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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君莫问愁-第8部分

小说: 君莫问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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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问愁的师父竟然会是雁无双。

从他有记忆以来,他就知道父亲有心事,有一回问起,父亲告诉他,他曾愧对一个女人,他的悔与她的恨,毁了这个女人的一生,连带的,也连累到无辜的人,这一生,他永远于心难安。

那时,他不相信。

印象中的父亲,是那么的仁厚为怀,怎么会伤害谁呢?

但是父亲说,那个人叫雁无双,他的师妹。

而她为了恨他,几乎连天下人也恨了下去,最无辜的是她徒儿,成了她偏激思想下的牺牲者。

还说,如果有一天,他有机会遇到那个无辜的女孩,要他竭尽所能的代父补偿。

这句话,成了父亲最后的遗言。

所以这些年来,他从不敢忘。

只是,他并没料到,问愁就是那个女孩。

会答应她,并不完全是因为父亲的遗命,也不是因为她稍早之前的威胁,而是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看穿了问愁刚倔的表相下,那道受困哀鸣、绝望无助的灵魂,她在等他救赎,也渴望地向他伸出手,他无法不去拉她一把。

沈沦于血海杀孽,从来就不是她愿意的,好不容易让她盼到一丝曙光,如果连他都不管她,他无法想象她将会变成什么模样。

她说,他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他知道她渴求的是什么。

他唯一能做的,是将她留在身边,用有生之年的每一天来陪伴她,给予她所想要的温情,指引她去过全新的生活。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仅有的出路,也唯有这样,才能救她、也化解那场武林浩劫。

所以,他答应了她。

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他已无法分辨。问愁太顽固,他就算不答应,她也会用尽办法来逼他点头。

隔日——

“未婚妻?!”拔尖的叫声由客栈一隅响起,失控的音量引来邻近几桌客人的侧目,辛夷却浑然未觉,像见了鬼似的来来回回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嗯。”君楚泱回眸与她对视。“这样可以吗?”

“好。”只要和他在一起,什么名义都可以。

“那就这样决定了。”

那就这样决定了?!辛夷愈听,眼睛睁得愈大。敢情这还是现在才决定的?

“公、公、公子……”严重结巴。

“叫魂哪?”问愁冷冷的一抬眸,立刻冻得他直打哆嗦,再也不敢废话半句。

这公子到底在想什么啊?

没错啦,问愁姑娘是美得没话说,这世上找不到几个了,可公子又不是那种在乎外表美丑的人。她之前杀人时的冷酷模样,他可忘不掉,公子要真和她结成夫妻,难保哪天夜里不会睡到一半得找自个儿的脑袋瓜。

呜呜呜!公子又不是没人要,何苦这么想不开,去讨个索命魔女为妻?

想到往后还得喊她一声主母,他一张皱成苦瓜的脸就是开心不起来。

就这样,事情成了定局。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渐渐发觉到,问愁姑娘的性子相当极端。对于她不在乎的事,她可以冷漠得像块冰,眉都不会挑动一下;但是对于她所执着的事物,她就会表现出刚强倔强,性烈如火的一面。

而公子,就是被她归类在“执着”的那一方,而且程度狂炽到让人无法想象。例如某回,掌柜的大女儿关怀地送来晚膳,并且秋波暗传,以言语婉转的暗示公子心仪之意。问愁姑娘当下脸一沈,手中的竹筷一落,直接穿透木桌。

要不是公子及时柔唤了声“问愁”,他相信,下一刻竹筷将穿过的,绝对是那女孩的身体。

公子不允她伤人,她也当真听话地不伤,可是下一个动作,却是恼火地丢下银两,也不管自己身上还带着伤,三更半夜就抓着公子离开客栈。他还是连跑带追,好不容易才赶上他们,主仆三人差点就露宿街头。

为此,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大片血迹染红了衣裳,她却无动于衷,活似一点感觉也没有。

瞧,多烈的性子,多可怕的醋劲!

