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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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出神,不禁咬起手指头来。
世上最古老、最快能征服男人的方法是……女色。可是,她有吗?看看自己前凸後翘的身材,嗯,还算可以吧。
问题是要怎么把他拐上床,造就既定的事实,然後手到擒来?
她本来靠著长条椅子坐,後来不自觉的走到忙碌的他身後。“我要怎样才能诱惑你?”打倒他吗?
他刚健的线条几乎填满她所有的视觉空间,壮硕的骨架,强而有力的肌肉,比她高上好几个头颅的高度,像天地间的巨柱。
视线缓缓上栘,迎上他深不可测的黑眸,回头他面无表情,眼光严肃而带著苛责。
曹瞒悄悄吞了口唾液。
他的五官在不笑的时候,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起眼,其实他也很少笑,可是那专注工作的神情,却散发著无比吸引人的神采。
她的视线走了一遭,喉咙里的唾液不知怎地分泌得老快。
呃,他正恶狠狠地瞪著她看哩。
猛然回过神来,挤出一个笑,曹瞒不动声色往後退去。
他一把拉住她。
真是无语问苍天,她小小的脑子里面正在想什么?再往後退,撞上的可就是热烫的锅灶了。
“到旁边去,危险,这里。”他简单扼要。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厚著脸皮,她问。
瞄她一眼,赐天官把木柴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叠入灶口,什么都没说。
没反应就是好的反应,以经验判断,她的心情登时太好。
她的运气一向就好。
托著腮,她笑咪咪。
安静的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白亮的金光在他身上筛了点点银光灿,一切就要梦想成真,曹瞒笑得收不拢嘴。
第六章
看看天空,月牙已经隐到乌云里一大半。清凉的秋夜,她却觉得浑身闷热。当偷儿,不容易,起码需要清凉无汗的体质。用口水沾湿的手指在窗上戳了个洞,微微的烛光下,他,在看书!书ㄟ,她还以为他是个文盲。吸口气用力推,虚掩的房门大开。赐天官迎向她的目光。
她终於是进来了,外面窸窸窣窣的声响都是她弄出来的。
曹瞒火速低下头,想想不对,又抬头,被他注视的感觉无比强烈。
这么别扭都不像她自己了,但是,要她说什么?说自己来替他温床吗?还是叫他把自己夹起来配?
天啊、地啊,真是羞死人了。
她往後退,傻笑的编了个谎。
“我……走错房门了。”
这是第一次。
隔著房门,赐天官清晰的听到她自言自语的为自己打气。
接著,她又开了门。
这次欲言又止,她的嘴像抽搐了。
第三次。
他叹了口气,究竟她有什么事?看她一扇门开开关关、走进走出,一张娇美的脸快要挤出红汁来了。
看他起身杀过来,曹瞒不禁有些心慌,她赶快先声夺人。
“我……又错了。”
赐天宫好气又好笑,这屋子就这么大,真的迷路也太扯了,她分明有事找他。
左手掌贴著门,他弯下腰,这么一来,鼻间嗅到了微微的芬芳。
那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对女子,他从来没有多余的想法,他一直把自己的心收得妥当。
可是她跟他之间的缘份已经不能说是偶然了,一而再,再而三,而她,就这么住进他的家,如同他的亲人一般。
是亲人才住一个屋檐下不是?
曹瞒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偏偏不是很成功。
“你找我做什么?”
找人的人是她ㄟ。“这话应该是我问的。”夜都深了,女子单身在外走动,下安全。
“噢。”
“进来。”外面风大。
“做什么?”她吃惊的问。
“要先问你来做什么?”“做什么”才是他要说的吧,怎么反倒反了?
“我来求婚的!”或许是黑夜,他强壮的体魄带著温暖,让人想依偎,不经大脑的,她把心底最迫切的事情送出了嘴。
他傻了眼。
也难怪,天下哪有女子同男人求婚的道理,还特地选在沉静蒙胧的晚上,他没有为此呼不了下一口气,真是下可思议。
“呵呵。”她顿时成了他眼中的“疯女”。
赐天官提心吊胆的看著她编贝的牙,提到喉咙口的心起伏不定……她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
“你看哪一类的书?”家中最爱看书的是大姊,无时无刻不看,要不是沐浴需要用到两只手,怕是她也会把书本带进去的。
他没回答。
第一次走进男人的房间,里面出乎意外的乾净,桌椅床铺一尘不染,架上的书籍分门别类排放著。
他的生活跟工作态度一样,力求尽善尽美,除了让人赞叹,怎么都插不上脚。
书桌上摊著精装的绘图本,里头全是马匹的养成还有图片资料介绍。一旁有壶酒,杯中还有三分满的琥珀色汁液。
有酒啊……呵呵,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么晚,还不睡?”看她的样子像是专程来参观房间的。
“睡不著。”
淡淡的香气自她走进房间就困扰他的鼻子,无挂碍的心浮躁了起来,在夜的助长下,压抑不下去。
“睡不著也不应该到男人的房间来。”他不应该让她进来的。
“我没地方去。”这是实话。
她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想家吗?你出来这么久,家人不会担心吗?”他们之间从来没碰触过这话题。
是他疏忽,应该要她捎个信回家报平安的。
“我是为逃开上回你救我时,教训的那群人的老大。”
她那样的个性、容貌,最是容易招事。虽然已经过去好些天,现在才来讨论她为什么离家是有点迟,她下想说,他也只能顺其自然。
聊天下是赐天官擅长的,但是因为关心,话不自觉的多了。
“没有人保护你。”这是下对的。
“要是有人能保护我,我就不会落难让你救我还收留我了。”其实她还有牧场可以去的,只是私心让她想留在这里。
就算要一直一直的留下来她也愿意。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将两个姊姊陆续出嫁,恶人趁机上门强要亲的事情,以及爹娘贪玩乐,不爱掌家业……等等,曹瞒简单的说了一遍。
“你有了未婚夫?”心底有些隐晦不明的东西在发酵,无法诉诸言词的。
“那是我爷爷指著我娘的肚皮指出来的婚,我才不承认。”
就算世间儿女的婚姻都由父母做主好了,爷爷坟墓上的草也已经长得比人还高,而她那个“未婚夫”还不知道在天涯海角的哪里,莫非要她守活寡吗?况且在她的认知里面根本没这号人物存在。
“可有媒妁之言?”
