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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一代娴妃-第95部分

小说: 一代娴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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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心中不安,依然温和开口:“臣妾见王爷与福晋恩爱有加,这才是一段佳话。”

皇上摇了摇头:“王侯将相谁不是三妻四妾,七弟如此,旁人不会羡煞,只会惹来闲言碎语。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又看着白贵人说:“朕记得你还有一妹妹,朕将她赐给荣亲王做侧福晋可好?”

几位听见的妃嫔皆唏嘘不已,令妃的一颗心更是跳到了喉间,只听白贵人轻启朱唇:“那臣妾便先替令妹谢过皇上了。”

“皇上还没有问过王爷的意思?”令妃急急出口。

太后看了一眼令妃,精明的凤眼如钻石般闪着光芒,像是开玩笑般先对弘轩开了口:“轩儿,皇上说要将白贵人的妹妹赐给你做侧福晋呢。”

刚刚灌入喉间的冰酒如碎石般骨碌碌滚到了心底,他惊慌失措的抱拳婉拒,不羁笑道:“臣弟可无齐人之福,算命的说臣弟上辈子是个不近女色的和尚,本只有尼姑跟得了臣弟。如今得一女子,哪还敢再贪求啊!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恐怕这辈子也要念经吃斋去了。”

这一番话真真假假,皇上哈哈大笑,太后忍俊不禁,令妃的心里总算有了谱,就连白贵人也不好说些什么,谁嫁了她谁不就是尼姑了?她只能假装好笑问了秋娘一句:“那福晋可如何度日啊?”

秋娘灵光一闪,随机附和:“臣妾就当是行善积德了。”

舒妃懂得察言观色,只是观望不语,直到宴会结束,旁人也不知晓,这事究竟是试探,还是皇上早做了打算,要荣亲王唯命是从。






第106章 (一百零五)多情最是着红装
弘轩将秋娘送回了府邸,便去了景山。秋娘透过门缝看见他被夜色掩埋的背影,蹲在地下泣不成声,她多羡慕那个女人,可以拥有她一生都得不到的感情。

静娴总觉得弘轩今晚有些沉默:“你怎么了?”

弘轩牵强一笑,不想让她知晓:“我没事啊。”

静娴直直盯着他的面庞,不放过丝毫变化的痕迹,“那便让我猜猜,该不会是战事,那……便是府中的事情?何不曾是秋娘?”她见弘轩仍旧无动于衷,便好奇问:“不会跟我有关吧。”

弘轩犹豫间,静娴握紧了他的手,坚定说:“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今时今日,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呢?”

弘轩一手揽住静娴的肩,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缓缓开口:“今日寿宴,皇上说要将白贵人的妹妹指给我做侧福晋,但被我婉言相拒了,太后故意试探,不知是不是板上钉钉了。”

一颗不安的心渐渐膨胀在胸腔,这种感觉就像是遥望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明明身在局中,却无能为力,她真的怕再度失去的感觉,可沉默后只能从容的说:“轩,这一世遇到你已经心满意足,其余的我什么都不会想。”

弘轩在她额头浅浅一吻,璀璨的笑意一扫他今晚的忧心,就这样,就很好。

静娴疑问:“寿宴上,你可看到百鸟朝凰绣图?”

弘轩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静娴沉思,许是那幅绣图未能入得了皇上的眼吧,管他如何作想,反正她现在还真不想回到紫禁城。

时间如穿过指缝间的流沙,站在景山的最高处,可以将偌大的紫禁城尽收眼底,一个个有棱有角的宫殿,像是一口口深井,那千年不变的礼制将他们淹没在井底,腐蚀成了累累白骨。

今儿是乾隆十四年的除夕,弘轩一定会很忙,也许现在便穿梭在某个宫殿中,她回身在织锦的搀扶下向远处的佛堂走去,一柱清香,求生者顺利,死者安息。

宫内热闹非凡,令妃一大早便起来选衣服,芯湘捧着一盒精致的头饰站在一旁。紫如带着一股寒气进了殿内,“主子,奴婢刚听内务府的公公说,白贵人欲将其妹送进宫中呢!她更是大胆的要皇上封她为妃。”