自从遇到她之后,公子清朗的眉宇开始凝聚愁虑,叹息也多了。早说了,遇上她,连圣人都会发狂。

“先出去,辛夷。”才刚想着,公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噢。”

辛夷避开后,君楚泱轻声吩咐:“解开衣裳,问愁。”

“自己动手,要全脱光也无所谓。”凤眸微挑,倾身向他。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脱就算了。”问愁耸耸肩,仰躺回床上。“就让它流,该停的时候自然会停。”

不是威胁,而是向来如此,她从不费心去理会伤口的问题,不论是在她身上或是别人身上。

君楚泱只能投降。“我来。”

罗衣半褪,春光无尽,撩人遐思。

君楚泱目不斜视,一心一意处理她身上的伤。

问愁玩味地打量他心无旁骛的神情,美眸一转,手悄悄伸到身后,不着痕迹地解开兜衣绳结,凝脂玉乳若隐若现,诱人犯罪。

君楚泱面容沈静,清眸澄澈如昔,专注细心的拭净血渍。

瞅着近在咫尺,清华俊雅的面容,她绛唇轻勾,微微倾身,一仰首,出其不意地吻上他的唇。

君楚泱一惊,慌然退开身。“问愁,你——”

好有趣的反应。

问愁秀眉斜挑。“没亲过女人?”

“我——”正欲张口,随着她坐直身子的动作,不知何时松落的兜衣完全离开了她的身体,饱满春光一览无遗!

他脸孔微微发热,困窘地别开眼。

上一回,他当她是病人,所以能够很坦然面对她,心念不动;可是这一回,她的身分是未婚妻,在她有心的勾诱下,他很难再若无其事。

“你的唇很软,温温的——”

“不要说了!”他微窘地低喊。

瞧他,连耳根都红了,她敢保证,他绝对不曾与女人亲密过!

她有了想笑的冲动。如果这样能激他失去平日的从容镇定,她会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很乐意多来几次。

“不上药吗?很痛呢!”她软语抱怨。

“你——可以自己来吗?”

“不要。”她答得干脆。“我要你来。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顿了会儿,冷不防地又补上一句:“但是欢迎你来碰我。”

闻言,君楚泱差点打翻药瓶。

她分明是存心看他为难的样子。莫可奈何下,只好依她。

处理好伤口,问愁倒卧在他怀中,垂敛着眸,出其静默。他知道她其实累了,方才只是在强撑而已,她不爱被人看到她软弱的样子。

问愁就是这样别扭又倔强的女子。

君楚泱轻抚她略失血色的娇容,她微微抬眼,依恋地将脸蛋更加贴近他的掌。她喜欢他温润掌心抚着她的感觉。

“楚泱——”

“嗯?”

“我喜欢你,好喜欢。”这是她跌入梦境前,最后的呢喃。

这辈子,她没爱过谁,包括师父和自己。他,是唯一。

凝视着她的睡颜,君楚泱久久没有任何动作,邃远幽深的眸底,若有所思。

“问愁,可以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吗?”伤愈后的某一天,君楚泱突然说道。

“急着娶我,想合八字?”三两句话,又小小调戏了他一下。

君楚泱微赧。“不是。”

“那我不给。”

“问愁——”

“除非你吻我。很怀念你柔软的——”

“问愁!”君楚泱尴尬低喊。

端着茶水进门的辛夷差点拐着了脚,跑去撞门板。

不会吧?他、他、他……心目中那高风亮节的主子,居然……

他就知道啦!问愁姑娘老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染指公子,照这情形看来,他实在很替他家公子的清白担心哪!万一哪天不小心让问愁姑娘给强了去,可怎么办才好?

“辛夷,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君楚泱挑眉瞥他。

“啊?”回过神来,连忙辩解。“我哪有?”

