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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斗帝乐无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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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宫殿,一时间只有香炉里的香料燃烧时,发出的“渍渍”声——
龚颜看着几十人高的殿顶,觉得似向一只巨魔飞在她的上方,随时随地,就要扑下来一样。她不再问什么,几乎是下意识地逃下床,衣服也顾不得系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是朕又如何?”他苍凉的声音自十米之外传来。
她穿着白色的中衣,回过头来看他,像一只小兽一样,眼神锐利,一动不动,寻找着出击的时刻。终于——
“为、什、么?”
叹了口气,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她,腿像绑了铅般的沉重,“阿颜有不想接受的东西,可以以死相拒。阿颜看见朕杀了萧蓉,决绝于朕。以为朕爱上了别人,就大隐隐于宫,对整个后宫还有朕全部失望……朕没说错吧?”
素十不愿冒充公主和亲大昇,自杀了。
龚颜接受不了他杀了萧照容,害了一场大病。
陈溪出现,那场献舞,她成了他眼中最闪耀的那个,因此她又放弃和逃避了……
心中隐隐的因他的话有些不快,可眼下他的的确确杀了赵才人是事实。她摇摇头,“皇上做都做了,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被她这么一问,不怒反笑,笑过后他又转为满脸严肃,右手朝自己左肩砸了一下,淡淡地道:“朕背负十万万百姓性命。你尚可逃避,甚至轻生……可这天下,何时给过朕选择的机会?”
龚颜冷笑了下,前额的头发帘已汗湿,“皇上以前说杀萧照容是为了救臣妾。可杀赵才人又是为了什么?不过是赵才人的父亲是何党肱骨……先有何昭仪大摇大摆的上门挑衅赵才人。所以赵死,赵父的矛头必然先放在何昭仪身上。臣妾没料错的话,赵大人早已离开了何慕远的营……”
他笑了笑,“说的没错。朕确是此意。”
龚颜不知自己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这样一跑,这种体香就铺天盖地的弥散开来。
她身上的味道不再柔柔的充斥他的鼻腔,故他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
他也曾奢望过自己是个平凡人家的儿子,哪怕要被贫穷折磨也好过现在这样。他每走一步,无不是认真掂量的结果。
在她还未出现的时候,他倒也还好。这样子下来,其实他的痛苦与挣扎也不比她少。
想到她奔出去的单薄身影,晟少渊打了手势,将房顶上的人召唤而下。
平时好耐力的无名也有些气急,“主上,为何不告诉修仪。赵才人她……”
“告诉她,赵香鸾即使作为一桩利用被杀掉也不亏她?还是告诉她动手的其实是你?”他闷闷的笑开,笑声中含着苦涩。
“主上……”他有些惊愕地抬头看他,显然眼前晟少渊现在的样子在他印象中式从未有过。
“去——把衣服给她的丫鬟送去。”他的眼神迷离,淡淡的飘至遥远的彼端,“庆崇宫离她那里还远得很。”
无名不敢碰主子女人的衣裙,仅从身侧抽出一柄未曾使用过的匕首,顶起衣服去了。

又过了几天,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应了“好事不出门、坏事关不住”这句俗语,何苏颦曾在自己的颂仙宫养了个未净身太监的消息不胫而走。说句不好听的,在这泱泱昇宫,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知道他们俊朗的年轻皇帝,在这方面不太正常。然她何苏颦再怎么寂寞,这样偷汉子却是要受下通奸——株连九族的大罪!故现在不管是出于嫉妒还是出于正常的思维,列为宫妃小主,无不认为何苏颦是与那男人做了苟且之事才有孕的。
高高的宫墙困住的不仅仅是寂寞的人心,恐还困住了如此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何太师不管自己女儿已经成了宫中众人口中的荡、妇,依旧在朝堂上面色正常不见一丝异常。
唯有慧心人应该不难发现,这位权倾两朝的老太师,这几日的功夫,两鬓似要被白发爬满。
这一日,是阴雨天,例行的早朝上,何慕远依照惯例站在皇帝右侧行列的第一个位置上。
“有事禀告。无事退朝。”大太监站在少渊帝的侧后方唱喏一声。
何慕远注意到自己旁边似有一道嘲笑的目光,他偏身一看,果然是容泗那厮不假。
被对手嘲笑,何慕远不自觉咬了咬这几日已疼的过火的牙齿,心中终于下了决定。
就在何太师去往韶华殿的路上。
“爹,爹……”一声声娇俏的小女孩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幻听了。
这样清脆甜美的少女声音,那么熟悉,他似几天前就被这么叫过一样。可其实已是很远很远以前的事情了。是的,自他执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她就没在这么甜甜地喊过他。
值得吗?
