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刃[花样滑冰] 作者:琅邪·俨-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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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让锁匠把原来那扇门的锁芯拆了下来,装到了新的大门上。这样,就算你回来的时候屋里没有人,你也可以进去。
我总是担心着你回去的时候那幢房子会不会因为太久没人住所以被物业公司停了水,停了电。所以……我每个月都会回去一次。替你把账单交了,再买些吃的东西放在你的冰箱里。这样,就算你回来的那天已经很晚了,又或者你不想出门去也不会饿了肚子。”
说到这里,弗雷尔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画面,不禁轻轻的笑出声来。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触碰着卿越的发丝。就这样闭着眼睛,轻轻的呼吸着。这是他在卿越和阿列克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做出过的……大胆的举动。
天知道久违了的触碰让弗雷尔的心跳又加快了多少……然而他却未曾停下唇边轻声诉说的话语。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我也知道停在这里会很让人想挠墙……所以我写完了这章我……我现在就继续写啊,努力今天晚上再更出一章。但是因为零存稿的关系,我也说不准到底成不成,就只能试试看吧。如果今天晚上十一点半之前还不更新的话……大家就不要等了哟~!
话说写到这里居然已经一百章了……真的是有点懵了的感觉。还有就是……琅邪昨天回复留言回到两点多终于全都回完了~~!!!英俊吧?英俊吧?啊哈哈哈哈~!琅邪雄起咯!
101、 许诺
“我记得你好像没有特别喜欢的花,所以我只能每次去都只能买一些我喜欢的郁金香,把它们种在你的花圃里。可他们好像并不适应那里的土壤也不喜欢那儿的天气,就算我走之前有好好的照顾它们,可等我下次去的时候,它们又总是会全都谢了。所以我真的希望……你回来的那天会是我还在的时候。那样,你就能看到我为你种的郁金香了。”
听着那些发自肺腑的,不加修饰的话语,就算是素不相识的人也会被弗雷尔所感动,又更何况是和弗雷尔相识多年,有着许多共同的美妙记忆,又因为他而内疚不已的卿越呢。感受着弗雷尔呼在自己颈项间的气息,卿越不禁闭上了眼睛,朝着另一边偏过头去。
在这一刻……他听着那个能够吟唱出动人心弦的弗拉明戈式歌曲,又总是在无数个深夜给自己慰藉的美妙声音,竟是抑制不住眼泪的流出。
弗雷尔像是什么都没觉察到的一般,继续在卿越的耳畔诉说着。仿佛他与卿越之前隔着的那层柔纱在这一刻彻底的消失了。弗雷尔终于有机会将他深埋在心底的感情说出来,就在卿越的耳畔。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你带着红色的围巾,穿着白色的衣服。看起来很乖巧,也很纯净。可那个时候我也只是多看了你一眼。真正让我注意到你的,是那年世青赛的四周跳。那个时候的你,老实说技巧还有些笨拙,可我却能从你的表演中感受到你对花样滑冰的爱,你对它的热情。那个时候……我就被你迷住了。所以,那之后能在演出的贵宾答谢室里看到你,我真的很惊讶,更说不出的高兴。”
“你……”
似是因为喉咙被哽住的关系,发出了这个简单字音个卿越竟是显得那样吃力,而他的声音……更是沙哑了起来。
听到之前还生着自己气的卿越终于给出了一个回应,弗雷尔怔怔的愣了愣,而后他将自己的上身又撑起了些。这份恰到好处的距离让他看到了卿越脸上的泪痕。这一刻,他竟是颤抖着手,用自己还没被冻得僵硬的手臂微微托起了卿越的后脑勺,手指轻轻将那些因无声滑落的泪水而被黏在了侧脸上的柔软发丝收拢,而后轻轻的吻住了他视线中的那道浅浅的泪痕。
当弗雷尔的唇缓缓的触碰到自己眼角的皮肤时,卿越能够很清晰的听到弗雷尔那不住加重的喘息声,甚至是……一声重过一声的心跳。
一直到弗雷尔的唇触碰到卿越的皮肤时,被普兰登的花滑界之光护在身下的……希蜀曾经的花滑天才终于听到了对方猛得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我……我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卿越。自从我看到你在世青赛上跳出了那个四周跳的时候,我想我或许就喜欢上你了。直到今天,对你的那份感情早就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喜欢去形容了。你对我而言,从来就是最特别的那个。
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在父亲的舞蹈团里教你打鼓的时候,我拉着你的手教你怎么击鼓。其实那次我是故意的。其实那个时候我很心慌,担心你会发现我是故意想要靠近你。可你这个迟钝的家伙,居然一直到最后离开的时候都没发现。
没有在那个时候告诉你……我喜欢你,或许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失败了。在你跟阿列克那家伙在一起的这些年里,我一直都在问自己,如果那个时候我就拽着你说,跟我在一起吧,给我一个跟你一起走向世界巅峰的机会,以恋人的身份。那样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
听到了这句话的卿越不住的睁大了眼睛。感受着弗雷尔越来越弱的气息,他不禁要撑起身体,查看弗雷尔的情况,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可是在这一刻,卿越却怎样都推不开力量并不该比他强多少的弗雷尔。
“不要动,听我说完!听我说完……”
感觉到卿越的挣扎,弗雷尔用上了他所能想象的……面对卿越时所会用上的,最严厉的语气喝止住了他的语气。
“让我说完那些,如果……如果我可能没法再看到你穿上冰鞋后滑冰的样子了,别让我留下遗憾,好吗?”
