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untouchable无法触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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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铭德的董事长?!
不说那些见过谢生给他送饭的同学感到惊讶,连江晚临自己都惊讶不已——谢生从未提起过,自己原来就是在他的学校读书!不过细细想来,那个男人对这个学校一草一木的了解程度比自己还强,也是难怪的了。
谢生的出场,瞬间迷倒了一大批女生。铭德从未露面的董事长,学生间私下里猜测都以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糟老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年轻帅气的一个人物!四周兴奋的纷纷议论声中,江晚临只听到那温柔的声音一直在耳畔回响,如春风拂面,可是讲的是什么内容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直到台上说到“预祝本次篮球联赛取得圆满成功,祝愿大家未来的学习生活愉快!”台下响起非常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江晚临才从愣愣中回过神来,望着沸腾的全场,慢慢地,一个会心的微笑情不自禁地浮了上来。
铭德体育馆C区,更衣室。
江晚临走到了门口,又在门旁迟疑了一下,才走进去。应该没有走错吧,这就是通知给自己的更衣室,可是……为什么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是其他队员还没有来还是已经换完了?满腹疑惑,江晚临找了一个柜子,开始换衣。刚刚把上衣换好,门那边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人来了。
江晚临加快了更衣的速度,即使是队友,他也不太想跟其独处,总觉得会冷场尴尬。匆匆忙忙把下衣也换好了,只差鞋子,脚步声不慌不忙地走到了门前。江晚临正在低头系鞋带,那脚步声一直延续到了他的身前,一个黑影忽然笼罩下来,同时响起那个声音:
“我来帮你系吧。”
——江晚临完全没料到地抬起头!只见黑色长发的男人已经蹲在了他的面前,为他系着球鞋的带子。
、UntouchableChapter eight(4
“……你怎么在……”
声音不禁脱口而出,下一秒,江晚临想起了男人的身份,问题的下半部便被他吞了进去。想来,这个空旷无人的偌大更衣室,大概也是他的安排吧……
谢生认真把鞋带系好,站起身,看着江晚临略显拘谨的表情,不禁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微微一笑:
“没想到是吗。”
“……我以为是队友。”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男人无可奈何般叹了一口气,“你已经猜到了你入校两年多来,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我的‘监视’下吧。”
“……”江晚临没有说话,却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小步,背抵到了后面的柜子上。
“这样在暗处静静看了你两年,终于等到了今天,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你面前……”
低声自语中,谢生同样前进了一步,慢慢俯身下来。少年好像已经预料到男人会做什么了,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他竟然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可是,没等他有所反应,那吻已经落了上来,落在了他的唇上。
力度由轻加重,舌,撬开了他的齿,与他的舌纠缠在一起。很快,江晚临就有了一种接近窒息的感觉,可头却抵在了柜子,根本躲避不开,他不禁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唔……”
男人大概察觉出了他的不适,慢慢放松了些,给了他一些喘息的机会,可马上,又再次吻了上来,甚至比开始更猛烈!
江晚临下意识地挣扎着,同时,男人为他做的那些事情也一一划过心头。挣扎不由得慢慢停了下来,江晚临甚至闭上眼睛,慢慢学会去适应,甚至是迎合。自己并不讨厌他啊,甚至,也许,也是喜欢的吧,为什么要去反抗,这是自己应该返还给他的吧……
可是,当他一边自我催眠一边闭上眼睛,黑暗的脑海闪电般地划过一道刺光——雪亮中一幕幕闪过的,却是那个人的脸,在客厅的沙发前,在花园的秋千旁,在卧室的台灯下,冰冷的,严肃的,痛苦的,甚至脆弱的,深邃不见底的黑眼睛,都望着他……
江晚临无法克制让自己不去想,男人吻得越深入,他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就出现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张张表情各异的同一张脸都漩涡般搅在了一起,在他面前旋转,一种强烈的心悸,让江晚临再也难以忍受……!
“……不!不……!”
破碎的字句禁不住脱口而出!喘息中,少年推开了面前的男子,同时俯下。身大口喘气!
大脑依旧很痛,有嘲笑的尖叫声像锥子一样,在大脑回旋,简直要刺穿他的头颅!这么六年多来,第一次,有苦涩的液体涌向他下垂的眼角:明知只是自己的幻觉,事到如今,自己为什么还要为那个人坚持?
江晚临使劲眨了眨眼,一双手忽然轻轻放在了他的头顶:
“……你还好吧?”
江晚临抬起手,抓住那只手,慢慢直起身,精疲力竭地倚在了柜子上,头依旧垂着,他喃喃道:
“……对不起,谢生……”
那抓着自己的手,在颤抖,有一滴水珠从少年的手背滑到了他的手背。谢生全身一震,一种前所未有的苦涩霎时间在心中蔓延开来!好像明白了什么,他轻轻握紧了那只手,一下,然后,将自己的手从那手心中脱出:
“你没有错……”
看到你这样,我简直会心碎……
我害怕,如果再在你颤抖的手中呆一秒,我会和你一样流泪,却是为着不同的人……
慢慢地又伸出手去,却不知该不该碰少年,谢生最终将手轻轻放在了江晚临的肩上,低声道:
“我会一直为你加油的。一直。”
江晚临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毁灭般的绝望几乎吞灭了他:明明决定了去接受他,是什么依旧拴着自己的心?已是不适合见到阳光的双眼,为什么偏偏还会有光明降临,他却只能闭着眼睛面对光明流泪?
