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贤妻 作者:八戒抛绣球-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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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女人难得的温顺,裴纾寒嘴角勾起满意地弧度。
正在这时,裴纾寒的手机响起。
“抱歉。”他微微一笑,拿起手机,站起身走向门外。
凌瑾瑜趁机暗自松了一口气,天知道这是她有史以来谈话最累的一次!
在之前她从来不认为男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对付的事情,可是今晚只是短短的十几分钟谈话就耗尽了她太多的精力!
随即她的手机也适时响起。
当看到上面显示的熟悉号码,凌瑾瑜的心中滑过一丝暖意。
“还没睡吗?”凌瑾瑜贪念地倾听着对方磁性的嗓音,语气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
“你不也没睡?”另一头温润的嗓音带着丝丝浸入心扉的思念。
“恩,还有点公事要处理,很累吧?早点休息。”她潜意识的不想告诉她现在为了公事和裴纾寒在一起,她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有没有想我?恩?”顾逸琛轻揉着额头,疲累的靠在沙发靠垫上。
凌瑾瑜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俏脸一红,多日不见,她面对他如此毫不遮掩的问题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我很想你!”他直言不讳地道出他对她的思念,“想的心都疼了。”
心,随着男人的这句问话陡然炸开,紧接着,巨大的浪潮伴随着炸开的豁口蓦地席卷出来,将她整个人淹没。
面对他的毫不掩饰的真情告白,她有些无措,心却被塞得满满的,都是幸福。
咬紧下唇,凌瑾瑜暗叹一声,“我也想你。”
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仅仅只是这四个字竟让他所有的疲累一扫而空。
正在这时,玄关处传来门把转动的声响,凌瑾瑜黛眉轻蹙,安抚了他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她长叹一声,又要面对那个难缠的男人了。
一丝疲累浮上心头,从未感觉如此力不从心过。
看到推门而入的裴纾寒,凌瑾瑜站起身,语气淡漠地看着他,“我累了,想回家。”
裴纾寒没有勉强,“我送你。”
凌瑾瑜摇摇头,“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我送你。”他的语气毋庸置疑。
拗不过他,凌瑾瑜最终点点头。
在裴纾寒的车上,深思熟虑后,还是要求他将她送回了她自己租住的房子里。
裴纾寒讶异挑眉,“你不回他那儿?”
凌瑾瑜语气波澜不惊,自然知道他口中所指的他是谁,反问,“我为什么要回他那里?”
裴纾寒凤眸闪过一丝欣喜,“你说不去那就不去。”
凌瑾瑜不想跟他解释什么,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幸好,他没在逼迫她,她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满面倦容的样子,裴纾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不是跟着顾逸琛了吗?
为什么他要让她一个人独自打拼,这么辛苦?
如果她能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边,他不会让她四处奔波,定会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此时的他却忘了当初是谁故意向顾希尧添油加醋地说明她复杂的身世的。
凌瑾瑜没敢真的睡着,毕竟她的身边还存着着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男人,令她难以忽视。
“谢谢你,我到了。”凌瑾瑜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
裴纾寒停下车子,在凌瑾瑜推门下车的那一瞬间攥紧她的手腕,“丫丫,能不能原谅我,让我们平和相处?”
面对她如此刻意疏离的态度,令他的心没来由地感觉到烦躁。
“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就可以了。”凌瑾瑜没有回头,语气冷漠。
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她真的不想再有任何瓜葛,她纵然恨他,但他毕竟也救过她,否则,相信当年她也活不到现在,换做另一个人可能早已让她和父亲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吧。
“丫丫……”裴纾寒的语气有些无奈,眼中泛起一丝痛楚,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挽回她。
“丫丫这个名字我早已经忘了,希望裴先生以后也不要再提起。”凌瑾瑜闭了闭眼,听到这个称呼就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父亲的惨死,她无法释怀。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很铁石心肠。”他纵横黑道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令他如此束手无策,能左右他心绪的女人。
这些年他的才貌和权势令他拥有过很多的女人,可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在他心里留下深深地烙印。
她心中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中眼前这个男人的做事风格一向是强取豪夺的,为什么今天会如此反常,这样的他更令她感到惴惴不安。
这不像他!
“对,我就是这样铁石心肠的一个女人,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自找没趣了。”
看到这个人就想起了令她窒息的噩梦,她必须远离他!
推开车门,撂下无情的话语,凌瑾瑜挣脱开他的大掌,头也不回地离开。
裴纾寒静静地看着她的身影远去,眸光深邃而悠远,暗影下看不透他脸上的想法。
回到自己的住所,凌瑾瑜开了灯,踱步至窗前,撩开窗帘,看着那辆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轿车渐渐远去。
洗漱一番,回到卧室,打开灯,当看到床上一团隆起时,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灯光的照射下床上的隆起动了,揉着迷蒙的眼睛,慵懒地从被窝里抬起头。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打开门的?”凌瑾瑜诧异地看着床上的人。
白琉璃白了她一眼,“下午就到了,一直睡到现在,你忘了我的‘手艺’吗?还愁不能进门?”
“给我倒杯水。”白琉璃舔舔干涩的唇瓣,毫不客气地对凌瑾瑜说道。
凌瑾瑜扶额,“敢情我这还成了你的保姆了?”
不过还是依言出门至客厅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白琉璃靠在床头“咕噜噜”牛饮一般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将杯中放在床头柜上。
“你一个人住?”白琉璃喝了水,清醒了许多,抬眸直视好友。
“不然你以为?”凌瑾瑜反问,“对了,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白琉璃不满地抱怨一声,“还不是拜那个混蛋所赐,这些天都伺候那混蛋了,累死老娘了!”