“抱着门板,一副哭丧样,还说没有!”问愁冷冷嘲弄。

辛夷赶紧松手,免得等会儿问愁姑娘又要说他连门都想非礼。

“喝了安神茶,早点休息。”夜里没有他,问愁总是难以睡得安稳,为此,他特地配制了养心安神的茶水,让她好睡些。

看都不看眼前斟好的茶,五指牢握住他不放。“留下陪我。”

“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们以前也是同房过夜——”

“那不一样,你是病人。”

“得是病人才可以吗?那我——”

“问愁,不要乱来。”深知她不顾一切的烈火性情,君楚泱沈声劝阻。他并不怀疑,她做得出自戕行径。

问愁想说什么,见着他的神情,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辛夷已不知睡到哪一殿去了,还传出夸张的打呼声,君楚泱收回目光,移到桌面上摆着的生辰八字。

问愁最后还是给了他。

“孤辰星——”

个性刚强,与六亲无缘,孤独之命哪——

早知她凶星主命,天煞克夫,地劫孤克,飞廉多灾,可却没想到,她本命亦主孤辰星。

君楚泱幽然轻叹。

这是命哪!看来是避不掉了。

她本命属火,地劫、飞廉、孤辰等星,在五行中亦是属火,显示她的强势与烈性。

然而,他却是本命属水。

水与火,顺应而生,却也纠缠至死。

他与她,究竟是相生,抑或相克?他已无法论断。

扬起纸柬,移近烛火,看着它在火光中寸寸吞噬,红光摇曳的馀焰,在他脸上映照出一层迷离幽深。

倒了杯水,他心不在焉的轻啜了口,思绪仍停留在方才所批的命理当中,思考着该怎么做。

所以,当他发觉茶水的味道怪异时,已无意识地喝了几口!

他立刻倒去茶水,吸了口气,感觉气血阻塞,胸口闷痛。

果然,茶水有毒!

若在以往,他很快就能察觉,只怪今夜心事重重,太过专注于思考问愁之事,才会误饮数口后才发现。

他行事向来低调,不与人争,受他恩惠的人不少,与人结怨倒是不曾有过,实在想不出谁会想置他于死地。

那么,如果对方并非冲着他来,难不成——

“糟,问愁!”心思一转,他后脚跟着飞奔出了房门。

“问愁、问愁!快开门——”

正欲宽衣就寝的问愁,听见君楚泱急促的叫唤,心知有异。

“怎么了?”

门一开,他来不及解释,拉着她打量。“没事吧?问愁?”

她会有什么事?

问愁扬唇,顺势勾住他颈项。“如果你今晚肯留下来陪我,我将会好得不得了。”

“别开玩笑,我——”气血一阵翻涌,脑子窜上强烈晕眩,他踉跄地倾跌向她,喉间涌出一道腥甜。

问愁惊呼,急忙接住他。“怎么回事,楚泱?”

“当、当心……”想说些什么,胸口似烈火烧灼,心有馀而力不足。

“是谁?”冰眸凝起。

她说过,敢动君楚泱的人,就是有千条命,她也会让他死上千次,碎尸万段都不足以令她泄恨!

“我!”一身白衣的男子,如乘风踏月,意态潇洒而来。

该死!看清眼前的人后,问愁暗咒。

“毒郎君,你什么意思?”

“你对他很感兴趣吧?”被称作“毒郎君”的男子瞥了眼她谨慎扶住的君楚泱。“我已经观察你们一阵子了,人人尽道你莫问愁阴狠毒辣,冷血无情,可我瞧你对他倒是多情多意得很,他若死了,你应该会很舍不得吧?”

问愁懒得多瞥他一眼,对君楚泱以外的人,她永远是块冰,一句话都不屑说。

小心翼翼地将君楚泱扶躺床上,她轻问:“感觉怎样?”

君楚泱轻喘,连说句话都使不上力。

“别白费工夫了,我相当清楚,你尽得师父雁无双对药与毒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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