“……谢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谢生将额头轻轻抵在了少年的额头,好像曾经那无数个夜晚在他床畔为他低声诵起那些古老的童谣,他如梦呓般轻轻道:
“我的宝贝……我最爱的宝贝。”
四十分钟后,篮球赛准备入场了。
这是本届篮球联赛的第一场比赛,由高三年级的一支球队对战高一年级。
体育馆C区篮球场旁的一条偏僻走廊上,一道身躯正纠缠着另一道身躯,激吻在一起。
“唔……你该进场了……”
“……”另一个人没有回答,继续猛烈地亲吻着下面的人。
这时,传来了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边来。
“有人来了……”下面的人在喘息的间隙小声道。
“没关系。”
“不,真的来了……”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下面的人终于稍微剧烈地反抗起来,可上面的人依旧不愿放松,这样拉扯间,脚步声一直来到两人身后,下面的人终于将唇和另一个人分开,可是依然在那个人的怀里,这时,他终于看清了来者,一瞬间,他石化在了那里。
不出意外,来者也看见了那个已经不能用惊恐来形容的男孩子。男孩子的嘴唇蠕动了半天,终于颤颤抖抖地发出两个模糊的音节:
“爸……爸……”
好像没有看见男孩正在做什么,也不关心,出人意料地出现在这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看了男孩一眼,冷冷吐出一句话:
“不要告诉他我来了。”
脚下甚至没有停留,男人径直从两人旁边走了过去,一直进入了C区篮球场。
走廊里死寂了一晌。男孩旁边的人慢慢皱起了眉头:
“那是谁?”
“……我的、爸爸……”男孩几乎全身都软了,颤抖得连话都快说不好:
“沈凌,怎么办?他看见了……”
沈凌撇了撇嘴:
“有什么关系,你爸不是没说什么吗。他来干什么的?”
“……不知道。也许是看我哥哥的比赛。”
“你哥哥也在这场比赛?”
沈凌似笑非笑地瞥了旁边的男孩一眼:
“那么,你是为谁加油啊?”
“不要开玩笑了。”男孩瞪了他一眼,“哥哥原本不久前膝盖受伤了的,根本不适合在这个时候打篮球!”
“那我岂不是去欺负病号?”
“别夸下海口。有哥哥在,你们绝不会轻松!”
、UntouchableChapter eight(5
双方队员握手后,铭德篮球联赛的第一场比赛就此开始了。
从往届比赛来看,最开始的一两场比赛和最后的几场比赛总是观众最多的。这场高一年级对战高三年级的比赛更是吸引了来自各个年级的学生,C区篮球馆内挂满了加油横幅,四面座无虚席,连场馆入门处的走道上都站满了人,驻足观看。
与高一队一开始就表现出的年轻气盛、咄咄逼人相比,高三队则显得要沉稳得多。江晚临担任的是高三队控球后卫,虽然不是主力进攻队员,但却起着调节全队进攻节奏的枢纽作用。利用高一队频频出现的传球失误和犯规现象,他们成功阻截了对方的进攻,同时,强力的领导与默契的配合使高三队实现了运球、传球、投篮的无缝对接,每次进攻一气呵成,打得高一队束手无策!
高三队的士气越来越昂扬,而高一队到后来则溃不成军。上半场结束,高一队得分23分,高三队得分56分,以三十多分的差距远远甩开了对方!
中场休息时,高一年级的队员们一个个明显都士气低迷。沈凌是高一年级的队长,有些烦躁的看着自己的队员:
“大家找找,上半场是什么原因?”
“他们的后卫突进太凌厉了。”一个队员垂头丧气的道。
说罢,得到了不少队员的点头应和。的确,对方控球后卫拥有高超的运球能力、精确的传球技术和敏锐的判断力,他往往会把球传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对方在接到球后,几乎没有遇到阻拦的,轻轻松松就把球投进了篮框!
可是,怎么办才能去掉这个巨大的威胁……?
“……如果,他们队没有了那个球员。”沉默了一晌后,沈凌忽然道。
“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被换下场的。”
“如果他受伤了呢?”
队员们都抬起头来,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个都看着自己的队长:
“队长……那是……犯规的啊……”终于,一个小个子队员怯生生地道。
“谁让你去犯规了?他的膝盖本来就有伤,还在恢复期,这半场下来,估计已经有些吃不消了——哎不要问我从哪里知道的这消息——总之,你,还有你,趁他他没有带球运动时,你们就不经意地绊他一下!大家都跑得这么快,谁知道谁撞的谁?”
球员们面面相觑,却不得不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你还好吧?”
那个声音让江晚临紧张地抬起头,只见是队长,正关切地看着偏坐一隅的自己。江晚临不由得也挤出一丝笑:
“我很好。”
“上半场多亏你了!下半场我们还要继续发扬!”
江晚临点了点头,队长于是走开了。江晚临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抬起手去,揉着自己的膝盖。
大概两个月前,他的左膝韧带不慎被一同学的玻璃杯碎片划伤了。按说恢复期应该至少要三个月,这之前,都不适合做太过的剧烈运动。果然,上半场开始十几分钟后,左膝就开始不对劲起来,隐隐的犹如针刺的痛感随着自己一刻不停地在半场间奔跑而愈加明显。紧绷的神经让他暂时忘却了疼痛,依旧没命的奔跑、运球、拦截,上半场就这样还算顺利的渡过了。可是一到休息时间,神经稍稍放松下来,一股股如抽丝般绵长的疼痛感就一阵一阵地从左膝爬遍了全身。
知晓自己在球队中的位置,江晚临知道自己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退出,甚至不能表现出来不适的样子,影响队员心情。他咬紧了牙关坐在了靠边点的座位上,听着教练对队员们的安排,尽量不想人注意到自己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