凌瑾瑜抱胸靠在门框上,听了白琉璃的话好奇地挑眉,“哦?是哪个让白大小姐肯委身斥候的大人物?”
白琉璃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俊脸,嘴角抽了抽,摆摆手,一副不想再提的模样。
既然她不肯说,凌瑾瑜也没八卦下去的欲望,能见到好久不见的好友还是感到很高兴的,在白琉璃身边坐下来。
“这次准备待多久?”
白琉璃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想散散心,不想这么快回去。”
“你偷跑出来的吧?”凌瑾瑜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什么叫偷跑?姐四海为家,想去哪就去哪儿,谁敢管我?”白琉璃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顾思远那混蛋天天骚扰她,赖在她那儿就不走了,而且反客为主将她当免费的使唤丫头对待,她实在受不了他的“压迫”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所以她趁机偷溜了出来。
“倒是你,不和我顾二哥在一起,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你嫌顾二哥养不活你?”
凌瑾瑜就知道她一来就会揪住她和顾逸琛之间的事不放,摇摇头,“我是因为公事才来这里的,跟你顾二哥没啥关系。”
“切,我听安姨说顾爷爷不同意你和顾二哥在一起,重新给顾二哥安排的一门婚事,你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才逃避的?”白琉璃虽然为人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了一点,可是心思聪慧的她也立马猜测到了这一层。
凌瑾瑜摇头,语气平静,“顾家人的想法我可以理解,阿琛那样的身份,他们又怎么会同意让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平民女孩嫁给他呢,所以我一点都不怨他们,毕竟我也不是那种抱着单纯梦幻的童话故事长大的女孩,我这人很现实也很世故,对顾家人的做法很能理解,之所以来进凌氏我也是为了我和你顾二哥的未来着想。”
白琉璃看着波澜不惊中带着一丝寂寥的好友,有些心疼,“你真傻!”
哪个女孩不想攀上豪门,从此过上衣食无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羡煞旁人的日子?
谁不想贪图安逸过上大少奶奶的生活?
白琉璃想,也只有她这个聪慧理智的好友,才会想着自己努力奋斗到成功的那一天,和心爱的人比肩而立。
“还说我傻,也不也是半斤八两?家人那样对你,你宁愿放弃偌大的家产永远不回去,也不忍和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对立,你又何尝不傻?”对于这个好友,她还是分外关心的,她不说,不代表她从来不知道她心中的苦涩。
“所以说活该我们这样的人受苦受累。”白琉璃想起那些人那些事,心中难免苦楚,她任然是心太软。
凌瑾瑜拉过她的手紧紧相握,浅笑,“但是,我们问心无愧不是吗?”
“对,我们对得起良心,我们问心无愧,我们过得比谁都快乐。”白琉璃展颜一笑,突然释然了许多,她本来就是那种怎么快活怎么活的人,人生苦短,何必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让自己活得痛苦活得累?
“这样想就对了嘛。”凌瑾瑜眸光微闪,凝视着好友纯真的笑颜,心中却不如她这般能放下一切,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她不是她,她的肩上有需要完成的使命,她需要为了父亲拿回属于凌家的一切,她不能松懈。
她只想让好友能过得快乐,不要向她这般为了夺回一切,让自己过得压抑。
想起了沈默给她的那份绝密资料,凌瑾瑜闭了闭眼,平静如水的心顿时波涛暗涌起来,咬紧贝齿,问出了一句令白琉璃百思不得其解的话,“琉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我的友谊永远不会改变的是吗?”
白琉璃听到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眨眨眼,调皮的笑,“当然,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卿绝,我们的友谊就是如此。”
“谢谢你,琉璃,遇上你是我最幸运的事。”凌瑾瑜动容,握住她手的手更紧了紧,希望,希望她能将伤害减到最低,希望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严重。
白琉璃最受不了这个,娇嗔着拍开她的手,斥了一句,“矫情!肉麻!”
“好好好,我就是矫情肉麻,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凌瑾瑜调笑着说道。
白琉璃了解这个好友,也不跟她啰嗦,拍拍她的肩膀,“你真的打算要江山不要美男?”
“啊?”凌瑾瑜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是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安姨说顾二哥想你都快得相思病了。”白琉璃笑得意味深长。
凌瑾瑜叹气,“我现在就算回到他的身边又能怎么样?我哪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徒增烦恼而已。”
“不是我说,你的个性真的太要强了,这样会过的很累。”白琉璃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也许吧,可我不得不怎么做。”白琉璃不是她,不会了解她的想法,而她也不想透露太多关于她自己身世给好友,她不想好友为她担忧。
白琉璃打了一个哈欠,伸着懒腰躺下去,“看来我是过不过你了,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我要睡了。”
是夜,泼墨般黑云重重的掩盖住皎月,刹那间把整个天空包裹起来,漆黑乌云并没有停止扩散,迅速笼罩了东方半边天空,天色顿时阴暗无比乌云黑得发亮。
奢华高大的别墅内
一个男人推开两扇均为一米多宽深玫瑰色的精雕木门,走了进去。
此刻,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一只手插着裤袋站在高大透明的落地窗前。
夜色下,男人带着面具的脸颊在灯光下忽明忽暗,英挺俊美的身材倨傲凛然,还有全身散发的冷漠暗烈的气质,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无法接近的高贵。
“她没回来?”面具男转身,看着推门而入的男子,冷冷开口。
莫离摇摇头,“今天她去应酬,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