何太师摸了摸低垂的苍老的眼角,那里有一丝湿润。
何慕远进入韶华大殿的时候,身上已淋湿,单薄的夏季朝服粘在身上,往日气势不复存在。
站在大殿中央的他,不过只是一个越来越老的人罢了。
年轻的男子坐在最高位上审视着下方站立的老人,他唇角似笑非笑,眼睛似看着他却更像穿过他,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句话将会是什么……
何穆远身上很是狼狈,脸上却不见一丝卑微。他早就老花眼了,一直靠着汤药维持两眼不那么浑浊。只是自昨天收到晟少渊的送来的那卷账本和自己女儿的亲笔书信,他便再没服药。账本只是他及他的门生贪污的其中一部分记录……至于其他的,也应该早就到了晟少渊的手里。
而女儿何苏颦的信里只写了一个字:逃……
他没有逃。只是站在可这大殿上。他面对着比他年轻的皇帝,接下来的说话口气和神态就像对着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的孩子一样,“皇上,真是长大了。”
“何太师何出此言?”晟少渊站起,手从香炉上漫过,慢慢的走近老人。
“那年您登上帝位的时候才这么高。”何穆远把手在自己的腰间靠上位置比了比,“皇上那么小。先帝除了您又没其他子嗣。”他欲言又止看着他。
“所以何爱卿才对朕如此爱护?”他眉梢有一丝笑意,脸色却是……如沐寒冰。
“苏颦的事,全是老臣……”他跪倒倒在地上,有一缕白发从官帽里溜出来,贴在后背湿透的衣服上,何太师不卑不亢的形状到底是没了,余下的全是悲凉的祈求,“如——皇上肯放过苏颦,臣将服从皇上一切……旨意……”声音落的同时,他的头也狠狠落在地上。
晟少渊睥睨地上的人,视线又从老人的头顶放到远处的地平线、天空,最后,他绕过来人,走了十来步的样子。
他会有所犹豫,只不过是想起昨夜责难他滥杀无辜的女子。
晟少渊只用自己听得见得声音,微叹了一口气:
“何爱卿——”
老人抬起头来,脸上的皱纹极是紧张,等待着这位年纪比他轻了三十多岁的男子的答案。

半个月的时间,曾联合举国士人势力的何氏一党,就这样如大厦倾塌,砖与瓦全部消弭一空。何党内部要员无一不免的接受了直接来自朝廷最上层授意的严密盘查。
让各级官员,甚至民间巨贾咋舌的是——这庞大贪污集团包括首脑何穆远在内的列为官员,判的最重的罪名竟只是抄家流而而已。
其他罪名稍轻的,或降官,或责令告老还乡。
最末,竟无一人叛死刑。
民间有激进分子,认为皇帝处事相当柔弱。他们认为若不对这些贪官污吏处于极刑,只怕朝中官员依旧敢有样学样。到最后苦的只能还是百姓!
另外的声音则是赞誉年轻皇帝的这一举动实在英明,既使得何氏一党覆灭,又以如此怀柔刑罚缓和朝中气氛,收拢朝中重臣人心。
不过对寻常百姓来说,多是赞誉他们有幸得了这样一个惩恶扬善的好皇帝!