一旦封她为妃,她定会更加嚣张,到时候她们姐妹二人联手,岂不是昔日的飞燕与合德,她可不想当班婕妤。前几日,阿玛在信中曾提及白贵人阿玛有意排挤他,现下就莫怪她手下不留情了,“她不把后宫搅得乌烟瘴气,当真是不安心。本宫发现,自打儿皇后去了,皇贵妃离宫后,皇上就变得有些荒唐了。前些日子还说将她赐给荣亲王,原来自己早就打好主意了。”

“其实,也就是白贵人的阿玛随军打过一次胜仗。”紫如缓缓说。

“胜仗?那为何到现在都拿不下大金川呢?有他无他又有何关系?”令妃抹了下唇角多出的唇脂。

“主子是想?”芯湘看穿了令妃的神态。

“有些挡路石早早踢开,省的哪天不留意把自个儿绊个跟斗。”她满意的冲镜子里的自己一笑,迎着新一天的朝阳踏出了延禧宫。

弘轩最讨厌参加一些宫中的宴会,旁人都知晓他不羁的性子,忍了一个多时辰后,他终于忍不下去,才装醉跑了出去。

织锦在门口挂了两个大大的红灯笼,窗子上贴着窗花,就像是京城中的平民百姓过年的气氛,只是桌上的饭菜依旧是平日里所吃,大部分还都是弘轩拿来的,虽不及宫内山珍海味,但总比他们刚来时的剩菜剩饭好多了。

“让奴婢猜猜王爷今晚会不会来?”溪薇打趣道。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静娴笑着瞥了眼溪薇。

“哟哟,姑姑,你看看,主子现下可是嘴上不饶人呢!”

织锦也附和的一笑:“不如奴婢也猜猜吧!”

溪薇捂嘴大笑,静娴佯装生气,说:“你也跟溪薇学坏了。”

“砰砰砰”三人一听敲门声,都齐刷刷的望着破旧的木门,溪薇和织锦都意味深长的冲静娴笑了下,惹得静娴不好意思的低头,但又忍不住张望着门口。

“王爷怎么没来?”织锦故意说道。

静娴忙几步走到门前,只见弘轩手里拎着食物与织锦不谋而合的笑望着她,她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嘟嘴狠狠瞪着弘轩。

“我什么都没有说啊!都是姑姑惹的祸。”弘轩笑着将矛头指向了织锦。

“王爷惹了主子生气,那便罚您今天不许见主子。”溪薇走向门前,刚想关上门,只见静娴起身,紧张的说:“谁要你罚他了,我还罚你多嘴呢!”

溪薇轻声“咳嗽”了两声,挑眉望了望织锦,“好吧,好吧,我和姑姑便领罚,不打扰你们二位鹊桥相会了。”

“织锦,溪薇,你们留下,咱们一起吃一顿年夜饭,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静娴忙喊住了她们。

两盏快要燃尽的红烛,一张破旧的四角桌,一个生锈的青铜火炉,几盘小菜清酒,四人含笑举杯,无主仆之别,只有除旧迎新的喜悦。

风定枝头,夜色深深,弘轩解下身上的貂裘披在了静娴身上,两人迎着月光走在小山上,“冷不冷?”

静娴幸福的一笑:“不冷。你今晚是怎么从宴会中抽身的?”

“哪里有人管我,找个借口逃之夭夭就是了。”

“昔日宴会怎么没有见你逃之夭夭?”

弘轩的右手搂着静娴的肩膀,抚了抚她的发丝,温柔的说:“因为昔日你在宴会上啊!”

