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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部分

步步惊婚(军品权色)-第410部分

小说: 步步惊婚(军品权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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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过严战,可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笑。

而那个设计她的章中凯,自从红玺台一别,她也再没有见过。

有的时候吧,她宁愿自己面对的人是章中凯。虽然章中凯他也很坏。可至少她能够看得出来他那个人的心思,能够把他龌龊的一面*裸地展现在面前,甚至还可以没事儿损他几句,气得他恨不得从来没有出生过。

但是严战不同,她弄不懂他,哪怕他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拥着她和衣而眠,宠溺的样子也完全把她当成自个儿的小妻子一样来对待,她还是根本不了解他。

这日子,纯粹是混吃等死!

摸着大肚子,她叹着气想:再不回去,等两个月,预产期就要到了。

她不能让她家小闺女出生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可作为一只大肚子蝈蝈,她能怎么办?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了。

心里的担忧,一日胜过一日。她总在猜想严战究竟怎么和权少皇交涉的,也不知道权少皇到底会不会为了她过来涉这个险。

胡乱地混着日子,终于到了3月20日。

同时,它也是24节气的‘春分’。

自从章中凯的“艺术化犯罪方式”震惊了她的小心肝儿之后,她就情不自禁地关注上了与节气有关的日子。早上起来,在日历上画上了一个圈儿之后,她默默念叨,这已经是她到金三角的第14天了。

陪她用完早餐之后,严战照常离开了。

她木木然地淡着脸,由着杨梅带着在小楼的附近瞎溜达。

这些天儿来,都总会趁着溜弯儿的工夫,观察附近的地势。虽然说她对勘探这事儿不专业,可单凭肉眼也能看到,此处不仅森严戒备,还有山峦的天险,就算四哥要带兵进来收拾这些人,肯定也不会那么容易吧?

唉!

溜达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她便有些累了。

穿过一片小竹林,正准备回卧室,她的目光突然就被不远处伫立的一名迷彩服守卫给吸引了过去。

那个身影儿……有点眼熟?

皱了一下眉头,她正想看清楚,杨梅就发现了她脚步的停顿。

“占小姐,你怎么了?”

占色不敢再看,赶紧地弯下腰来,捂着肚子。

“没,没什么。我肚子突然有点儿不舒服,你去告诉爵爷……”

杨梅得了严战的命令不能离开她的身边儿,哪里肯走?

她左右看了一下,突然朝着那名士兵招了一下手,“你过来一下。”

再次抬头时,占色见到一名高个子士兵跑了过来。

可仔细一看,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难道她刚才花眼了?

吐出一口气,她失望地站直了身体,又拉住了杨梅。

“不用叫了!就是宝宝踢了我一下。回去休息吧,一会儿就好了。”

杨梅挑了一下眉头,一脸狐疑地观察着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摆了下手。那名高个子士兵就默默地退了回去。占色叹息着吸着鞋子,径直朝卧室走去。

不一会儿严战回来,果然得到了她的情况。

低下头来,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好点没有?这里也是有医生的,你要什么事,让杨梅去唤他们一声,你现在的身体,不同于普通人,不能强撑。”

肉麻的暧昧,过分的关心。

占色躺在那里像一尊活菩萨,心里冷哼一声儿。

“不用了,你这么好心,我容易短命。”

知道她嘴毒,严战也不多辩解,只笑着将手顺着她的肩膀滑下,搂在了她的腰上,半拽半拉地将她带到了餐厅。

又要吃午饭了?

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占色几欲抓狂。

与她的神气郁然相比,严战不恼不急,精神头很不错,也完全不提她心里的别扭,只是语气温柔地对着桌面上一道又一道精致的菜肴向她介绍名字,劝她要多吃一点,把身体养好一点,好像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只是一个人质一样。

占色真快要被他给逼疯了。

“严战,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儿?要杀要剐你能利索点吗?”

严战侧过头来,刮了刮她的鼻尖儿,俊脸上满满都是宠溺。

“不要乱发脾气,对宝宝不好。”

他的语气温柔得带着潮湿的情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才是孩子他爹呢。

占色狠狠一蹙眉头,更加气恼得不行了。大概因为今天看见了那个疑似的人影儿,失望感让她比任何一天都要心绪不宁,恨不得直接就撕碎了面前这一张伪装的亲和脸皮。

“我家孩子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严战轻笑,“我可是干爹。”

“要脸不要你?”占色按住胸口,气得瞪大了眼睛。

严战眉头一挑,好脾气地夹了一块卖相极好的排骨递到她的嘴边上。

“傻姑娘,你就算要杀我,也得先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吧?”

整个人僵硬在那里,占色使劲儿剜了他一眼,“人渣!”剜完了见他无语,她又自觉无趣,索性拂开了他的筷子,自己慢腾腾地夹了菜吃起来,不再去理会他。

他说得很对,只有吃东西,活下来才能有办法。

现在这个情况,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不管四哥来不来,不管他什么时候来,就算要逃命,她也得养足了精神!

一顿饭吃下来,她吃得愁肠百结。而严战优雅的姿态,却矜贵得像一个王子陪着爱人在参加国宴,品尝世纪大餐似的慢条斯理,实在让她生恨。

心满意足地吃完,他将憋屈的她圈在怀里,轻声发笑。

“行了!不要生气了,一会儿带你上山散散心,怎么样?”

