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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为皇-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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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距就这么大呢?

、87章

张戈战战兢兢往前挪动着步子;自从见识过一次皇帝连带着一个老丈人、四个儿子跑到萃芳楼嫖妓的壮观景象,并且连带着自己被赎了身;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多月期间,第一次见面就花了大把的银子给她赎身、对她颇有点一见钟情味道的雍亲王再也没有正眼看过她;张戈怀揣着没能占到美少年便宜的微妙失望感;本来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到

今天毫无预兆就被王府的大总管黑着脸叫到了书房。

“刘大人,您知不知道王爷今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啊?”张戈带着点小心讨好的语气开口,她其实一直对刘权很有好感。

这人是她来到这个鬼地方见到的第一个太监;虽然她明白太监是封建社会扭曲变态制度的产物,是可怜的牺牲品,不过在这么一个万事不熟的异世界;熟悉的太监公鸭嗓让她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不过很可惜,这句话反过来并不能够成立,刘权对她一点也不觉得亲切,这么多天过去了,张戈一共见了人家两次,说了三句话,就没有一次过见到刘权的黑眼珠。

果不其然,刘权表现得十分不耐烦,皱皱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让你等着就等着,多什么嘴啊,懂不懂规矩啊,老实待着就是!”

他最近一直在为自己没能跟着一个好主人发愁,怨天尤人,唉声叹气,白头发一茬接一茬往外冒,本身就烦躁得不行,哪里有心情来搭理一个前妓女、花时间回答她的破问题呢?

而且刘权虽然对景帝对待下属的态度不是十分满意,到底也是皇帝手底下的一员大将。作为一名对皇室两位最尊贵主子的情感纠葛心知肚明的知情人士,刘公公自然明了自己的上司肯定恨这位有可能跟大皇子发展处燎原的欲望之火的女人入骨,为了向多疑的皇帝表明忠心,他自然不可能给张戈好脸色看。

张戈在隐蔽的角度撇了撇嘴巴,她都有点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被驴粪蒙了双眼,怎么就会觉得这种人有家乡的味道呢?

虽然很看不惯眼前人的装逼态度,张戈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老老实实规规矩矩蹭到角落最不起眼的椅子上坐下,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装乖。

刘权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自己也搬了一把椅子坐下,冷冷盯着张戈不放,监视的姿态摆得很明确。

两个人就这样尴尬地僵了半天,好不容易书房的门才被推开了,雍亲王千岁殿下秀雅如江南水月,纤尘不染的俊脸出现在外面,刘权似乎松了一口气,张戈的一颗心却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里。

因为小鬼太能够吸引仇恨了,她差一点都忘了这次的主要对手是眼前的阎王爷,张戈咽了一口吐沫,把湿漉漉的手心往裤子上蹭了蹭。

苍天素进门先对着刘权挥了挥手,大大方方把人赶了下去,带书房的门被人严严实实关上后,方才转头看向严阵以待的穿越女,笑道:“你在另一个世界是干什么的?”

另一个世界……这个说法怎么这么古怪啊?张戈勉强牵动一下嘴角,干笑了一声,见苍天素眼皮都没有往上抬一下,明白自己缓和气氛的努力可耻地失败了,只得老实回答:“我正在……”

她说到一半就愣住了,“读研考博”这四个字太高深了,凭她四分之一吊子的苍国语言功底,怎么可能说出这么专业的词汇呢?

张戈纠结了一会儿,飞快瞄一眼苍天素似笑非笑的愉悦神情,莫名觉得心头发寒,顾不得面上好看不好看,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怎么用这里的语言来表达。”

张戈一边说心里一边十分庆幸,在萃芳楼的时候数这句话她说得多,此时说起来也很顺溜,没有磕磕巴巴的停顿。

从苍天素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对于这个可信可不信的答案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态度,他只是点了点头,轻轻放了过去,另外问道:“那你的另外一个同伴是干什么的?”

“她是学音乐的,也就是唱歌的。”这个句子张戈还能够勉强拼凑出来,她们在萃芳楼的时候每当老鸨指挥着奏乐,经常听到类似的两个单词,所以她此时说出来也没什么犹豫的。

苍天素似乎皱了一下眉头,不过张戈没有注意,挺高兴地继续说道:“您去萃芳楼的时候,听到的那首开场的歌儿,就是张……火炎焱她谱出来的曲子。”

停顿了一下,张戈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一开始那个烟幕是我造出来的,本来应该是白色的烟雾效果最好,只可惜这里没有找到我需要的东西,鼓捣了半天,也只凑出来了这种次等品。”

张戈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点贬低自己抬高张蕾的意思,她心里也确实有那么一点小九九,现在前途未卜,凭她的脑袋想破了头也想不出眼前这个半大少年究竟在打什么样的主意,在这个时节唯一能够稍稍给予信任的人也就张蕾一个了,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

而且张戈也挺害怕自己有朝一日还需要陪人上床的,张蕾高中的时候就是校花,又是学的音乐专业,各方面条件都比她出色优异百倍,若是她在,张戈觉得自己的贞操九成九不会有啥危险了。

让张戈十分忐忑的地方在于,苍天素听完似笑非笑扫了她一眼,眼波潋滟,漂亮得天地失色,却让她心生寒意。

“本王不日就要出京公办,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这里,我就问你一句话,听说过‘一硫二硝三木炭’吗?”苍天素微微眯起双眼,他今天已经杀了另一个了,如果这一个的回答不能够让他满意,那这次就白兴奋了一场。

张戈笑了一声,嘀嘀咕咕道:“您开玩笑吧,这个谁没有听说过……”她说到了一半,突然神色大变,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抬手一指对面的人,惊吓到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她当然不是在吃惊啥黑火药术语,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吃惊,思绪就转到了另外一个方面,在短暂的错愕后,就是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你会说汉语?你也是穿越者对不对?”