“贫嘴。”静娴眉眼弯弯,心里却像灌进蜜般甜美。

弘轩拉起她的手,在面前摊开,将自己手中的信物放在她的手心。静娴只觉得手心一凉,一枚小小的戒指已经贴在手心,还微微闪着光芒,她不知说些什么,只是听见脉动的跳跃。

素白的月光洒遍了小山头,她手中的璀璨竟比晚星还闪亮,这样的画面,是她待字闺中企盼羡慕的梦,十多年后,他把她再次带回了那个美梦中,一枚精致的玉戒划过她的指尖直落在指肚上,弘轩温柔的拂过她眼角的喜泪,晃了晃自己的手指:“你一枚,我一枚。”

静娴喜极而泣,爱惜的抚摸着,她紧紧靠在他怀里,双手摩挲在他温热的玉面上,真想就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弘轩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正逢上她抬头仰望,他自然的捧起她小巧的脸庞,没有躲闪,犹豫,深深的覆上了她娇润的双唇,多年承受的孤独寂寞得到了甜蜜的回应,这份难能可贵的爱在深夜中释放着璀璨的光华,辗转唇间,一时间,亮丽了整个景山。

几日后,清雪挂了一枝头,垂下的冰条像是雾凇般晶莹,薰影急急忙忙跑进殿内,“娘娘,不好了。”

染秋瞪了她一眼,呵斥道:“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

薰影缩了下头,小心开口:“奴婢知罪。奴婢刚刚听说皇上赐死了白贵人。”

太后波澜不惊的提笔蘸墨,蹊跷的问道:“是因何事?”

“奴婢也不大清楚,好像跟白贵人的阿玛有关。”

太后点了下头,染秋示意薰影先退了出去。

“你去向吴书来了解清楚。”

“是。”染秋也退了出去,只余下太后一人站在案前,醇香的墨迹点点滴滴铺洒在宣纸上。

染秋回来的时候,太后刚刚将毛笔放在架子上,洗了洗手,坐在案几前轻抿热茶。

“主子,是早朝时有大臣禀报白大人吃里扒外,勾结敌国,才使我军节节败退。还有一封信笺作为证据,这事可是关乎朝之兴衰,皇上龙颜大怒,已经将他们满门抄斩了。”

“没有人为他们求求情?”太后平淡的问道。

染秋想着白贵人昔日的样子,便无奈一笑,“她平日里将宫内上下都得罪了个遍,无人击掌叫好已是万幸,哪里还有人不知死活为她求情。”

“这就叫自食其果,哀家是不喜欢那么招摇的女子,更何况她还胆大妄为的让她妹妹进宫,现下这样,倒是省了不少事儿。不过,她阿玛倒像是有勇无谋的人,说他背地里弄些小文章,哀家还能信,至于和敌国这事……哀家倒难以相信。”

“索性有理有据的事,宁可错杀一万,也不可放过一人留下后患。”

太后的凤眸微微一挑,闪出凌厉的光,“错杀?这种心知肚明的事压在心底便罢了。”

染秋垂头:“奴婢失言了。”

太后并未生气,而是起身走向桌前,举起了刚刚练完的字帖,一个个“忍”字或龙飞凤舞,或瘦劲清秀,“你跟随哀家这么多年,若是一句真话都听不到,那才叫心凉。这宫内,有些人忍得住,便活过了一生,有些人没忍住,便成就了旁人的一生。说不清是好是坏。所以‘忍’字头上的这把刀,用不好便会成了自己的刽子手。”

“奴婢知晓主子的意思,有些人,日久才会见真心。也有些人,日子久了,便原形毕露了。”

太后抿唇:“嘉贵妃虽然不及白贵人骄纵,但也有些张扬。哀家倒真想看看,究竟是谁会原形毕露。”

染秋抿嘴点了下头,将暖手炉递给了太后。






第107章 (一百零六)花舞惊鸿忆青衫
晴朗的天空云舒云卷,院中的积雪渐渐融化,静娴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站在院中向远处眺望,她这双眼睛好的不容易,为了弘轩,她也会更加爱惜自己。

静娴听弘轩说了白贵人的事情,她叹息花一样的生命便转瞬即逝,更慨叹女子命如草芥。夜半无人,辗转反侧时,弘历是否会掰着手指数过那些可怜的枕边人?

春季是最好的季节,草木争菲,湖光争客,就连沉寂了一冬天的心也如小草般滋生了青芽。

弘轩悄悄走到了静娴身后,娴熟的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吓得她慌忙挣脱,连连甩开后退几步,待看清了弘轩得逞的神态后,才努嘴生气的拍了拍胸脯,喃喃道:“吓死了。”

“哈哈,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弘轩上前要拉住静娴的手,静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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