几乎能够从弗雷尔的声音中感受到他慢慢弱下去的气息,卿越怔怔的向这个对他而言有着格外重要意义的人缓缓的摇着头,似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去接受弗雷尔话中所带上的那层含义。是的,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自己将永远都不能再次看到弗雷尔脸上的温柔笑意。可不管如何,他还是无法阻止弗雷尔说出那句让他感到不安的话语。
“我知道你可能已经不想听那些话了,可我还是想对你说。不要放弃滑冰好吗?你所能做的……远不止这些。回去,回去让那些傲慢不可一世的家伙看看,告诉他们,你不仅仅只是有着天才的名号,你还拥有没有任何人能及得上的实力。少了你的冰坛……真的太让人感到无趣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弗雷尔似乎已经被冻得意识模糊了。可他任不放弃最后的那点时间,强撑着,似是想要陪伴卿越更久……更久一些。也能够让他在被救援队发现之前只是度过尽可能少的……孤独的,只有一个人的时光。
“我曾对自己发过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不能再继续滑冰了,我会帮你找到又一种你所喜欢的,能让你感到快乐的生活。可我现在……却好像要食言了。”
直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弗雷尔的声音已经十分微弱了。他虽是笑着,却能让人轻易的感受到他话中的那份无奈苦涩。听到这句话的卿越不禁从将他圈住弗雷尔背部的手从他的外套里抽出,放到了弗雷尔冰凉的脸颊上,不住的叫喊着他的名字。
“谁允许你食言的?你这个混蛋!那句话只是你对自己发的誓,我今天才听到的话难道你就打算食言吗?你听着!我要你活着,好好的活下去,不然我就砸了我的冰鞋,一辈子都不滑冰了!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弗雷尔!”
听到卿越的呼喊,刚刚几乎已经没能用意志支撑住自己清醒意识的弗雷尔又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是因为刚才卿越对他所说的话语而感到不可思议。沉默片刻后,他终于还是吃力的发出了声音。
“你刚刚说的话……都是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么……我对你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听到那句懵懂的话语,卿越的心里竟是苦涩的近乎发不出声音。两人的体力似乎都已被消耗殆尽。因而卿越艰难不已的才微微撑起自己的身体,让弗雷尔的视线能够落在自己的眼睛里。更让向来就拥有极为敏锐的觉察力,更总能从人的眼神中觉察出什么的弗雷尔看着自己。
“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我无法想象,如果我的世界里少了你,它该怎样继续下去。”
听到这句话,弗雷尔原先已经要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睛里突然又出现了炫目的光彩。他抱着那份在苦苦守候了十年的人面前那份显得那样卑微的爱意,小心翼翼的问道:
“能够听到你的这句话,即使是真的就死在了这里,我也不会有哪怕半分的遗憾了。只是……你能够允许我再贪心一些吗?如果……如果我们都能够活着回去。你是否……是否能给我一个机会,试着……和我在一起?”
眼见着弗雷尔的意识就要在下一秒涣散,仿佛就在前一秒想通了什么的卿越抓住了弗雷尔的衣领,缓缓的……缓缓的将自己的嘴唇印到了弗雷尔已经发青的嘴唇上,更用自己的温暖不断的摩擦着对方的冰凉。
尽管已经相识十年,可这却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虽清浅,却近乎虔诚。
“时间过得真快……如果不是你提起,我都想不起来原来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这么说起来……这十年的时间里,你从没交过女朋友。可我却有九年的时间都给了阿列克。哦不,或许我应该去掉上届奥运会之后的三年时间。我……我一直都觉得,你应该能有一个更好的,比我更纯粹的恋人……”
“不,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比你更好的了。”
“那么……你就活下去。如果我们能够一起活下去,今年你所说的话,我全都答应你。但如果你没能挺过去,我就砸了我的冰鞋,再回头去找阿列克,你觉得怎样?”
“不!不可以!不仅是阿列克不可以,其他人也不可以,我不想再给别的混蛋伤害你的机会了!”
弗雷尔本来还想继续说着……如果我不能挺过去,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可当卿越说出阿列克的名字时,他却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情不自禁的说出了隐藏于内心深处,甚至连他自己也没能察觉到的心意。弗雷尔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卿越,却看到了卿越脸上的那抹笑容。
外面的寒风依旧在呼啸着,不断的冲进这个狭小的,仅有他们两个人的小山洞里。可在这一刻,弗雷尔却似乎再听不到寒冷劲风几乎要划破耳膜的声响,也感受不到体温的流逝。他甚至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暖意从他的心底里升起。他从没想现在这样恐惧着死亡。害怕进入无尽的黑暗中,再也看不到眼前人脸上的笑容,再也听不到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再也感受不到他的吻……
当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最为美妙的画面,他看到了自己与卿越一起在极光下穿着冰鞋滑冰,跳出了令人心跳一滞的跳跃,更滑出了炫目不已的旋转。不仅如此,他甚至还看到自己在卡洛斯当年被授予小提琴米尔达斯坦的音乐大厅里弹奏出了为了他守候了十年的那个人所写的曲子。当演出结束的时候,他就这样走到台下,抓着卿越的手,让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在众人的祝福下幸福的拥吻……
那便是……存在于弗雷尔脑中的,有关那个暴风雪夜的最后记忆。
102、转醒
弗雷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温暖的小屋里。柔软的棉被覆盖着他的身体,之前让他失去了知觉的冰冷仿佛已被驱散到另一个世界。睁开了眼睛的弗雷尔望着这间几乎只够放下一张床,一张书桌以及一个衣柜的小屋,才想要活动一下自己的胳膊,却发现它被什么压着没法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