老乡啊!人生四大喜事,他乡遇故知算是其中之一,张戈差一点激动得泪流满面,考虑到双方身份的差距,方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扑上去抓人家小手认亲的冲动。

苍天素短促地嗤笑了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催促道:“还需要本王把问题再重复一遍吗?”

张戈敏锐地觉察到这位疑似老乡的态度似乎挺冷淡的,戒备心重新树立了起来,因此一低头,十分乖巧道:“这句话在我们那里是一个俗语,并不是很高深的知识,讲述的是一个□。”

她故意用“我们那里”试探一下,说完后等了半天,并不见人家否认,不禁心头一冷,看来此人可能真不是啥穿越者,那他是如何懂得汉语的呢?张戈实在想不明白为啥此人不仅会说汉语,而且还是十分流利的普通话。

苍天素终于提起了一点兴趣,眉梢一挑,笑问道:“火药?就是一种能够放火光有雷声的武器?”

张戈终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心翼翼问道:“您想要我想办法造出来火药?”啧啧,对啊,这可是冷兵器时代打仗的利器,不怪这个挺有起点男附身风范的王爷感兴趣了。张戈想起来自己看的小说,那都是穿越者自己开金手指发明的,可惜眼前这位不具备21世纪的知识,就只能够借助别人。

“那倒不需要,你只用给本王指出来,‘硫磺’‘硝石’这两样物品分别指的是什么就好。”这是困扰了苍天素将近十五年的问题,李宓并不知道如何把这两个汉语名词转换成苍国的通俗语言,她的知识水平也有限,只能够解释啥叫做木炭。

见张戈老老实实点头,苍天素轻笑了一声,懒洋洋斜睨着她:“马上就要开始全面战争了,本王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耗下去,如果半年时间你还不能够找到我需要的东西,本王并不介意打没有火药相助的战役。”

虽然人家没提对她的惩罚措施,张戈也很清楚完不成任务,自己就得死得跟相片一样,她现在就很庆幸自己命好,虽然大学没有去学化学,最起码专业也跟化学有那么一星半点的联系,而且高中的知识也没有完全还给化学老师。

张戈不敢去想象此时张蕾的命运,她很肯定这位同胞并没有眼前的年轻人所需要的东西。

张戈也没有询问苍天素他把另一位穿越女怎么样了,在雍亲王府的这一个月已经让她学到了足够的人情世故,少说少听多做,方是处世的不二法门。

、88章

把经过一番敲打后乖巧万分、最起码表现得乖巧万分的张戈丢给赵六的第二天;苍天素带了三千士兵,离开了净京城。

苍天素是昨天才接到的景帝的密旨;苍国同岳国交界附近今年洪涝灾害十分严重,一个多月来告急文书已经往京城送了三波;景帝也批下了大把的赈灾银粱下去;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让大儿子亲自去走了一趟。

皇帝对于两人四年前逃亡承国时喝的赈灾粥是真的记忆犹新,巴掌大的小破碗只给盛上半碗,只有在运气暴顶的时候才能在这半碗粥里面找到几粒米。

要是是跟清水类似的所谓米粥,那皇帝还能忍;可是问题是里面没有米却仍然内容物丰盛,景帝连闭着眼睛往嘴巴里硬灌都做不到,因为里面遍布的沙粒会把喉咙给划伤。

之所以会有沙子存在;除了赈灾米里面本来就放了一大部分沙子充数外,还是为了满足在碗里放进筷子不倒的硬性规定。

他妈的,还不如全是清水呢,苍景帝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那时候真的是血泪往肚子里吞,硬撑着一口气方才熬了过来,此时回想起来,仍然一阵后怕。

前世之鉴,后事之师,承国被下派的赈灾官员使心眼耍手段,苍景澜也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相信自己国家的官员就好到哪里去了,尤其今年遇到的灾害百年难得一遇,全国人民勒紧了裤腰带往灾区输送灾银,相关官员自然会趁机大把捞钱。

不过这种事情欺上瞒下、官官相护,很难查出来,景帝思来想去,干脆把苍天素支使了过去。

当然,一如往常,皇帝还是存了小小的私心,一来嘛,婚事可以借此稍稍拖延一下,虽然不可能拖多长的时间,最起码一两个月还是可以的;二来嘛,皇帝本人后来琢磨着,发现自己是在逃亡的路上,莫名其妙对大儿子看对眼的。

像苍天素这样的人,共患难加的分数比同享乐要多得多,类似的场景没准就能让自家大儿子想起当时逃亡承国的途中,两人生死与共、同寝同住的生活片段。

于是苍天素就走上了南下的官道。他并没有多做停留,直奔目的地——南部受灾最严重的裴县。

其实还不到裴县,刚进入南半边疆土,就能感觉到民众状态的不对劲,越往南行,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者越来越多,与之相对应的,路上能见到的鲜绿色就越来越少,在马上就要驶进裴县的五天里,入眼的全部都是灰黄色。

连路旁汁水苦涩着实难以下咽的柳树,都被人啃得一干二净,树根都被挖掉了,只剩下孤零零已经腐朽的枝干横斜着躺在地上。

出京一个月,再往前走就进了裴县的地界了,苍天素暂且下令部队稍事休整,被派出去探察的斥候很快就回来了。

“王爷,前面镇子的情况十分糟糕,饿殍遍地,百姓易子而食,凄惨到了极点。”斥候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我问了好几十个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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