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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部分

姑姑,你被捕了!(gl) 作者:半步猜-第212部分

小说: 姑姑,你被捕了!(gl) 作者:半步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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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言战点点头,云啸尘对云中天说:“哥,那让妈妈过来吗?还有大嫂和丽莎呢?”

“暂时不要。我怕妈妈受不住这个打击,你大嫂和丽莎来了,只会哭哭啼啼。”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言战侧靠在云磐的怀中,一会儿说起她小时候的生活,一会儿说起她的母亲,一会儿又和云中天说起两人在商场上的争斗,云磐的眼睛缓慢的眨动,似是听得津津有味,他的视线从云中天的脸上,转到云啸尘的脸上,最后就定格在言战脸上。

大约两小时过后,云磐困倦的闭上了眼睛,云中天小心的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确认他只是睡着之后,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两小时之前,顾双城也早已到了诊所,锦绣觉得奇怪,顾双城来到诊所,一不劝言战回去休息,二不进云老爷子的病房陪着言战,她只是站在吸烟区,望着落地窗外冰冷彻骨的夜色,一口一口的吸着烟。

——翌日的黎明还没有到来,云磐就睁开了眼睛。

云中天是第一个醒的,他摸了摸云磐的脸,随即叫醒了言战和云啸尘,三人围在云磐石身旁,只见云磐的脸早已毫无血色,连一丝呼吸也没有了,只有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

“爸?……爸?爸?”云中天睁大眼睛,云啸尘立刻泣不成声,整个人瘫倒在病床上,唤了好几声爸爸,云中天也不禁默然流泪。

“……您……走好。”言战正要抽回手,却发现不知昨夜何时,云磐把她的手、云中天和云啸尘的手都握在了一起,她一动,云中天和云啸尘也发现他们三人的手被云磐握在手中,就如同一位父亲的大手牵着三个孩子的小手。

——病房里的哭声第一个惊醒了整夜没睡的顾双城,她立即推开保镖,走进了病房里,言战木讷的望着闯进来顾双城。

“对不起,我要带她离开了。请节哀。”顾双城搀着浑身脱力的言战,小声在她耳边安慰道:“走,我们回家去。”

两人刚踏出病房,云家的人就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老夫人一见着言战,就脸色大变,悲痛的指责道:“你怎么敢在这儿!瞧你这身白衣是穿给谁看!你是来给谁送终!!你是巴不得他早点死是吗?”

罗可欣和丽莎头上都簪了白花,小佑和灵灵两个孩子好像是刚睡醒,还没弄清楚是发生什么事。

“老夫人,通常只有女儿会第一时间在父亲要过世的时候来给他饯别,这不是送终,这是尽孝。”顾双城沉声喝道。

老夫人脸色一震,顾双城打横抱起言战,说:“各位,请节哀吧。”

无言的疼痛撕扯着言战,她的耳边都是嗡嗡混响,什么也听不到,她唯有将脸埋在顾双城的侧颈,不去看任何人的目光。

“妈,别理会别的,我们进去吧。”罗可欣一身的酒气,她原以为老爷子已经度过危险期了,没想到……宿醉让她走路有点歪歪斜斜,在旁人看来,倒像是悲伤过度。

顾双城把言战抱到车上,言战靠着座椅,看向诊所外那一片黑压压的记者,云宅的管家已经站在无数话筒前宣布云磐的离世。

出了诊所,顾双城握住言战的手,说:“我们回家。”

“嗯。”

到了半路上,车子忽然停下来,保镖车也跟着停下来,隐约的,有低低的哭声从顾双城和言战那辆车里传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要写姑姑,我心里都痛痛的。

、鬼门

就这么疲惫的坐在机舱内;言赋半眯着眼睛,望着云层下的这一片雾气朦朦的城市,纵使他的脑袋里有些混沌,但一些地标性大厦已经告诉他,这是快到雨都,快到家了。

高挑俏丽的空姐见他已经醒了;就殷勤的走过来询问道:“言董,您需要喝点东西吗?”