“不知道ㄟ。”她从来不关心这个,一直当它是曹家历年来最好笑的笑话。
“需要我帮你探听吗?”
“我们家要是需要男人,我已经有两个姊夫,哪轮得到我来烦恼?”
他以为她出远门是要千里追夫吗?她那两个姊夫可都是家道丰厚殷实的人家,谁也不输谁,只因为不争名夺利,不似应天四大家这么的有名气而已。
“你一个女儿家在外面走动太危险了!”
“我现在有你啊,你比一辆大车还安全呢。”她玩著手指,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还让她心安。
这块木头要是知道她以前非要天天出门不欢,在这里才安份守己的好几天,不吓歪嘴才怪。
虽然她的赞美实在有些值得商榷,赐天宫却是觉得自己非常的乐意接受。
她的确是需要一个人,那个人可以是他。
“那你是赞成我的求婚喽?”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坦白的说著她是再认真不过。
“我没有任何优点,你嫁我,只会委屈你而已。”这下换他尴尬了。
“真要说委屈,我这样的性子是没几个男人受得了,你要不肯,直说,我,”她豁然站起来。“我告诉你,你非答应不可,我的身子可都被你看光了,你说,娶是不娶?”
呜,她的颜面何在?
原来想说用酒给他灌个烂醉,然後这样、这样再这样……成就事实,哪知道话儿转来转去,居然变成她一个黄花闺女要求男人娶她。
也罢!良人难得,这两字上下颠倒合起来不就成个“食”字,呵呵,看在他无所不能的份上,反正她本来就打算要这个相公。
姑娘追,追来个好相公,手到擒来的是一只优等的金龟,谁追谁,不重要啦!
“我很平凡,配不上你。”他还在推托。
“我不介意,你有一双巧手。”
“我很木讷。”这是他最大的致命伤吧?
“我很吵,这样就互补过来了。”
“对我来说,你的一切我都不清楚,如何娶个来路不明的妻子?”他还没从一连串意外中清醒过来。
他是看过她的身子,也……上上下下都摸遍了,她的肌肤如柔丝滑嫩,偶尔会让他在午夜梦回间回味再三……
太过震撼了!
“你担心别人的眼光?”世俗都是这样。
“不是,我不在乎那个。”他要是在乎,很早以前就跟所有的人一样,以赚钱为人生最大的目标,不会安心的以过平淡安怡的生活为乐。
“好,那你想知道什么?”只要他问,曹瞒决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算必须把祖宗八代都供出来,呃,当然是必须要她知道的那部份,要不然,总不能叫她回去查祖谱。
“你……到底住哪儿?”
“我没告诉你吗?”
他摇头。
“曹家牧场跟你有关系吗?”
还不错,有猜到那么一点。
拿起酒壶,她倒了杯酒,“这说来话长。”
“慢慢说。”夜正长,风正凉,好酒正醇。
规炬的坐姿终究不适合曹瞒,几杯酒下腹,她改卧上床铺,慵懒的双足半悬空,踢呀踢地,裙摆在小腿处荡起暖暖的春风。
赐天官的眼变为深邃。
他是正常的男人,有著七情六欲。
曹瞒调皮的把他拉过来坐下,整个人转而坐到他身上,一点也不避讳。
夜给了她不顾一切的勇气。
“为什么你会看上我?”他诚心的问。
“我喜欢你有一双巧手,不过,你还是一条不解风情的木头牛,这点最需要改进了。”这样的男人百万中只有一个,至於小缺点,瑕不掩瑜。
他的眼光变柔,难得的笑了起来。
她讲起话来真是直接,也难怪会得到祖母那样爽朗老人的欢喜。
抬眼看,她粉红色的唇就在他眼前,他靠近,让宛如星光乍现的热情席卷两人……
事略辛
酒会乱性,没错,不过,曹瞒实在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乱了性,做出人神共忿……不是,是後悔一生……也不是,算了,反正就是那回事。
至於有没有逼婚成功?她呻吟了下,老天,她昨晚哪来那样疯狂的思想?她应该、不会、还好没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来吧?脚下虚浮的走出房门,炎热的太阳射在半掩的眼皮上,仍然能感觉到眼瞳的收缩,这一刺激她,本来就肿胀的头隐隐的痛了起来。
屋外,赐天官忙碌的身影依旧在。
他专注的样子就是能够吸引曹瞒。
“喂。”
他转过身,臂弯抱著成堆的伞,眼中因为她的出现有一抹奇异的温柔产生。
她正要当什么事也没的开口,猛然对上他黑亮的眸子,登时,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乱七八糟的眺个没停。
“我要出门。”
“出门?”
“这些伞都做好了,放著,可惜。”如他预期,温驼子没有再来收货。
“你这样零售又能得多少钱?”不是她看钱忒重,在她以为做事要有方法,一味的靠劳力,不如以最少的力量得到最大的收获。
“何必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