舍。
一进屋,嗅到空气里那种死了人后独有的味道,占色胃里稍稍有些不适。瞪大了眼睛,她一声儿不吭地四处观察着。看得出来,无情肯定打个招呼了,屋子并没有被人收拾过,还保留着原有的现场。
占色的胆子不算大,不过,职业的关系,也不算太小。
在面积不大的屋子里慢慢的观察着,她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而权四爷这会儿也像没有工夫搭理她,阴鸷的眸子微敛,视线一点点在屋子里扫视。
今天才出的事儿,整个屋子都还残留着死者生前留下来的生活痕迹,占色看着那摆设,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儿,徒然觉得这个空间有点儿让人憋气儿。
“占色!”
权少皇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差点儿没勾了她的魂儿。
拍拍胸口,她调过头来,“丫干嘛呀,可吓死我了。”
男人抿了抿嘴,冷鸷的视线落在她面上,语气低沉而严肃,“发现什么了?”
占色翻了一个大白眼儿,漫不经心的说。
“是有几个小发现,想听?拿咨询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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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费?”
权少皇低低反问着,目光睨了她一秒,脑袋顺着就搁了下来,一下子撞在她的额头上。
“咝……你干嘛?”
占色摸着被撞得生痛生痛的脑门儿,抬眼儿看他,“神经!”
鼻翼轻哼一下,权少皇伸手摩挲着她的面颊,似笑非笑,“看你有没有发烧。”
什么跟什么?占色恨不得掐死他。
“你才发烧——!”
“行,我在发烧!快说!”
权少皇顺顺她的头发,想了想又替她了揉了揉额头,声音慢悠悠地慵懒飘出,一双眼睛清冷狭长,像只狡猾的狐狸一般微微地浅眯着,那面部的弧度甚为妖孽,仿佛一勾唇间,便有千朵万朵的桃花儿在开。
不经意一瞥,占色心里便直呼阿弥陀佛……
臭男人无耻啊,又用男色来引诱她!
喊完了菩萨,她的心也就静了下来,组织着语言,简洁的叙述。
“第一,死者的个人生活中规中矩,一成不变,平时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消遣。第二,死者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不高,性格比较懒散和随意;第三,死者有外遇,时间应该不长,最多不超过一个月。第四,死者很爱那个外遇的男人。据我个人推断,北X—21D数据泄漏的案件,会与死者那个外遇男人有关。”
一字一句,如玉珠落盘,响在这个死了人的寂静宿舍里,格外的清晰。
半晌儿,没声儿了。
占色狐疑地看着他。
挑了挑锋利的眉梢,权少皇盯着她的眼睛,“就没了?”
“没了。”占色耸耸肩,不以为意地反瞪回去,“你以为我福尔摩斯啊!”
权少皇视线微闪,面上表情不变,俊朗的面孔慢慢地敛住了,低下头,整个大脸一寸一寸地朝她的压了过来,像是在自己思考,又像在审视她,更像是在逗弄她。直到他的眼睛离她就剩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时,他才突然停了下来。
咔嚓!丫要干嘛?
占色胆颤心惊,正待退后保证安全,却听见他轻轻地飙出了两个字。
“牛逼。”
牛逼?……这算表扬么?她有些无语。
事实上,占色目前做的结论,和警方勘查的有相似之处,也存在一定的差异。
根据无情今儿晚上带回来的警方调查资料显示。死者王薇,现年28岁,结婚两年,317院子弟校初二·二班化学教师,任班主任。丈夫在同市另一所高级中学教书,因小两口的经济情况不容乐观,目前没车没住房,夫妻俩也没有要孩子,长期分居各住学校宿舍,只有周末或寒暑假才得团聚。
经调查,王薇来自S市,毕业于京都师范大学,背景和社会关系简单,从小到大的成长都有见证人,不像入境间谍。她生活有规律,无不良嗜号,在同事和学生中口碑不错。
王薇是死在这间宿舍床上的,经初步检测死亡原因是吞服过量乙醚中毒。她的尸体被发现时,被子盖得完好整齐,面上没有太多的痛苦,室内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装过乙醚的玻璃杯,玻璃杯壁上只提取到她自己的指纹。
玻璃杯的下面,还压着一封她手写的遗书。遗书上清楚的写着她引诱卫错盗取北X—21D数据并且传给国外间谍组织的全过程,其中没有涉及到占色提到过的心理干预,只说她为了拿到一笔可观的酬劳,用来购买房屋,以便和丈夫在京都能落地生根,才不得己干出这种事情来。下午她在见到卫错被带走之后,害怕了,也后悔了,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承担全部的责任。
另外,在她的遗书上,还写明了对其远在S市的父母和丈夫郑川的愧疚之情。
而警方事后对她的单身宿舍进行勘查时,室内除了她和丈夫郑川,只有提取到卫错的指纹。除此之外,没有发现有任何他杀的异样情况。
因此,王薇的死亡原因,警方初步怀疑,系畏罪自杀。
不过,在警方作出的结论里,没有提到过王薇有外遇的情况。
当然,这些东西,事先占色知道得并不详细。因此她所得到的东西,全部来源于她进了这个屋子之后,通过观察做出来的判断。
就在她思索‘牛逼’两个字儿是褒义是贬义的时候,权少皇突兀地将大掌落在她肩膀上,捏了捏她瘦削的肩胛骨,似笑非笑地问。
“占小幺,你从什么判断出她有外遇的?!”
占色扫了他一眼,“因为我也是女人。”
闻言,权少皇目光浅浅眯起,凉唇抿了抿,语气便不太愉快了。
“你是想说,你对外遇还挺有研究?”
噗!明显带着酸味儿的问题,让占色又好笑又好气。
有的时候,她真的很奇怪这个男人的逻辑思维方向,明显不符合常态嘛。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又把问题给深入化理解了,也不去点破他,而且就事论事的进行推论。
“正与我刚才说的,死者生前的生活很拮据,生活质量不高,一成不变,对金钱的使用也就会有扼制。可刚才我随手翻了翻她的衣柜,发现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