“不;谢谢。”言赋望向机窗外,空姐也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言赋问道: “还在下雨吗?”

“是的,言董。细雨绵绵。”

言赋点点头,坐在他身旁的程源问:“言董;您是不是太累了?”

言赋摇摇头,两人说话间,飞机落入雨都机场。

下了机,程源立刻说:“言董,云老爷子今晨过世了。”

“…………”言赋对于云磐的印象完全来自于言战的谆谆口述,他很小的时候,言战就喜欢拿云磐举例子。“不是说,身体已经大好了吗?怎么突然……”言赋能感觉到,言战定然非常难过,他加快步伐,想要早点赶回言宅,无奈一出了贵宾通道,一涌而上的记者就如同腰力强劲深水蚂蝗,拼死拼活的在他眼前张开吸血大口。程源也没想到出了机场能见到这么一大票记者,他微微踮起脚尖,不远处的言宅保镖们已经大步跑了过来。

“言董,您刚从新加坡回来,是吗?”

“言董,对于您父亲和言总的绯闻,您怎么看?”

“言董,您看过那些视频吗?”

“言董,您对那些网友不堪入目的评论有什么想说的吗?”

“言董,专家鉴定说那些视频都是真的?前任言董有和您提及过他和言总不同寻常的感情吗?”

“言董言董,您避而不谈,是不是觉得此事让您很难堪呢?言董,言董?”

……

无数个话筒都被保镖们拦了下来,记者的提问由浅入深,回答与不回答,都能掉进语言陷阱里爬不上来。言赋在保镖的簇拥下,一句话也没说,待到上了车,程源关上车门,叹了一句,“现在的记者,什么都敢问,越问越露骨。”

“难得有这么天大的新闻,他们当然捅破了天的问。我要是他们,也想从这桩新闻里啃出一口肉来。”言赋冷冷的说,他疲惫的闭上眼睛,靠了一会儿,车子驶出机场,尾随而来的记者大部分被甩在了后面,言赋睁开眼睛,打通了顾双城的手机,“喂?”

“咕嘟咕嘟”那头传来了煮汤的声音,顾双城的声音很是沙哑,言赋差点没听出来,“……她还好吗?”

“她……”顾双城盖上了汤锅,还躺在床上不肯吃饭的言战可谈不上好,她只好避而谈其他,“你在回来的路上了吗?”

“是的,马上就到家了。听说云老爷子过世了,你不知道,姑一向以他为榜样,我怕她心里难过,又是在这个时候过世……”

“……”顾双城站在言宅厨房的一隅,她望向窗外讳莫如深得青松,这一

株墨色的老松自从入冬以来愈发的精神奕奕,厨娘们说这棵青松是当年言忱亲手移栽的,不为风水也不为改运,只是为了他偶尔亲自下厨来给言战炖汤的时候,能有个景致赏玩两眼,若不是一位老厨娘提起,顾双城真没想到言忱会为言战系上围裙……她此时站在这里,也完全不能想见,那样的言忱会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刻,和现在的她一样,亲自给言战炖一盅汤。“你早点回来吧。家里,二叔公还等着你呢。”

“好。”言赋挂了手机,上次二叔公亲自来言宅似是将要和他说什么,可惜被他“灌醉了”,一句话也没说上,临走时仿佛还在生气呢。他闭上双眼,前头正在堵车,他本想休息片刻,可惜车子陡然向前震了一下!原本这辆车和前面一辆车的距离最起码有一步之遥,这下他们这辆车是直接撞在了前面那辆车的车尾,连车牌都撞掉了!