上山?

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稍稍琢磨一下,占色就没有反对的想法了。

作为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她虽然没有办法抗拒。

可是,她总得尽一切可能,观望一下棋盘上的风云吧?

*

看得出来,satan组织占山为王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附近大大小小的山头,都基本已经纳入了他们的统治范围,除了远近可见严密的防守之外,还有断崖残垣的天然屏障,确实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兵家要塞。

而严战带她上的那座山顶,却又有着另一番景象。

与远处的山峦不同,这一处山顶很平整,修了一些建筑,插了竹篱,栽种了芭蕉花草,搞得就像一个夏日度假的休闲山庄,她上去的时候,还见到有人在上面忙前忙后的准备着什么。老实说,要不是站在这里就可以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猎猎山风,她真以为自个儿只是来旅游的。

总归,这是一个很美的地方。

如果不是现下这景况,而是一家人来度假,她一定会喜欢上这里。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眺望着远方,她眼圈不由发红。

严战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浅浅笑说。

“今天晚上,这里将会有一场夜宴。”

夜宴?

看看远山近峦,看看近处忙碌的人,占色惊悚了。

“呵,你们好有闲情雅致!”

严战勾下唇角,转过身来,擎着她的肩膀盯视着她的眼睛。

“我父亲,他会过来。”

“你父亲?”占色再一次惊悚了,“权世衡?”

“不是,我的义父。他姓严。”

严战说完又转开头去,牵着她的手到了一处平整的断崖边儿上,让人抬了两张日光椅来,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晒着太阳,双眸微微一眯,声音放得极浅。

“晚上见到了他,你也不用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占色坐在他旁边,懒洋洋地轻问,“左右不过一人质罢了,有本事,你直接宰了我好了。”

严战看着她,忍不住轻笑一声儿。

“有很多人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恐惧感,我猜你也会。”

恐惧?她现在就很恐惧好吧?

不过,听到这句话,占色对他这个“父亲”还是好奇了起来。

“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说说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看了看遥远的湛蓝天际,严战的眼睛里,透出一抹荒凉的落寞来。

“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救过我的人,一个一心一意为我盘算未来的人,一个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帮助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人。也是一个想把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通通交给我的人。”

“美好的东西,包括我吗?”

严战微怔,轻笑,“你很不谦虚。”

占色弯唇,淡淡一笑,“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不就是你的盘中餐?”

“嗯,也算是。”

他没有否认,占色自吹自擂也就无聊了,话锋一转,她就准备套他的话。

“说说你和你这个义父的事情吧?好不容易有这山顶风光,咱坐这儿闲着也无聊。”

严战思索了很久,似乎难以启齿,声音低沉而压抑。

“可能你不知道权家的继承人,都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吧?那一些训练……那些训练,嗯,真是让人经过一次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而我的义父,他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来训练我的。从我懂事儿开始,他就教我学会杀戮,也教我变得冷血麻木,他要我变成强者,他告诉只有金钱和权力才能让人获得快乐,才可以站在最高处睥睨别人,才能不再任人践踏和踩低,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主宰这个世界的命脉……”

他说得很慢,声音很低沉。

可是每一句话的分量足够重,重得宛若巨石。

占色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训练方式,却可以从中感受到它的残酷性。

不期然地,从他的话里,她也想到了她的四哥,她的小十三……

难道,他们都要经历这些?

颤了一下手指,她轻声问,“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不这样,就不能训练出人才来?”

严战抿了下唇,“人性如此!一个没有经历过烈火烘焙,没有经过风霜打击,只知道安于享乐生活的男人,哪里还会有斗志?又如何懂得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一个吃饱喝足整天只知道抱着女人享乐,醉生梦死,万事皆休的男人,哪里又还有征服掠夺的野心?”

征服、掠夺、野心?

山水田园,好好生活不行么?

占色转过身来,盯住他。

“这也太残酷了吧?这样的义父,你还说他是好人?”

“残酷吗?”严战笑了,笑容如沐春风,“如果我不残酷,那我现在的坟头都长草了!”

看着他冷厉的眼神儿,占色突然毛骨悚然。

“呵,也对。不过你这个义父很奇怪,他为什么要针对权家,他大可以带着你去征服世界去啊。……他到底是什么人?”

严战面无表情的皱下眉头,声音骤然一寒。

“他么?原本也是权家人。”

“权家人?谁?”占色很吃惊。

可惜,像是故意挑逗她的好奇心,严战吊胃口的说到这里,嘎然而止。

“以后,你会知道的!”

有这样催心肝儿的聊天方式吗?

占色气恼得不行,可转念一想,她几乎是情不自禁,飞快地揪住了他的手臂。

“严战,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对吗?与你其实没有任何关系,对不对?”

“胡说!”明知道她需要什么样的答案,可严战还是板着脸为他的义父漂白,“我义父他没有结婚,没有儿子,只有我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为了你?”占色只剩呵呵了,“你肯定,他不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严战淡淡地笑,两个字说得极浅,“当然。”

当然?当然个狗屁!

占色一面惊惧万分,一面思维混乱。

他这个义父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到底又有什么样的身份,而且他说还是权家人?

权家老太爷早就死了,他们那一辈儿的人,除了远亲也都死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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