何党垮台后,以容泗为龙头的容党并未趁此做大,却选择了偃旗息鼓。这一举动,却更似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第35章 去买马
“哎哟!这不是容大人!当差累了吧?快来小店喝口水!”热情的酒坊大娘端起身后桌子上一半凉的一杯茶,迎上去的时候却发现青年已经走远,“容大人你怎么走了,奴家给您备下的茶,您还没喝呢?”
大娘不顾炎热穿了一件长袖薄稠袄,这一嗓子叫唤,惊得好几个路过此处的人往这边看。容逢笙右手按在刀柄上,被这热情的第二声呼唤的,觉得十分的尴尬,他脖子梗着,双脚也好像被胶着在地面不得动弹。
“冯大姐,何事?”他皱眉转身问道。
“奴家还不是看天气炎热,容大人办差辛苦,早早给容大人备下了碗凉茶喝!”冯氏又把自己的意思重复表达了一遍。
“额……”他眼睛看了看四周越来越多的人,接过水杯凑到唇边飞速地喝了一口,又飞速地把碗交到冯氏手中,蹿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娘娘,是上次咱们遇到的容大人。”
“次次想要好好玩玩,准遇上这厮!”龚颜抱怨了一句,扯着涛碧进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巷子。
“娘娘好刺激!好像奴婢年幼时玩过的躲猫猫!”涛碧语言中含着一丝兴奋。
龚颜看着她兴奋的样子,自己也释怀了,“看来你很喜欢宫外?”
“当然咯!娘娘难道不知道大部分的宫中姐妹都在盼着出宫!”
“碧儿,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可以提早出宫。但是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你可愿意?”
涛碧怔怔,“娘娘,涛碧不懂您的意思。”
龚颜看她的样子,也没再继续问。只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了。

今次她来见过穆铁王子,出门后称自己头疼难耐,便寻了家客栈,开房换衣,从客栈后门遛了。与那日的情形相反,是龚颜扮成主子,涛碧则扮成小厮。
出来的次数多,跟随督查的御前太监也松懈了。龚颜观察了几次,确定无虞,才决定这样做。
时间短,任务重。
她此行的目的地是茶马纺。
几经询问,走了很远的路。虽然中途几次想回去,她都咬牙忍住了。这次特意带了涛霜出来,她相信凭她的能力,应该能周旋上一阵。
日头高悬,蓝天无云。
几经周折,当龚颜她们看到那高高的牌坊上书:茶马坊。二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茶马坊,顾名思义,是由茶叶换马的交易市场。时至今日,其又发展出了其他的运营项目。茶叶、农具、二手衣物、廉价的装饰品等等,都成为了易马的等价物。
除了龚颜以外,大多来到茶马坊的人皆不是空手而至。不过也能瞅见几个衣着华丽什么也不带的人,只是少之又少罢了。
“娘娘,我们拿什么换?”
龚颜小心翼翼地晃了晃自己的袖子,里面塞满了金银之物,别说购买一匹马,购买十匹想必都够了。
只是茶马坊本是小商人和穷人的市场,大多都是以物换物,很少有人出钱。据说在这市景之地,小偷多得很,阔绰的人往往很会容易被盯上。不过,只要找个媒人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龚颜她们时间紧急,来不及找这个媒人。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涛碧是紧张和害怕,龚颜是紧张和安抚。

“主上,你说图修仪她来茶马坊可是要买马?这小的就不懂了,难道是……”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语带推敲,却满脸的“看好戏”的神态。
“右!”另一与之前人并列的清瘦男子,突然出声阻拦这煽风点火的说辞,“你是正经在春腾宫待过的,图修仪人怎样你不会不晓得!”
一经提醒,右也想起那日随她潜入觅欢宫,龚颜亮晶晶的看着他的眼神。他的心禁不住微微一颤。不错,她人或许是不错,但不代表她没有别的心思。不过他明白就算自己不说,站在他们前面的那人,也不会想不通他想的这一层。
着墨色锦袍的男子站在二人前方的男子,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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