“言董,交给我吧,您还是休息一下。”程源一眼就看到前面那辆车的车牌号,那可是得罪不起的人,偏偏先前言家已经有人得罪过了,这一撞,恐怕又是雪上加霜。

程源下了车,交警走过来,眼前这三辆车挤在一起,前头那辆车的车牌号被撞到了地上,交警虚虚的瞧了一眼……真是中央的车。他看向程源,又退后两步,虚虚瞧了一眼……是言家的车,交警只好又状似无意的后退两步,幸好幸好,这第三辆车是个无名小卒,他立刻瞧了一下那辆车的车窗,车主唯唯诺诺的看向交警,说:“交警同志,我不是故意的。”

“熄火。驾照。”交警查着这辆车的驾照,又招手让后面的车从大道的一侧绕开行驶,他心里哀叹着今天是走了哪门子的邪运,言家的车和中央的车?中央的车和言家的车?他哪个也不敢多问,要是让他主持公道,他就得腿软的给这两位跪下了。

言赋坐在车内,眼睛是闭上了,心神倒是还清明,能听见交警在询问他们后面那辆车的情况,扣分罚款,弄得那位车主快哭了,前头那辆车呢,安静的很,没有一点动静,大约十五分钟过后,车门打开,程源进来了,只对司机说:“让前面的先走。”

又过了五分钟,前面那辆车开走了,程源就盯着那辆没了车牌号的车开走了,他微微握紧右手,先前贵妇圈子里传得如火如荼的言氏某公子搞|同性恋搞|上了高官嫡子的那件事情,指得可不就是刚才那辆车里的那位吗?程源确实捏了一把汗,他得赶紧把这事儿告诉言战,人家的嫡子矜贵着呢,被言家的混小子这么一闹腾,哎……真是无缘无故言战头上又被记上一笔孽债,家里的孩子作死,言战也得跟着受牵连,那位高官对这件丑闻自始至终都没吭气儿,怕是着实气得无话可说,刚才瞧他的脸色,那事儿还没从他心坎上飘过去呢。

刚才这一撞,这连名讳都不敢正面论起来的高官,心里怕是又添上一堵,而如今的言氏,最怕的就是四面树敌啊。

车子过了最拥堵繁华地带,绕着林荫大道行了一会儿也就到了言宅正门。

门口还是巴巴的等着一窝记者,程源对司机说:“直接开进去吧。”

进了正门,言赋睁开眼睛,眼前清净了,是自家的停车场,也是自家的佣人,没了那些记者心急火燎的嘴脸,言赋登时没了疲惫感,还没等男佣来给他开车门,他就自己走下来,男佣们毕恭毕敬的说:“双城小姐说,让少爷您回来,换身衣服就去后花园,二叔公等着您呢。”

“好。”终于是回家了,新加坡这一趟,是去得言赋在大浪里滚了一大圈,差点连通身的贵气都被大浪拍得一干二净,这是他第一次同时面临那么多呼啸而至的言氏难题,言战为了磨磨他,一个锦囊都没发,他这从头至尾脑子都转得生疼,可巧是凯旋而归了。言赋脚步轻快的上了楼,他走到言战的卧室门口,锦绣正站在那儿,她看向言赋,说:“少爷……”

“睡着呢?”言赋问。

“三小姐喝了双城小姐煲得汤,刚睡下。”

“睡着了,我就不进去了,等我姑醒了,和她说一声,我可是一回来就来看她的。”言赋笑着转过身,立即进他自己的卧室,随便冲了个澡,换好衣服之后,他站在镜前梳头发,梳到一半,他就盯起了镜子里的这张脸……他长得越来越像他的父亲,随着年龄的增加,他的脸,简直,就像是言忱的翻版,眉眼、神态、甚至是偶尔低沉的呵斥。

在宴会上,一些上了年纪的女人会向他投来迷恋的目光,那目光是给予他父亲的,并非给予他。最近他开始思考一个很荒唐的假想,那就是……如果他不是言忱唯一的儿子,言战,会这样尽心竭力的呵护他吗?

“咚”门被敲了一下,言赋停止了脑子里那个荒唐的假想,他再次看向镜子……一夜未合眼的顾双城倚在门口,就这么望着镜子里的言赋。

“无可挑剔的眼睛、鼻子、下巴,你眼睛里的迷惑和冷酷,和你的父亲言忱一模一样。我站在门口,差点就以为,嚯,言忱重生了,他活过来了。”顾双城细长的眼睛里晕开了一抹沉沉的敌意,言赋也看向镜子里他自己的这张脸,回答道:“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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